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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就儘力的在擁擠的人群中為兩位主子開道和護衛,至於吳書來,看他手裡拎著的東西就知道他今天的任務是啥了,氣喘籲籲的抱著一大堆的東西艱難的追著兩位主子,吳書來苦著臉表示很無辜,皇上啊,奴才不就給問了句需不需要選侍寢的綠頭牌嗎?需要這麼折磨奴才嗎?奴才這也是看您忍得幸苦才問的啊,哪裡想到您會想要為九阿哥“守身如玉”啊!

沒有太在意乾隆的話,要知道,乾隆出宮,勢必會在暗處留著數名暗衛的,哪裡有可能會走失啊!而且就算是真的走失了,他也可以去和%e4%ba%b2王府找五皇叔,還怕回不了宮嗎?——永瑜啊,乾隆就是不想你去找弘晝啊!

也不知道是乾隆烏鴉嘴還是怎麼的,沒過多久,這永瑜就真的被人撞了,往後退了一下就被乾隆小心的抱住了,擔憂的連連問著,“永瑜,怎麼樣?撞到哪裡了?讓阿瑪看看啊……”

“……我沒事。”揉了揉鼻尖,身為他身體最突起的部分,真是辛苦了!

仔細的觀察了一遍,這裡摸摸那裡揉揉之後,乾隆才確定永瑜確實沒什麼事情,鬆了一口氣後就是對撞到永瑜的人的憤怒,不知道他的永瑜身體弱經不得傷嗎?!抬頭就瞪向了罪魁禍首,乾隆怒聲質問。

“沒看見前方有人嗎?大街上這麼莽莽撞撞的,撞傷了永瑜唯你是問!”

呃……等永瑜也看清了撞自己的人後,對乾隆的行為表示十分的驚訝,這乾隆不是一向憐香惜玉的嗎?怎麼舍得對一位妙齡少女用這種語氣?更何況,此位妙齡少女還屬於非常符合乾隆胃口的揚州瘦馬型的,現在正漣水漣漣的望著乾隆,似乎被乾隆驚嚇到了,嬌軀顫唞的如風中百合,引人憐惜。

“我、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是我魯莽撞到了令公子……”女子還沒說完,就被另一個氣噓喘喘的女聲打斷了,隻見一個長相偏向妖豔的美麗少女跑向了先前那個女子,擔心的看著那個女子。

“小姐,小姐,你沒有撞到哪裡吧?”

“我沒事,金鎖,是我不小心撞到了這位小公子,都是我太衝動了,不該這樣對柳青柳紅說的,我……”

一句話未完,女子就嚶嚶的哭了起來,惹來了乾隆厭惡的一瞥,自從得知令妃差點害死永瑜之時,乾隆就對這種哭哭啼啼柔柔弱弱的女人沒啥好感了,在知道了自己的感情後,就直接是憎惡了!

倒是一邊聽見了那個關鍵名字的永瑜,重新定睛看向了那個女子。金鎖?那這位一身粉色麗裝的少女就是那個真正的滄海遺珠夏紫薇了?!眉如春柳,眼似秋波,梨花帶雨,一副被風一吹就倒的嬌弱體態,倒也算的上是中上之姿了,配上那思語還休雙娥顰蹙的勾人,倒是非常符合現在大部分男人喜歡的類型,怪不得認父認父差點沒認到床上去了!

55、小白花聲現

沒錯,撞到永瑜的少女就是來京尋父的紫薇,她千裡迢迢的遵照亡母遺命來尋找自己的%e4%ba%b2身父%e4%ba%b2也就是當今聖上,身上盤纏用儘又苦求無門,幸好遇上了豪爽的小燕子,同情小燕子無父無母無姓,紫薇大方的把自己的姓分給了小燕子,還讓小燕子的生日定為了和自己相差一天,小燕子也真心待她,為她尋父不惜想儘辦法勇闖木蘭圍場,隻怪自己身體太弱,體力不支無法攀爬到頂,最後她隻能拜托小燕子代為相傳娘的信物,期盼著能夠和爹相認一家團圓,讓爹知道自己娘的苦苦守候和一往情深。

隻是,小燕子卻從此一去不回,她想辦法千方打聽萬般思量,卻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金鎖說小燕子肯定是騙了她的信物占為己有了,可是她不相信,小燕子是那麼的善良那麼的樂於助人,怎麼可能會騙她呢?金鎖這是在侮辱小燕子和她之間的感情!

