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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耐,要、忍、耐。

隻是,剛剛蘇格蘭的舉動讓他大腦停擺。

雖然說他的確是不介意發生什麼的性格,但是那實在有一點突然,而且他還閉上了眼睛,隻是感受,沒有看到更多。

唔……想要感受更多。

不過這是彆人的身體,還是算了。

就算身體主人已經死了也不行。

在這種時候反而道德感十分高的福山詩音讓自己不再多想,隻是回答:“我知道了。”

然後這次,他是真的閉上了眼睛,放任自己的意識沉淪——剛才他就發覺了,這一次的藥物實際上讓人有一些犯困,渾身也軟趴趴的沒什麼力氣。

他安然入睡了。

蘇格蘭換擋起步,眼睛看著路況,內心卻忍不住思考。

……他剛剛,是不是太唐突了呢?在那樣的舉動之後說了那些話,不正是在告訴人家,不要繼續想那麼多餘的事情,在轉移人家的注意力嗎?

太糟糕了……

初%e5%90%bb就這麼——

呼——

他悄悄呼出了一口氣,注意到身邊的人已經陷入了安睡,終於忍不住鬆了口氣。

好吧、好吧,他真的拿福山詩音沒有任何辦法,這一次……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吧。

反正他也不可能對zero說的。

蘇格蘭這麼想著,根本不會預料到,未來會比想象中的更加可怖。

有時候他不想麵對那樣的未來。

福山詩音被他平安送回了安全屋,這樣的半夜裡,除了他沒睡,走的時候本應該睡著了的萊伊和波本竟然也在客廳裡,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

……顯然,他們的內心也不像是他們表現出來的那樣平靜。

蘇格蘭扶住雖然腦子清醒,但是身體不聽使喚的福山詩音,看上去很像是什麼不懷好意的家夥一樣。

“琴酒找他了。”蘇格蘭隻是解釋了一句,沒有再多說。

隻是這一句話,他們就能明白他話裡是什麼意思,所以他也不用再多說。

萊伊隻是點點頭,看表情若有所思。

波本倒是露出了饒有興致的神色,他摸著下巴:“怎麼?維特做了什麼事情?他是叛徒?”

他緩緩搖頭否認了自己:“不、不,如果他是叛徒……那他現在就不會在這裡了。”

萊伊說:“看來,他是做了什麼會讓組織問責的事。”

然後波本給了他一個白眼。

萊伊:“……”

算了,眼不見為淨,也不知道為什麼他這麼看不慣自己。

因為時間已經很晚了,所以蘇格蘭隻說了一句“似乎是洗清嫌疑了”,就半抱著福山詩音回他的屋子。

波本:“……”

萊伊:“……”

萊伊看了看波本:“看來明天的任務還是要四個人一起去。”

波本站起身也離開:“這種事情不用你說,我有眼睛。”

黑長發的男人等他走後聳聳肩:“好吧好吧好吧,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要是波本看見,肯定會讚同的點頭,可惜波本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萊伊倒是沒忍住在回房間後繼續思考,福山詩音這個家夥……是不是有什麼其他的身份?

畢竟按照福山的形式準則來看,似乎並不是什麼道德敗壞三觀不正的人。

儘管他沒有體現,但萊伊還是為自己的第六感而心動了,他心動於自己也許可以試探一下福山,也許能夠有一個站在同一方向的同伴。

但這也隻是猜測罷了。

如何去試探,讓自己不至於暴露,又讓福山詩音不會起疑心,這是一個需要從長計議的事情。

隻是他沒有想到,這次機會來的那麼快。

……他的小妹妹,膽子那麼大。

第145章

任務很簡單。

早起的萊伊臉上絲毫看不出熬夜的情況,應該是因為他的身體已經習慣了,況且他的下睫毛很長,黑眼圈倒是不明顯。

波本的膚色更深,就更不用說了。

不是熟悉的人根本看不出來他的臉上有著黑眼圈。

而蘇格蘭……這家夥很白,所以臉上的黑眼圈特彆明顯,看上去有些憔悴,本該一樣憔悴的福山詩音因為藥物問題,睡了一個好覺。

福山詩音甚至早上還有空衝了個澡,心情愉快。

既然在組織都要出任務,不如和自己知根知底的幾個人一起出任務,至少他知道,他們都是同一方的人。

也許會被因為利益的分配而交鋒,但是歸根結底,他們進組織裡的目的完全是一致的,他們從來都不是敵人。

隻是……進了組織的人,哪裡會告訴彼此:我是臥底!

那是瘋了吧?

福山詩音看蘇格蘭十分憔悴,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了粉底液——話說他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啊——給他的臉上塗了點,讓他不要那麼嚇人。

蘇格蘭的臉還挺白的,象牙白的色號都能完美駕馭,不會假白。

萊伊和波本看到“煥然一新”的蘇格蘭之後,甚至沉默了一會。

波本說:“沒想到維特還有這麼一手。”

萊伊夾著煙,被福山詩音要過去了,他沉默著又拿出一根來,還順手幫福山詩音點燃:“嗯……以後失業的話,可以去做給人化妝的生意?”

他真誠的誇讚:“你的手藝一定有很多人會喜歡的。”

福山詩音:“……不,那還是算了吧。”

他還不想要那種……嗯……

蘇格蘭笑了一聲:“有那麼自然?”

