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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研二自己去找的寒川柊,鬆田陣平充其量隻是知道這件事而已。

可是鬆田陣平不知道寒川柊的身份,不知道萩原研二在查什麼——萩原研二本來是想查到之後再說出來的。

可是寒川柊後來說‘危險’,他當然就不可能把這件事告訴給鬆田陣平。

再之後,萩原研二就那麼一點點的私心……也是因為這一點私心,在寒川柊死後,他沒辦法告知給小陣平。

他能說什麼呢?

說自己和小寒川的事情,再在人死後告訴了小陣平,是想找個人一起分擔?

萩原研二做不出這樣自私的事情,他寧可自己扛著,即使他已經要被這份愧疚給壓垮了。

寒川柊的逝去讓很多人心裡都不好受,黑衣組織裡更是亂糟糟的一片,但是在這種時候,萩原研二看到了安室透,他內心築造起的城牆忽然就垮了。

“……”他張著嘴,有點說不出話,得到了麵前這個金發男人的關心:“這位先生,你還好嗎?需要我幫忙嗎?”

萩原研二才發覺,自己其實也沒辦法直接說出口。

畢竟降穀零去哪裡臥底,他也不清楚,而降穀零更不可能知道寒川柊就是卯田陽生這件事。

他徒勞的說:“很抱歉讓你擔心了,我沒事,我是萩原研二,有幸認識你嗎?”

安室透笑了笑:“我是安室透,很高興認識你,萩原先生。”

他看了看旁邊的咖啡廳:“如果萩原先生有時間的話,不如,我們喝一杯咖啡?”

萩原研二的眼睛裡升出來一分希冀,他聽見自己欣然應下:“好啊。”

不管以後如何,至少此時,他有了傾訴對象。

第75章

飛機上。

飛機上總是會有很多外國人和混血,單看他們不同於本地人的發色和瞳色,就能看出他們的特殊。

雖然很多人對混血有偏見,還會霸淩,但是不可否認他們的容貌出色,多數混血都混的是優點,讓亞洲人相比而言沒有那麼立體的麵容變得更深邃立體。

混血的帥哥……安室透算是一個。

哦對,他已經成為波本差不多快五年了,今年28歲。

這次與他同行的組織成員是赫雷斯白蘭地,很年輕,光看麵容也知道,這位年輕人現在就坐在他的旁邊,也是一個混血。

上一任赫雷斯白蘭地死於6年前,是死在那位表麵上看是情報販子,實則是公安線人的Sikasi的手段下的。

當時Sikasi假意加入組織後,蟄伏兩個月,一下發了大動作,不僅讓公安抓到了一個交易的現場,還抓到一個赫雷斯白蘭地……雖然是死的。

總之,在赫雷斯白蘭地空缺了四年後,終於又有個異常年輕的人補上了。

現在兩年過去,那個異常年輕的人也就變成了一個不算異常年輕的人而已。

金色的頭發,灰色的眼睛,還有立體的五官和相較外國人而柔和精致一些的麵容……這無一不在說明,他身邊的赫雷斯白蘭地是一個混血,隻是沒他自己黑皮這樣明顯。

畢竟……上飛機前在飛機場集合,赫雷斯白蘭地和明星出街一樣,在很遠的地方就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力。

當時第一次見赫雷斯白蘭地的安室透:“……”

他算是理解了當時貝爾摩德告訴他,赫雷斯很好認是為什麼好認了。

這不是一般的好認,赫雷斯的外貌太出色了。

況且他站在這個又冷又傲的赫雷斯身邊,矮了半個頭,還有一種見到了還沒叛逃的萊伊的感覺。

“方便問你的身高嗎?”,安室透帶著笑容問,“你可真高啊。”

赫雷斯居高臨下的瞥過來一眼:“1米95。當然,如果你願意一天一杯牛奶,說不定還能再長一點。”

他的語氣很不客氣,還有著有點看不起波本的感覺。

“波本,你作為情報人員,不會想要把我身高當做可以交易的情報賣出去吧?”,赫雷斯看過來的目光帶著幾分戲謔,“沒有人會關注我的身高。”

波本:“是是是~赫雷斯真是像傳言裡一樣呢。”

赫雷斯聽了這句話倒是也不生氣,之前的話好像也隻是習慣的嘲諷而已。

他的脾氣算不上很好,但也沒倒睚眥必報的程度,再加上年輕,在組織裡的風評倒是也沒有妖魔化。

——隻是嘴下不留情是真的。

接下來的旅途都很安靜,他們等待著上飛機,然後在飛機上睡了一覺,中途吃了個飯,等到地方,花費一天去收集資料,就恰巧趕上了對方臨時舉辦的宴會。

這樣大好的機會送到眼前,兩個人順利的完成任務。

當時是波本進了宴會廳,赫雷斯作為行動組的成員,也是個全能的人才,還是個狙/擊手,所以一直在外麵進行等待。

如果波本的行動失敗,就由赫雷斯來補上最後一/槍。

不過最後這個任務還是非常順利的完成了,並且速度因為這場臨時的宴會,幸運的很快完成,之後的一周都能算是休假。

然後他們就開始了短暫的休假——雖然同行人並不令人滿意——在碰頭一天之後,他們就嫌棄彼此的存在,自己分開去玩了。

回程的時候買了相鄰的票,波本和赫雷斯會合在一起的時候,看到赫雷斯的表情,發現赫雷斯似乎還挺開心的。

也是,他們對彼此沒有任何乾涉,不乾涉彼此的同事才是好同事。

這樣的話,以後相處應該還能好很多。尤其是現在赫雷斯和波本都被調到了日本常駐,他們以後合作的機會還很多,在一開始就打好基礎很重要。

Jeres Brandy……算是個還能相處的人,至少這種說話欠揍程度可比琴酒和貝爾摩德好多了,是能夠交流的同事之一。

像基安蒂那種瘋子和科恩那種說話費勁的人,波本是不願意和他們打交道的。

當然,他們也不喜歡和狡詐的波本打交道。

時間快到了。

發呆的波本忽然發覺這件事,伸手輕輕碰了碰身旁青年的小臂,小聲叫他:“赫雷斯。”

