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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這個情報組過來嗎?”

他聳聳肩,似乎是在說自己毫無用武之地。

琴酒又看了一眼伏特加。

伏特加連忙說明了情況:“他下周要在自己家裡舉行一場盛大的宴會,需要波本你潛入進去。”

波本抬起雙手攤開:“好吧好吧……還以為能清閒一點呢。”

蘇格蘭雙手揣進連帽衛衣兜裡:“貪圖享樂的家夥。”

阿列克謝:“也許是在向組織宣戰。”

他站直身體,手從兜裡拿出來,已然要往外走:“如果這次宴會他舉辦成功,就是狠狠打了組織的臉麵,但也成功在那些政要麵前樹立了威信。”

“他不會有這個機會的。”他人已經走出幾步了。

伏特加匆匆忙忙的說:“這次任務保密,如果有其他人知道——”

阿列克謝已經走出了倉庫。

蘇格蘭也跟上了,解釋了原因:“他坐我車來的。”

波本聳聳肩,露出不以為然的表情,帶著點笑意說:“那麼,我會按時潛入的,就剩我一個人也沒什麼用,我也先走了。”

他走的可瀟灑了,可憐的伏特加不敢說話,總覺得自己都不是很能得罪。

一個是大哥的寶貝學生,兩個是學生眼裡的新歡。

“呃……”伏特加的墨鏡後,是他不知所措的眼神。

琴酒瞪了一眼伏特加,轉身也走,走了幾步見身後沒有伏特加的動靜,回頭厲聲說:“還不跟上!”

伏特加鬆了口氣,偷偷擦了擦冷汗:“是!”

他的心裡忍不住譴責了兩秒赫雷斯他們,就不敢再想了,因為他打了個噴嚏。

……也許是剛出門的赫雷斯在說他。

出了門,阿列克謝站在一旁,站在蘇格蘭的車旁邊,看上去很不滿。

的確……

蘇格蘭出門就看到這樣的場景,他是敢說,阿列克謝是真的很不滿,因為阿列克謝感覺自己有點丟人。

剛放狠話還顯得很帥的出了倉庫,但是阿列克謝沒有開車來,他沒有辦法回去,所以隻能站在這裡等,如果讓琴酒他們看見,一定會為此感到好笑……

琴酒溫和笑出來的樣子……

蘇格蘭猛然打了個寒顫:那樣的場景太可怕了。

“這就是你傻站在車前但是不上車的理由嗎?”

阿列克謝一眼就看見停在原地的蘇格蘭,他可沒有那麼好的脾氣,隻是冷淡的出聲提醒。

他冷冷的說了一聲:“你彆把我落在這裡就好。”

蘇格蘭:“我想我的記性還沒有那麼差。”

他按開了車鑰匙上的開鎖,衝著同樣出了倉庫的波本說:“那麼我們就先走一步了,一周後見。”

波本點了下頭,甚至還笑眯眯地揮了揮手,然後在蘇格蘭的車駕駛離開之後,他頓時垮下了臉,什麼話也沒有說,也沒有表情,直接奔著自己的車而去。

這在彆人看來,像是不滿自己的好友和‘新來’的赫雷斯交好,又像是不滿於還有人能和自己搶赫雷斯的關注。

……這誰說得準呢。

琴酒看著監控裡顯示波本已經駕車離開,他擺擺手,讓伏特加去拆了那個微型監控。

看來他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蘇格蘭虛偽冷酷,而波本狡詐圓滑,他這個有話直說的學生……容易吃虧。

——畢竟年輕,也超級容易被哄騙。

除了殺人技巧,赫雷斯也很單純,確定一定以及肯定,他會看不穿他們的偽裝,畢竟他的年紀和大學剛畢業沒什麼區彆。

琴酒從沒覺得學生這麼令人討厭,而波本和蘇格蘭也是如此的礙眼。

但反過來一想,如果自己的學生能把這兩個人收拾得服服帖帖,其實自己也很長臉。

波本可是朗姆的人啊。

琴酒在車上等待了幾分鐘,就看見走回來的伏特加,他不再想這些事情,開始想今天的任務。

雖說他們是在一周後的任務提前做準備,可是組織裡的任務也不能沒有人做。

希望這些代號成員能夠稍微有點眼力見兒,主動接取任務,讓人稍微能夠輕鬆一些。

琴酒是組織勞模,這是公認的事實,但是他也不是鐵打的,偶爾也會覺得疲憊,想要讓自己放鬆一下。

他稍微閉上眼睛,想要在伏特加開車的時候小憩一會。

……伏特加開車穩,是個好事。

他忽然感覺心裡不安,再睜開眼睛,他看見監控尾巴畫麵裡的波本,向著阿列克謝他們的方向追去。

琴酒:“……蠢貨。”

第88章

伏特加不敢說話。

琴酒的那聲“蠢貨”,他也不知道在罵誰,所以也不敢應聲。

也許是在說赫雷斯,也許是在說波本,又或者是在說蘇格蘭,總不能是罵他吧?

伏特加老老實實開車,一個字都不多說,還是小命重要。

而實際上呢?

波本追著蘇格蘭的車方向而去,也許隻是同路,畢竟赫雷斯的安全屋和波本自己的家也是同一個方向,而且大道就那麼幾條。

但是誰讓波本是神秘主義,反偵查能力又很好呢?沒有人知道他的住所,哪怕這個人是琴酒。

所以他現在也隻能被琴酒誤會,以為他去找蘇格蘭和赫雷斯了。

……如果這事情屬實,就連琴酒都要說一句赫雷斯好手段了。

但赫雷斯的好手段,和阿列克謝有什麼關係呢?

