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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搶劫確實沒有殺人嚴重。

綠川裕司無語:“但是你搶劫了啊。”

“搶劫又怎麼了!”

卯田陽生:“可是你搶了我。”

一旁的受害者早就趕到了,她一直假裝自己不存在,沒有什麼存在感,然而現在她也忍不住鼓起勇氣說:“我、我聽說這邊這位幫助了我的先生……是警察。”

卯田陽生糾正:“其實是公安。”

雖然都是警察,不過公安和警察在這邊來說基本上分屬兩個不同的係統,一般很少有人會連著說“公安警察”這樣的稱呼。

搶劫犯的叫囂以“嘎”了一聲後,戛然而止。

搶劫搶到了公安頭上,公安的手段他們可是有所耳聞的,這、這這簡直是搶了一尊大佛啊!

彳亍,真是出師不利啊。

搶劫犯不說話了,假裝自己是一個啞巴,不然能怎麼樣呢?他們多說多錯,萬一這個公安真的要追究……

等等,讓他們看一看自己手裡搶的東西。

本來在後麵的那個搶劫犯,一隻手是自由的,他就拿出了搶走的錢包。

然後就在裡麵看見了一遝錢,還有駕駛證這種身份證件,更有竊/聽器這種東西……呃。

再看看,竟然還有什麼U盤:不是,你的資料為什麼會塞在這裡麵啊?這合適嗎?

繼續看,的確有一個證件。

他掏出來:上麵的櫻花徽章一下子就刺眼了起來。

搶劫犯顫顫巍巍地打開了這個證件,看見上麵寫著“卯田陽生”“29歲”“警視廳公安部”“警部”……

他不說話了。

卯田陽生拿過了自己的證件和錢包,順手把另一個女士包還給了一旁的受害者,對伊達航說:“那就拜托你了,班長。”

伊達航點頭,旁邊的高木涉欲言又止。

等伊達航要往車那邊走的時候,忽然反應過來:“陽生,你是不是故意的?”

卯田陽生攤開一隻手:“班長,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呢?我可沒有這種想法呢。”

綠川裕司在一旁,拳頭抵著嘴邊,忍不住想笑,還是憋了回去沒有笑。

伊達航:“行了,彆貧了,你也上車,那邊的綠川也上車。”

綠川裕司聳聳肩:“是、是。”

卯田陽生對自己沒能逃%e8%84%b1這次的筆錄感到非常失望,而他也有“受害者”的這個身份,所以必須跟過去,而且現在還是白天,根本沒有推%e8%84%b1的機會。

兩個人坐進了後座,一邊一個的看管這兩個犯人,伊達航不介意,高木涉就欲言又止了一路,還忍不住看後麵的倒車鏡——說實話,這車有點擠,隻能說幸虧路程短,幾個人又不胖。

至於另一個受害者……她說她可以騎車去。

介於他們隻是為了接手犯人,用不上那麼費勁的需要許多人來勘探,所以開了一輛車來,伊達航也隻能同意:“你注意安全,我把電話留給你,有需要給我打電話。”

女人點點頭,鄭重道:“我知道了!”

伊達航是有點不放心的離開了。

在車裡,一路上都非常安靜,兩個搶劫犯在車裡像是被看管的小%e9%b8%a1崽一樣,老老實實地待著。

不然能怎麼樣呢?!

他們,根本逃離不了啊!這恐怖的世界,能不能對他們好一點,他們以後再也不犯事了!!

直到到了警視廳——話說因為這個地方十分大,十八層樓(加上地下就是22層)給人以視覺上的一種震撼,從沒有進來,或者是正眼看過這棟樓的人,隻會覺得%e8%85%bf軟。

尤其是……他們犯事了。

一進大廳,他們就像是鵪鶉一樣縮了起來,在大廳還能看見許多穿正裝的警官在忙忙碌碌的走來走去。

這種肅穆的場景,還是讓他們感到了害怕,也是不敢說話了。

尤其一走一過還能聽見他們向麵前的警官問好:“伊達警部補!高木警官!”

因為東京的殺人事件實在是太多了,搜查一課強行犯三係的警官們出外勤的頻率太高,許多人都認識他們,堪稱是警視廳裡的名人了。

而且還有不少出勤的警官們會路過……

就能聽見有人大聲的喊:“乾什麼呢,快點!!”

“又有殺人案了!跟上!”

兩個搶劫犯:弱小又無助。

而卯田陽生倒是很懷念這樣的氛圍,這樣走在光明之下,能正大光明進來警視廳的情況,還是兩年前他當表弟的那個時候了。

綠川裕司也有些感慨。

雖然他最近也總進警視廳——因為各種筆錄——但是他每次來的時候身邊都沒有陽生,就算真的有陽生,也不會是陽生的本體,沒有那種……說不上的安心感。

久違了啊,這種感覺。

卯田陽生對警視廳裡的每一個人和事物都有著強烈的興趣,畢竟他已經離開了好幾年,許多事情和記憶裡的都不一樣了,他在慢慢的熟悉。

就仿佛是鏟屎官出差,被放到了鏟屎官父母家裡養了一個月又接回來適應家裡的感覺一樣。

“炸/彈?!”

忽然間,不知道哪裡傳來一聲大叫,這個男聲問:“通知機動隊了嗎?”

有聲音回答他:“早就通知了!”

