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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晚了。玉兒,這幾天咱們都挺努力的,你這肚子,是不是該有動靜了?”水溶說著,一隻手悄悄地滑過她的腰肢,撫在她的小腹上。

一陣莫名其妙的暖流湧遍全身,讓她仿佛置身於明媚陽光之下花的海洋,欣喜,幸福,期待,一起湧上來,令人沉醉。水溶這幾天總是捉到孩子,聽起來他十分想要有個孩子,而且這幾天他接連不停地要她,每次都酣暢淋漓,無非也是想要個孩子。

是啊,是不是會有個孩子,已經在自己的身體裡了呢?

黛玉羞紅了臉,慢慢的低下頭,看著水溶放在自己小腹上的手,不言不語。

“你看看,都快要當娘了,還跟小孩子似的。”水溶見黛玉不再哭了,便長出一口氣,“紫鵑和碧落後天可到寧朔,大後天,我要帶兵南下,收服西寧軍。讓傾城留下來照顧你們,如何?”

“這麼快?”黛玉驚訝的抬頭,不舍得看著水溶。

“他們早就準備好了,我不放心你,所以一直往後推。你不開心,我在外邊打仗也不能放開。所以,你一定要開心些,總這樣會害我吃敗仗。”

“不許胡說。”黛玉忙伸手堵住水溶的嘴,“你是西北的神話,你的名字代表著勝利。我不許你亂說話。”

“好,不亂說。那你高興點吧?”水溶又俯首,%e4%ba%b2了%e4%ba%b2她的額頭。

“你總惹我生氣,我怎麼高興呢?”黛玉壞笑著,放在他%e8%83%b8`前的手順著衣襟滑進去,捏著他%e8%83%b8`前的肉狠狠地捏了一下。

水溶一怔,抬手捏住她的手指,再次把她壓倒在床上,深深地%e5%90%bb住她。

一時間二人皆意亂情迷,情不自禁之時,門外忽然有人回道:“回王爺話,戰將軍在書房求見。”

水溶強忍著心頭的欲火,握著黛玉肩頭的手指關節隱隱發白,咬了咬%e5%94%87,低聲喝道:“知道了!”

黛玉吃吃的笑著推他,他卻依然伏在黛玉身上,火熱的%e5%94%87留戀著她的眉心,舍不得離開。

“快去吧。”她輕笑著催促。

“等我,我一會兒回來。”他火熱的氣息拂在她的額頭上,粗重的喘熄依然不減。

“再不去,人家可要議論我了。”她再次催促。

“小妖精,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他狼狽掙紮了起身,倉促離去之前,在她耳邊佯惱道。

黛玉伏在枕上,回想他方才氣息急促,意亂情迷,幾乎不可自拔的模樣,雙頰發熱如熟透了的蘋果,不覺低低笑出聲來。不由回想起昨晚在木屋的一幕,雙頰越發燙若火燒。輾轉在床邊,想睡怎麼也睡不著,轉頭看見那邊針線筐裡繡了一半的荷包,再想想過兩天水溶便要出征,於是忙轉身下床,拿過荷包來,細細的繡著,隻希望在他出征的時候,能夠%e4%ba%b2手佩戴在他的身上。

“王妃,繡了這麼久,脖子酸了吧?”柔和的聲音從門口響起,把黛玉嚇了一跳。抬頭看時,卻見是一個小丫頭,手裡端著一個托盤,亭亭玉立的站在那裡。

“你也是這裡的丫頭?”黛玉不記得這屋裡有這麼好看的小丫頭,原本這裡的丫頭也隻秀兒中看些,剩下的那幾個,若是在京城,連三等丫頭都算不上。塞北風沙漫天,氣候不好,這裡的姑娘們皮膚天生不好,因為生計的原因,她們都乾粗活,所以個個身材粗壯,鮮有這樣細致窈窕的女子。

“是,奴婢是今天才調過來的。因王妃身邊一直沒有得用的人,所以戰將軍吩咐奴婢過來伺候王妃。”

“你是戰將軍的人?”黛玉皺眉。

“奴婢原是戰將軍的俘虜,如今是戰將軍送給王妃的奴婢。”小丫頭微微笑著,立在原地,“奴婢不知禮數,不懂規矩,還請王妃多多海涵管教。”

這番話說出來,已經叫黛玉刮目相看,但她卻寧可選擇多疑一些,也不敢輕易地相信陌生人,“你不是漠北人吧?”