此時的他看著同樣下車了的蘇格蘭,忍不住說:“乾什麼?你要跟我回家?”

蘇格蘭搖頭:“想說說任務。”

阿列克謝:“沒什麼好說的。”

他下巴微揚,示意他停在路邊的車:“明早睡醒,你就會擁有一張新的、真的‘證書’,完全真實有效,它叫罰單。”

交通課的警察絕對不會饒過他的。

蘇格蘭哭笑不得。

不過雖然這麼說著,阿列克謝的走路速度卻是沒有任何提升,也就是說,這算是變相的同意了。

蘇格蘭真的有感覺到自己是被偏愛著的,他偷偷笑了一下,然後折返把車停到能停車的地方,然後這才小跑著趕過來。

他看著前麵的阿列克謝,忍不住露出一個笑容來:阿列克謝總是那麼容易心軟,明明這並不是利於他的事情,但是他總會很輕易的妥協。

蘇格蘭終於與他並肩:“阿列克謝。”

金發的男人側頭看他,眼神淡淡的,似乎是在詢問他有什麼事。

蘇格蘭於是說:“阿列克謝,我以為你已經同意我今天和你回去住了呢。”

阿列克謝:“……也許隻是你自己這麼覺得。”

蘇格蘭:“但是你也沒有加快腳步甩開我。”

阿列克謝:“……”

因為對他來說,能夠和自己的好友一起住,也是一件很讓人開心的事情,讓人忍不住的去微笑。

上個身份他和兩位同期都一同住了幾天,忽然換了身份,看到同期是安全的卻不能一起住,他都有一些不習慣了。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這一路上,他放慢的腳步和刻意的等待,又怎麼不是他對同期們期待的體現呢?

那可是蘇格蘭威士忌,是綠川裕司,是諸伏景光啊。

阿列克謝沒有回答,蘇格蘭卻好像從他的態度裡察覺到了什麼,就連在組織做的人設也完全不維持了。

其實以前就有人說,諸伏景光不適合當臥底,可是他還是在彆人問詢的時候選擇了臥底的這條路,也許是為了成為公安的一條眼線,為了傷亡更少,後來也許是為了成為同期的一個後盾……

真真假假、來來回回,諸伏景光還在組織的目的已經不是畢業時候那樣純粹的想法了,已經摻雜了不少事有關於同期,是私心。

他的同期一個同樣是在組織裡臥底,而另一個,又是加入組織來臥底,又是重生成為了組織的成員……不論如何,他都不可能放棄組織的這條線,這是他的同期,是他喜歡的人。

……無法放手啊。

阿列克謝似乎對他的沉默感到疑惑,轉頭看了他一眼,就看見蘇格蘭的眼神在放空。

“……你麵對我,連基本的戒心都不維持了嗎?這可真是讓人失望,要是讓琴酒知道,你恐怕要進審訊室了。”阿列克謝說。

蘇格蘭:“……”

他試圖委婉的說:“阿列克謝,你關心人的方式看起來有一些極端。”

其實不是有一些極端,而是非常的極端。

阿列克謝:“……與你無關。”

他揣進兜裡的手忍不住摩挲了兩下,想了想還是沒有忍住,拿出了一盒煙,撣出一根煙夾在修長的手指之間,點燃後吞雲吐霧。

蘇格蘭知道這也許是他害羞了。

他也沒有再說什麼話來刺激阿列克謝的心,他隻是探出手:“給我也抽一根。”

阿列克謝:“……”

他沒說什麼,但是默許了蘇格蘭的手探入他自己的兜裡,還默許了蘇格蘭從裡麵拿煙,並且拿出來抽。

有些人會嘲笑阿列克謝抽的是女士煙,會覺得煙細不夠味,還覺得阿列克謝是一個非常弱的家夥——可能是男士抽女士煙給他們帶來的刻板印象——他們似乎覺得煙味重就是男人味了。

然而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沒有人會喜歡體味重的人。

……至少,阿列克謝不喜歡,他也不允許自己成為那樣一個人,太過丟人,太過考驗他自己的自尊心了。

蘇格蘭點燃了女士煙,沒有對他的愛好表示什麼,隻是說:“偶爾試一試這種清爽的,感覺也很不錯。”

阿列克謝收回了目光。

綠川裕司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那麼貼心 ,那麼善解人意。

綠川裕司一路陪著阿列克謝慢慢抽著煙,然後兩個人傻站在房屋外麵站著散味道,一人嘴裡嚼著個口香糖。

——他們都是比較注意打理自己的人,所以也不能忍受自己身上有煙味熏到彆人,給彆人造成困擾。

綠川裕司看了看房屋外麵的情況,似乎終於看出了這不是他的屋子,而是一間安全屋。

“……”,他又看了看阿列克謝,“你不買一個屋子?”

阿列克謝:“……沒有必要,我也不知道會在這裡停留多久,組織的安全屋已經夠用了。”

因為他不知道會活多久就死了,總之是不可能活過身為相葉彌生那個時候的八/九個月的吧?

綠川裕司的眉眼稍微耷拉下來,整個人看上去莫名的不高興,他把口香糖吐到紙上,然後說:“也許會停留很久,你畢竟已經常駐這裡了。”

阿列克謝:“誰知道Boss會不會調走我?”

他的灰色眼睛在這樣的環境中,看上去更加的暗了,但是又因為顏色而有幾分晶瑩剔透的感覺,而他說起自己來,也不太把自己當回事。

“不會的。”,綠川裕司似乎笑了一下,很快撫平嘴角,“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