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都沒有泄露。
Boss的心情不算太好,但是他覺得琴酒的教導非常好——能在被抓的瞬間就自裁,說明對黑衣組織歸屬性很強——甚至還想再讓他教導一個學生。
琴酒表達了自己不想再教導學生的意願,那位先生自認是個好人,當然也就沒有繼續強迫。
而琴酒為此心情不好,整整一個月裡,他把組織裡搞得天翻地覆。
從中層的下層人員,甚至還有個彆代號成員都被他統統排查了一遍。
他這段時間眼睛下都有青黑的顏色,顯然是經常熬夜做任務,或者是排查組織成員。
但是即使他這樣努力,也沒有排查到那幾個害了他學生的FBI的線人到底是誰。
所以,他就天天出現在訓練場裡,中底層人員哀嚎不止。
*
蘇格蘭和波本?
在赫雷斯發生意外的當時,他們還在遠處,一個在狙擊,另一個在執行赫雷斯提前分配的任務。
因為是赫雷斯本人分配的任務,所以他們兩個人的行為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這是合理的。
但是不可能完全不被問責,尤其琴酒堪稱是在暴怒的邊緣。
所以即使他們竭儘全力地搶回了阿列克謝的屍體,他們也要去審訊室走上一遭。
當然,隻是審,沒什麼刑罰,因為他們的確完成了任務,搶回屍體也算是立功。
隻是,這到底是不是苦肉計,他們無法為自己辯解清楚。
或者說,即使琴酒清楚,他也太需要這個突破點,不想放過任何一個能夠查清阿列克謝死因——指查出告密者——的可能。
畢竟阿列克謝是琴酒的%e4%ba%b2%e4%ba%b2學生……哇,這麼說,安室透表示他也會想吐的。
綠川裕司在一旁笑:“還好還好……”
然後他也笑不出來了。
卯田陽生又一次死去,雖然不是死在他們麵前,可是他知道他們會擔心,耳麥一直沒有關閉。
所以他們也聽了整段,這意味著他們知道作為阿列克謝而死去的卯田陽生死前的情況。
本來就對赤井秀一沒什麼好感的安室透現在更加記恨赤井秀一了。
他隻想把赤井千刀萬剮——
也沒那麼嚴重。
至少,卯田陽生還活著,從赤井秀一的角度來想,赤井也是不清楚陽生的特殊性的。
或者說整個世界也就卯田陽生這麼一個極為特殊的情況。
安室透有時候會慶幸他有特殊的能力,這樣陽生才能活下去;但是有時候他也很擔憂陽生的能力,也覺得陽生太過辛苦了,不斷輪回在彆人的記憶裡,用著他人的身份……
安室透和綠川裕司分彆在審訊室裡待了差不多三天,出來的時候憔悴了不少。
但是一想到卯田陽生還會有可能存活,他們也會在時間的儘頭相見,心情就好了不少。
——這也是他們待在審訊室裡的時候,能夠支撐自己堅持下去的一個原因。
……
世界就是這樣的奇妙而不講道理,想要活下去的人不能輕易活下去,而不想活下去的人……倒是很容易就長命百歲。
也許,整個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玩笑。
有時候,安室透和綠川裕司覺得自己身處其中就是個笑話,無法挽回的舊友,還有每一次、每一次都會交錯的手……
就仿佛他們注定要失去卯田陽生。
沒有這樣的命運論,沒有這樣的道理,安室透不敢苟同所謂的命運論。
但是,阿列克謝……
算了。
他覺得自己和卯田陽生一比,隻是在審訊室裡待三天,甚至沒有受到刑罰……
這已經是十分幸運的事情了。
所以,他不會因為這一件事而記恨卯田陽生,反而會想要安撫陽生,再一次見到陽生。
因為,反反複複的自殺,也是一件非常疲憊,非常考驗精神的事情。
但這不代表他見到赤井秀一的時間不會生氣。
他私下裡忍不住露出猙獰的表情,然後給風見裕也打電話。
——哈,FBI你們敢大麵積入境,給我等著!
第112章
FBI和日本公安之間的恩怨,卯田陽生是沒有知道的可能了。
畢竟他已經再一次回到了白茫茫的空間裡,他這次能夠在裡麵自由的翻滾——字麵意思上的自由翻滾。
他在這裡仿佛沒有什麼重力能夠束縛他,而且也不用考慮頭暈的可能。所以他就開始了翻滾之路。
因為這裡太無聊了。
沒有人跟他對話,他也沒有能做的事情,除了欣賞一下自己本體時候的樣貌,他就無事可做。
所以……
“什麼時候能出去啊?”
卯田陽生忍不住喃喃自語,想為自己謀取出路:“我真的不能現在就出去嗎?”
雖然沒有其他人在說話回應,但是就是非常讓人在意。
卯田陽生清楚的認識到這裡還有彆的……意識或者是什麼,也正是它不讓自己離開,但是到底是為什麼呀?
為了讓他恢複一下,精神不要崩潰嗎?
在差不多翻滾了五分鐘或者是五十分鐘後,他眼前終於又是一白,可以出去了。
蕪湖~
*
男人今天加班到晚上。
他抓了抓自己的卷發,走上路上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真羨慕啊,他的幼馴染都已經能夠好好睡覺了,他還得在這裡和困意作鬥爭。
他這樣想著,下意識又為難了一下自己的頭發。
那頭卷發在他的蹂躪下,頓時變得更加混亂,讓他看上去比原本更加像是黑/道老大。
他眨了眨青黑色的眼睛,發覺自己耳邊好像聽到什麼動靜。
不太大,像是小貓撲騰一樣。
難道真的是沒斷奶的小貓……?
