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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想憑借幫同事寫報告省去這次責罰。

不過也是,在現在的赤井秀一來看,他們隻是普普通通的同事而已,能有什麼同事情呢?

況且,是黑衣組織的同事,又不是FBI的同事,相處之間就是很塑料的,回手輕易就能把同事賣了。

福山詩音放下手機,眼睛看向窗外。

剛剛鬆田陣平把窗簾拉開了——他想,應該是在他發的時候去做的吧,但是他卻完全沒有注意到。

現在已經二月底了。

外麵的樹木早就抽出新芽了,隻有一些格外□□的樹沒有把葉子抽出來。

但那不過也是早晚的事情。

除了能抵過冬日寒冷的鬆樹,其他樹還要等一等自己的時間。

葉子都落下來了,抽條的樹還很少,所以外麵看上去十分清淨,但是有一種富含生命的清新感。

這倒是讓他的心情好了不少。

福山詩音覺得,自己剛才給黑衣組織和自己的聯絡人發信息,其實就是兩邊都請假了的意思。

他未來會有一段時間能夠安靜的生活。

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一件好事。

隻是他看著窗外發呆的舉動,好像讓鬆田陣平覺得他有些不太好的想法。

拿著碗粥進來的卷發警官看著他坐直身板,眼睛望著窗外的樣子,直截了當的說:“這樣的高度摔下去,一定會死得很淒慘。”

“……”,福山詩音被噎住,感覺自己同期好凶殘,哭笑不得,“一般的人也不會考慮這麼慘的死法吧?”

鬆田陣平冷哼一聲,說:“這也說不定。”

福山詩音接過他手裡的東西:“那麼要證明我有求生欲的話,首先要從鬆田警官這裡討一碗粥。”

鬆田陣平勾了下嘴%e5%94%87:“嗯,你知道就好。”

他說:“這碗粥,賞你了。”

福山詩音雙手端著碗:“那麼我就不客氣了。”

鬆田陣平挑眉:“一碗粥而已,不需要你多麼客氣。”

福山詩音笑著看了看他,應聲然後低頭就準備要喝粥。

然後……

旁邊這位冷麵警官搬來了一個小桌子,還是床上桌,直接給他支在了床上。

福山詩音試探著把碗放上去,鬆田陣平看著他這樣子,都要被他小心翼翼的樣子氣笑了:“桌子不是給你用的我支它乾什麼?”

福山詩音連忙笑了笑——他其實剛準備端碗喝,誰能想得到鬆田陣平給他搬了個桌子過來啊?

嗯,手裡還被塞了一個小勺子。

其實……他也不是那麼需要小勺子的。

畢竟他也真的很想端碗喝。

可是他看到眼前人關心的目光,也隻好放棄了這個想法。

好吧,隻能用小勺子喝了。

很艱難的喝完了這碗粥,福山詩音感覺自己心都累了。

而且不知道是因為心理作用還是自己生理上的確不舒服,他隻覺得四肢都很疼。

……但這應該不是錯覺。

福山詩音更加艱難地挪動手臂,真誠的和鬆田陣平說:“我感覺自己有點動不了了。”

鬆田陣平果斷說:“那你老老實實的躺著。”

“鬆田警官,控製欲好強。”福山詩音說。

鬆田陣平:“……”

他的額角忍不住跳青筋:“難道是我讓你傷的這麼重的嗎?你給我躺下好好養傷,知不知道?你難道沒覺得失血過多,自己頭重腳輕的嗎?”

“……”

福山詩音愣住,眨了眨金色的目光:“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暈暈的。”

鬆田陣平無語:合著自己撿回來了一個傻子。

他的目光不動聲色的看了看福山詩音手邊的兩部手機,還是感到有些好奇,但是他最終也沒做什麼。

反而端起空碗,開口讓福山詩音好好休息,還把他按倒。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在不傷到福山詩音的情況下,成功把他按下去的。

他躺在床上,忽然想到:鬆田陣平會說到窗外和什麼自殺的事情,是不是發現他其實沒有自殺的意思,隻是稍微調侃而已。

想讓他放鬆心情,還是轉移注意力呢?

又或者是兩種都有吧。

鬆田……如果不考慮他的直男腦子,他還是很溫柔的。

福山詩音躺在床上,摸出組織的手機,繼續給被他晾了有段時間的萊伊發消息。

其實他對赤井秀一的感官有一些複雜,因為他的確不太喜歡赤井秀一,又挺喜歡他的外貌。

他無法否認赤井秀一的能力強,而且赤井秀一這家夥也是在好好臥底,上一個身份的時候他被圍殺,也不會覺得那是赤井秀一的錯。

這也意味著,他現在不是非常生氣。

他甚至覺得大家都是臥底,都是基於自己所屬組織的立場上來行動的。

——這麼客觀的一想,他根本沒有辦法責怪赤井秀一的手下不留情。

從本體的卯田陽生麵容來看,他是不容情麵的一個人,看上去很嚴肅,可是現在的他又這樣心軟。

他考慮半天,最後發消息的時候隻說:【隻是報告是不夠的。】

其實也就是默認這份報告能夠彌補一些這一次任務的重大失誤了。

原身還沒到23歲,隻是按照剛過生日沒多久來說有夠22歲,他參與訓練的時候其實也堪堪21歲。

很年輕,他跳級了一年。

而現在卻已經潛伏進組織有一段時間了……

有些荒謬,但是又很符合事實。

有些聽著荒謬的事情,往往也許才是事情的真相。

“……”福山詩音看了看自己毫無動靜的手機,不打算讓赤井秀一裝死。

什麼?他沒空看?

