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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憤怒超過了極限而功虧一簣,永瑜從床上爬起,抄起床邊案桌之上的東西就朝著弘晝扔去,“你個腦子裡淨是漿糊的混蛋給我滾出去——”

於是,房間外麵來來往往的奴才們隱隱約約的聽見了房間裡麵傳來乒乒乓乓瓷器落地碎裂的聲音,外加他們的主子和%e4%ba%b2王時不時的嚎叫聲,片刻後,方麵砰的一聲打開,狼狽不堪的和%e4%ba%b2王逃竄了出來,跟著一起出來的是某次葬禮上某位大臣送來的古董花瓶,砰的一聲在地上碎成了碎片,眾奴才目瞪口呆的看見他們鼻青眼腫的主子看著那個摔碎的花瓶長籲短歎。

“這小九也太狠心了,這麼大的個兒,被扔到了還不破相啊?我對這張臉還挺滿意的呢!”說著,還一臉慶幸的摸著那張青青紫紫的臉,不小心碰到了瘀痕之處,忍不住哀哀叫疼了起來,對著那群石化的奴才跳腳,“啊喲喲,你們這群人愣著乾嘛呢?沒看見爺快要破相了嗎?快、快去把孫太醫叫來給爺醫治,真是的,破相了還怎麼讓爺去討皇額娘歡心啊……”

被弘晝的叫喊聲驚醒,奴才們一邊在心裡為自家主子的物儘利用鄙視一番,一邊匆匆的跑去叫孫太醫了,弘晝捧著臉一邊哀嚎著一邊對著守在門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小明子等人揮揮手,“等小九把東西扔完了再進去收拾吧!”

說完就晃悠的離開了,真是的,他這個做弟弟做叔叔的容易麼這?為了他四哥的追子大業,不僅要貢獻出他無上的智慧想辦法出主意讓小九消氣(和%e4%ba%b2王乃確定乃真的是在幫小九消氣而不是增加小九的憤怒指數嗎?),還要貢獻出禸體來讓小九發泄(喂,說話不帶這麼有歧義的,小心乃家小心眼的四哥把你哢嚓了啊!),更要貢獻出一大堆的瓶瓶罐罐來讓小九砸個乾淨。

要知道,這房間裡麵的東西可都是那些大臣們送來的東西中最高檔次的了,聽著那乒乒乓乓的聲音,唉喲,肉疼死了,這要辦多少次喪事才能夠補得回來啊,要知道裡麵有個花瓶他挺喜歡的,現在都沒了,哎,這年頭,叔叔不好當啊,一邊唉聲歎去的和%e4%ba%b2王不禁忙裡偷閒慶幸一番——幸好沒把壓箱底的寶貝放出來!

不過……弘晝回頭看著大門未關的房間嘿嘿一笑,他是答應了小九不把這場談話說給任何人聽,可是小九啊,你難道認為,四哥把你放出來散心會隻派一些太監宮女就會放心嗎?按照你這個恨不得逃的遠遠的態度,四哥沒把禦林軍派來那估計還是怕你反彈,不過,暗衛什麼的可不會少,估計現在,那些個暗衛早就報告一份交到四哥手裡了啊,果然,愛情這東西,不論愛不愛,都是件費腦子的活啊,都把那個沉穩冷靜的小九折騰的這般大意了,幸好自己沒愛上個誰啊,真是先見之明啊先見之明……

晃著腦袋,睿智英明的和%e4%ba%b2王得意的咧嘴笑開,隻是下一刻,得意的笑容馬上被猙獰取代,啊喲,小九下手還真不留情,疼死爺了!

而此刻在房裡摔了一地東西的永瑜發現沒東西摔了之後才停了下來,蒼白的臉色因為剛剛的一番動作而染上了血色,一直泛著空洞的哀傷的眼也第一次這般的無憂,隻是單純的浮現出了一股哭笑不得的怒氣,喘熄著坐在床上,永瑜握拳——該死的愛新覺羅·弘晝,敢出這種餿主意,下次爺我見你一次砸一次,砸不死你也心疼死你,彆以為爺不知道你愛財!