波本給他拿來了一麵鏡子。

蘇格蘭:“……”

他摸著下巴思考:“維特,不然你考慮一下萊伊的話?”

福山詩音:“……大可不必!”

幾個人吵吵鬨鬨一早上——重點是萊伊和波本的吵鬨——蘇格蘭和維特在廚房歲月靜好,然後他們出發了。

任務不難,出動四個成員嘛,很難說是不是因為想要監視福山詩音,想看他有沒有什麼可疑的情況發生。

而且這樣的話,當時發現就能夠阻攔下來,組織也不會有什麼損失。

當然,更可能的是,組織是想借助他們的手來除掉福山詩音,亦或者是知道了他們小組裡有叛徒。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吧,畢竟他們怎麼會那麼精準的知道?

除非組織裡有誰泄露了之前的任務——

福山詩音陷入沉思。

他覺得這是風雨欲來,是他這個身份要死掉的前兆,但他能夠做的事情很多,所以大可以不必繼續死磕著。

蘇格蘭摸了摸他的額頭:“不舒服嗎?”

在去做任務的電車上,他還在發呆,看上去就像是還在發燒一樣。

——是的,昨晚到最後,福山詩音已經開始發燒了,看上去傻乎乎的,燒得神誌不清。

萊伊側目,波本也側目。

“他發燒了?”萊伊神色複雜的詢問。

波本的臉色看上去也有一點奇怪:“……發燒了?”

蘇格蘭:“是啊,昨晚就開始發燒了。”

關心則亂的他沒有注意到兩位同僚話語裡的不對勁,似乎還有什麼沒有說出口的話——

福山詩音:“……沒燒。”

他沉默了好一會,隻覺得這兩位的眼神越來越不對,還是開口說:“我沒有發燒,隻是在想事情。”

波本沒有反駁:“啊對對對。”

萊伊點頭:“嗯、嗯。”

他的目光一點也不飄忽,整個人正經過了頭,表情上沒有絲毫的破綻,隻是他的手摸向了兜裡。

那裡放著一盒煙。

蘇格蘭:“……?”

終於發現了好像有什麼不對的蘇格蘭:“嗯?”

他看看波本和萊伊的神色,前者沒什麼反應,後者演技爐火純青,今天沒有往常那麼敏銳的蘇格蘭察覺了不對,但沒有發現為什麼不對。

他失去了解釋的機會。

他剛剛也是太關心福山詩音了,光注意福山詩音,沒有聽到自己耳邊都發生了什麼情況。▂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而後一路上,福山詩音都格外的沉默,隻是偶爾能聽見他罵一句:“可惡的琴酒。”

蘇格蘭附和道:“對,他太可惡了,竟然給你下藥!”

波本:“……”

萊伊:“……”

他們是不是得知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難道是因為琴酒愛而不得,而維特被下藥,最後被先趕到了的蘇格蘭帶走,所以昨晚他們才不得已發生了……?

不不不,等會,戀愛腦一文不值!

從昨晚到情況來看,很顯然琴酒是在審訊維特,現在看來應該是下藥了才審訊的維特,那維特成功回來,就意味著他的確是組織的人,沒什麼隱瞞。

萊伊悄悄歎了口氣。

昨晚也是困迷糊了,腦袋裡都在想什麼東西,很顯然維特不可能站在他們這一邊。

要是維特能站在他們這一邊,很多事情就能解決了。

波本:“……”

他的沉默,震耳欲聾。

他的思維也在一開始拐到了萊伊所想那邊,但是後來想一下,事情好像不太對勁。

琴酒怎麼可能那麼“好心”?

所以還是福山詩音扛過了審訊,那是藥效的情況。

……那麼,蘇格蘭和福山詩音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麼?他實在是太好奇了。

波本大膽詢問——反正也能夠解釋成情報人員的好奇心——直接問本人:“維特,昨晚發生什麼了?”

福山詩音:“……琴酒喂藥給我審訊?”

他的語氣聽起來咬牙切齒的。

蘇格蘭:“琴酒還打電話叫我過去,讓我把維特帶回來。”

聲音聽起來有一點怨氣。

福山詩音:“然後回來就發燒了。”

這副作用太難受了。

蘇格蘭笑了一下,想到讓人開心的事情:“不過也算是有意外收獲。”

因為神誌不清,所以得到了真名什麼的……今晚就告訴zero吧。

波本倒吸一口涼氣。

萊伊側目以對。

波本連忙收斂表情:“哦、哦,意外收獲啊……”

蘇格蘭發覺不對:“不、等等。”

萊伊也忍不住笑了一聲。

福山詩音瞪了一眼蘇格蘭。

真不知道他是無意的,還是故意的,今天的蘇格蘭看起來格外的不對勁,怎麼在這種事情上給他添堵X2——!

真是太糟糕了啊!!

這種對話……

福山詩音真想捂住臉,並且真切的高興於自己今天出門戴了棒球帽和口罩。

蘇格蘭:“……”

完蛋了,這次是真的沒話可說了,現在再解釋就太刻意了,不可以說了。

真的很完蛋。

他看向福山詩音,試圖從福山的目光裡看出態度,然而福山實在是穿得太嚴實了。

蘇格蘭看不到福山詩音的表情,所以想了想隻能試探道:“抱歉……是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