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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米九往上的外國人,看上去體格和體力完全足以犯罪。

雖然他應該和死者沒有什麼過節。

安室透那邊整個人是有一點僵硬了——看看這幾位警官裡還有誰?有他的警校同期,當時班裡的班長伊達航。

這一放進來,伊達航的目光就沒忍住在兩位同期身上轉了轉。

這可是又好幾年沒見了的同期啊!至少證明著,他還活著。

不過他可不會主動開口說什麼‘降穀零,你怎麼在這裡’這樣的蠢話,他當年警校第二的綜合排名並不是大風撿來的。

安室透對幾個人笑了笑:“初次見麵,幾位……”

目暮十三舉起警官證:“搜查一課強行犯三係,目暮警部。”

後麵的伊達航和高木涉也舉起了警官證,報上了姓名,這都是相葉彌生的老熟人。

算起來,現在高木涉應該也有26歲了,雖然還是老好人的樣子,但是也已經變得十分可靠了啊。

安室透接過了社交重任:“我是安室透,我們剛下飛機回來,那邊那位是我的同事,他是阿列克謝。”

他沒有介紹全名,也許是他自己也招架不住那個過於‘熱情’的名字。

金色短發,皮膚很白皙的男人坐在包廂裡的沙發座位上,姿態很隨意,和那張高冷的臉似乎不太相符。

他坐直腰板,聲音冷淡:“阿列克謝,日俄混血,22歲,全名是阿列克謝·德米特裡耶維奇·彆列科夫,按照起名規律,想必你們知道德米特裡耶維奇是父名。”

介紹、介紹的倒是很全。

但是,這名字是不是有點太長了?剛才有什麼東西從自己的耳朵邊跑過去了?

負責記錄的高木涉豆豆眼:“阿列克謝·特米耶裡……”

伊達航小聲提醒:“德米特裡……”

到後半截,他也不說話了。

這位常年生活在北歐的日俄混血口音有一些不那麼地道,俄語又是彈%e8%88%8c音很多,說其他的語言多少都會帶著點彈%e8%88%8c習慣。

而且他的語速太快了……

安室透:“……”

他也沒有記住,甚至再聽一遍,耳邊也還是嗖嗖跑走了一大堆名字。

他拿出手機:“阿廖沙,你再說一遍可以嗎?”

阿列克謝眼神複雜的看了他一眼——這家夥稱呼教名就算了,竟然還不知道從哪知道了昵稱——不過他也沒有在警官們的麵前反駁他。

他放慢語速,十分清晰的說:“阿列克謝。”

他說完教名頓了一下,開始說中間名,之後又頓了一下:“德米特裡耶維奇……彆列科夫。”

啊,真是令人頭大的名字。

幸虧他卯田陽生已經成為了阿列克謝,把他的天賦已經繼承了!

——彈%e8%88%8c音什麼的。

高木涉看了看筆記本上的名字,發覺寫完這位阿列克謝的名字,就已經要轉入下一行了。

他們道謝了一聲,為了阿列克謝這還算友好的配合,雖然人家的臉看上去很冷淡。

可是這個如果處理不好的話,很容易變成國際問題,他們還不想搞得這樣麻煩。

安室透在便簽上記下來阿列克謝的全名,很自己的收起手機,再次詢問:“怎麼了,幾位警官有事情要找我們嗎?”

目暮十三點頭:“剛剛……有聽見什麼奇怪的聲響嗎?或者有沒有發現奇怪的人?”

安室透看了眼阿列克謝,後者搖頭,他就說:“抱歉,其實我們一直在一起,沒有聽到什麼特殊的聲音或者看到奇怪的人呢。”

目暮十三有點不死心,他希望能不放過任何一處線索:“那你們能說一下從進飯店後的時間線嗎?”

安室透笑了一聲:“看來是有事情發生了啊。”

他好整以暇的說:“好的,其實我們是四點半左右進的飯店,在坐下來點餐後,因為想要抽根煙而出了飯店,一起去便利店。”

阿列克謝:“因為是從飛機場出來的。”

他從兜裡掏出小票和兩盒煙一盒口香糖還有一個普通打火機,可以說是非常配合了。

所以幾位警官既沒有打斷安室透的話,也沒有對他的態度有什麼意見——能夠遇到好好說話的人,真是太好了!雖然到目前還沒有有用的線索。

高木涉正在記錄,伊達航上前幾步檢查了一下小票,在得到允許後拍了個照。

安室透繼續說他們的行動軌跡:“附近的便利店在隔壁街道,要走幾分鐘,但是煙癮上來嘛……所以還是去了,買了這些東西後——伊達警官不用這麼看我,我沒有買東西——出去後我等他抽完一根煙。”

阿列克謝的手伸進衣服內兜,拿出來:“滅煙袋。”

透明的構造讓他們的都看得出來,這煙與放在桌子上那兩包煙的牌子都是一樣的。

安室透:“回來又走了幾分鐘,進門的時候我想應該還不到五點。”

阿列克謝:“四點五十三。”

安室透:“出門前,我們讓負責我們包廂的侍應生上菜,回來的時候菜已經上好了。”

阿列克謝:“時不時能聽到外麵有點吵,然後你們就來了。”

安室透微笑:“就是這些,更多的話,我們也不知道了。”

目暮十三鬆了口氣:“感謝你們的配合。”

