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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瑜,來,喝了醒酒湯就不難受了!”

熟悉的嗓音讓永瑜反射性的張嘴喝下了送到嘴邊的湯水,待到一小碗的湯喝完,那疼痛就有些緩和了,隻剩下一陣陣小疼,還在忍受範圍之內。

“唔,阿瑪……”

“怎麼了?是不是還難受?熬一下啊,等醒酒湯起作用了就不疼了!”

溫熱的溫度蓋上了額間,生澀無比的按壓動作,卻讓永瑜覺得頭疼似乎真的緩解了不少,眨了眨眼,讓視線變得清晰起來,入目的是明黃色的床頂,兩側的床幔之上,各繡著一條衝天騰飛的五爪金龍,這裡是……乾隆的寢宮!

猛的睜大了眼,永瑜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在這裡醒來,而且看樣子,這一覺自己似乎就是在這龍床上睡的,暗暗咬住了下%e5%94%87,永瑜的心中百感交集,這乾隆……是真的想為父而不是君嗎?誰都知道,這帝王之榻,豈容他人酣睡!連這都容許,這其中的意味,不言而明了。

“阿瑪,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我昨天……怎麼會睡著了?”

掩飾住內心的複雜,永瑜沒有問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若非乾隆的命令,誰敢讓他在這裡留宿?也許是一種逃避吧,怕追尋到了最終的真相後會忍不住動搖心中堅守的戒備,最後會潰不成軍。

“永瑜不記得了嗎?”說不清是失落還是暗喜,乾隆的臉色看不出任何的端倪,“現在已經過午時了哦,嗬嗬,幾杯梅花酒就醉倒了,永瑜的酒量還需要多練練啊,下次阿瑪幫永瑜訓練!”

笑眯眯的說著,乾隆的眉宇之間滿是真誠,好似一切都是為了幫助永瑜而已,但實際上,是否真是如此,也隻有天知地知和乾隆自己知道了,不過,瞧著那眼中偶爾閃過的狡猾,還是可以把乾隆的心思窺的一二的。

58、水淹野鳥

等到永瑜好說歹說得以從養心殿出來時已經是晚膳之後了,踏出了養心殿,永瑜就朝著坤寧宮的方向而去,他今天還是沒有去向皇額娘請安呢!還有那個皓禎的事情,也要和皇額娘說一下,要不然定下了蘭馨額駙人選,這件事情處理起來就比較麻煩了,還是趁早扼殺為好。

雖然這樣想著,但永瑜的步子卻依舊那樣不疾不徐的,像是在閒庭漫步,時不時的還停下腳步瞧著路邊的風景,那悠哉悠哉的樣子,讓一邊的烏爾漢兄弟看的那是恨不得上前催促這位明顯就是在拖延時間的小爺,九阿哥啊,您就行行好走快一點行不?皇上特意下了命令要我們“快去快回”啊!

對那兩兄弟的焦急目光視而不見,永瑜望望天望望地就是不走快,雖然這皇宮內院的風景他早就看膩了,但怎麼的也比養心殿看的舒爽吧。再想到等去請過安後自己還要回養心殿陪、睡!永瑜就不淡定了,他昨天居然是和乾隆一起睡的!!想想就覺得驚悚啊,但比這更加驚悚的是,他今天必須再次和乾隆一、起、睡,想到最後三個字,永瑜的臉一陣扭曲,你說乾隆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等著他臨幸,怎麼就有時間陪著他一起睡?難道乾隆準備修身養性了?!

永瑜因為自己的這個猜測,臉上的神情越發扭曲了,乾隆那個風流貨會知道修身養性這個詞?說什麼冷笑話呢!估計是宮裡的那些女人看膩了,暫時沒性趣了而已吧,反正不久後就要南下微服私巡了,不愁找不到讓他有性趣的!——天地良心,乾隆是真的沒想過要在南下過程中獵豔啊!

“九阿哥,天色不早了,您看是不是……加快步伐?”

