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諷的說:“我不太希望我的同事們就這樣脆弱,就這樣折損在這次任務裡,我可不會替你們收屍的。”

反正他們一定能在一年後還是活著的狀態,所以他現在倒是能很輕易的說出這樣的話。

如果兩位同期在一年後已經死亡,他現在肯定是奮不顧身的想要挽救他們的生命吧。

……人活著好難啊。

在這樣感慨之後,阿列克謝和安室透、綠川裕司一起出門了,開了兩輛車。

阿列克謝自己其實有一輛車,但是他很少開車,是因為不太喜歡開,況且也更喜歡綠川裕司或者安室透來開車,他“坐享其成”。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他今天開車出了門,綠川裕司也開了他自己的車。

安室透今天就隻是坐在副駕駛,享受兩位同期的服務。

阿列克謝在到指定地點的時候,把安室透放了下來。

然後繼續開走。

綠川裕司沒有停留,開車到另一個指定的地點,畢竟他們兩個人都是狙擊手,幾乎不可能會在同一個地方狙擊。

而且這也是組織不會允許的事情。

至於基安蒂和科恩那兩個……

純粹是科恩太呆,基安蒂又脾氣太大了,所以他們兩相組合才能1+1>2。

換做彆的人一起組合,就不是這個效果了,一定會是1+1<2。

阿列克謝自己的心裡總是有不好的預感,但是他沒有告訴兩位同期,隻是自己憋在心裡麵。

他覺得這一次也許就是自己這個身份所在旅途中的終點了。

所以他還是交代了一下有關岩淵淺子的事情——不過他沒有這麼明顯的說出來,而是稍微委婉的像平時一樣提到岩淵淺子,然後也很委婉的說希望孩子有人照顧。

……但是這種話題怎麼說都很像是托孤啊。

所以阿列克謝最後放棄了繼續說,直接出任務去了。

他先是檢查了一下狙擊地點周圍的情況,然後擦了擦地麵,架設上狙擊//槍,專心盯著任務目標。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FBI那邊的消息……當然,不可能是日本公安。

畢竟他的兩位同期才是日本公安。

總之,因為FBI那邊的行動,他有些猶豫要不要出手。

在狙擊/鏡裡,他看見了FBI。

如果現在出手的話,他的位置一定會暴露吧。

可是如果不出手,這次的任務完成不了,大家一定會受到懲罰。

因為這次任務十分重要。

阿列克謝眯了眯眼睛,想起綠川裕司的狙擊點應該是看不到這邊的情況的,況且這次他們的目標也不是同一個,隻是同一個任務。

通過狙擊不同的人,達到完成任務的結果。

況且,綠川裕司那邊其實已經成功了,也就是說距離任務完成,隻差他這一/槍。

……即使開了這一/槍/他可能會死,他也絕對不能在這種時候後退。

不然安室透和綠川裕司的努力,就全部都會付諸東流。

“……嘖。”

他再次眯起眼睛,手在扳/機上。

不論如何,他這一/槍是必須開了。

即使安室透在這種時候已經發覺了不對勁,大聲的在耳麥裡叫他,可是事情到此也是無法挽回了。

金發在夜色之下變得更加暗沉,就連他灰色的眼睛也變成了灰黑色,聲音更是沙啞不少。

“看來,就到此止了。”

阿列克謝在耳麥裡說。

他看著槍/響後,不斷向上圍過來的FBI們,在裡麵看見了FBI的王牌赤井秀一。

……就是說你個赤井,不是說在一年後才會再次來到這裡嗎?

等等,既然赤井秀一在這裡,也就是說明最近被追得很緊的貝爾摩德,恐怕也回來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這一次撞上,是他自己倒黴。

並不是說這次行動是在追捕貝爾摩德,他是被連累者,隻是FBI不知道得到了什麼風聲,覺得組織會在這邊有動作,所以才會過來搜尋。

當然也說不上什麼搜尋不搜尋的了,他們隱藏在暗處,隻是在蹲守可能會有的情報。

其實對普通人來說,自己生活的周圍如果有FBI,他們也是不知道的。

所以當然也算不上擾民。

因而說到這裡,阿列克謝還是隻能對自己的遭遇感到一絲同情。

畢竟一般組織成員出任務也不一定能遇到FBI,尤其是隊裡沒有人出賣他。

這就是完全的巧合了。

而且為什麼赤井秀一會在這裡?

如果是彆人,他還有把握逃走,但是這是FBI的王牌赤井秀一,狙擊距離當然也十分出色,他也很了解狙擊手的思維。

……也就是說,阿列克謝很有可能逃不掉了。

金發的男人從高樓上麵飛速地趕到了電梯那邊,狙擊/槍已經被他放在原地沒有帶走。

本來逃走的希望就渺茫,如果再帶上狙擊槍拆分成零件放進樂器盒,那他就必不可能逃掉了。

運氣不好遇到FBI他自認倒黴,但是他不會就這樣坐以待斃。

隻是耳機裡一直在傳來波本的聲音,他聽上去十分憤怒:“這次的任務失敗也沒有關係,你什麼非要開/槍?”