他示意伊達航和高木涉上前。

伊達航請求看一下他們的護照和身份證明,高木涉則是拿著記錄,讓他們簽字,並且留了手機號在上麵。

然後他們離開了。

伊達航臨走前倒是掃視了一圈包廂,在阿列克謝和安室透的身上沒有停留,但是阿列克謝知道這位老班長肯定還記得在最開始的時候,安室透曾經提過的‘同事’。

公安臥底安室透的同事……這讓他把阿列克謝記住了。

安室透在包廂門關上之後,看向阿列克謝,他笑著說:“我還以為你會生氣呢。”

阿列克謝搖頭:“我不會因為這點小事生氣。”

他說:“我隻是沒想到東京竟然是這樣的,一開始就會有命案發生……麼。”

安室透笑了一聲:“原來阿列克謝知道強行犯三係是乾什麼的啊。”

阿列克謝:“負責命案和搶劫之類的吧。”

他看向桌子上的菜,還有一些沒吃完:“要繼續吃嗎?”

雖然飯菜算不上便宜,但是他思考了幾秒後,愉快的放棄了繼續吃的這個選項。

隻耽誤了一會,但也有十分鐘了,停下之後,再進食的話,就不太想吃了。

安室透也露出個苦笑:“可惜了,味道還不錯的。”

“下次再吃。”,阿列克謝起身,拿好手機,準備出門結賬,“還有機會的,未來的工作搭檔。”

“哦……”,安室透起身,拿著衣服跟上,“阿廖沙,這可不是我們能夠決定的。”

阿列克謝:“安室先生,我想我和你應該沒有那麼熟悉,你說呢?”

稱呼教名就算了,為什麼還要稱呼昵稱啊?

就算內裡是卯田陽生,也因為這對於俄羅斯人來說有一些太過%e4%ba%b2近的昵稱而感到不適了。

通常是隻有父母和極為%e4%ba%b2近的一兩個朋友,還有伴侶才能稱呼。

阿列克謝受不了安室透的稱呼。

雖然聽過了小寒川、小彌生、小陽生還有小鬆內的稱呼……但是他換成俄羅斯名字,給人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安室透說起話來,聽著還有幾分曖昧:“當然了,阿廖沙,我想我們也許能更熟悉起來,你說呢?”

他用同樣的句式回懟,聽起來還像那麼回事。

阿列克謝的風衣被主人的大步流星帶起來,留下了一句隨他帶起的微風飄過來的話:“真是肉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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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金發的高個男人在前麵大步流星,看上去十分冷傲,留下的那句話卻是一句無奈的妥協。

‘真是肉麻!’這樣的話……安室透在後麵笑出聲。

兩個人在這裡拉扯了兩分鐘,實際上付完賬也才過三分鐘,而警方還在飯店裡,侍應生說不能走。

這位侍應生個子不算高,頂多一米七,看著一米九五的阿列克謝還要仰頭看,他看上去無措極了。

沒辦法,差了整整一個頭的高度,任誰也不會完全不害怕的,這是對比自己高太多的人的一點點敬畏!

安室透本以為阿列克謝會想著與警方交涉一下,畢竟他們兩個‘外國人’並沒有殺人動機,甚至於死的是誰,或者是被害者(也許沒死呢?)是誰,他們也不知道。

他們剛剛出差一周回來,完全沒有必要殺人,而且也沒什麼不乾淨的關係,更沒有和彆人的愛恨情仇。

……不過這樣的人如果被害,也非常令人頭疼了。

阿列克謝看了看眼前的侍應生,‘哦’了一聲,然後有些煩躁地摸了一下兜裡的手機和煙盒,想想飯前剛抽過,壓下情緒,安靜地站在一旁。

他的個子和外貌都是這樣的出色,讓人忍不住就看過來。

他的目光因為瞳色,還有深邃輪廓的原因,看上去格外深情,就連安室透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啊,算了。

陽生本來就是這樣的人,而阿列克謝嘛……其實他每次說話那麼冷淡,還有一點點的嘲諷,可是人家實際上沒有坑害他,也沒有給他造成任何的任務阻礙,更沒有其他的行為。

隻是兩句話而已,阿列克謝的嘴還沒有萊伊毒呢。

萊伊:……?

不過想必這麼久沒見,阿列克謝也會想念綠川裕司……不,現在要叫蘇格蘭威士忌了。

安室透倚靠在阿列克謝旁邊不遠處,看警方來來回回的走,想著這命案應該是發生在包廂裡,不然他們也不用這麼辛苦。

不過現在也與他沒什麼關係。

他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私家偵探……當然,現在身上也沒有什麼委托,隻是偶爾接一點,偵探事務所經營的非常隨心。

安室透歎息一聲:“……有點想走。”

阿列克謝:“任務太累了嗎?沒有機會,還是再等等。”

安室透用一種稍微有點驚奇的語氣說:“哦阿廖沙,你可真是一個貼心的家夥!”

“……”阿列克謝不再看他了。

安室說話怎麼一股詠歎調的味道,聽著他的腳都忍不住在摳地,說不準都要摳出一個城堡來了。

兩個人在這裡待到了差不多六點,已經不耐煩了。

阿列克謝起身,在安室透的目光下,快速走向了正巧出來的目暮十三警部,他的語氣不太客氣:“已經六點了,我們出差很累,想要回去休息,還不能結束嗎?”

目暮警部有些為難的摸了摸自己的帽子:“請稍等一下。”

這說不準真的會變成國際問題,所以他看了看監控和一些證據,確定了嫌疑人在三個人中,他點點頭放行。

“好吧,你們先離開。”

伊達航聽從目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