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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掛著自己這個不那麼成器的學生。

……當然不是不成器,而是很成器。

但是讓大哥擔心,這就是不成器!

他想想大哥在這邊這麼擔心赫雷斯,而赫雷斯卻在那邊那麼的放鬆,還和蘇格蘭在一起!私下裡關係有那麼好嗎?!

就算要和誰在一起,也要首先考慮大哥吧!大哥不就是年紀稍微大了一點嗎?也沒比蘇格蘭他們大太多吧?!

“大哥,需要我下去叫蘇格蘭嗎?”伏特加問。

他深知大哥有些時候不會明說自己的想法,總之就是,說蘇格蘭可以,說赫雷斯不行。

畢竟想想也知道,蘇格蘭29歲,赫雷斯很年輕,才22歲,如果說是誰哄騙了誰……那一定是蘇格蘭哄騙了赫雷斯!

赫雷斯涉世不深,蘇格蘭虛偽,定是蘇格蘭用溫柔假象把人耍得團團轉!

作為大哥的‘娘家’人,他一定要為赫雷斯討回公道!

有著雄心壯誌的伏特加的熱情被琴酒一句話澆滅了:“開車!”

開你的車吧!閉嘴吧你!

伏特加:“是……”

要留寬麵條眼淚了。

大哥還是這麼不留情麵啊!

便宜你了蘇格蘭!

阿列克謝:“不得了。”

綠川裕司:“什麼?”

阿列克謝:“太不得了了。”

綠川裕司:“……?”

阿列克謝神情恍惚,轉過來看綠川裕司洗眼睛:“我好像看見伏特加流下了麵條寬的眼淚。”

綠川裕司:“……”

他無奈地伸手摸金發男人的額頭:“發燒了吧?”

阿列克謝:“沒有……吧?”

他忽然也不確定了。

第90章

阿列克謝與綠川裕司麵麵相覷。

然後,金發男人妥協的說:“是我看錯了。”

綠川裕司也沒追問,與他並肩走進超市。

阿列克謝總覺得自己剛剛不是錯覺……而且,他和同期來超市的次數是不是太多了一點?!

同期們和他的相處是不是太日常生活了一點?已經%e8%84%b1離了普通的同期交往的範疇了,變得有些……

“……太奇怪了。”阿列克謝感慨一聲,還是速度很快地進入超市。

“?”綠川裕司看了一圈,還是沒明白他為什麼奇怪。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在意的時候,他跟著阿列克謝一同進了超市。

——話說回來,剛才那車肯定是琴酒的吧?

琴酒看到了他們但是沒說什麼,他以後會不會被記恨針對?也許琴酒認為是他把阿列克謝拐走的。

說不定,畢竟琴酒也不是那麼正常的人。

綠川裕司拿起一把芹菜:“吃嗎?”

阿列克謝:“我拒絕。”

綠川裕司:“你不是說你沒有忌口嗎?”

阿列克謝想想還是算了:“隨便你。”

是啊,連高濃度白酒都能直接論斤喝,他作為一個戰鬥民族,又沒有過敏,能有什麼忌口?

芹菜……好吧,其實他也喜歡吃,那個清新的味道如果炒好了很香,芹菜也不會硬,如果剁碎了和肉和在一起當肉餡,包進包子裡吃也很香。

隻是因為有些過敏,讓他有點生理性的厭惡——雖然身體上沒有什麼不適,隻是會起一點小紅疙瘩而已。

但現在是阿列克謝的身體。

阿列克謝對芹菜不過敏,甚至還會有一點喜歡……好吧,這也不是什麼大事,買就買了。

綠川裕司把芹菜放進了購物車裡,並且非常愉快的承認自己就是故意的。

阿列克謝:“真是黑心啊,綠川旦那。”

綠川裕司溫柔的笑著:“原來阿列克謝對這邊的文化並非一無所知啊。”

“我流利的日語還不夠說明一切嗎?”,金發男人居高臨下的看了眼他,“好了,我想你並不想被我懷疑是老鼠,對嗎?”

老鼠,在琴酒的嘴裡等於臥底。

但是阿列克謝無端聯想到:所以琴酒是白貓?

救命,這麼一想,就很恐怖了啊!

阿列克謝無法直視琴酒了,如果琴酒是白毛綠眼的貓……呃……

所幸,綠川裕司似乎隻是稍微試探,他沒有再多說,而是認真的挑揀起食材。

而阿列克謝路過了一個區域,再也沒能走得掉。

推著推車離開的綠川裕司走回來,又走過去,又走回來……

他遲疑的說:“不然,你就買了吧?”

他很能理解阿列克謝的猛男心,但是沒有必要因為麵子問題,放棄自己喜歡的東西。

更何況阿列克謝本來也不需要維持麵子,他自己的臉就是黑衣組織的通行證。

阿列克謝:“你說得對,看來蘇格蘭有時候嘴裡也不全是沒用的話。”

綠川裕司無奈:“是是……”

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非要端著說話,因為赫雷斯的人設嗎?還是赫雷斯原本就是這個性格?