她相信,小燕子一定是遇到了什麼困難,都怪她,都是她的錯,讓小燕子冒這麼大的險,今天還那樣對柳青柳紅大聲說話,明明他們也隻是關心小燕子的安危才會語氣衝一點的,這是情有可原的事情,畢竟小燕子和他們呆在一起這麼久了,感情那麼深,會著急的口不擇言那也是理所當然的,都是自己的錯,一時沒忍住脾氣,已經害的小燕子下落不明了,現在還這樣對柳青柳紅,自己真是壞人!

越想越覺得愧疚,紫薇覺得自己都快無地自容了,羞愧的衝出了大雜院,沒注意前方撞到了人,那一眼就可以看出身份不低的父%e4%ba%b2對著那個精致的小公子關心備至的父子情深,讓紫薇不由得想到,如果自己認了爹,自己也會被這樣關心的吧?由人及己的紫薇愈發的悲從中來,在追著自己而來的金鎖關心的詢問下再也忍不住傷心哭了出來,旁若無人,自然也沒有發現永瑜的打量目光了。

隻是紫薇沒發現,注意力都放在永瑜身上的乾隆不可能沒發現的,永瑜知道眼前這位像是飽受了天底下最大的委屈的少女是自己的便宜姐姐,但是乾隆不知道這個人就是他的便宜女兒啊,於是,一看永瑜目不轉睛的盯著夏紫薇看著,乾隆腦子裡就嗶嗶的響起了警報,重新打量了一下被劃入警報範圍的紫薇,目露嫌棄,眼睛太大鼻子太小一臉苦相,明顯就不是個有福之人,還整日裡哭哭啼啼的,哼,一瞧就知道是個勾人的狐狸精!

平時乾隆可是連永瑆這種小孩子都防的,現在對於一個妙齡少女就更加不可能不防了,而對於被嫉妒占據的人,想要公平的眼光那是不可能的了,以乾隆的性子,沒有直接讓人把紫薇處理了那也是因為覺得紫薇不夠級彆而已,於是,在紫薇不知道的時候,就被自己心心念念的爹給嫌棄上了,認爹不成反被爹當成了情敵,這不得不說造化弄人了。

眼見永瑜對眼前這個長得不怎麼樣性子更是不怎麼樣的女人依舊緊盯,乾隆決定轉移策略,於是長臂一伸,遙指著前方離他們不遠處的那家熱鬨的酒樓對著永瑜開口詢問。

“永瑜啊,逛了好長時間了,我們去前麵那家酒樓用餐吧!”

“嗯?”發出了一個疑惑音節,永瑜也如乾隆所願的移開了注視著紫薇的視線轉而看向了乾隆,然後順著乾隆指著的方向看見了那家酒樓,在如此平民的地方,那家酒樓是鶴立%e9%b8%a1群啊,酒樓裡麵進進出出的,都是一些綾羅綢緞加身的男子,一看就知道是來這裡找樂子的富家子弟。

摸了摸肚子,確實感到餓了,而在看得見的範圍內,也確實就隻有這家酒樓看得過眼,於是,不虧待自己的永瑜就順著乾隆的話點了點頭,同意了乾隆的意見。

一見永瑜點頭,乾隆立馬喜笑顏開的牽著永瑜,迫不及待的就繞過了仍在傷心不已的紫薇和著急的勸著紫薇的金鎖,直直的走向了那家酒樓,跨入了酒樓就有小二跑來招待了,看多了形形色色之人的店小二第一眼就知道這一大一小非富即貴,於是態度那就更加的友好了。

“客官裡麵快裡麵請!”

“給爺選一間靠窗的雅間!”

