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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係的刑警,他立刻拿出證件說:“我是警察荒川,你們報警了嗎?”

荒川善的話讓門口那個人愣了一下:“報……還沒。”

這位乾練的刑警連忙說讓他報警,可是警方無法趕到,畢竟今天一起來,天色就十分昏沉,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怕是要有雨,說不定馬上就要暴風雨了。

等卯田陽生出餐廳的那個時候,外麵就已經開始下雨了。

遊輪的體量大倒是還好,可警方的直升機總不可能在這種暴雨情況下出動。

他不知不覺間,握住岩淵淺子的手都更加用力了一些,這孩子還抬起頭拍了拍他的手臂:“陽生哥哥。”

卯田陽生這才回神。

這次……真不是什麼輕鬆的活啊。

基德都還沒有出現,寶石還在遊輪裡的保險櫃中——他們應該是直接開了一個屋子讓人放寶石,門就是那種厚重的門,有人看守,還需要鑰匙和瞳孔還有指紋解鎖,裡麵更是放著一個小一些,但也有一人高的保險櫃存放寶石。

卯田陽生也不是沒有見過那些有錢人放寶石的房間,他對這些有錢人的做法簡直是深有體會。

總之,基德偷不偷的對他來說無所謂,反正基德總是會還回去的。

重點是,現在殺人案發生了,人心惶惶。

卯田陽生環顧一周,沒有看到爆處組的任何一個人,他的心往下沉了沉。

他拿出手機:這種時候,手機信號倒是已經沒了。

這裡是不被信號所覆蓋的地方,今天又恰好是航行的第二天,有著暴風雨,在這種時候有人死亡,如果沒有信號當然無法報警……

但是恰好有人發現,提前這麼一兩分鐘,報警電話就打出去了,也是挺巧合的。

卯田陽生歎了口氣,覺得這艘遊輪真是多災多難。

他手邊的岩淵淺子專心的觀察周圍的情況,她拽著他,讓他彎腰,然後小聲說:“陽生哥哥,是不是還有什麼意外發生了?”

當然,意外,那可太意外了。

卯田陽生覺得自己是不可能置身事外了。

他點點頭:“是的。”

不知道其他被安裝在什麼地方的炸/彈,不知道總共的體量,而天氣又是暴風雨,在場的還有琴酒和貝爾摩德……

對了,死者是誰?

卯田陽生牽著岩淵淺子遠遠跟在荒川善的後麵,看著他聯係不上其他刑警,但是現在眼前的事情更加重要,所以他還是先跟著那個報警的人去案發地點。

……眼熟的路,該不會?

越到跟前,卯田陽生越覺得心裡不安,不會真的那麼不巧……

“死者是誰?”

他聽見荒川善詢問,然後報警的人回答:“死者是、是我的老板……岩淵遙輝。”

卯田陽生:“……”

真是糟糕的一天啊。

太糟糕了。

卯田陽生環顧一圈,沒有看見岩淵真央:“你老板的妻子呢?”

這個人回答:“不知道……”

什麼都不知道。

卯田陽生恨不得翻一個白眼,他在房間外麵看著,沒有看到很可疑的人,隻是問了問相關人員。

除了他和這個老板的下屬——他叫野口晴人——也就荒川善警官認識岩淵遙輝夫妻。

……三選一?

作為刑警的荒川善理應是和其他刑警住一間屋子,這樣好互相照應,而佐藤美和子作為這次同行五人中唯一一個女警官,應該會單獨一間屋子。

而能和荒川善同住的,不是高木涉就是伊達航,還有一個白鳥任三郎。

卯田陽生出示證件讓岩淵遙輝的下屬先一邊待著去,然後有人自告奮勇去找岩淵真央,在場就一個荒川善,因為他認識死者,有私下裡的交情,卯田陽生隻能讓他到一旁等著。

避免他毀壞證據——雖然他很可能不是殺人者,但是按照正常流程,他也不可能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的參與調查。

唉。

卯田陽生:“荒川警官,你昨晚是和誰一間房?”

荒川善:“我和伊達前輩是一間。”

……高木涉和白鳥任三郎一間啊?

卯田陽生:“原來是這樣。”

如果是和班長一間房,那基本上就沒有什麼害人的可能了,畢竟那可是班長啊。

卯田陽生輕易的在心裡把他的嫌疑減小,明麵上隻是點點頭,沒有表現出什麼來。

爆處組的人目前還沒有從外麵路過的,想必都是在底部進行排查。

這一次,那些人如果想要把遊輪炸/翻,那炸/彈量就不可能少,可是又是怎麼背上船的?

有船員是他們的同夥嗎?

是不是有一些貨物也被扔掉了?那些船上的東西……還有救生艇,都還完好嗎?

卯田陽生越想神情越凝重,一時間都覺得這次遊輪上配備這麼多警察真的是太對了。

就連那些中森警官的部下,這一次估計也不是做本職工作了。

他還在沉思著,終於有人到了。

畢竟荒川善是有嫌疑的,而他一個人不能夠進案發現場,這會讓人懷疑他有毀壞證據的可能。

卯田陽生看向來人。

安室透和綠川裕司……就不能有點彆的人嗎?

不,也對,現在這安室透頂著個偵探的名頭,也不是完全不能進入現場。

思考間,又來人了,這次是匆匆趕來的佐藤美和子,她看了看周圍被控製住沒有往前的無關人員,又看了看荒川善,詫異的問了句:“荒川警官?”

