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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痛的刺,那雙眼中更是裝載著滿滿的嘲諷,這一切讓乾隆本是希冀的眼逐漸黯淡了下去,有什麼東西在破碎,血肉模糊的痛,讓空氣一起停止,窒息席卷而來,咽喉像是被灼燒,火辣辣的難以呼吸,然後,星星之火猛的竄遍了全身,那黯淡的眼也被燒了起來,理智早就和自己的意誌背道而馳,殘留在體內的,隻有最原始的本能,他不想再聽見那張誘人的小嘴裡麵說出什麼傷人的話,所以,乾隆傾身,%e5%90%bb住了它。

壓在%e5%94%87上的%e5%90%bb帶著廝殺不已的欲·望在不停的碾轉吮xī,男人滾燙的體溫隔著衣服傳來,頂著他的□……這一切都勾起了永瑜記憶深處最害怕的記憶,薄涼的笑容碎裂了,恐懼蔓延了全身,激烈的掙紮無法推開越%e5%90%bb越深的男人,達到了極致的害怕讓絕望順著眼角蜿蜒,冰冷的眼淚一顆顆的滑落,緩緩的,落在那環抱著少年後腦勺的手掌之上,刺的生疼,冰凍了離開的冷靜回歸。

“……對、對不起,永瑜……”看著無聲哭泣著的少年,男子手足無措的道歉著,連他自己都覺得蒼白而可笑,可是,他真的不是故意的,遇見了少年,他根本就無法控製自己的理智。

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想要擦乾還在不停滑落的透明水漬,卻在觸碰上少年的第一時間被少年凶狠的咬住了手掌,潔白整齊的牙齒露著寒光,尖銳的刺破了皮肉,挫骨斷筋的痛楚傳來,血液不停的溢出,鮮豔的紅色染紅了那薄薄的%e5%94%87,綻放了絲絲難言的妖異魅惑。

滴答滴答……

血液順著手掌緩緩滴落,很快的,地麵上就染上了朵朵的血色之花,腥甜的味道漂浮在空氣之中,膩的刺鼻。隻是兩個當事人都沒有動,一個,隻是帶著毫不掩藏的溫柔寵溺的看著少年,好似完全感覺不到疼痛;另一個,在溫柔的注視下凶狠的瞪著男子,如同負傷後不願信任的小獸,死死的咬住不撒口。

一室寂靜。

三分無奈七分寵溺,看著就這樣咬住他的手掌不放卻睡著了的永瑜,乾隆動作輕柔的用手指微微探入了永瑜的口中撐開了牙齒讓手掌%e8%84%b1離,注意著力度抱起永瑜,來到床邊把永瑜放在了柔軟的床上,看著那%e5%94%87上的血漬,俯□,輕輕的%e8%88%94舐著,明明血的味道是那麼的腥,但乾隆卻覺得從未有過的甜蜜在%e8%88%8c尖化開,那是永瑜的味道。

隨意的甩了甩手掌,乾隆對還在流著血這件事情毫不在意,%e8%84%b1下了外袍,在永瑜的身邊躺下,把永瑜抱入懷中,就感覺到了永瑜對著自己%e8%83%b8膛的磨蹭,看著熟睡中的永瑜毫不設防的%e4%ba%b2近舉動,乾隆的%e5%94%87角含著苦澀的幸福,現在的永瑜,也隻有在睡著之後才會%e8%84%b1下那滿身的刺,對著自己展現真實的柔軟了吧,澀澀的歎了口氣,乾隆隨著永瑜一起進入了夢鄉。

睡了一覺,疲憊被清掃乾淨,隻是,身體上的疲憊可以用休息來調整,那心上被壓著的包袱又要怎麼搬離?永瑜還沒有睜眼,耳邊傳來的心跳聲平穩而有力,一下一下的頻率,熟悉的讓他再次想要逃避,隻是有太多的東西他不舍得放開,不舍得耿直護子的皇額娘,不舍得喜歡粘著他的永璂永瑆,不舍的已經出宮卻依舊掛念著自己的永璿永珹,不舍得蘭馨不舍的善保,還有……永瑜像是要否定自己的思緒似得猛的睜開眼,入眼的就是腦子裡那張怎麼也甩不去一直纏繞著自己臉,帶著滿滿的幸福和滿足,安靜的沉睡著。