不,一定是他想忽略!不認賬!

他再次發消息:【這段時間我要養傷,琴酒準了的,你再找彆人搭檔一段時間吧。】

他不知道的是,後來孤狼了好長一段時間的萊伊威士忌,找到了波本和蘇格蘭做隊友。

如果他提前知道,肯定不會讓他們就這麼組成隊伍的!

他肯定會和赤井秀一說:“你等我養好傷回來,再一起組隊行動。”

但很可惜的是,他確實不知道。

於是在同期家裡心安理得養傷的福山詩音就這樣錯過了這個機會,他的手機響了一下,那邊是赤井秀一“知道了”的應答。

他想了想,實在憋不下這口氣:【我差點死掉。】

那邊沉默了很久,才發來一條:【抱歉?】

然後福山詩音才發覺自己的行為有多麼幼稚。

那可是赤井秀一啊!30歲的成熟男人!

估計會對他們作為組織裡塑料情的同事,福山詩音竟然還要向他尋求抱怨或者是安慰什麼的,而感到震驚吧……?

還好還好,福山詩音和他本人的性格算得上相近,差不多是安室透那種偽裝性格……嗯……

好像也沒有那麼狡詐。

福山詩音想了想,越想越困,放棄去深究這個問題。

然後,因為身體上的疲憊還有精神不濟,他迷迷糊糊的放下手機,陷入了沉睡。

恍惚間,眼前好像有個人。

福山詩音:“……”

在短暫沉默後,他猛然驚醒:“!”

不是眼前好像有個人,就是有個人!

他眼皮一掀開,就看見萩原研二站在他麵前,居高臨下地看過來。

見他睜眼,萩原研二蹲下來,剛才身上那種莫名的氣勢就消失不見了。

看來是身高給人的錯覺,讓福山詩音差點以為自己要在半夜被萩原研二殺掉。

……當然,萩原研二不會動手的。

隻是,有一些驚悚罷了。

誰半夜睡得正香的時候發現自己的眼前站著個人,不會讓人感到驚悚呢?

反正福山詩音即使知道萩原研二是他的同期,也嚇了一跳。!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看著萩原研二蹲下來,扒在床邊:“福山詩音……對嗎?那我可以叫你‘小福山’嗎?”

福山詩音看起來不像是好人,又很信任他警察,所以萩原研二不論如何都無法放棄最後的一分警惕。

警惕,對警察來說,是至關重要的事情。

就是和正是這一份警惕能夠救了自己的性命。

福山詩音眨眨眼表示同意:“……好。”

好%e4%ba%b2密的叫法,但是沒關係,他能夠接受,總比“小詩音”強吧?

如果是小詩音,那才讓人難受。

萩原研二看上去很高興的樣子,態度%e4%ba%b2密的說:“小福山~我是萩原研二,是小陣平的幼馴染哦!”

福山詩音:“……鬆田警官?”

萩原研二毫不停頓地點頭:“對哦~”

他的眸光閃了閃,內心也多少有一些在意,但他隻是把疑點記下來,沒有在這個時候提到。

福山詩音輕輕笑了一聲:“鬆田警官真是一個很好的人呢,竟然敢撿來曆不明的人回到家。”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正是鬆田陣平這樣的做法,才讓他撿回一條命。

不然這次重生,開始後就要結束了。

他的眼睛彎起來:“謝謝鬆田警官的好心,不然我就要死在那裡了。”

萩原研二也笑:“是的呀,小陣平就是這麼溫柔~看上去很凶,但是實際上會心軟呢!”

他又說了兩句,然後囑咐福山詩音好好休息就離開了。

福山詩音:……?

他過來隻是為了在半夜把人嚇醒,然後和他說這種話嗎?

不應該吧,以hagi的謹慎程度和觀察敏銳的程度……

福山詩音試圖思考,但是怎麼想也想不明白,也許是因為他失血太多,腦子不怎麼轉了。

他很從心的再次閉上眼睛。

而萩原研二轉身出去,帶上門後,就麵色沉重的去找他幼馴染:“小陣平!我叫你‘小陣平’他竟然知道是你!”

鬆田陣平輕笑一聲:“啊。”

“……‘啊’是什麼反應啊?!”

第116章

卷發警官皺起眉頭:“就是正常的反應啊。”

萩原研二震驚的說:“你該不會知道吧?”

鬆田陣平當然知道,他點點頭:“不會再有第二個人對我堅信不疑了。”

萩原研二一邊“啊?”一邊委屈的說:“小陣平,你不愛我了,我也會對你堅信不疑的——”

鬆田陣平:“唔呃,hagi……說實話,有點兒惡心。”

他嫌棄的表情都表現在了臉上,就差點說:快點離我遠點。

中長發警官非常不服輸的直接掛在他的脖子上,試圖用體重把幼馴染壓垮。

鬆田陣平:“快下來,你好重啊!你對自己的體重是心裡沒點數嗎?!”

萩原研二:“我——不——要——”

他拖長聲音用撒嬌的語氣大聲說,說完之後直接擺爛:“小陣平,你和我說,你是不是懷疑他?”

他雖然沒有明說,但是話語中未儘的意思,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