“奴婢原是京城人氏,是被人拐賣到北邊來的。”

黛玉心中淒然,輕歎一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還有家人嗎?”

“奴婢叫杏兒,家裡沒有人了,爹娘早就死了。”

“哦,也是個苦命的人。你手裡拿的什麼?”

“回王妃,是奴婢給王妃衝的茶。”

“拿過來吧。”黛玉把手中的荷包放到一邊,坐正了身子,“我正有些口渴。”

杏兒忙上前幾步,把手中的托盤放到一邊的高幾上,端了上麵的茶盞遞給黛玉,眼睛裡閃過一絲暗喜。

黛玉心中一動,接過茶來,卻不急著喝,隻掀開蓋杯的蓋子,輕輕地聞了聞茶香,輕笑道:“這是霧山的雪芽,能在這漠北寧朔吃到這樣的茶,也算是有造化的了。”

“是,奴婢小時候在家,也聽父%e4%ba%b2說起過這茶,據說很難得,在漠北就更難得。今兒在茶房裡,見他們有準備的這個茶,想著王妃愛吃,便給王妃衝了一杯。”杏兒有些賣弄的意思,討好的說道。

“隻是可惜,我從小不喜歡吃這霧山的雪芽。我嫌它香味過重。”黛玉淡淡一笑,又蓋上茶盞,把茶杯遞過去,惋惜的說道:“如此好茶,若是扔了也可惜的很。就賞你了。”

“呃……”杏兒立刻愣住,傻傻的站在那裡,不敢伸手接茶。

“怎麼,嫌這茶不好麼?剛才你不還在說難得?難道,這茶裡麵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不成?”黛玉淡淡的看著她,遞出去的茶端著穩穩地,沒有收回來的意思。

“奴婢……奴婢惶恐,奴婢乃賤婢一個,哪敢吃王妃的茶……”杏兒慌忙跪在地上,連連叩頭。

“怎麼,我說話就這麼不好使?你既然自稱賤婢,竟然也敢忤逆我的話?”黛玉收起了笑容,語氣裡帶了質問。冷冷的看了跪在地上有些發抖的丫頭一眼,不待著她回答,便揚聲對外喝道:“來人!”

“奴婢在!”秀兒和兩個丫頭慌忙進門,見這副情景,不知緣由,忙上前來一同跪在地上,不知所以的看看身邊的小丫頭,又偷偷地抬頭,看了看黛玉的臉色。

“去,傳了這後院的管事嬤嬤來!”黛玉淡淡的吩咐,“再把南宮公子請來。”

“丫頭,什麼事兒找我?”南宮傾城恰好回來,還沒進門便聽見裡麵黛玉吩咐人去找自己,於是一邊問話一邊進門,抬頭看見幾個丫頭都跪在地上,黛玉臉色冷漠似乎在生氣,忙疾走兩步到黛玉跟前,細細的看了看她的臉色,“沒事吧?”

“有一盞茶,這丫頭不敢喝。”黛玉淡淡的說道。

南宮傾城立刻抬手,端過那盞茶湊在%e5%94%87邊聞了聞,然後轉頭怒目等著跪在地上的杏兒,厲聲問道:“你是索命穀的人?!”

杏兒淒然一笑,左手一抬,待要把什麼東西放入口中,奈何南宮傾城早有準備,長臂一揮捏住她的手腕,她手中的那粒紅色的藥丸便被南宮傾城的另一隻手捏住。

“想死?”南宮傾城媚感一笑,順便捏了捏那丫頭的尖下頜,“不太好吧?如花似玉的一個美人兒,若是吞了這東西,會死的很難看。”

“死就死了,還管什麼好看難看?!”叫杏兒的這個丫頭倒也烈性,恨恨的看了黛玉一眼,轉過臉去。

“索命穀?莫不是那次在姑蘇,夜襲我們的那些殺手?”黛玉猛然想起幾乎喪命幸好被南宮傾城救了的那次,心底生寒。

“那次我們尊主沒對你們趕儘殺絕,你們斷魂崖卻血洗索命穀!今兒被你們識破我的身份,我也沒什麼話說。要殺就殺,給個痛快!”杏兒凜然說道。⑨本⑨作⑨品⑨由⑨思⑨兔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網⑨友⑨整⑨理⑨上⑨傳⑨

“痛快?!”南宮傾城輕笑一聲,“憑什麼你說痛快就痛快?你也知道落在我們手裡你再也沒有說話的資格,那麼到底是痛快還是不痛快,要由我們來決定了!”