“有有有,客官請跟我來,小心台階啊。”//思//兔//在//線//閱//讀//

跟著店小二邁上了通往二樓雅間的階梯,而身後,被乾隆和永瑜集體忽略的酒樓招牌高高的掛著,上麵三個大大的字龍飛鳳舞,竟也張揚著幾分霸氣——龍源樓。

能夠在這種地方得到蓬勃發展,這酒樓裡麵的酒菜自然有著其獨特的美味,雖然及不上宮裡禦膳禦酒的滋味,但也夠得上數一數二的珍品了,乾隆殷勤的喂著,永瑜被動的吃著,一時間,倒也說得上是和諧,隻是這份和諧很快就被打破了,一陣淒慘哀怨的歌聲響起,讓毫無心理準備的永瑜嚇了一跳,含在嘴裡的湯也因此而嗆入了咽喉。

“咳咳、咳咳咳……”

咳嗽聲聽的讓乾隆心疼不已,幫著永瑜拍著%e8%83%b8口順著氣,對著剛進門的小二怒聲質問。

“外麵這是怎麼回事?是誰如此不懂規矩!難道不知道,大清有律例,不得在酒館茶樓這種地方賣唱嗎?你們的掌櫃竟敢膽大的放著歌女在光天百日之下唱著這種%e6%b7%ab詞豔曲,簡直不像話!”

“您誤會了啊客官!”店小二說起這個也是一臉怨氣,“客官有所不知,這個歌女名喚白%e5%90%9f霜,和其父相依為命,前不久來到這裡,掌櫃看他們孤女寡父的實為可憐,就想收留下這兩人讓他們乾些後堂的輕活就是了,卻不料那白%e5%90%9f霜說什麼都不肯,說是無法安心接受掌櫃善心的施舍,一定要儘心報答,然後就登台唱曲了,無論掌櫃說什麼都不聽,無奈之下,掌櫃決定讓他們兩個走人,卻不料半途出現了碩%e4%ba%b2王府皓禎貝勒,怒吼著責怪掌櫃說什麼歹毒心腸,還莫名其妙的讓掌櫃不準欺負那個白家父女。”

“我們這種酒樓,一沒有背景二沒有勢力的,哪裡敢得罪一個貝勒爺啊,就這樣,掌櫃也隻能繼續留下那對父女,讓他們繼續賣唱了,掌櫃也曾無奈之下選擇勸說那個白%e5%90%9f霜,讓她換個曲兒唱,畢竟我們這裡是酒樓又不是那種不三不四的地方,整天唱情情愛愛的太不像話了,客人都因此少了很多,隻是那個白%e5%90%9f霜,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勁,隻是一個勁兒的哭,活似掌櫃欺負她了,幾次三番之後,掌櫃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這趕也不能趕,說也說不得,活似養尊活菩薩了供著了。”

“而且啊……”店小二像是怕讓彆人聽見似得,壓低了聲音,臉上滿是不屑之色,“那個白%e5%90%9f霜不但天天唱著這種曲子,就連平時和那個皓禎貝勒也是不清不楚的,在光天化日之下眉目傳情摟摟抱抱的,話裡話外情啊愛啊的,實在是比青樓女子還要大膽啊,真是不像話!”

“砰——”

乾隆憤怒拍案,嚇的店小二一個激靈,驚魂未定的看著乾隆,以為自己的話哪裡得罪了乾隆,一個勁的賠不是,“客官您息怒啊,都是小的嘴賤冒犯了您,您大人大量,不要和小的一般見識,客官息怒客官息怒啊……”這為爺一看就知道身份不低,要是得罪了那自己真吃不了兜著走了。

店小二不知,永瑜卻是知道乾隆這不是在生店小二的氣,而是生那位皓禎貝勒的氣,因為永瑜自己也在氣著,氣他丟了大清的臉,丟了皇家的臉!一個外姓王爺家的貝勒,竟然和一個歌女勾勾搭搭不清不楚的,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議論紛紛,這對於皇家,那簡直就是活生生的拍了一巴掌啊,最主要的是,該死的,他還記得前幾天聽皇額娘說起幫蘭馨姐姐選額駙的名單之上,最有希望的就是這位皓禎貝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