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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響了劇組的氛圍。

於佳不知道前世是不是有這樣的插曲,那個時候她並沒有注意這些事,抄襲門的事讓於家上下一團糟,爸爸媽媽也因為這件事中斷了旅程,匆匆趕回來。如果前世也發生過這樣的事,表明穀程晗有驚無險。《邊城》在暑假檔播出,穀程晗的人氣飆得很高。

穀程晗看起來和前幾天沒有差彆,竟然一點也沒有影響到他,但劇組的氛圍實在太差,雖然謝三山不停地嗬斥,其他演員顯然沒有穀程晗這樣好的心理素質,每條都要NG十幾次。膠卷也很貴的,謝三山不得不放了穀程晗十天假,讓他專門處理這次的事情。主演的穀程晗放假了,配戲的於佳也輕鬆了很多,不用每天跑去影視城。於佳也給小康放了假,她不去劇組的時候,小康也不用上班。

於端還沒有回來,於佳注意著各種報紙,沒有抄襲門的新聞爆出。

閒下來的時間,她去公司轉了兩次,雖然於端不在,但於端在出差之前,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得妥當,即便於端不在公司,所有的人都十分敬業,沒有插科打諢的。

於佳也去九歌,見到了於東,自從《邊城》拍攝開始,她幾乎就沒有見到於東的麵,所有的事情都是小康在中間傳話。於東對小康的成長十分滿意,在九歌沒有看到馮浩,從於東口中得知,馮浩接了一個劇本,已經進入了拍攝。劇本和於佳記得的一模一樣。

趁著她有閒這段時間,於東帶她去見了《衛子夫》的導演,很是年輕新銳的導演,著裝用詞都十分時尚,如果不是於東介紹,他更像是背著相機走天下的驢友。俞琤。於佳對他很熟悉,畢竟前世的《衛子夫》導演也是他,於佳還知道,他不僅是《衛子夫》的導演,編劇也是他,隻是他不是張揚的人,隱下來,劇組的人幾乎都不知道。

說到《衛子夫》拍攝的問題,籌備得已經差不多了。拍攝地點,俞琤選擇了西市的大漢故都。交談的時候,俞琤在素描本上畫了幾個形象給於佳看,是他對衛子夫的形象設定。於佳有著拍攝經驗,知道當初拍攝過程中的不足,提出的建議都十分中肯,俞琤連連高呼茅塞頓開,看於佳的目光越發熱切,恨不得當即就領著她去了劇組。

“我們不趕暑假檔。”俞琤手裡玩著一直素描筆,一邊說一邊在素描本上寫寫畫畫,“準備在八月份上視,已經談妥了和兩個電視台的合同。我知道八月的時間趕得很緊,我是準備一邊上視,一邊拍攝剩下的部分。”

於佳沒有提出異議,前世也是這樣,《衛子夫》後半部分拍攝的時候,各家衛視開始播放,隻是不是兩家,而是五家。

俞琤對於佳的印象十分好,分手的時候道:“你的形象竟然更適合阿嬌皇後的角色。”猛地一拍腦袋,“我忘了。衛子夫出場是平陽公主家的歌伎,你需不需要替身?”

於是於佳開口清唱了一段劇本中的唱詞,她的嗓音竟不像說話時候的乾淨清冽,而是嬌柔嫵媚,無比契合衛子夫這個人物形象。當初為了演好衛子夫這個角色,她專門去學了古琴琵琶唱歌以及舞蹈,完全沒有用替身。

俞琤激動,抓住她的手,“你竟然專門去學了唱歌嗎?你對衛子夫這個角色的用心真是太……”

太什麼了?俞琤沒有機會出口,因為他抓著於佳手的手被一隻手大力打掉了。

俞琤像隻懵了的兔子,眨巴眨巴眼睛看著於佳,又把目光轉移到旁邊的不速之客身上。

林昆白一點也沒有不速之客的自覺和局促,把手裡的雪茄放在嘴裡吸了一口,吐出一個煙圈,取出手帕在於佳手背上擦了擦,然後疊好了放進口袋裡。

於佳在旁邊看得一腦袋黑線,林昆白忽然又消失了五六天,於佳以為他丟下她遠走高飛了,著實鬆了一大口氣,這會兒卻突然冒出來。

“俞琤,《衛子夫》的導演。”於佳介紹。

林昆白歪頭看看她,又看看俞琤,“你要演的新劇本,推了吧。”他並沒有聽到之前於佳和俞琤的話,隻是遠遠地看到俞琤抓著於佳的手,他從外地回到南市的第一個場景就讓他看到這些,兩人握著一起的手分外讓他不爽。

他這句話讓於佳對他升起的好感瞬間倒回了原點,“我很喜歡這個劇本,不準備推掉,況且我並沒有閒錢付違約金。”她的語氣莫名地有些衝,說完了她才發現。如果前幾天,她似乎並不會在林昆白麵前這樣說,語氣會委婉許多。

俞琤甩著被拍紅了手背的手,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他並不明白林昆白的身份,但對他的自作主張十分不滿,“對啊,對啊,小佳在一個多月前就和我簽了合同,違約金很貴的。”

俞琤,你不要抓不住重點,現在明顯不是違約金的問題。

俞琤是個不錯的導演,不過很多時候都很遲鈍,很二呆。

於佳不想他被林昆白記掛上,招手叫了一輛出租車,三人就站在路邊,十分方便,拉開車門,把俞琤塞進後座,抽了一張鈔票遞給司機,說了一個遊樂場的名字。

出租車司機接了鈔票,爽朗地謝了於佳的小費,車子帶著一溜煙的尾氣遠去,俞琤從車窗伸出頭對於佳大聲喊著什麼的時候,車子已經到了拐彎處。

於佳回過頭來,看到林昆白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於佳心氣有些不順,“沒有彆的事,那麼,昆哥再見。”

