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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隻能微笑著裝作沒看見,自己也沒問過那個問題,直接拉開車門坐到後座上。

鬆田陣平心裡鬆了口氣,轉身開門上車,坐在副駕駛。

然後他就聽見相葉彌生問:“研二哥,剛剛你問陣平哥什麼問題?”

萩原研二一時間沒說出話。

他剛才還想著要怎麼讓同期叫自己‘研二哥’,現在一下就聽見了,而且相葉彌生叫得那麼自然——!

一想到這是自己的同期,同期還這麼‘寵溺’他,還是自己的心上人……

香,太香了!香迷糊了!

萩原研二:“沒、沒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條件反射一樣的回答了‘沒什麼’。

但是扭頭看見相葉彌生笑著的表情,他也忍不住笑。

鬆田陣平:“……有什麼東西過來了?”

萩原研二:“什麼?”

相葉彌生歪起頭:“?”

鬆田陣平皺起眉:“Hagi你後麵是有花嗎?”

萩原研二:“……啊?什麼花?小陣平你在說什麼啊?”

相葉彌生看看萩原研二的背景:“……啊。”

他海豹鼓掌,真誠的讚美:“研二哥,好厲害,好神奇。”

萩原研二:“……”

他回頭看看自己後麵,又看看前麵,沒發現有哪裡不對勁。

他發出了出自靈魂的質疑:“你們,在說什麼啊?”

研二醬,想不通。

鬆田陣平也糗他,雙手海豹鼓掌,聲音都夾起來了:“研二哥,好厲害,好神奇。”

萩原研二抓狂:“啊啊啊你們在說什麼啊!”

他無奈的拉下手刹掛擋,嘴撇的弧度都能掛個油瓶了:“研二醬才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也沒有奇怪的背景!”

鬆田陣平忽然說:“櫻吹雪!是櫻吹雪!!”

相葉彌生恍然大悟,笑著說:“原來是這樣嗎?原來是櫻吹雪嗎?”

“喂!”,萩原研二不滿的小聲嚷嚷,“那是什麼啊!不要欺負研二醬不知道那是刀劍的狀態!我是人類啊!”

鬆田陣平拄著胳膊:“這不是知道嗎?”

相葉彌生的心情也輕鬆起來:“研二哥,可愛。”

萩原研二:“#@&*#……”

‘研二哥,可愛。’

‘可愛……’

‘愛……’

萩原研二也不想這麼丟人,但是——

‘他誇我了,誇我可愛誒!’

‘可愛’在腦子裡回旋,仿佛是喇叭一樣反複播放,餘音繞‘腦’,萩原研二,再起不能。

——可是他誇我可愛誒!!

萩原研二的表現,讓鬆田陣平直呼丟人,相葉彌生笑眯眯的看著兩個人,偷偷拿出手機,清清楚楚的‘哢嚓’一聲,頓時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萩原研二開車不方便,鬆田陣平回頭問他:“你拍我們乾什麼?”

“感覺很鮮活。”,相葉彌生忽然反應過來自己已經不再是卯田陽生的外貌,在他們看來,就是同期的表弟對前輩拍照,挺不禮貌的,“讓我想起表哥。”

這話一出,他倆肯定都不會追究的。

鬆田陣平:“……行。”

他和萩原研二心知肚明,這相葉彌生的皮下八成會是卯田陽生,但是相葉這句話一出,他們當然不能反駁什麼了。

從正常人的角度來說,一個許久沒見的摯友的表弟拍了張他們的照片說懷念表哥,他們也不能說“我們一點也不懷念”這樣的話,或者很強硬的說“你給我刪了”這種話吧……

就算打鬨,也隻能是前輩和後輩之間的打鬨,沒有太過%e4%ba%b2密的道理,更不能越過彼此間那條線。

就比如,相葉彌生其實不應該拍前輩的照片。

因為這裡的階級很重。就像28歲的交通課警察,轉到搜查一課,也是要叫22歲的相葉彌生為前輩的,這裡前後輩是入職時間問題。

萩原研二打圓場:“你把照片給我們一人發一份吧,我們也要留存下來呢,等小陽生回來了給他看~”

鬆田陣平:“就是這樣,快發。”

兩邊互演,鬆田陣平差點下不來台。

他總覺得自己還像是對同期那樣的態度對相葉彌生,說不定相葉都發現不了,但是又不能完全用對同期表弟的那個適度的態度,萬一相葉彌生心裡有落差感就不好了。

他覺得自己真是太難了,剛才就不應該問出那個問題的!

萩原研二也是體會到了他的難處,這才會開口的。

相葉彌生果斷應聲,然後給他們兩個人發照片,畢竟他也在發愁到底應該怎麼相處,他剛剛真的有一點失態了。

在尷尬的沉默中,他們抵達了警視廳,萩原研二停好車,幾個人一起從地下車庫往外走,路上也是沉默的。

“你們吃早飯了嗎?”相葉彌生沒忍住問,到底還是關心同期的想法占據了上風。

萩原研二:“當然啦!研二醬的手藝還好啦,也沒有不能入口~”

“吃了。”鬆田陣平打了個哈欠,墨鏡戴上。

擋住眼睛後,他看上去氣場太強了,至於戴上的第一天進了辦公室被同事當做……咳咳,他那時候還是第一次知道,看上去很不靠譜的同事們身上真的都揣著手銬啊。

總之,他這是想擋住自己沒有醒神的表情。

也可能是習慣了這樣的視野,也許是擋住自己的表情能避□□露太多情緒,或者是氣勢很強就能避免很多麻煩,免於被搭訕,鬆田陣平一直很喜歡這副墨鏡,經常戴著。

反正上司也不管,他也就戴著唄——同事們也習慣了,至少不會見麵拿手銬以示尊敬。

鬆田陣平當時說的什麼,他說:“感謝你們對我武力值的肯定。”

畢竟他的襯衫和西裝確實因為肌肉而塞的滿滿當當,看起來就是個能打的。

同事們每一個都尷尬的無地自容,紛紛向他道歉,還因此要請他吃飯,結果順利的打入內部。

萩原研二可是擔心了很久自家幼馴染這個社交盆地,沒想到竟然以這種方式完美融入了!

