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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日,令嬪身邊的貼身婢女不小心對其他宮的婢女透露了皇上對令嬪並沒有重新寵幸的事實就可以了啊,之後的,那些女人會做好的。”女人的嫉妒心啊,總是出乎意料的強大,挑撥離間什麼的,最省力了,他可不願意把他和永瑜的時間全部浪費在這些人的身上。

“你口中的那些女人可都是你的後宮。”話是這樣說著,但永瑜的神色間也沒有絲毫的不滿,沒辦法,後宮之中,除了皇額娘外其他的完全沒感情。

“嗬嗬,永瑜吃醋了?”

“你看像嗎?”

“像!”

……對乾隆的自戀已經無語,永瑜拍掉了圈在腰間的手,從乾隆的%e8%85%bf上跳下地,“你慢慢批閱奏折吧,我要出去走走,不要來找我,用膳前我會回來的!”一句話堵住了乾隆想要跟隨的心思,永瑜甩了甩衣袖,帶上了侍衛離開了養心殿,留下了乾隆一人哀怨無比的看著永瑜瀟灑離去的背影,嗚嗚,為什麼永瑜總是想要往外走啊~~

看著眼前摔倒在地雙目含淚的宮裝女子,永瑜不得不自我反省一下,是不是他真的不能一個人出來逛皇宮?為什麼每一次都會出現這樣那樣的事情遇見鬨心的人?

“娘娘,您沒事吧?”臘梅和冬雪語含擔憂的詢問,一左一右的把令嬪攙扶起來。

一起來,令嬪就對著永瑜盈盈一拜,柔柔弱弱的說到,“奴婢不小心衝撞了九阿哥,請九阿哥恕罪啊——”

懶的理令嬪的裝腔作勢,永瑜嫌棄的拂了拂被令嬪碰到的衣擺,直接無視了令嬪想要離開,隻是有些人,偏偏看不出形式喜歡瞎糾纏,令嬪一見永瑜那嫌棄的樣子,氣的銀牙緊咬,又想起了皇上今天給她升位的那道聖旨,一心認為又得到了皇上憐惜的令嬪瞬間就有了底氣,在永瑜起步離開時,一個搖晃,似站立不穩的就朝著永瑜撞去,本想著就永瑜那虛弱樣,讓他受點傷稍平怨氣,反正她隻是“不小心”。

隻是令嬪忘記了永瑜身後的侍衛,那些侍衛可都是實實在在的知道九阿哥對皇帝的重要性的,前幾次讓九阿哥被那些腦殘糾纏上已經是他們的失職了,這次一遇上令嬪,侍衛們早就提高了警惕,在令嬪撲向永瑜之時,反射性的一掌。

砰——,啪!

一個毫無功夫的女子哪裡受得了大內侍衛的一掌啊,哪怕侍衛已經收斂了力道,令嬪還是被這一掌打出去了十多米遠,啪的一聲掉落,剛好落在一塊尖銳的石頭上麵,腰部開始的整個下半身傳來的痛楚讓令嬪慘叫一聲後就昏死過去了。

……

眾人被這突然的一幕驚的呆愣了一下,隨後,令嬪的貼身丫鬟冬雪第一個反應過來,連忙跑到昏死過去的令嬪身邊,直接推著令嬪的肩膀搖啊搖,聲淚俱下的哭喊。

“娘娘,娘娘,您沒事吧?娘娘,您醒醒啊,娘娘——”

冬雪的哭聲驚醒了令嬪的另一個心腹臘梅,本身就對眼前之事驚慌失措了,再加上冬雪的哭喊,更加慌亂的不知道乾什麼,隻能憑著反射反應,跟著冬雪一起搖著令嬪哭泣。

“……”永瑜看著被搖晃的令嬪身下越來越多的血液,不由得對冬雪暗地裡豎起了大拇指,這一招狠,所謂的雪上加霜就是如此了吧,還借著擔心這種非常正當的借口,看魏佳氏那個女人的樣子,估計連皇阿瑪的那個借刀殺人都用不著了。

等搖的差不多了,冬雪突的恍然,驚叫一聲,“娘娘,您等等,冬雪馬上去找太醫,娘娘,您千萬要撐住啊,冬雪馬上就去——”說完,立刻跳了起來,急色匆匆的跑了,隻剩下臘梅一人,愣愣的看著冬雪快速離去,有些不知所措的呆呆跪在那裡。

至於其他奴才,很不幸的,令嬪這次是想去“關心關心”皇上龍體,順道方便的話“體貼”一下的,當然不可能帶上一堆奴才當蠟燭的,是以,現在身邊就隻有臘梅和冬雪兩個心腹,冬雪去找太醫了,臘梅一個人沒有什麼主張,有沒有人來阻止,就隻能憑著腦子裡麵的反射弧度做主,繼續抓著令嬪哭著搖晃。

太醫來的不算晚,當然,肯定也早不了,晃晃的過了一刻多時辰,冬雪才領著太醫來到現場,氣喘籲籲的看上去異常趕,對於找來太醫花去的時間,冬雪表示沒辦法,她是弱女子,腳步肯定快不了啊,這不是她的錯,她相信溫柔善良體貼人的令嬪娘娘肯定會諒解她的!

太醫自然不會是孫太醫的,隻是冬雪在太醫院內隨便拉的一位劉姓太醫,這位劉太醫也算是位老太醫了,對於宮中的時勢也是看的通透的,在來到現場,看見不遠處站著的永瑜時,連忙來到永瑜麵前跪安。

“奴才劉興給九阿哥請安。”

“鑒於令嬪的傷勢不方便移動,劉太醫就直接在這裡幫令嬪初步診斷一下吧,爺先回避一下,診斷完後去養心殿回報結果!”