永瑜安靜的看著,眼中沒有任何的情緒,黑色而空洞,或許,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該用何種情緒來對待眼前這個人。一開始決定相逢縱陌路,可是這個人那沒有原則的溫柔縱容,一步步的蠶食著他的生活侵入了他的習慣,對著他毫不猶豫的庇護,對於他那些犯上的行為不惱不怒反而歡喜的注視著,不顧他的防備,展示著最深的喜愛……

這一切,讓本就對%e4%ba%b2情有著莫名執著的他慢慢的淪陷了,這個人霸道的把他圈在身邊,讓他時時刻刻的麵對,%e4%ba%b2昵的接觸讓他逐漸的習慣,不得不承認,時間是世界上最銳利的打磨石,可以輕易的磨平渾身的刺改變那份最初的感情,最多時間的相處,讓他把這個人看的越來越重要,甚至,超越了早期承認的永瑆,從皇阿瑪到阿瑪,這不僅僅是口頭上的改變,更多的是心的接受,可是,這一切都被這個人%e4%ba%b2手的打破了。

深入咽喉的%e5%90%bb、撕裂的衣袍、強硬的侵入、鮮紅的疼痛……哪怕已過去了兩個多月,至今回憶,他還是無法去承受那份痛,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被一個男人占有,他更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強占了他的男人是他這輩子最重視的皇阿瑪,後者的衝擊比起前者更讓他無法承受,最無法承受的,卻是那至始至終圍繞在耳邊的話語,他的皇阿瑪對他說,他愛他,不是父%e4%ba%b2對兒子的愛,而是對戀人的愛,嗬……他該怎麼辦?被皇阿瑪當成戀人愛著,被一個帝王愛上,他又能怎麼辦?男人給予他最重的枷鎖,逃不開掙不%e8%84%b1避不掉……

濃濃的悲哀湧上了眼,看著安靜的沉睡著的乾隆,永瑜伸出了手,緩緩的落在了那脖頸之上,隻要一用力,隻要一用力他就能夠結束這個禁錮住自己的男人的生命,隻要用力……可是他下不去手怎麼辦?他下不去手!無論他怎麼對待這個男人,怎麼去諷刺怎麼去故意傷害,他都無法下定決心去恨去殺了這個給予他三世最深的侮辱的男人,為什麼?為什麼要背叛他的信任啊……

手無力的滑下乾隆的脖頸,永瑜的雙眸之中,空洞的悲哀漸漸被痛苦的掙紮替代,無淚的傷,比起肆意流淌的哭更加的澀人,永瑜發現,這一段時間的他軟弱的連自己都陌生,時不時的流淚,讓自己都鄙棄,可是他忍不住,眼眶的酸澀,沒發現的時候,眼淚就已經出現了,緊咬著下%e5%94%87也無法阻止,增加的隻有彆人眼中的痛,這個男人說他在傷害自己,他不否認,因為他恨不起這個男人,所以他隻能恨自己,恨自己的不恨,看著自己在身上留下傷痕時男子眼中的痛苦,竟讓他感到一種莫名的筷感,逐漸的,他迷戀上這種筷感,如同毒癮一般的迷戀,並且不想戒掉。

發現自己變得越來越陌生,把自己撕扯成兩半的痛讓他好難受,每天的呼吸就如同必須的任務一般沒有目的,彷徨而不安逼得他越來越焦躁,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崩潰,他快受不了了,好難受啊……

痛苦的抓住了自己的衣襟,永瑜覺得咽喉像是被堵住般的難受,火辣辣的刺痛從口腔沿著喉嚨一直蔓延至全身,筋脈燙的他疼痛不堪,而血液卻是與之不同的冷,像是凍結一般無法流動,尖銳的刺入了五臟六腑,好痛,痛的像是馬上就要死去,嘴裡好像充滿了鐵鏽的腥味,視線漸漸變的模糊,卻還能清晰的看見男人因為恐懼而扭曲的臉,猙獰的讓他覺得好想笑啊,心情和身體的痛苦不同,前所未有的開懷,這個男人的表情真好……

看著不停的往外吐著血的永瑜,乾隆顫唞的伸手堵住永瑜的嘴想要讓血停止,指間的縫隙瞬間被染紅,滾燙滾燙的血液讓乾隆恐懼的渾身發顫。“永瑜永瑜!!不……吳書來!吳書來——”

“奴才在……九阿哥?!!”