忍了忍,還是沒能夠忍住,烏爾漢·容昱,兄弟中的大哥身先士卒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提醒著,九阿哥啊,皇上在等著您啊,快去快回啊快去快回!

“嗯?爺這是……什麼聲音?”

永瑜回頭看著兩兄弟,臉上的神情似笑非笑的讓兄弟倆渾身發毛,這九阿哥笑的時候比不笑的時候還要難伺候!隻可惜,這次永瑜才剛開口,就被一陣嘈雜聲打斷了,眯著眼細細的聽著,那想要一探究竟的模樣讓兩兄弟心驚膽戰眼皮直跳的,這位爺不會想去湊熱鬨了吧?

“九阿哥……”

“跟爺過去!”

烏爾漢·容昱才開口叫了一聲,就被冷著臉的永瑜打斷了,看那陰雲密布風雨欲來的臉色,兄弟倆都閉上了嘴跟了上去,他們知道,九阿哥這是真的生氣了,再細細的聽那嘈雜聲中,赫然就有十二阿哥的聲音,不用想也知道了,九阿哥是為什麼在生氣了。

永璂本來心情就不怎麼好,聽說了永瑆被打,非但沒有絲毫的筷感反而憤怒難掩,要知道,雖然永璂和永瑆總是爭鋒相對的,但在永璂的心裡,早就把永瑆當成了自己的%e4%ba%b2人,%e4%ba%b2人被打,甚至原因竟然是因為那和自己皇額娘老不對盤的五阿哥還有那一隻據說是他皇阿瑪“滄海遺珠”的野鳥,這更加令人生氣了,之後,永瑜被禁足的消息傳來,這讓永璂越來越焦躁了。

和皇後告知了一聲,就帶著兩個太監兩個侍衛出來散散心了,卻不料出門不久就碰見了那兩個礙眼的東西,暗道一聲晦氣,永璂就想繞道,卻不料那隻穿的花花綠綠市井之氣濃厚的野鳥一見到他就指著他罵罵咧咧的說著皇後的不是,讓護短的永璂更是怒從心裡,直接開口就讓侍衛上前教訓,隻是,小燕子的身邊還有著一位五阿哥,一見小燕子有難,就二話不說的蹦了起來,一邊說著永璂惡毒一邊和教訓著侍衛們,還時不時的叫兩聲小燕子,深情呼喚一下,讓永璂聽的那叫一個胃疼啊。而永瑜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混亂的場麵。

皺了皺眉,永瑜對著身後兩人下令,“去給爺把他們分開!”

“嗻!”

烏爾漢兄弟抱拳領命,一個飛身就闖入了戰局,從這裡就可以看出皇上的貼身侍衛和其他侍衛等級上的差異了,跟著永璂的那也是一對兄弟,是皇後那邊特意培養出來的大內高手,隻是對上了烏爾漢兄弟,僅是幾招就退敗了下來,而永琪就更加不用說了,本就隻是皇子們學的防身功夫而已,也就比小燕子那三腳貓能看一點,之所以到現在難逢敵手,那也隻是其他人讓著而已,這倒是助長了永琪自認為自己是高手的錯覺。

隻是,烏爾漢兄弟是直屬乾隆的侍衛,隻需要聽從皇上的命令行事無需顧及太多,而現在,他們接收的皇命是保護好九阿哥聽從九阿哥的指示不得有誤,九阿哥要他們分開五阿哥和那兩個侍衛,他們自然就要儘最大的力在最短的時間內辦到這件事情了,所以下手起來也沒留太多力,僅幾個回合,永琪就被推開,不穩的倒退了好些步才堪堪站穩,這樣的丟臉,讓永琪還沒看清楚隔開自己的人就一頓怒罵。

“哪個狗奴才敢這樣對我?不知道我是五阿哥嗎?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小心我讓皇阿瑪砍了你們的腦袋!”

永琪沒注意但永璂卻是第一時間就看見了背手而立的永瑜,一直陰沉著的包子臉頓時笑顏如花,歡快的奔到了永瑜的麵前,一把抱住了永瑜蹭蹭,嘴角翹起的弧度,帶著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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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瑜哥哥,我就知道永瑜哥哥不會有事的!”