社交珠穆朗瑪峰給班長發消息吐槽。

班長伊達航:【分享給娜塔莉.gif】

萩原研二看氣氛太沉悶,給相葉彌生講了這個事情,結果相葉沒忍住笑出聲了,感慨:“原來還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嗎?”

“是啊,想不到吧!”,萩原研二看看鬆田陣平,嚴肅表情煞有其事的說,“小陣平竟然是全辦公室的大敵!”

他還雙手伸直一上一下的比劃在鬆田陣平身前:“將將!”

鬆田陣平扒拉下他的手,無奈又嫌棄的說:“差不多夠了。”

他看到了分開的樓層,道彆後目送相葉彌生離開。

等他一離開,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的臉色都垮了下來。

萩原研二三年前和他所認為的卯田陽生說過這件事,當時是當趣事說的,這個墨鏡事件也引起了卯田陽生發笑。

鬆田陣平雖然不知道,萩原研二和三年前見到的卯田陽生說過這件事,但是他能察覺到幼馴染不是無端提起這個話題,而且幼馴染的情緒有一點細微的變化。

要說為什麼,他也說不明白,大概這就是幼馴染之間的默契。

萩原研二很失落:“小陣平,他不記得了。”

鬆田陣平也沒說什麼安慰的話,隻是站在他身邊陪著他。

過了差不多半分鐘,站著不動的他們已經成為了路過人群的焦點,卷發青年拿起手機看眼時間:“還來得及,去抽根煙嗎?”

當然,他沒有犯煙癮,萩原研二也沒有,但萩原輕易的答應了,連猶豫也沒有,話音落下的時候,腳已經邁出去了。

……

這個時間的吸煙室裡麵基本空空如也。

很少有人會在上班前這個時間抽煙,除非是煙癮很重的老煙槍。▽思▽兔▽網▽

而今天裡麵恰好沒有人。

但今天的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都有一點煩悶。

按下打火機點燃煙,鬆田陣平納悶的問:“難道代價是記憶?”

“……有可能。”,萩原研二附和,修長白皙的手指夾著未點燃的煙湊近鬆田陣平,“不知道有沒有其他的可能。”

“你說……算了。”

鬆田陣平揉了揉自己支楞巴翹的卷發,本來想說什麼,又覺得不太對,隻好先鬱悶地吐了個煙圈出來。

煙霧繚繞,短暫的朦朧了青年的眉眼,萩原研二紫寶石般璀璨奪目的眼眸似乎也蒙上了幾分陰晦。

他也沒追問鬆田陣平,而是沉默著狠狠吸了口煙,又緩緩吐出,就好像這樣能把心中的鬱氣一起吐出去。

小小的空間裡,響起輕輕的哀歎。

鬆田陣平忽然發覺一個盲點問題:“你當年遇見的陽生,消失了?那個身體是有著完整生活痕跡的嗎?”

萩原研二也意識到什麼,艱澀的說:“……應該有。”

鬆田陣平看向他:“相葉彌生……”

因為緊張,喉結下意識的上下滾了滾,萩原研二沒想到開口如此艱難:“應該已經死亡。”

鬆田陣平:“陽生不是那樣的人。”

萩原研二:“我知道,但……”

他臉色看起來不太好:“這是不是說明,附身之前,這些人就已經死了?”

鬆田陣平:“應該是。”

他已經無暇抽煙,這次是真的煩悶:“據我所知,陽生最%e4%ba%b2近的%e4%ba%b2戚,就隻有這一個表弟一家,沒有其他%e4%ba%b2戚了。”

自然燃燒的煙灰終於不堪重負,帶著餘溫砸落在地,砸落在他們心上。

就仿佛在說:看啊,這就是人生,禍害留千年,好人卻總是不長命。

這短暫的生命就像煙灰一樣,燃燒得快,滅得也快,隻有餘溫證明他來過。

人生有太多的不公平,他們這同期的六個人,怎麼就沒有一個人能逃過呢?

是這個社會太黑暗了嗎?

他們不知道。

他們隻知道自己不想放棄和同期相處的每一個機會。

相葉彌生大跨步進入辦公室,發覺今天的強行犯三係,意外的人很多。

可能案子都有進度了吧……

也許是正常先上工,總結過後找到新的方向再出去查案,這樣的情況也不是沒有。

目暮十三還沒到,佐藤美和子已經到了,她皺著眉在電腦前寫著進度報告,看到相葉彌生進來,和他打了個招呼,然後說:“昨天沒有找到凶器,警犬沒有搜查到。”

她看上去有些憔悴,讓本來想直接問案子進度的相葉彌生問了問她身體:“佐藤前輩,你還好嗎?看上去很累。”

佐藤美和子反應明顯慢了半拍:“哦……我昨天蹲守了,分到盯梢組,今晚應該能休息一下。”

……案子順利的話。

不順利的話,就不知道要多久了!也許要像相葉一樣三天才能輪到休整一次!

沒辦法,案子太多,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