“嗻,奴才省的了。”

發生了這意外中的事情,永瑜當然不會有心情逛下去了,手一揮,回養心殿去,隻是在回去途中,卻再次遇見了許久未見的熟人,不過這次的熟人和令嬪的性質可不同,看永瑜那真誠了許多的笑容就知道了。

“善保,你怎麼會在這裡?”當初的少年已經成長為青年,越發挺拔的身姿修長有力,那俊美的五官愈發的深邃迷人,隻是那雙望著他的眼,依舊清澈,“你喜獲麟兒怎麼也不在家多陪陪你的妻兒?我記得最近皇阿瑪並沒有交代你什麼事情啊。”

“主子……”善保看著真心為他喜悅的永瑜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知道,是九阿哥特意讓皇上在這段時間內讓他空閒出時間來的,可是,他根本不需要啊,娶妻生子,這一切都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隻是陪在主子的身邊為主子效力啊,善保斂下了眼簾,遮住了眼中洶湧的情緒,有些事情,是無法對主子說出口的,就像當初,皇上為他指婚時滿心的不甘,他怎麼也無法對著主子說出來。

看出了善保眉宇間的不愉,永瑜有些擔憂,“怎麼了善保?有麻煩嗎?”他記得善保近兩年是官運亨通妻賢弟孝的,應該過的順風順水的啊。

“主子,奴才想辭官,重新當主子的侍衛……”還是忍不住把最渴望的事情說出了口,這是他現在唯一想做也是唯一有資格做的事情了,在娶妻的那一刻,其他的奢望已經再無可能。

不知道善保心中所想,永瑜楞了一下後,有些哭笑不得,“善保,是不是最近有什麼煩心事?怎麼儘說傻話?”比起做官,誰會喜歡做一個皇子的小小侍衛?而且,侍衛對於善保來說,太屈才了。

善保安靜的站在那裡,專注的看著永瑜,半晌之後,才微微笑了起來,“沒什麼事情,隻是最近有些累而已,主子就當剛剛的話是善保昏了頭的胡言亂語吧。”

沒有順著善保的話說下去,永瑜隻是皺著眉看著善保,儘管善保臉色如常,但他總覺得善保好像很不開心,那笑容,讓人看了很難過。“善保,你究竟怎麼了?”

“沒事,主子,善保真的隻是累了昏了頭而已,主子的身邊有皇上派的禦前侍衛保護,怎麼還會有善保的用武之地呢?”

這下子,永瑜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他非常的確定善保有心事,而且心事還不輕,要不然,善保不可能說出如此無禮的話來,不,與其說是無禮,還不如說是一種委屈的質問,而質問的對象,很明顯的就是他了。

“你們先退開些,彆讓人來打擾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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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身後的侍衛下了命令,永瑜直接上前拉著善保就往不遠處的涼亭走去,溫暖包裹住手掌,善保有一瞬間的僵硬,這種溫暖,似乎渴望的太久,久到一旦得到,反而害怕了起來,害怕這份溫暖的真實是否岌岌可危的一碰就碎。

到了涼亭,永瑜才放開了善保的手,突然落空的手掌讓善保心底的那份害怕無限度的蔓延開來,不等他有所反應,就快速的抓住了那隻放開他的手。

手被突然間握住,永瑜有些疑惑,今天的善保似乎真的很不正常呢,究竟怎麼了?也沒有甩開握著他的手,永瑜在涼亭的邊沿之上坐下,順帶拉著善保也一起坐下。

“主子……”善保覺得不妥想要站起,被永瑜製止了。

“好了,這是主子的命令,坐下!”

抿了抿嘴,善保不再試圖站起來,雙眼的視線不由自主的粘在那交握的兩隻手上麵,認識主子幾年了,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握住主子的手,主子的手不若自己的粗糙,很細膩,手指修長而白皙,玉色的指尖,讓他覺得美麗極了。

“善保,是不是皇阿瑪對你說什麼了?”他一直都知道皇阿瑪因為他的關係總喜歡是不是的為難一下善保,不過皇阿瑪也是知道分寸的,當然,從他皇阿瑪那幾次的坦白來看,如果不是他一直監督著,皇阿瑪估計真的會不小心忘記分寸二字。

“不,皇上沒有對善保說什麼。”善保搖了搖頭,是的,皇上沒有對他說什麼,是他自己的問題,是他自己無能的對皇命屈服而已。

“善保,你可彆為皇阿瑪遮掩什麼,他的性子我還是知道的,肯定又為難你了吧?放心,我去讓他收回成命!”那個男人真的是越來越幼稚了,都說了不會改變了啊。

“不,主子,皇上沒有下什麼命令。”隻是無意間讓他知曉了某個事實而已,“主子,主子不會拋棄奴才的,對不對?”

“拋棄?你在說什麼啊善保?我一直都在這裡啊,有什麼拋棄之說的?”怎麼最近的人都那麼喜歡搞不安這套?而且平時越沉穩的人越厲害。

“不,就算主子離開,主子也答應奴才,不要拋下奴才!”

“離開……”永瑜收起了臉上的笑意,半眯著眼看向了善保,“你知道什麼了?”

“不,奴才什麼都不知道,奴才隻想永遠都做主子的奴才,沒有了主子的奴才,沒有存在的必要!”

%e8%83%b8口因為激動而劇烈的起伏著,這是永瑜第一次看見善保這麼激動,像是壓抑了千年的情緒在一夕爆發,那雙眼,清晰的倒映著自己的驚愕,善保一直堅持叫著他主子,可是他認為,這隻不過是善保小小的執念而已,畢竟他對善保,最多也就一個知遇之恩而已,這個知遇之恩,還是他帶著目的給予的,卻沒想到,在善保的心裡,這個執念會如此之深——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