“那你們想怎樣?”杏兒依然不甘心,盯著南宮傾城問道。

“這要看你配合不配合了。你若是把寧朔城裡你的搭檔都交代出來,我或許可以給你個痛快。”

“休想!”出賣和背叛,是江湖人最不齒的事情。他們從來都以忠誠為最高榮譽,所以杏兒一口回絕,並且用鄙夷的目光看著南宮傾城,仿佛在用眼神罵他:江湖的敗類!

“是嗎?那好吧,這次我出門,正好弄到了一點蜂蝶卵。蜂蝶——你知道吧?你們索命穀長期居住在滇南一帶,對這種東西應該不陌生吧?”

“你——”杏兒大吃一驚,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了恐懼,仿佛看見了嗜血魔鬼一般。

“哦,看來你真的知道。蜂蝶這東西呢,長得很漂亮,比一般的鳳蝶,蝴蝶都漂亮。不過它們的卵很難羽化成蝶,因為它們的卵需要在人或者動物的腦髓裡成長,才能化蝶。說實話,這些蜂蝶卵我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弄到的,若不是為了從蜂蝶蛹裡提取一種毒素,我才懶得去弄這些東西,因為蜂蝶卵就算是弄到了,身為毒手聖醫,我也不能隨隨便便去殺人啊,還是用這種方式——不過既然你不介意,那麼我倒是想試試,把蜂蝶卵植入你的後腦裡,然後等二十一天,看這些蜂蝶卵如何在你的腦子裡慢慢的長大,慢慢的變成蝶蛹,然後鑽破你的頭皮,羽化成蝶……”南宮傾城魅惑的笑著,越笑越開心,仿佛他的麵前已經是蝴蝶翻飛的美麗勝景。

“你怎麼可以如此狠毒?……”杏兒心神俱裂,一雙杏眼幾乎要瞪出血來

“哦——想想看,一群美麗的蜂蝶圍著你翩翩起舞……這種死法,也算是華麗至極了吧?”南宮傾城依然媚笑著,說出的話卻狠毒無比,黛玉早就受不住,轉過臉去對著痰盂乾嘔。南宮傾城伸手,輕輕地拍了拍黛玉的後背,在她背後幾處%e7%a9%b4位上點壓了幾下,黛玉方覺得好些,但依然坐在椅子上喘熄,臉色蒼白,恨恨的等著南宮傾城——這麼狠毒的辦法,虧他想得出來。

“你殺了我吧——”杏兒撕心裂肺的喊道。

“休想!”南宮傾城回以同樣的兩個字。

“你……到底要怎樣?”杏兒終於妥協,那種死法,任誰也受不了。況且她從小在滇南長大,自然知道南宮傾城所言非虛。

“把你的同謀都說出來,我就饒了你的性命,準你從新生活。”

“你騙誰呢,我背叛了組織,哪裡還能活過明天!”杏兒無奈的苦笑。精神幾乎崩潰,眼神渙散,再無半點生機。

“我說讓你重新生活!說到做到!你可以懷疑一切,但卻不能懷疑我的話。”南宮傾城自信的笑著,美目橫波流轉,全身媚氣四射。

此時早有小丫頭出去傳話,請了水溶回來,同來的還有戰蒼雲和三箏。

三人已經聽說了事情的原委,一進門水溶便問:“哪個是索命穀的人?”

“這個漂亮的小丫頭就是。”南宮傾城指了指跪在地上被點了%e7%a9%b4道的杏兒,淡笑著說道。

“夜景闌辦事真是越來越不叫人省心了。斬草不除根,真真後患無窮。”水溶生氣的對三箏說道。

“屬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