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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於佳的動作,神態都十分到位,刻畫地十分深刻,就連那個飾演將軍之子的小演員都十分入戲,幾乎要一條過了。

“演丫鬟的,怎麼回事?”

謝三山NG了,暴怒,“你不知道自己的站位嗎?往前湊什麼,想要搶戲?”拍攝過程中的謝三山就是一黑麵閻羅,他嗓門本來就大,臉紅脖子粗衝著人大喊的模樣十分有壓迫感。昨天定妝照的拍攝過程中,就連韓冰也沒少被她喊,幸虧韓冰是個好脾氣的,沒跟他嗆聲。

“他就那脾氣,也不是特意衝著誰。啊,圈裡的人都知道。”

江燕玲可沒有韓冰那麼好的心理素質,謝三山在圈裡的名字太響了,她能進來《邊城》劇組,即便是飾演小丫鬟這樣的角色,也是經過活動才得到的。

謝三山這樣大著嗓門對她喊,劇組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江燕玲感覺身上像是被千萬根鋼針紮一樣,一種巨大的羞辱感讓她幾乎站不穩。

謝三山的本意並不是針對江燕玲,所以大聲說出她的錯誤,就重新開始。

又NG了,這一次不是江燕玲的錯誤,而是那個小演員在奔出將軍府門前的台階時,踩空了。穀程晗顧不上演戲了,鬆開了扶著韓冰的手,一個搶步過去,在小演員撲地前抱住了他。

韓冰被他猛地一鬆手,差點從馬車上摔下來。

但對於穀程晗這樣的舉動,劇組上下並沒有指責,畢竟那裡的台階挺高,而且是青石鋪的地麵,小演員真要摔實了,多多少少會受傷。

小演員也知道自己犯了錯,不好意思地漲紅了臉,他隻有五歲,並沒有人責備他,即便是謝三山也放柔了聲音。

小演員對穀程晗道了謝,重新開拍,這一次順利過了。

因為台階踩空的事,小演員對穀程晗的感情迅速升溫,休息室像條小尾巴跟在穀程晗身邊,連同陪著他來拍攝現場的父母也靠後了。

預定的拍攝時間並沒有拖後,這天的拍攝工作結束,劇組的人還要整理道具,像於佳這些演員住在南市的,並不和劇組在一起,隻要卸了妝就可以離開了。

在攝影城門口,於佳微笑著看小演員和穀程晗戀戀不舍地道彆,孩子稚嫩的聲音停在耳中,心裡暖暖的。

小演員和父母走遠了,穀程晗看她。“你不喜歡那個演員?”

雖然是問句,但他的語氣十分篤定。

於佳知道他說的是誰,笑著沒有否認,“或許是天敵。”

穀程晗沒有再說什麼,兩人在攝影城門口道彆,明天的拍攝工作比今天更重,遇上謝三山這樣嚴格的導演,對演員的要求會更加精益求精。

回家的路上於佳心血來潮,拐了一個彎兒去了於氏企業。

於端還沒有下班,看到於佳的時候有些驚訝。

於佳站在會議室門口,看著裡麵圍坐著的一群人,會議的內容她站在門口已經聽到了,所以才會推門進來,打斷了這些人的爭吵。

她看了一眼閻俊青,轉頭看著站在閻俊青對麵的男設計師,他也是於氏旗下的服裝設計師,在於氏乾了至少有十幾年了,設計的服裝中規中矩,多次提名的首席結果都不是他。

於佳微笑著把他手中的設計圖紙抽出來,瀏覽了一遍,把設計圖放在會議桌上,“我可以證明,這不是閻設計師參加服裝周的設計圖。”

男設計師臉紅脖子粗,“你怎麼證明?難道用你是於總的妹妹,還是你是於總的助理?……”

於佳聽著她的話,臉上的笑容冷下來,“你這麼激動乾什麼?難道這件事是你做的?”

男設計師忘了一開始的目的,開始用言辭撇清自己。

於佳並不想聽他解釋,“我說這張設計圖並不是閻設計師參加時裝周的設計圖,自然是有證據的。”她從手包裡麵取出一張磁卡,走到會議桌的一個地方,把磁卡插.進去,按了幾個按鈕,對主位上的於端笑了一下,於端的神態從容,似乎從一開始就在看一場鬨劇。

巨大的投影出現在正前方的屏幕上,那是一段視頻,是半個月前於佳三人去加工廠的時候拍攝的。

“如果這期間,沒有設計圖的更改記錄……”於佳拎起會議桌上的設計圖,“那麼這張圖上麵會什麼沒有了我做的記號?”

男設計師的臉色瞬間白得像紙一樣。

距離時裝周是剩下一周的準備時間,因為他們要提前一個星期把所有成品送過去。即使現在找出了幕後者,閻俊青設計的時裝也無法趕上了。

於端給了心存僥幸,或者幸災樂禍的人最後一擊,“這次參展的所有作品,在新廠全部都有備份。新廠的事沒有和大家說,我原本是準備在時裝周之後的年會上宣布的。哦,那邊的人事和這邊是完全分開的。”

……

“好了,散會吧。”於端並沒有對這次的時間做出宣判,但這種吊著的感覺或許比宣判了更加難受。

會議室的人陸陸續續走出去,閻俊青等著眾人都走出了,神情很是躊躇,想說什麼又不知道怎麼開口的樣子。她以為這一次她無法翻身了,因為她拿不出任何證據,她的設計底稿找不到了,而加工廠那邊的單子上有她的簽字。

“閻姐姐把心放肚裡,你沒做過的事,大哥不會冤枉任何無辜的人,做了的幕後黑手則是堅決不能放過。”

“這件事,你早就預料到了。”於端看著於佳說,轉頭看著閻俊青,“你放心,今天時間也不早了,早點回去休息。”