等到她坐到車子的駕駛座上,係好了安全帶,林昆白站在車窗處,對她晃了晃手裡的相機。

於佳覺得眼熟,看了一會兒,覺得這相機太像俞琤身上背著的那個了。

“單反,像素9000萬,雖然是去年的型號,但這款相機很經典,對普通人來說,價值不菲。”林昆白玩著手裡的相機,嘴角勾著笑。

於佳怎麼看怎麼覺得那笑容欠扁,想到俞琤探出車窗揮舞的胳膊,麵色訕訕。

林昆白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進來,說了剛才遊樂場的名字,“在那裡彙合,會是個好主意。”

偏於佳想不出反駁的話,心裡憋氣地猛地踩下了油門,藍色的保時捷猛地竄了出去。林昆白不防,雖然及時撐住了身體,不免還是有些狼狽。於佳扭過頭,偷偷抿起了%e5%94%87角,感覺心裡麵的悶氣散了一乾二淨。

27第二十七章

在遊樂場門口把相機還給俞琤,俞琤寶貝地抱著相機又是檢查又是%e4%ba%b2%e5%90%bb,好像那不是相機而是他的情人。

林昆白在旁邊看得一陣陣惡寒。

俞琤一邊檢查,還一邊嘟噥,“你們情侶吵架,偏我和我的寶貝兒遭殃。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於佳隻做聽不見。

俞琤拿到了相機,雖然他有的時候很二呆,但也能看出來林昆白不喜歡他繼續待著,充當兩人之間的電燈泡,他自認為是個知情識趣的人,招招手,高興地對於佳說了再見。

林昆白看著於佳,提議:“進去看看。”

於佳反省,覺得剛才正是太隨便,她似乎忘記了林昆白的身份。在心裡做了十幾遍心裡建設,林昆白這種人還是要敬著,必須敬著。

看她臉上掛上了完美的笑容,林昆白覺得還是剛才使小性子的於佳更順眼,現在這個,太疏離。他並沒有對於佳指出來,他又不是個蠢的,自然知道於佳為什麼這樣。左右不過他現在的身份,況且他們認識真心沒有多久。走到門口買了兩張票,對於佳晃了晃。

於佳想了想,還是跟著林昆白進了遊樂場。

這家遊樂場是南市最大的,占地麵積極廣,不但有孩子的各種玩樂場地,還有很多成人的,今天雖然不是節日,卻是周日,所以遊樂場的人不少,有帶著孩子的夫妻,有三五成群的年輕人,還有情侶。

於佳看得眼花繚亂,她並不經常到這種公共的遊樂場來,記憶中有幾次也是偶爾父母帶她來,並不儘興。孩提時,父母忙著事業,未免忽略,於佳幾乎是於端帶大的,於端年紀也比她大不了多少,隻能顧著她吃好穿好,在學業上不落後。於端又是個安靜的性子,帶著她出來也多是家裡附近的公園。後來於佳長大了,和同學的關係不是十分熟慣,朋友也不多,聚會的場合也少選在這種地方,後來去了國外讀書,更是少去,即便去了也多是坐在長椅上。

但既然來了遊樂場,總要入鄉隨俗,林昆白提議了幾個項目,去買了票。

於佳看到他眼中的躍躍欲試和渴望,覺得很是違和,把覺得危險的項目去掉,沒有膽子說一項也不去,跟著他坐了一圈大轉盤,一輪過山車。下來後,發現他明顯愉悅的神情,眼睛裡閃著亮光,怎麼說呢,這會兒的林昆白完全褪去了於佳既有的形象,像是千萬普通人的一員,溫和,竟然是溫和。於佳想著這個詞語,隻覺得不可思議,但現在林昆白分明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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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昆白興致勃勃,

於佳卻沒有他那樣的身體條件,最後實在挪不動不了,坐在長椅上,即使林昆白拖拽她,她抱著長椅靠背就是不鬆手。什麼敬畏,全到爪哇國去了。現在的林昆白就像是得到新玩具的貪玩孩子,讓她一點敬畏也升不起來。

“我渴了,我要喝水。”

“我們去到那邊去坐。”林昆白指著不遠處的露天攤點,在一片草坪上有一個簡易木板房,前麵支起了許多遮陽傘,每張遮陽傘下麵都是一張圓桌。這個攤點不僅出售飲料,還有各種甜點。

於佳一步一步挪過去,在一把遮陽傘下坐下,趴在桌麵上連手指頭都不想動。

林昆白去櫃台前點單,這裡沒有服務員,隻有一個站在櫃台後麵的小姑娘交易收錢。

過了足有十幾分鐘,林昆白還有點單回來。於佳覺得不對,抬頭張望。

林昆白正和一個小男孩站在一起,男孩約有七八歲的樣子,穿一條卡布其色的牛仔褲,上身是一件白色的小馬甲,露出裡麵卡布其色的長袖T恤。兩人說著什麼,因為離得有些遠,於佳聽不清楚。

看著林昆白和男孩走到櫃台前,男孩在櫃台前踮著腳,一口氣點了很多甜品,林昆白付了錢,托了一個大餐盤,把小的給男孩托著,兩人一起走過來。

看到遮陽傘下麵的於佳,男孩愣了一下,露出大大的笑容,聲音響亮地對著林昆白喊了一聲,“爸爸——”

被男孩的這一聲爸爸,於佳半天沒回過神兒來。

男孩真的不算精致,皮膚也算不上白皙,卻是透著一股陽光味道的健康小麥色,笑的時候眯起來的眼睛和臉部輪廓和林昆白都有些像。

“姐姐——”男孩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