現役警官鬆田陣平抵不過心裡的在意,走到巷子邊上,拐進去。
夜晚的巷子看上去一片漆黑,鬆田陣平怕自己嚇到可能會有的小奶貓什麼的,也怕自己驚擾到什麼,所以他小心翼翼的湊過去,沒有開手機上的手電筒。
他看到地上靠牆角那邊有一大團的陰影,他小心地走過去,看到的是一個半昏迷的男人。
黑色頭發,金色眼睛,眼睛顏色有些不常見,而他身上看上去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仿佛放到人海中就會消失不見,能夠很好的融入其中。
但是仔細看他的臉,就會發現他的麵容過於漂亮,是那種即使是黑發金眼也無法掩蓋的麵容的出色。
鬆田陣平看了看男人身上的血,覺得自己真的是撿了一個大麻煩。
可是他又無法放任不管,所以他毫無同情心的撥打了幼馴染的電話,把幼馴染從床上叫起來:“開著車過來,幫忙搭把手。”
他報上了地點,甚至具體到巷子。
萩原研二還在打哈欠:“開著車過去……啊?”
他震驚的聲音停滯:“你剛才說什麼?你難道乾了什麼需要毀屍滅跡的事情嗎?研二醬實在太痛心啦!”
他這麼說著,其實那邊已經隱約傳來了他換衣服的聲音,隻是嘴上在調節氣氛罷了。
鬆田陣平也沒再多說什麼,隻是說:“你快點來。”
然後他就利落的掛斷了電話。
眼前這個人不是渾身是血,也相去不遠了。
鬆田陣平挪步上前,就見那個男人看見很警惕的睜大雙眼看過來,但是礙於視線裡比較模糊,他隻能徒勞的去眨眼。
……還是看不太清楚。*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鬆田陣平看到那個男人戒備地握住手裡的……槍?這個人,難不成是高危人士?
原本這小巷子裡就很暗,今天的月亮又躲在了雲朵的背後,這才讓鬆田陣平看不真切。
他現在才看到那個人手裡拿了一把/槍。
難道是參與了附近什麼幫派的火並?不對,沒有/槍/聲,安靜也不雜亂。
鬆田陣平的大腦飛速地運轉,他觀察這個人身上的裝束——如果不是不合時宜的話,他甚至覺得這個人能直接去參加什麼宴會。
這個黑發金眼的男人身上穿著類似侍應生的服裝,外麵有些不倫不類地套了一件西裝外套。
……也不一定,侍應生的服裝也多半是白襯衫、馬甲領結三件套,其實各個行業的警察,也都是這樣的。
隻是多了一件西裝外套而已。
所以,這難道是什麼……同行?
他輕聲又試探著的說:“我是鬆田,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需要我幫忙嗎?”
其實他篤定眼前這個男人需要幫忙,他也是特意沒有說出自己警察身份的。
但是,那個本來還在掙紮著的男人不知道為什麼就鬆開了手,好像是放棄了掙紮,看上去更像是小貓了。
鬆田陣平的腦子裡閃過不合時宜的想法:“真的好像是幼貓啊。”
但他隻是想一想,畢竟按照這個人的肌肉走向和現在的警惕程度,就算是貓科動物,也得是老虎或者獅子、獵豹。
鬆田陣平的心裡還有著疑惑,他不覺得自己的名字是能讓人放鬆下來的東西。
他隻知道,自己的名字偶爾會出現在被救者的筆錄裡,從來沒有出現過在報道裡麵。
所以這個人為什麼完全放棄了抵抗呢?難道是原本就認識他嗎?還是聽說過他的名字?
鬆田陣平:“……”
不管怎麼說,他覺得不可能在現在就放棄救助這個男人。
因為就憑借他身上的疑點,他就不可能放過這個男人。
而且這時候就把他放在這裡,不管,他一定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亡。
卷發警官輕而易舉的決定了眼前青年的去處,伸出手試探地握住他的手腕。
青年抬起眼看了他一眼,似乎終於看清了他身上的打扮和樣貌:“你……”
他發出了氣音一樣的聲音,很小聲很小聲,如果不是鬆田陣平一直在注意著,精神高度集中,絕對會漏聽的。
鬆田陣平:“我在。”
“警察?”青年好像明白了他的身份。
怎麼猜的?一般人看見他的樣貌和西裝,會認為是Mafia那邊的人啊……難道說是因為他晚上沒有戴墨鏡,看上去沒有什麼威懾感嗎?
好吧……那是沒有戴墨鏡的,他自己的錯。
他輕聲說:“是的,我是警察。”
於是,那個男人掙紮著把他的身體往這邊靠,看上去很是向往他。
鬆田陣平的眼睛重點盯著他的雙手。
他可不會那麼輕易的就覺得這個人是在向他求救,也許是想臨死前帶走一個人呢?
……隻不過眼前的青年這雙眼睛真的非常乾淨,裡麵沒有任何的負麵情緒。
所以……可信嗎?
……可信吧?
這時候,就連鬆田陣平自己也無法確定這一點了。
男人終於讓自己靠在了鬆田陣平懷裡,手也無什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