阿列克謝拿起了那個東西,果斷說:“這個隻能放在我的房間。”

綠川裕司更加無奈了:“放心吧,我不會搶的。”

一般來說,不會有人搶吧……

因為阿列克謝拿的是一個超級大的鯊魚玩偶。

“……”阿列克謝目光移走。

可是它真的很可愛。

總之,他會買的,也隻能放在自己的房間,不然被琴酒看到,才是個要命的事情。

琴酒會認為阿列克謝不應該有這樣可笑的弱點,因此會特訓他,讓他無動於衷。

綠川裕司:“……”

他:“我真的不會搶,你可以放進購物車裡。”

阿列克謝用懷疑的目光看他,然後依依不舍的把它放進了購物車裡,手指悄悄捏了捏玩偶的尾巴。

綠川裕司:“……”

從前真的不知道卯田陽生是這樣有著一點童心的,畢竟那家夥向來遊刃有餘,說話沉穩,就算心裡慌了,他們也看不出來。

一個很能扛事的人,最終變成了這樣的模樣,實在讓人摸不到頭腦。

……也許,這是給他找回童心了?

他一個轉頭,就見阿列克謝若無其事的假裝自己什麼也沒乾。

綠川裕司:“我看見了,你又摸了。”

阿列克謝:“我想你作為狙/擊手的觀察力不必用在這種地方,我%e4%ba%b2愛的租客先生?”

他的話說得慢條斯理,又實在坦然,哪怕旁邊的人聽見,也隻會以為綠川裕司是正經隸屬於官方的狙/擊手,更彆說綠川就是一副本地人的樣子。

而阿列克謝的話很有條理,讓人能理解綠川這個狙/擊手為什麼會和金發的外國人在一起了。

租客嘛……

這一切都很正常又平常,然而在貨架另一邊聽著的黑發藍眼睛少年總覺得有什麼不對。

可是他們的態度太自然了,工藤新一聽著聽著,也沒覺得哪裡不對。

就是有一點違和感,不知道違和在哪裡,說不出來,根本說不出來。

大腦意識到的違和感讓工藤新一感到不安,然而他也是真的不知道違和在哪裡。

他自以為小心的聽著兩個人的對話,然後就聽那個同樣藍眼睛的人低聲嗬斥著說:“阿列克謝!不要再摸那個鯊魚玩偶了!就算要付錢也不行!”

原本觀察著兩個人的手,覺得他們都是狙/擊手,並且擅長格鬥和槍械的工藤新一:“……”

他捏著手裡薯片的力度一緊,發覺自己的力氣太大了,連忙鬆手。

等一下要是薯片爆了可就尷尬了。⑩思⑩兔⑩網⑩

不不不,話題怎麼變得這樣居家——

難道說是放假來放鬆的……國際刑警嗎?

工藤新一開始懷疑自己的觀察力,然後他又仔細的看了看阿列克謝那相對於本地人深邃的輪廓,覺得自己沒有想錯。

但是——

“我想,你卑微的同事需要提醒你,你要住的房子可都是我買的,我想在裡麵放什麼東西是我的自由。”

金發男人的話讓工藤新一陷入頭腦風暴:同事?狙/擊手?槍械大師?格鬥大師?

難道他們真的不是什麼危險的犯罪分子……?不過犯罪分子會在這裡這麼悠閒地逛超市又沒什麼戒心嗎?

可是——

啊啊啊啊啊!

剛剛16歲的少年恨不得通過撓頭發讓自己的思維邏輯捋清。

不過,那個叫阿列克謝的男人身上氣勢很足,但是莫名的有一點溫和;而另一位看上去和善的男人,笑眯眯的但是總感覺很不好惹。

在他繼續頭腦風暴的時候,阿列克謝扭頭看過來了一眼。

工藤新一嚇得本來接藏在貨架後的身體站得筆直:他發現我了!

不,是他們都發現了!

他是如此清晰的認識到了這一點,然而再看那兩個人都隻是繼續逛超市,沒給他分什麼目光。

難道真的是他想錯了?不然他們怎麼沒有過來詢問什麼的?

事實上——

“牙刷……我要這個黃色的。”

阿列克謝拿起一板新牙刷,指著裡麵明黃色的牙刷說。

綠川裕司:“……啊。”

他端詳了一下阿列克謝手裡的牙刷:“那我要用這個藍色的。”

阿列克謝:“……”

他無所謂,這一聯有5支牙刷,黃粉紫藍綠,顏色很多。

他隻是隨手把這個往購物車裡一丟——到半途,他撈回來,小心地錯開鯊魚玩偶的位置,又重新放下來。

綠川裕司:“……”

他若有所思:阿列克謝竟然會這麼喜歡這個鯊魚玩偶?究竟是身為阿列克謝的身體在作祟,還是卯田陽生自己以前就有在隱藏自己的小愛好?

在阿列克謝扭頭的一瞬間,他猛然掐住金發男人的手臂:“彆嚇唬小孩。”

金發男人:“……”

他不情不願地繼續走,明明已經放過了工藤新一,卻還是嘴上不饒人的說:“蘇格蘭,你有時候的舉動真的很讓我懷疑你的立場。收起你多餘的好心,不要讓我抓到你的把柄。”

他下了結論:“我不會手下留情。”

這個時候他說話又很像是那位勞模琴酒了,也能讓人意識到他確實是那位琴酒的學生。

綠川裕司:“我知道。”

他知道,再知道不過了。

因為粗心大意的後果已經展現了出來,而不止一次沒有機會救下卯田陽生。

自裁、爆/死……哪一個都不是能讓人感到舒服的死法,更不會是正確的、有意義的死亡。

雖然死亡本身沒有意義,但是既然選擇了這一條路,如果一定要死,綠川裕司希望同期的死亡是有意義的。

他笑了兩聲:“阿廖沙,我們是朋友嗎?”

阿列克謝:“……有點惡心。”

他冷淡的灰色眼眸轉過來:“不知道該說你那麼惡心的叫我教名的昵稱,還是該說你妄圖與我做朋友,問出這麼惡心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