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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員工,因為他們從不用和底層員工打交道。

鬆田陣平跟在石原禮忠身後,兩個人的速度非常快,因為義工的更衣室不在監控室的這半邊,而是另半邊,他們怕監控室的人發現不對。

而鬆田在半路的時候轉到了一旁的洗手間中,進了男廁,然後打開窗戶,把紗窗摘下來。

就算有人發現不對,洗手間中有人,也沒什麼關係,他們大概隻會以為是正常通風。更何況,表麵上沒有人,隻有隔間可能有人。

卷發男人敲敲耳機,“篤篤”兩聲精準地傳到了另外三個人的耳中。

安室透與萩原研二立刻從側麵避開行人,準備繞進來。因為從內部的一樓上到二樓,不會比兩個忘記帶東西的義工從正門進更顯眼。

石原禮忠也聽見了‘篤篤’聲,但他此時已經走到了監控室的門口。

監控室的人應該在各種監控裡見過他,至少能夠確定他是義工,應該也沒能看出來他的身份。

開門的可能性很大。

石原禮忠這麼想著,在門打開的一瞬間,看見裡麵隻有一個人,就是開門的這個人,並且毫無防備。

他火速暴起,捂住這個人的嘴,推門進去:果然沒人。

石原禮忠把人打暈了。

米花町警察人均藝能,大家都會的手刀砍脖頸,他也會!

年輕的前警官他非常驕傲。

可惜他沒繩子,隻好就地取材抽出地上這人的腰帶,然後死死地綁住這個人的雙手,又找東西堵上嘴,這才放心。

他坐在原本屬於監控室員工的位置上,目光在一麵麵的監控屏幕上掃過:“……”

啊,看到了,兩個一米八一個一米九的男人從旁邊洗手間衝出來了。

一個衝進監控室,兩個正在想著上樓。

中城福子護士正巧從隔壁某間病房出來,她看著走廊裡的安室透和旁邊的萩原研二:“誒?”

她愣了一下:“安室你是落東西了?旁邊這位是……”

警視廳社交界的高峰萩原研二笑著介紹自己:“這位美麗的小姐,我是……”

聲音漸漸聽不見了,因為社交盆地鬆田陣平輕輕巧巧地掩上門,按壓下把手,關上了。

石原禮忠沒再分心,主要去看一樓另一側和二樓的監控。

畢竟馬場利保是一二樓的清潔工。

“在二樓。”鬆田陣平聽到石原禮忠說話,他側耳聽耳機裡的聲音,確定萩原他們兩個上去了,這才趴在門上傾聽外麵的聲音。

一點聲響都聽不見,他才壓開門把手,招呼石原:“走!”

炸彈的話,隻要二樓那兩個大猩猩控製住了馬場就不會有問題,而他們該在爆處組來之前,先去製服最高層可能還在的院長或者是其他高層。

至於其他已經下班不在場的高層……就像萩原研二所說的‘我有一個公安朋友’一樣,安室透已經移交事情給風見裕也。

隻要在發現證據的一瞬間,他就會讓風見裕也派遣人去抓。

彆管什麼那些人無辜不無辜,細說有罪無罪,隻要人被抓了,證據無法被他們消除並且找到了,就由不得他們不認。

他們公安本來就是這樣不擇手段的。

安室透在二樓空曠走廊裡看到馬場利保的一瞬間,腦子裡預判了他好幾種可能會有的行為,然而他的臉上還帶著溫和的笑容。

他就像是一個脾氣很好的病人家屬,看不出絲毫的問題。

就連從馬場利保身邊經過的時候,他都會點點頭示意。

直到,他和身後那個高個輕佻的男人突然伸出手,一人捏住了麵前這個中年男人的一隻手,馬場利保也沒反應過來。

金發男人的臉映入他的眼內,臉上的笑意不知道為什麼看起來有點囂張,聲音傳入他的耳中:

“就是你嗎?膽敢安裝炸/彈的宵小之輩。”

第19章

當安室透的話音落下,中年男人的臉色一下就變了:“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

他的聲音很大,一下就回蕩在走廊裡,病房裡也有不滿的聲音傳出。

正在晚間查房的片山護士立刻就從靠邊的病房裡衝出來:“走廊不能大聲喧嘩,不要影響到患者的恢複!”

她說完才看清了麵前的情況,整個人有些傻了。

“馬、馬場先生……”,她看了看表情猙獰,嘴裡不斷說著什麼‘我沒錯’的中年男人,有些愣住,“你這是……”

這是什、什麼情況啊?

萩原研二知道安室透不方便出麵,他手上更用力,反手壓住了馬場利保,把馬場的手背到身後,騰出手掏出了警察手冊。

上半部分是萩原的照片、名字和所屬部門,下半部分的櫻花紋章,也就是朝日影,在光線折射下熠熠生輝。

他收起笑容,看上去嚴肅又格外令人信服說:“我是警視廳機動隊爆處組的萩原,麻煩這位小姐配合調查。這位安室君是我的朋友,恰巧他在這裡做義工,自願幫忙。”

片山護士差點用看渣男的目光去看安室透——一旦以‘他身邊的人可能是戀人’這樣的前提去看,就會有這種誤會和尷尬——她連忙說:“原來是這樣,我、我會幫忙維持秩序的。”

能看出來,她是真的來這裡沒多久,或者是存在良心,或者是不敢與警察頂撞,亦或者是真的看不過眼。

有時候不是良心沒有受到譴責,而是事情沒有落到自己頭上,自己也需要生活……她無非是沒有能力接受那個反抗會造成的後果,僅此而已。

這才是大部分普通人慣常會有的反應。

雖說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但事實上各掃門前雪就已經讓人們筋疲力儘了。

安室透略微眯起眼睛,很快動手去翻馬場利保的衣兜:不知道還沒有啟動的炸/彈的遙控是不是在他身上。

萩原研二在旁邊對片山護士微笑,附送一個迷人的wink:“那就麻煩你啦,漂亮的小姐~”

正向回饋是很重要的。

如果不是他們過去從陽生那裡得到幫助,又能夠給予陽生正向回饋,誰知道一次次死亡重生的陽生能不能抗住精神壓力,堅持到最後呢?