“快、快去叫太醫,快去!”

“嗻嗻,奴才馬上、馬上就去!”這一次不用等吳書來出殿,幾乎在乾隆剛下命令,那無所不在的暗衛大哥已經出現現身拎著吳書來往太醫殿飛去,那速度,比前一次更加的快,冰冷的風因為加速運動刺的吳書來疼的飆淚,可是無論是暗衛還是吳書來,都沒有讓這速度變慢的打算,因為他們知道,這次,一個不好,他們全部都會腦袋搬家,因為,九阿哥是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受的傷。

“永瑜,沒事的,馬上就會沒事的,彆怕哈……”連聲音都在抖,乾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慌亂而無措,腦子一片空白,感覺到手掌下的%e5%94%87微微的開合,乾隆死命的讓自己恢複絲絲神誌,聆聽著永瑜的話,那比蚊蚋還不如的聲音,卻把乾隆瞬間就推入了無法逃%e8%84%b1的深淵,摔的鮮血淋漓。

那個少年的眼神柔和的像是看著最愛的人,他說:

“皇阿瑪,能夠擺%e8%84%b1你,永瑜真的好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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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所謂餿主意

由於平時用了不少珍貴的藥材,使得永瑜的身體抗毒性比較強,再加上這毒雖然來勢洶洶但卻也因此醫治的比較及時,很快的,永瑜的情況就安定了下來,而事情也很容易就查清楚了,下毒的是打著反旗的白蓮教中安插在養心殿的棋子,這個旗子乾隆一開始就知道他的存在,甚至連聯絡的關係網都清清楚楚的掌握著,隻是想利用這個棋子反利用才沒有除去,而且……乾隆的目光看向了閉著眼躺在床上的永瑜,永瑜,這個棋子的事情你明明都知道的,為什麼還要吃下他送的東西?是故意的嗎?難道,我就真的讓你這麼憎惡?想用死亡來逃開我嗎……

“把白蓮教留在宮中的餘孽全部除去,一個不留!”

“皇上!”乾隆的命令讓暗衛首領驚愕,“皇上,白蓮教已經相信皇上故意展現出去的消息,若這個時候除去,那就功虧一簣……”

“沒聽見朕的話嗎?把白蓮教留在宮中的餘孽全部除去,一個不留!”淡淡的語氣,卻讓跪在地上的暗衛冷汗直流,他知道皇上是心意已決,不再開口說什麼,領命而去。

至始至終,乾隆的目光都停留在永瑜的臉上,幽幽的,看不清什麼,良久,一道暗光閃過,黑色的眸中隻剩下執拗的堅持,永瑜,哪怕是死亡,你都不準離開我!永瑜……

費力的睜開眼,入目的明黃色熟悉的讓永瑜生出了一股失望,卻又夾雜著他不肯承認的慶幸,慢慢的讓視線轉了一圈,沒有看見那個一直困擾著他的人,讓永瑜鬆了一口氣。

“九阿哥,您醒了!”吳書來欣喜的叫了出來,知道剛清醒之人不喜吵鬨,特意壓低了嗓子,看著永瑜沉寂的表情,欣喜被濃濃的無奈壓下,這父子兩人,究竟何時才能夠不再互相折磨啊……歎了口氣,吳書來開口,“九阿哥,皇上知道您最近心情不好,特赦您去和%e4%ba%b2王府中小住一段日子散散心,到皇上大壽再回宮。”

幽黑的眸中閃過了一道亮光,雖然隻是去和%e4%ba%b2王府小住,可是這對於這段日子如同被禁錮的永瑜來說不失為一個令人振奮的消息,他也需要避開那個人,好好的冷靜一下了,這段時間的自己,都變的連自己都不敢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