永瑜也柔和了臉色,輕輕拍了拍永璂的腦袋,“好了好了,多大了還這般愛撒嬌,也不嫌丟人。”

“才不丟人呢,永璂喜歡永瑜哥哥才不是丟人的事情呢!”不滿意的嘟著嘴,永璂瞪著圓溜溜的黑眼睛,說的很認真。

“好,不丟人!”笑眯眯的敲了敲永璂的額頭,永瑜順著毛摸,安撫著永璂。

兄弟兩人和樂融融的大表著兄弟愛,那邊卻有人看不過眼了,永琪看清了隔開自己的人正是他皇阿瑪身邊最重用的貼身護衛後,看向永瑜的目光,不自覺的帶上了濃濃的嫉妒,這兩人往常都是一步不離的保護著皇阿瑪的,現在,看那兩人隔開自己後就恭敬的退到了永瑜的身後站著,就知道是皇阿瑪派遣他們保護永瑜的,皇阿瑪竟對九弟也太大題小做了吧?在皇宮內院有什麼危險的?竟然還派大內第一高手來跟著九弟!嫉妒的永琪不知道的是,這兩個人隻是乾隆派在明處保護永瑜的人,在暗處,更是有不少暗衛跟著,確保永瑜的安全可以萬無一失。

“九弟讓這兩個奴才對我動手是什麼意思?就算皇阿瑪寵你,九弟也不該目無尊長吧?”帶著自己體會不出的酸意,永琪說的那叫正氣凜然。

“哦?那五哥又是什麼意思呢?在禦花裡私鬥,也不怕壞了這裡的景致!而且,弟弟可是記得皇阿瑪說過,若無足夠理由,皇宮內院是禁止私鬥的。”不卑不亢的開口,若說以前還會做個樣子表現一下自己的“尊敬兄長”,但既然和那隻野鳥攪和上了,自己也就不必和這位五哥裝樣子了。

“九弟你不需要用皇阿瑪的話嚇唬我,我隻是在教訓一下永璂,讓他不要對自己的姐姐這般無禮!”永琪完全就沒覺得自己有錯,揚著下巴,還一副我是為永璂好的樣子,看的永璂氣的握拳,恨不上撲上去咬幾口發泄一下自己的憤怒。

輕拍了幾下永璂的背安撫著永璂,永瑜依舊不急不緩的開口,帶著些許的責備對著永璂,“啊呀,永璂,這就是你的不是了,蘭馨姐姐一向知書達理溫柔又不失豪爽的,你怎麼能夠說她粗鄙不堪渾身市井之氣一張口就成臟還自戀的認為全天下就自己最漂亮這般俗氣難擋之輩呢!”

站在永瑜身後的烏爾漢兄弟嘴角抽了抽,九阿哥啊,好像誰都沒有說過,十二阿哥說過你最後說的那句話吧?而且,這形容,怎麼這麼像某隻來曆不明喜歡在宮裡亂撲騰的野鳥呢?

在場的人幾乎都聽出了永瑜的意有所指,除了被指的那位當事人,還一臉單蠢的看著永瑜,大大咧咧的拉著永琪的袖子,直接指著永瑜問到,“永琪,這個人是誰啊?我怎麼都沒見過呢?”

說話間,那大的離譜的雙眼咕嚕嚕的轉著,閃著赤·%e8%a3%b8%e8%a3%b8的嫉妒,那個人明明是男孩子,長相卻比自己還要漂亮,還有那一身衣服,一看就知道比自己穿的好,而且隻要那個男孩子站在那裡,就有一種特彆的感覺,好像自己無論如何都比不上他,在他的麵前,自己隻有被比下去的份,這讓進宮之後就順風順水自認為老子天下第一的小燕子很不爽!

被小燕子一問,永琪像是被驚醒了,一臉驚慌,哦,天呐,自己怎麼會對九弟生出嫉妒這種醜陋的情緒?還猜測九弟是特意針對小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