他一直在說話,聽上去有些譴責的意味,但是阿裡克謝明白他是在關心自己。

終於,他聽見波本帶著些氣/喘的輕聲說:“阿廖沙,我不想失去你。”

阿列克謝愣住,腳步都頓了一下,然後他繼續坐電梯。

時間來不及了,他先坐電梯到矮一些的樓層,然後再在電梯裡點到更矮一些的樓層。

他在12樓下電梯,把電梯點到10樓,自己輕手輕腳的往下走。

不論如何,這都是逃生的機會,而且落到FBI的手裡……隻會是審訊,甚至有可能是刑訊。

反正,阿列克謝解釋不通他是臥底,畢竟他的身份確實不是臥底。

所以他絕對不能被抓到,不然這樣的話,安室透和綠川裕司,甚至是琴酒都會出力。

……他沒想讓同期冒險,所以必要的時候,他可能要再一次赴死。

隻是想一想要怎麼樣赴死,他想到的還是%e8%83%b8/口開槍。

阿列克謝:“……”

算了,這的確是最方便的方式。

“嘖……”

阿列克謝大步跑下樓,與幾個FBI實現了“擦肩而過”。

他沒有直接放下心,畢竟那可是赤井秀一率領的FBI,這個家夥的計謀太過厲害了。

阿列克謝自問自己算是有腦子,但有時候礙於年紀閱曆,他沒有辦法想那麼多、那麼深入。

他活過的日子,滿打滿算也就不到24歲,不比現在已經32歲的赤井秀一。

他不敢掉以輕心,手/槍握在手裡,飛快地翻下了最後一層樓梯。

——出口近在眼前!

第110章

即使出口近在眼前,阿列克謝也不覺得勝利的曙光就在眼前,他反而會覺得……

死神就在門口索命。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有人以為赤井秀一不在門外吧?

這家夥絕對就在外麵總攬大局!

而且如果說門外一個FBI都沒有,他也是不信的。

事到如今他隻能拚一把,畢竟他們是要抓活的,想要從他身上榨取黑衣組織的情報。

一直沒有說話的綠川裕司忽然開口了,在耳麥裡說:“阿廖沙,我會幫你照顧淺子的。”

安室透氣急敗壞:“蘇格蘭!你在說什麼呢?!”

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他這樣想著,又不忍心對幼馴染發火,隻好把怒火轉移給整個FBI。○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趕到的他在外麵開槍,轉移FBI的視線,而他自己的彈/匣本來就不算多。

阿列克謝聽見密集的槍/響就明白了這一點,況且還有一聲狙擊/槍的爆/響,他不想讓安室透和綠川裕司也被抓,因而立刻衝出了公寓樓

這之後的事情會怎麼樣,他也很難說,但隻要不是當場死亡,他就有機會自決——他已經再一次把手機放在了%e8%83%b8口的位置——而他絕對不想把自己的生命,交給同期,讓同期難過。

那一定會讓人心裡有陰影吧,艾維克謝覺得自己還不是那樣不講人情的家夥,至少……

他覺得綠川裕司很好,不應該背負上這樣沉重的責任。

開/槍殺了自己的心上人,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如果是他的話,也許還會在半夜裡驚醒。

就像綠川裕司當時在警校的時候一樣。

那還是算了吧……

有些責任就應該自己來承擔,不應該因為自己的懦弱而交給彆人。

阿列克謝一出門,就遠遠的看見了赤井秀一。

那家夥有一頭長長的黑色頭發,即使這麼遠,他都能看出柔順和飄逸。

這家夥到底用的什麼來保養頭發?居然能保養得這樣好。

阿列克謝的心裡閃過不合時宜的想法,然後衝著那邊軀乾的位置開了槍。

彆的不說,至少他相信赤井秀一是能躲開的。

“赤井……”他輕聲念了念這個姓氏,忽然覺得這是一個好姓氏,這其中代表顏色的意思,讓他有些喜歡。

但是這不代表他會喜歡赤井秀一這種人,畢竟……有一些同性相斥。

然後,這一次可能要失約了。

不僅僅是對琴酒保證能夠活著回去的失約,也是對同期表達這次任務一定能夠圓滿完成的失約。

阿列克謝歎了口氣,輕輕的在耳麥裡說:“抱歉,這一次我可能是要失約了。”

安室透的聲音聽起來比以往多了一些壓抑:“……啊,我說過,我是不會為你收屍的。”

阿列克謝:“嗯。”

他再一次輕輕的應聲,這點聲音仿佛是在飄散在了風裡。

綠川裕司不想說話,他一直在平複自己的心情,直到現在他才說了第二句話:“你去吧。”

他的聲音帶著點勉強的笑意:“放心,我們能夠照顧好自己。”

“……”阿列克謝沒有再說話。

他看到了赤井秀一的動作,那個黑發綠眼的狠厲男人手上也衝著這邊,他已經無暇說話。

遭了,赤井秀一/槍/術精湛,他連開兩/槍。

……中彈了。

阿列克謝的心裡有些懊惱。

但是他知道,在這樣空曠的地方,即使他能預判到赤井秀一的子/彈落點,身體也很難跟上腦子。

——這就是赤井秀一的恐怖之處。

赤井秀一這次是追著貝爾摩得過來的。

他們FBI對著抓捕貝爾摩德實際上是很有信心的。

但不如說,沒有信心也隻能這樣。

這次他們出動了很多的探員,就是希望能夠捉到貝爾摩德,然後從中獲取情報。

畢竟貝爾摩德在組織裡已經很多年,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