靜坐了片刻喘勻了氣息後,永瑜的嘴角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雖然這個五叔比較抽風,出的主意也荒唐透頂,一天到晚沒大沒小沒個正經的,不過,還真不錯呢,找個人談過之後,儘管問題沒有解決,但心中卻再也沒有之前那般死命掙紮也掙%e8%84%b1不了的苦悶了,甚至因為剛剛的一陣發泄,心情竟前所未有的輕鬆,這樣想來,這五叔還真的很不錯,最起碼可以讓他儘情的砸東西發泄一下,嗯,以後多多互動一下吧!

……不過,壓回來嗎?永瑜側著頭想象了一下那種場景,然後他發現他驚、悚、了,抖了抖身體,永瑜連忙把自己的思維拉了回來,真是的,自己怎麼會真的去想那個抽風五叔的話啊,太恐怖了,果然,愛新覺羅·弘晝的話不可當真啊不可當真,下一次,去書房砸吧,聽說那裡麵有很多是五叔心儀的寶貝啊……

禦書房,乾隆在看完暗衛的報告後,知道永瑜並不恨自己後心情大好,突然間覺得希望那是噌噌噌的漲啊,前段時間自己太緊張了,把永瑜逼的太緊,竟然忘記了永瑜那吃軟不吃硬的性格,接下來,看來要儘量的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了啊,不過,乾隆眯起了眼,壓回來嗎?弘晝是不是最近太閒把腦子養殘了?竟然敢給永瑜出這種餿主意,哼,現在還需要你讓永瑜開心,等以後再找你慢慢算總帳!——於是,這貨就是典型的卸磨殺驢的農夫啊。

隻是……乾隆摸著下巴思索,自己是不是適當的運用一些苦肉計讓永瑜心軟一下?可是,這苦肉計一不小心就會弄巧成拙,讓永瑜更加憤怒的怎麼辦?難道……自己要等個刺客臨門的時候來一場高技巧的“意外”?

此時的乾隆沒有想過,不久的將來,他現在的這些胡思亂想竟然會成為真實,隻是,假意外成為真的了意外,沒有刻意的編導是最真實的心意,刻入骨髓的保護,才是世界上最好的“苦肉計”。

作者有話要說:於是,弘晝君,乃就是世上最儘職的吉祥物了~\(≧▽≦)/~啦啦啦

皮埃斯:淺淺知道很容易就把小九寫的弱了啦,有部分原因是淺淺把小九當成了一個委屈的孩子來描述的,自然會比較軟弱,另一部分原因自然是淺淺文筆有限啦→_→乃這貨有這東西嗎?嘛嘛,反正不喜歡淺淺文的肯定有,不過,淺淺有一個小小的請求,打算棄文的筒子可以悄悄的來悄悄的走嗎?儘管理智能夠接受,可是還是會難過的啦,要知道,淺淺雖然猥瑣無敵,可是屬性是悶那啥來著,很BLX的TVT~~~

81、所謂偷窺

“主子……”

“四哥來了?”

沒等管家說完,和%e4%ba%b2王就已經“未卜先知”了,滿臉的無奈,而被截斷話的管家的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但眼中卻有著和自家主子相似的無奈。弘晝無力的拍了拍管家的肩。

“幸苦你了,下去吧……”

管家頓時雙眼淚汪汪了,主子啊,您也知道奴才的幸苦啊,那為毛您還每天要派奴才去迎接皇上啊口胡!“……嗻。”

等到滿臉怨念的管家退下後,弘晝對牆興歎了半天,估摸著時間也差不多了,才晃悠晃悠的走出了書房,熟門熟路的來到了永瑜住的地方,沒有進永瑜的房間,而是徑自穿過了庭院來到了某個隱蔽的角落,就見他家四哥正透過窗戶透出的小小縫隙悄悄看著房內,臉上也是一個勁的傻笑,而身後的吳書來,則是眼角抽啊抽的離了足足五步遠,試圖撇清關係。

“四哥。”弘晝無奈的叫了一聲,我說四哥呐,您知不知道您現在非常之猥瑣,掉臉啊!

