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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航和高木涉也好無奈,隻能放棄了滅口這樣的想法。

……他當然也不會真的滅口。

他眼不見心不煩地轉過頭。

綠川裕司在一旁笑了笑,並不為此感到有什麼多餘的情緒。

他還是比較急這個案件。

案件破了他就能走了,至少不用在這裡背負著那個男人不知道哪裡來的懷疑,還被迫成為Mafia……

他們組織並不是那麼簡簡單單的mafia,他也不想因此讓這個男人繼續懷疑,這樣能省去他的口%e8%88%8c。

……至少不能讓那個男人因為對他們懷疑然後繼續追查,最後成為了他們中的一員。

亦或者是,直接成為一個死人。

這對黑衣組織的人來說,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綠川裕司想要快點破案,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那個男人能活著。

即使那個男人並不會知道這件事,也不會為此感謝他,他也要為此負一定責任。

綠川裕司看了眼那個男人,到底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隻是這一眼好像被那個男人感覺是威脅,他明明已經站不住,坐在了椅子上,可是他還是忍不住大聲嚎叫:“他瞪我!他威脅我!”

綠川裕司否認:“我沒有。”

他的辯解很有說服力,畢竟他現在還是笑眯眯的,看上去非常好相處。

其他人看著他,也不覺得他會是在敷衍,隻是看他的目光,也多了幾分懷疑。

畢竟會隱瞞自己的人也很多了。

阿列克謝歎息一聲:“好慢。”

綠川裕司也搖搖頭:“現在人作案手法比之前高深多了。”

阿列克謝:“……我不理解。”

他不理解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要到處犯案,也不理解他們明明可以有更好的方式,可全都要以最極端的方法去處理。

他有時候也不那麼想生氣,但是不理解就是真的不理解。

可是他的話從黑衣組織的代號成員角度來看,真的是太叛逆了。

綠川裕司以為他不理解為什麼現在的人作案手法越來越高深,解釋說:“時代在慢慢的進步,也是可以理解的。”

阿列克謝看向綠川裕司,也沒解釋,隻是說:“這有什麼理解不理解的……”

這聽起來很敷衍,像是他在為自己找借口一樣。

不過這都與綠川裕司沒什麼關係了。

就在剛剛,高木涉找到了關鍵證據,伊達航明顯想到了什麼。

伊達航開始說自己的推理,並且用推理和證據完美的塑造出一個完美的邏輯鏈。

“現在可以證明,犯人正是這位先生!”伊達航指向了那個一直在大喊大叫的男人。

這些證據都能說明,事情一定是伊達航所說的那樣,而這也說明阿列克謝和綠川裕司的無辜,還有這個男人歲他們那樣不好態度的原因。

阿列克謝嗤笑一聲:“怪不得要這麼急著甩鍋。”

綠川裕司也溫溫和和的笑開了。

阿列克謝走過來,其他人就自覺的給他讓開路,他居高臨下的對著已經癱倒在地上的人說:“我記住你了,沒有擔當的膽小鬼。”

現在已經沒有限製了,無關的人都可以走了。所以他大步在前麵走著,直接出了這家店。

綠川裕司跟在他後麵,隻是慢他一步,同樣對著地上癱坐的人說:“彆著急,他不是那個意思,沒有進監獄也要找你事的想法,他隻是覺得你很沒有擔當,隻是這樣而已。”

但這句話才是絕殺。

男人坐在地上,在大家的注視下,感覺自己無地自容,但是他又說不出來任何反駁的話,他隻能無言:“……”

綠川裕司和阿列克謝走了,但是他們之前的話給在場的人都多了幾分震撼。

一時不知道是震撼他們這樣擺明了告訴不會找茬,還是震撼他們那種行事的乾淨利落更好。

……

阿列克謝走出店,拿出手機剛要看眼消息,就聽綠川裕司說:“你怎麼想的,會說出那種話。”

阿列克謝看也不看他:“我沒攔住你說話,就已經很不錯了。”

綠川裕司聳聳肩:“難道還要讓我感謝你嗎?”

阿列克謝:“那倒是也不用。”

他仔細看手機裡的信息:“很麻煩……我的任務來了。”

作為行動組的一員,綠川裕司心裡咯噔一下,他也拿出手機來看:“啊。”

發出了一個無意義的感慨詞,綠川裕司歎息:“我也有任務了……”

阿列克謝眯起眼睛,仔細看了看上麵寫的,確定沒有任務要求——這一點要琴酒說明,任務隻是通知了今晚10點在市區邊緣的倉庫見麵——這很正常,畢竟琴酒很多疑。

這也足以說明,這次任務應該需要的人不算太少,而琴酒還是那麼多疑,多疑到令人煩躁。

他又看向綠川裕司,慢條斯理的說:“我想我並不需要在到達後,卑微的發現我%e4%ba%b2愛的同行人就是我的搭檔之一?”

綠川裕司:“要是想融入這裡,你得改改你的說話方式。”

他笑了一下:“不過我想……你是想問我今晚的目的地?”

他把手機翻過來給阿列克謝看,金發青年頓時露出滿意的眼神,表情還是沒什麼變化。

阿列克謝點頭:“很好,你開車了嗎?”

綠川裕司:“真的要讓我載你嗎?”