然後還不等這個男聲繼續詢問,就聽見走廊裡響起一串腳步聲,聽起來很急切,於是哪怕是出外勤要去凶殺案現場的人都讓了路。

領頭的是已經換好了爆處組外勤製服防暴服的卷發男人,他的眼睛很黑,看上去很像黑/道,然而……

“你們萩原隊長呢?回來了嗎?”

他似乎已經急切的連看手機的時間都沒有,隻能直接詢問。

後麵立刻有人回答他:“已經完成拆/彈,正在回程路上!”

拎著拆/彈工具箱的男人“嘖”了一聲:“讓他轉道到警察醫院!”

他自己去另一個地方拆/彈。

剛過轉角進了大廳,他錯眼的那一瞬間所看到的景象讓他忍不住刹停,詫異道:“陽生?!”

第159章

意想不到的人會出現在眼前,不論如何都會讓人忍不住詫異的。

況且,鬆田陣平本來之前知道卯田陽生在警察醫院,可是他不知道的是陽生已經跑出來了,所以才會這樣著急。

他隻知道陽生不會拆/彈,這種事情也不能指望給安室透。

彆說陽生沒醒,就算陽生醒了,他也絕對不可能讓陽生去拆/彈的。

所以他才詫異。

他以為卯田陽生還在警察醫院沉睡,那麼萩原研二能否按時到達並且排除炸/彈,就是陽生能否存活的關鍵。

眼下,他雖然詫異,卻也安心了。

而鬆田陣平自己手裡還有炸/彈沒拆,這個外勤是必須出,並且耽誤不得。

他隻是暫時停下來,看了一眼卯田陽生,還有他身邊的伊達航和綠川裕司,就點點頭道:“班長,陽生,綠川,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他說得十分急切,然後腳步不停,像是旋風一樣刮了出去,再沒有半分停留。

“炸/彈犯……真該死啊。”卯田陽生低聲說。

就連多的一句話,他都沒有和鬆田陣平說,根本就是鬆田自己說了簡短的兩句,他隻是聽了而已。

搶劫犯X2:QAQ嗚嗚,好恐怖的公安,救救!

綠川裕司現在的身份聽了可以什麼都不說,因為他沒有合適的身份,而伊達航卻是不行。

他聽到了,露出了不讚同的目光:“陽生,你不能這麼說。”

卯田陽生點頭:“是——”~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畢竟是班長嘛。

誰知道,班長說:“就算他們該死,也不能和他們說。”

身為警官,不能失去同理心,卻絕不能過於沉溺其中,讓自己的行為有失偏頗。

卯田陽生也收斂了笑容,那張見麵三分笑的臉倒是變得嚴肅起來:“我知道,班長你放心吧。”

接下來的事情就變得簡單了,幾個人往裡麵走,直接稟報了目暮警部一聲,然後拿了紙和筆進筆錄室。

這兩個搶劫犯一看他們認識這麼多的警察——話說作為警察本來就會認識很多同係統的人吧——頓時就害怕了,問什麼說什麼,問起動機又連忙交代。

那個卯田警部明顯認識的人更多啊,甚至還是個警部,更是個公安!

而且剛才那個叫綠川的家夥是不是下黑手了,怎麼會這麼疼啊?!

兩個搶劫犯老老實實,什麼多餘的都不敢說,生怕自己再沒有忍住,說出“黑警”這樣的話。

……那才是真的恐怖故事了啊!

卯田陽生陪同著,很快做完了筆錄拿回自己的錢包,翻了翻裡麵的錢和證件,出了警視廳就和綠川裕司搭話:“你怎麼在這裡?”

綠川裕司微笑著說:“我本來隻是路過的,想要取個東西,沒想到會因為這種事情耽誤了。”

筆錄筆錄,需要警方根據犯人的敘述寫下來,然後犯人簽字,目擊者或者證人、受害者,當事人,都是一樣的需要簽字。

警方寫字也很累,所以當然筆錄不會那麼快。

況且筆錄室雖然多,但是這麼多刑警需要借用,米花町的犯罪率又不低,也就經常不是空閒的。

總而言之,是個十分緊俏的地方。

他們在這裡一折騰,就過去了一個小時,這還算快的。看看時間,現在已經十點半多了,應該也快到吃午飯的時間了。

重點是,綠川裕司想讓卯田陽生吃午飯。

卯田陽生倒是應聲很快,隻是擔心兩位爆處組同期需要他——再一想,需要誰也不可能需要他——他不會拆彈,而他也不如安室透搖人快。

麵前的綠川裕司……拆彈會一點,但不多。

明白了,先找人也會找安室透的。

想法在腦子裡迅速的轉過了兩輪,他就這樣和綠川裕司去了一家咖啡廳。

綠川裕司說那家咖啡廳裡的招牌很好吃,並且……

人也很好看?

還在回想自己怎麼會變成警部的,應該是昏迷時候的事情,而他自己不知曉的卯田陽生:“?”

他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直到他看見了波洛咖啡廳的牌子。

……遭了啊,聽見“咖啡廳”這種詞就應該轉身就走的,現在已經遲了。

還是鬆內修的記憶太過遙遠了嗎?

卯田陽生與裡麵那個金發的服務生對上了視線,嘴上忍不住掛起了熟悉的、輕佻的微笑,他推開門,把綠川裕司讓進去後說:“不如我們改日?我忽然想起我有一些……”

他被異常熱情的綠川裕司拉進了咖啡廳。

卯田陽生:“嘖。”

綠川裕司:“你剛才是不是說了什麼?”

卯田陽生:“沒有。”

他笑得比一旁的安室透還燦爛,頎長的身形和特殊的氣質讓他一站在那裡就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他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