她看了看荒川善,還有卯田陽生,似乎不理解他們為什麼沒有進去搜查。

卯田陽生迅速解釋明白:“荒川警官私下裡和岩淵遙輝有交情,按理避嫌,你來得正好,我總算不用和偵探一起進案發現場了。”

他調侃的話讓佐藤美和子的目光在安室透身上一掃,後者聳聳肩,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佐藤警官也笑了笑,然後嚴肅表情,戴上備用手套和腳套,小心地走進屋子裡。

她避開血跡在裡麵觀察死者狀態,卯田陽生也在一旁翻找。

這家夥真的沒有放在身上?什麼有用的都沒有,更沒有疑似U盤的東西。

到這裡,目的性很強的卯田陽生已經對這個案件沒有興趣了。

U盤是卯田陽生必須要拿到的,因為這是綠川和安室的任務,裡麵的東西能不能複製一份是另說,這肯定是要交到琴酒手裡的。

不過,沒有關係,這種事情……隻要到時候能把琴酒順手抓了,U盤就能拿回去了。

卯田陽生想得挺美,但是他不知道,公安那邊還真的有過這樣的打算。

那是遊輪,在海麵上總會有意外發生。

如果琴酒他們被抓到,不論如何都是一個很大的進展。

而在他不情願調查案件的時候——畢竟他不擅長這個——船長室那邊已經有人衝了進去。

第174章

“你是什麼人?!”

船長室裡還有船長和他的副手,兩個人看著門開,整個人都呆愣住,短暫的愣神過後他們大聲的嗬斥。

並且船長和副手還從一旁拿起一根棍子,試圖以此來逼退他們。

但是這些人本來就是拿著槍來的,他們想要做的是轉向另一個稍遠一點的港口。∞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本來出行一天一夜,然後出了命案,這三天兩夜的遊輪之旅就隻能返航,然而現在暴風雨太大……

也有考慮到洋流和暗礁,他們隻能調轉遊輪船頭,向附近一個港口而去,這樣的話也能今天晚上到達,彼時東京警察就能到達了。

可是這些帶著炸/彈上來的人可沒有想那麼多,他們隻想調轉船頭去更遠的地方,讓遊輪就沉在海裡。

而他們會搶走錢財和金銀珠寶,帶上寶石,遠走高飛。

至於他們怎麼逃離?

船艙裡的救生艇,他們當然是要用上的了。

不過這次上船的警方都是精英……

這些人大概也想不到這一次的遊輪上是這麼的臥龍藏虎,至少此時他們還不知道。

船長和副手的手裡隻是棍子,而來人的手裡卻是手/槍,他們如何能比得過子/彈的速度?

因而他們隻能在劫匪的逼迫下,準備改航線。

然而這些劫匪,馬上就會知道厲害了。

這船上可是有著六隻大猩猩呢。

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卷發的男人穿著西裝,通常戴著墨鏡——這次他摘了下來掛進了%e8%83%b8`前的口袋——他在後麵稍微點點頭,船長和副手有些緊張,但是也沒有說話暴露卷發男人的方位。

在一開始上船的時候,警方就和船長交接過了,告知他們爆處組的身份,當然也是查過了船上炸/彈的,隻是當時的確沒有發現。

可是現在,爆處組的不就派上用場了嗎?

鬆田陣平勾起嘴角,一下就伸出手勒住劫匪的脖子,然後捏住他的手腕,彆掉他手裡的槍。

另一個劫匪自然有他的幼馴染萩原研二來處理。

高大的紫色眼睛青年往船長室裡探出頭:“怎麼樣怎麼樣?研二醬來得及時嗎?你們有事嗎?”

船長和副手本來其實有點看不上萩原研二這樣的人,他看上去輕佻又像是小白臉,當時他們還想著這樣的人也能進機動隊當排/爆/警察,不過現在看看他的手裡……

好狠,這個人完全不能呼吸,要被勒暈過去了吧?

平時在西裝下麵看不出來的肌肉,現在通過外麵下暴雨的情況下而變濕的衣服和他此時的動作,倒是變得十分明顯。

船長和副手擦了一把汗:“沒事、沒事,謝謝你們,不然真的太遭了。”

“真是幫大忙了!!”他們大聲道謝。

鬆田陣平沒再多說,開門見山道:“你的船員裡有人勾結了劫匪……不,或許是最近人手不夠新招的船員本來就是劫匪的人,你自己判斷。”

萩原研二:“因為炸/彈很多,我們也有些排查不過來,隻能接著下去幫忙啦~”

“總之,你自己注意,我們恐怕沒有多餘的人手……”,鬆田陣平忽然想起來了什麼,“我們下去的時候順便幫你叫中森。”

萩原研二眨眨眼,看著船長懵圈的表情,就知道他暫時還沒有想起來,他小聲提醒:“是那個啦,本來預定保護寶石的。”

他笑起來:“不過現在寶石保不保護已經沒有關係了,畢竟取消了展覽嘛!而且怪盜基德也會把寶石還回來的……所以他們不能幫忙拆/彈,但是保護你們還是可以的哦。”

他揮揮手和鬆田陣平很著急的走了。

船長看著他們風風火火的來和走,呆滯了一會:“這就是東京警視廳的速度嗎?”

副手:“……啊,是、是的吧?”

他們以前出海是遇到過海盜之類的,但還是第一次調到大船上,竟然有要炸船的……

但是還好事情解決了,不然就真的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