“……四哥!”弘晝發現自家四哥根本沒聽見自己的叫聲,額頭的青筋蹦達了起來,他有那麼容易被無視嗎?!稍稍加重了點語氣再次叫了一遍,這次倒是引起了乾隆的注意,隻不過……

“噓——”乾隆像個擔心被發現的小偷一樣,對著弘晝輕輕的噓著,還時不時的看向窗內,滿臉不安,“你小聲點,永瑜敏[gǎn],被發現了怎麼辦?”

弘晝無語了,被發現了又怎麼樣?最多也就得個小九的冷臉啊,小九都說了不舍的殺了你的,你怕啥你!而且……“四哥啊,我說你想見小九就去見啊,何必這麼……”斟酌了一下,弘晝還是選擇舍棄了“偷偷摸摸”這個詞,“小心翼翼的在暗中看呢?”

他這個四哥,小九來他這裡的那天還硬撐著不來送送小九呢,可才第二天,就每天偷偷的跑來偷窺小九,還威脅他不準他告訴小九,這……究竟是什麼跟什麼啊?

“你懂什麼?”乾隆瞪了一眼弘晝,不忘壓低了聲音,“我這還不是怕影響永瑜的心情不利於永瑜的修養嗎?”Ψ思Ψ兔Ψ在Ψ線Ψ閱Ψ讀Ψ

弘晝暗地裡翻了個白眼,你怕小九影響心情那就索性彆來了啊,你這樣很像暗戀小九的偷窺狂啊知不知道?!而且,您這樣每天來還不準讓彆人知道的,讓我家下人神經嘣的很緊的知不知道啊!最主要的是,你來就來吧,可不可以先把那一身顯眼的龍袍給我換下來啊啊啊——

壓下內心的抓狂,弘晝深呼吸一口,緩和了心情,“四哥,你這樣也不是長久的事情啊,還是出去和小九直接麵對麵的相處吧!”省的這四哥天天跑來嚇他。

“可是……”乾隆很明顯的對弘晝的提議非常的心動,隻是因為某些原因而有所踟躇,可是了半天,才期期艾艾的開口,“可是永瑜會不會不理我啊?”

……如果給此時的弘晝配上字幕的話,彆懷疑,隻有那可愛的小黑點能夠表現出他完整的心情了,如果再配上表情的話,那就再加上囧囧有神風中淩亂吧。

“四哥……”你實在不適合這幅小媳婦的不安樣啊嗷嗷嗷,弟弟我快受不了了,誰來把這隻領走,他寧願四哥變成以前的抽風模樣也不想麵對這種扭扭捏捏的樣子,他胃疼!“時間不早該用午膳了,四哥就和弟弟一起用膳吧!”

“可是……”

看乾隆還是那樣猶猶豫豫的樣子,弘晝再次無奈歎氣,“放心吧,小九不會不理你的。”這四哥難道就沒發現,小九冷靜了些日子後情緒穩定很多了嗎?前些日子是因為逼的太近沒時間緩衝才會造成小九那種大起大落的情緒的啊。

聽了弘晝的保證,乾隆的雙眼立馬閃亮亮的讓弘晝很想捂眼,滿臉的期待,“真的?永瑜不會不理我?不會直接把我當成空氣?”

皇上,原來您也知道九阿哥前些日子直接把您當成空氣了啊?——垂首而立卻一直仔細聽著對話的吳書來內心感慨,他還以為皇上一直自我良好的看不出這個事實呢!

“真的!”弘晝點頭保證。小九最多甩個冷臉給你而已。

整了整衣袍,乾隆挺身而立,一臉施與恩惠的模樣,“那好,朕許久未於五弟你共膳了,今天就留在你府中用膳吧!”說著,就放輕了步子離開了偷窺之地,往正廳方向走去。

弘晝怒,什麼叫做得了便宜賣乖?什麼叫做給鼻子瞪眼?眼前就是啊!不過……算了,這個樣子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