他補充且試探的說:“我和波本的關係還算過得去,如果——”

“隨便,那是你的事情。”阿列克謝打斷了他的話,直接說。

畢竟這些事情與他無關。

他想要的就是蹭車,既然能夠蹭上車,要什麼自行車啊?還管車主載不載彆人?那可真是想太多了,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不過……阿列克謝倒是明白蘇格蘭威士忌的意思了。

綠川裕司就是在試探他對波本的看法,而且今晚上,波本也可能會成為同行者,也就是說,他們有著同一個任務。

當然,這得看琴酒有沒有叫波本,而波本有沒有其他約。

……八成是沒有。

畢竟和他關係還算可(塑)以(料)的貝爾摩德還在國外。

綠川裕司試探出阿列克謝對安室透的態度,整個人輕鬆了不少。

他說:“現在時間還早,晚上我去哪接你?”

阿列克謝看了看天色,隨口報出安全屋三條街外的街道路口:“就這裡吧。”

綠川裕司笑著回答:“沒問題。”

阿列克謝擺擺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這樣的離開總是顯得很帥。

但是在綠川裕司看來,這樣的離彆讓人膽寒。

因為他們總是在這樣看著阿列克謝的背影遠離,看著自己的同期一次次的奔赴死亡。

先離開的人總會成為彆人記憶中的背影,綠川裕司不想這樣。

他很不符合人設的稍微大聲喊還沒走太遠的阿列克謝:“阿列克謝!”

金發男人轉過頭,看到的卻是綠川裕司的背影:“……?”

不是,你有病吧!讓我看你背影!

阿列克謝:“……”

無語死了,算了。

他再不打算回頭,大步往前走,兩個人很自然地走向了反方向。

“……所以,這就是你特意反方向開車的理由?”晚間,阿列克謝坐在蘇格蘭的車上,發出真切的疑問。

第86章

事情起因很簡單。

蘇格蘭和赫雷斯在飯店分彆後,離開的時候他們走了反方向。

阿列克謝不覺得是個問題。

綠川裕司覺得這是個問題。

所以綠川裕司在接到了阿列克謝之後,特意往倉庫的反方向繞了一圈路,讓阿列克謝眉頭蹙起,詰問他:“喂,你怎麼回事?這不是開往任務地點的方向吧?”.思.兔.在.線.閱.讀.

阿列克謝不明所以:“如果你想把我帶往彆處,那我想你的同事就要下車了,而且是馬上。”

他厲聲說:“你應該停車,蘇格蘭。”

綠川裕司笑了笑:

“放心,我不會把你帶到彆的地方,隻是你今天把背影留給我,我會很不高興……我不喜歡可能有‘分道揚鑣’這樣的感覺,所以我要繞著你走過的路反向開一遍。”

阿列克謝:“……所以,這就是你反方向開車的理由?”

他發出靈魂疑問,然後下了結論:“荒謬。”

的確荒謬,也毫無根據。

綠川裕司:“你就當我是有無聊信仰的人好了。”

但是……

這真的隻是荒謬的無聊的事情。

阿列克謝冷哼一聲:“無聊。”

在蘇格蘭看不到的地方,阿列克謝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不論是因為什麼,蘇格蘭明顯都是因為他才會這麼做,好開心啊。

要是蘇格蘭看見,高低得在心裡說一句“傲嬌”。

可不就是傲嬌嗎?

蘇格蘭不知道,阿列克謝也不會知道。

到倉庫的一路無言,蘇格蘭好像在專心開車,眼神卻忍不住一直往旁邊瞟。

阿列克謝不知道,他自己還能不知道嗎?他就是想看看阿列克謝什麼反應,有沒有好好的在車上閉目養神。

……當然,這個還是想多了,完全沒有閉目養神的時候。

阿列克謝在看著自己的手機裡的郵件,也許是在為了任務憂愁,蘇格蘭這麼猜的,因為他也不知道阿列克謝在看什麼。

但是以他現在的身份,也隻能看自己的任務吧?

蘇格蘭不知道,他以為的阿列克謝沉思良久,其實隻是在看著手機發呆。

沒什麼事乾,開到倉庫的時間也算不上很短,他隻能發呆了。

“到了。”蘇格蘭的聲音忽然響起。

車也緩緩停下,停得很穩。

阿列克謝忽然說:“今天波本也參與任務嗎?”

蘇格蘭一愣:“波本嗎?他說會到倉庫來。”

阿列克謝“哦”了一聲,維持著高冷臉下了車,一馬當先地大步走進倉庫。

……既然波本會到倉庫來,為什麼這輛車上隻有他和蘇格蘭?

在他忍不住走神的時候,腳步聲已經在倉庫裡響起空曠的聲音了。

一把/槍虛虛地抵住他的太陽%e7%a9%b4。

……這可真是。

阿列克謝抬眼:“琴酒,我想我還沒有年老到如此地步,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琴酒抬起他心愛的伯/萊/塔,語氣冷冷的,像是能從裡麵掉出冰碴一樣:“我以為某個年輕氣盛的家夥要死在外麵了。”

他深綠色如同狼一樣的眼睛看過來:“這可算不上威脅。”

阿列克謝的聲音多了幾分笑意:“你這是為了考驗一下我的能力嗎?”

他難得溫和的說:“老師。”

琴酒冷哼一聲——阿列克謝覺得這算是滿意的輕哼,還有一點點傲嬌的感覺——收起伯/萊/塔,往前走了幾步,把後背麵對了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