沒有人生來就應該是被埋怨的。

這樣想著,他的手下也沒有絲毫留情,直接卸掉了馬場利保的胳膊,這個煩人家夥惱人的咒罵也終於停下來,變成了一聲聲哀嚎。

就算作為警察應行正義之事,他也會在犯人哀嚎的時候感到快意,覺得犯人活該。

——他可不是純粹的高尚之人。

要是真的毫無私心,那恐怕是聖人或者是神明了吧?反正不會是他。

他敲敲耳機,輕聲說:“馬場利保已經控製住了。”

遙控……是馬場利保的手機,炸/彈還沒有啟動。

對上安室透看過來的目光,萩原研二下意識又露出笑容,試圖把同期的擔憂憋回去:“好啦,事情暫時結束了!剩下的就交給我們吧,這位熱心市民安室君~”

他從腰後拿出對講機,按下說話鍵,下發命令:“上來吧,拿好設備。”

找炸/彈當然還是用專門的儀器探測更快,人多力量也大。

至於搜查令……這又不是個人住宅,公共療養院而已,想必他們的警部大人一定能保下來的。

更何況,他還有一個公安朋友。想到這裡,他忍不住看了眼同樣卸掉了馬場胳膊的安室透。

安室透:“萩原警官?”

萩原研二搖頭:“沒事。”

他的目光忍不住下移去看馬場利保。

“啊——!”

馬場利保的聲音淒厲,他的表情猙獰,疼出的冷汗和生理眼淚一起流出來,他似乎已經認罪了,意識到他已無力回天。

這個中年喪子的男人怨恨又難過,他的心臟像是被人撕裂一樣難受:“憑什麼?憑什麼啊?!我還沒有實施,你們就找到我了!!”

“為什麼你們不抓那些喪心病狂的醫生!”

說不出他此刻是在悔恨自己的行為與他嘴裡那些‘喪心病狂的醫生’的無甚區彆,還是在悔恨自己沒有早一點啟動炸/彈,非要想著報複竹內醫生。

或許,他是在悔恨自己沒能救下自己的兒子。¤思¤兔¤網¤

安室透已經不想維持人設,臉上失去了笑容,他看上去格外的嚴肅:“不論怎樣,你都沒有審判彆人的資格,而報複也不應該牽扯其他人……你更不應該報複,應該選擇用法律作為武器維護自己的利益。”

馬場利保忽然忍住疼痛,也不大聲叫了:“……”

他看著安室透的發色和皮膚顏色還有眼睛:“你這外國/佬在得意什麼啊?你又不是警察!”

安室透:“……”

硬了,拳頭硬了。

他深吸一口氣,把主場讓給在場真正有表麵警察身份的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也收起笑容:“彆管他是什麼身份,他說的話都沒有錯,你應該選擇收集證據,然後用法律找回公道。”

馬場利保情緒太激動,現在冷靜下來抽噎了一聲:“可是,他們的罪行肯定不足以宣判死刑啊!死刑已經……”

是啊,死刑不是不存在,隻是沒人願意承擔責任去簽署文件。

在這裡,哪怕殺了個人,都能進去蹲十幾二十年出來,然後繼續禍害彆人。

安室透垂下眼睛,沒有說話。

縱使他多麼熱愛自己的國家,他願意為之奉獻,可有一些東西是很難動搖並且改變的。

萩原研二也能認清這個事實,但是也不是所有事情都不能被撼動的。

他紫色的眼睛裡充滿了執拗和認真:“正因為這樣,我們存在才是有意義的。”

“我們本身,就是意義。”

此時的萩原研二形象好像兩米八,在馬場利保的眼裡看上去分外的高大。

中年男人愣住兩秒,然後大聲嗶嗶:“怎麼回事啊你這小白臉不要耍帥!你這個稅金小偷!”

第20章

此刻的沉默震耳欲聾。

萩原研二:“……”

安室透:“……”

他們兩個正好對上了接到消息後就從一樓衝上來的石原和鬆田的目光,頓時更加無語:“……”

雖然看上去是一名警察,但是實際上是四位。

這裡陷入了詭異的靜默中。

四個警察先生對視一眼,石原和鬆田率先移開目光,繼續往上爬——高層的辦公室都在三四樓。

鬆田陣平是憋不住的性格,在即將從二樓兩位警官視線裡消失的時候,他回頭嘲諷:“真遜啊hagi。”

然而他的目光在看向萩原研二後,定在了安室透身上。

安室透‘嘖’了一聲:蘇醒了,獵殺時刻!

石原禮忠回頭伸出手,用出小記者這個身體堪稱是吃奶的力氣薅走了有意配合的大猩猩:“快走!”

‘大猩猩’鬆田陣平肌肉密度根本不是鬆內修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