“謝謝於總。”閻俊青的神情是感激的,和於佳道彆,離開了會議室。

於端整理會議桌上的資料,於佳在旁邊追問事件的始末,前世的抄襲門事件她隻參與了皮毛。

於端三言兩語簡單地說了事件始末,因為於佳“隱晦”的提醒,於端格外關注這次的時裝周參展作品,十天前和閻俊青一起去了加工廠參看進度,然後閻俊青就發現她原本的設計圖被修改了,雖然隻是修改了一些細節,但這些細節十分不妥當。閻俊青立刻把她的發現告訴了於端,於端把事情按下來,直到今天才猛然揭出來。

於端向來都信奉謀定而後動。

於佳與有榮焉,抱著於端的胳膊,在上麵亂蹭,“我的大哥是最優秀的人。”

於端好笑地在她頭上拍了拍,“吃晚飯了嗎?”

“沒有呢,我們一起去吃吧,江漢路上的江漢人家,去吧,大哥,好久沒去過了。”她聲音嬌嗔,一臉諂媚。

“去,去。”於端應著,兩人出了會議室。

經過閻俊青的辦公室,看到她還沒走,於佳邀請她一起去,推辭不掉於佳的熱情,閻俊青也跟了過來。

閻俊青和於佳坐了一輛,於端的車跟在後麵。

於佳用眼角打量著閻俊青的衣著,閻俊青真的是個不注重穿著打扮的人,一身休閒的寬鬆T恤衫,下`身是百搭的黑色長褲,外麵一件灰色外套,一個很大的挎包。

雖然閻俊青算不上美人,但底子也不錯,打扮打扮也是一清秀佳人。於佳總覺得大哥和閻俊青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對,她是不反對於端喜歡閻俊青,隻要不是穆秀金,什麼人都好。大哥和穆秀金的事,於佳並不了解,似乎於端突然提出來要和穆秀金結婚,一個月後就舉辦了婚禮。穆秀金性格懦弱,如同一株攀附在大樹上才能生存的菟絲草,婚後,於母帶著她參加宴會,努力想要讓她融入於家的日常交際中,可惜……

在穆秀金心中並不認為這是於母的善意,反而認為是刁難,加上於端忙於工作,不能時時刻刻陪她哄她,於端又不是一個會甜言蜜語的人,穆秀金自怨自艾,直到遇見了李修。婦人的風情打動了李修,為了她,李修把她口中不體貼冷酷無情的於端弄下了雲端。

=思=兔=在=線=閱=讀=

“閻姐姐,後天有個宴會,你和我一起參加吧。”於佳邀請。

“宴會?”

“不用那麼緊張,隻是相熟的人家的平常聚會。那天下班了我去公司接你,要不你和大哥一起去也可以。”

閻俊青囁囁。

“閻姐姐去吧去吧,我介紹我的朋友給你認識。”

磨不過於佳,閻俊青最後還是答應了。

“大哥喜歡閻姐姐嗎?”

吃晚飯,把閻俊青送回去,回到家裡,於佳直接了當地問。拐彎抹角太麻煩,有時候會產生誤會。

於端愣了一下,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第十七章

接下來的兩天,於佳每天都收到鋪了一地的玫瑰,不過不是黃玫瑰了,第二天是紅玫瑰,第三天換成了粉玫瑰,一直都不知道送花的是誰,問了送花小弟無果後,於佳也不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權當做是僵屍粉的舉動好了。

兩天的拍攝工作,讓全劇組的人都知道了於佳很不喜歡一個飾演配角的女演員,到沒有針對那個女演員做什麼,隻是不理,當她做空氣一樣。謝三山以為兩人之間有過節,勸和了一次,勸到半途看到江燕玲的眼神,嘴裡的話怎麼也說不下去了,半途而廢。

於佳偷笑,被江化妝師在腦袋上胡嚕了一巴掌,壓低聲音提點她,“你這性子,倒是和穀程晗差不多。不過你也悠著點,你的身份畢竟和穀程晗不同,圈裡這個大染缸,也學的圓潤些,性子過於棱角,會吃虧的。你知道每人身後都有什麼人,有一兩個你惹不起的,還不得打落牙齒和淚吞。”

他意有所指。

於佳心中感激,前世她可不就是因為這樣的性子吃了虧,隻是她這性子改不過來了,尤其是麵對江燕玲的時候。

江化妝師看她的表情,恨鐵不成鋼,把聲音又壓低了幾分,把話挑明了跟她說,眼角往江燕玲那邊掃了一掃,“人家也是有人撐腰的,你以為誰都像你清清白白就能拿到角色。”

聽他這樣說,於佳忙低下頭,掩飾眼中的驚訝。江化妝師的意思明顯是江燕玲是通過潛規則上位的,但書裡明著說李修是江燕玲的第一個男人,江燕玲也一貫以清純玉女的形象示人。

雖然她掩飾得快,江化妝師還是看到了她眼中的驚訝,“這種事,圈裡本來就不少,你也不當回事兒。你原有著很好的條件能避開這些事,但不能不知道。”

“謝謝江哥。”於佳的道謝十分真誠,這樣的提點前世從來沒有過,即便是看好的金明河導演。

江化妝師對她發出一個諷刺的鼻音,揪了她,“去補妝。”

於佳無比乖順。

蘇妮邀請於佳去同學會,於佳最終沒有去成,劇組的拍攝十分緊,根本挪不出時間,況且謝三山的劇組,也不是她能拿大的地方。謝三山拍攝起來要求儘善儘美,十分嚴苛,但並不是沒有讓於佳稱道的地方。劇組的拍攝行程安排得十分嚴謹,嚴格執行“今日事今日畢”,在沒有安排於佳拍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