飛機快到地方了,沒有晚點,再過幾分鐘乘務員就會提醒飛機即將到地方,和考試前15分鐘提醒考試快結束的感覺差不多。

身旁的金發青年頓時睜開了眼睛,眼神很清明,完全沒有睡醒後的迷茫。

看來也許是沒睡著,或者隻是淺眠。

波本露出個慣常的微笑:“下午好,赫雷斯,飛機快到了,先緩一緩不要感冒了。”

赫雷斯白蘭地聽了之後用怪異的眼神看他:“……嗯。”

他反應了好半天,才發覺自己已經變換了位置,而身邊也有其他的人。

無疑,這是……卯田陽生的第四個身份。

金發灰眼,俄日混血,今年22歲,身高195厘米。他20歲的時候拿到代號,至今已經兩年,是個純正全能型行動組人員,一度得到琴酒的愛重。

他的代號是赫雷斯白蘭地,是一款烈酒。

看年份,波本已經28歲。

而他自己現在的名字是……

呃,說真的,這名字真有點長,真受不了。

赫雷斯看了眼原主的記憶,覺得這名字沒有說出口就已經燙嘴了。

他在這裡緩和,身邊的波本忽然開口說:“赫雷斯,你的本名是什麼?”

赫雷斯轉頭看他:“波本,我想,在你問我名字之前,你先報上你的名字才是基本禮儀。”

波本聳聳肩:“好吧。”

他說:“代號波本,本名是安室透。”※思※兔※在※線※閱※讀※

即使坐著都比波本高了一截的青年用那雙灰色的眼睛看看他,收回目光:“阿列克謝·德米特裡耶維奇·彆列科夫。”

安室透:“……啊。”

即使是他,也忍不住表現出來了一點呆滯。

赫雷斯笑了一聲:“沒記住?”

他環抱著雙臂,放慢語速重複了一遍:“阿列克謝·德米特裡耶維奇·彆列科夫。中間是父名,你可以記阿列克謝·彆列科夫,如果想叫名字的話,阿列克謝就可以。”

‘阿列克謝’的昵稱是‘阿廖沙’,但是這就沒必要和安室透說了,他們的關係還沒有好到那種程度,能夠互相稱呼名字。

安室透愣愣的眨了眨眼:“哦……哦,這還真是個很長的名字,稱呼你的話,可能還是赫雷斯比較方便呢。”

伸手不打笑臉人,赫雷斯也隻能哼了一聲,沒有說彆的會引起戰火的話。

他不介意彆人稱呼自己為赫雷斯還是阿列克謝,說到底都是他自己,隻要不影響任務,隨便了。

當然,他的名字其實也沒有幾個人知道,這一點想必他不說,安室透也能發覺。

他望向了窗外,發現飛機還在雲上,看著感覺上麵反射的太陽光格外的刺眼。

本來他瞳色就淺,白日裡出門都會戴著墨鏡,所以他很快就從包裡拿出一副墨鏡戴上去,看上去倒是很悠哉的。

他看了看桌子上剩的那點咖啡,雖然已經涼了,但好歹還是咖啡。

他端起來喝了一大口,直接喝完了:“快到了嗎?”

安室透看著手表:“按照時間來說是這樣。”

現在已經下午三點多,等降落之後再放梯子,折騰一圈出了航空樓再走出飛機場,那就得四點了。

再之後,因為飛機場相對偏一點點,到市區也需要一段時間,他們最好應該出飛機場就去吃飯。

阿列克謝點頭:“謝了,等會一起吃飯嗎?”

安室透眨了下眼,好像意識到什麼,他笑起來:“好呀。”

阿列克謝:“還好財務報銷。”

安室透想了一下,用組織的費用公費吃喝,的確很快樂,而且隻要理由正當,財務也隻會對他們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財務誰也惹不過,全靠代號成員不找茬。

等到出了飛機場,兩個人直接打出租車去了一家口碑很好的飯店——有提前預定——出租車的這點錢,直接讓財務報銷就是了,不報銷也沒有關係!他們還差這一點錢嗎?

提前預定了之後,到場就不用擠了,而且時間還早,時間是四點半左右,許多人還沒有來吃晚飯。

這一路上,安室透的話並不多,阿列克謝是個相對安靜的性格,但是身邊吵鬨的話他也無所謂。

所以他仍舊還是高冷的樣子,戴著墨鏡一身‘莫挨老子’的氣質,讓所有人都想避著走。

——瞧瞧他那一米九五的大高個,在個子矮的人麵前根本就是個巨人!太有壓迫感了!

也就是一旁的安室透帶著溫和的笑容,讓這次出行變成靚仔出街,才抵消了阿列克謝冷臉帶來的效果。

……也許,如果可以的話,要是能夠避免有些人衝上來要簽名和合照,悄悄問他們是不是明星,就更好了。

安室透‘苦’中作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