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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哥的維護而已,皇上他……不喜歡您對其他人看的比他重要。”

沒有皇上的允許他不能夠說出那無法公開的感情,隻能夠這樣隱隱的提示,如果九阿哥真的對皇上斷絕了所有的心念,那皇上……他不知道皇上會做出什麼事情。服侍了皇上這麼多年,他清楚的知道皇上的性子其實很霸道很瘋狂,要是九阿哥對皇上恢複了初時的冷漠,那皇上很可能會徹底爆發,到時候,傷了皇上自己也傷了九阿哥,事情就真的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不知道吳公公內心的擔憂,永瑜的表情波瀾不興,隔了厚厚的白紗,不願再露真實,“得到皇阿瑪的如此厚愛,永瑜甚至惶恐,請吳公公代為轉達永瑜的榮幸之意!”

看著永瑜沒有絲毫軟化的麵容,吳書來知道自己人微言輕無法改變九阿哥的決定了,微微的歎了一口氣,“那奴才就告退了……”走了幾步,吳書來還是忍不住停下來勸了一句,“九阿哥,奴才照顧了皇上這麼多年,第一次看見皇上對人這麼的在意,希望九阿哥能夠用心體會,莫要後悔莫及!”

“多謝吳公公指點!”

溫和有禮的送走了吳書來,永瑜的嘴角勾起了嘲諷的弧度,後悔莫及?他很確定,要是自己再這樣相信乾隆的喜愛,到時候自己才真的會後悔莫及!

回到了養心殿,吳書來照著永瑜的話回給了乾隆,頓了頓,欲言又止。

“吳書來,你有什麼話就說,不要吞吞吐吐的,讓朕看了心煩!”

“嗻!”吳書來垂首,不敢看向乾隆的臉,眼一閉,視死如歸的開口,“稟告皇上,奴才覺得皇上還是%e4%ba%b2自去見九阿哥一趟為好,因為昨天皇上……措詞比較激烈,九阿哥似乎誤會了皇上!”

“你說什麼?!”乾隆一驚,急急的開口,“永瑜誤會了?他誤會了什麼?”

“九阿哥認為,皇上您對他的……喜愛之意並不是真的。”這話說的那叫膽戰心驚啊,我說皇上啊,您就彆問奴才這些事情了啊,您和九阿哥的事情,奴才真的不想多攙和啊。

吳書來此刻的心思是那樣的糾結,既想著自己從小伺候到大的主子終於找到真心喜愛之人自己必然要幫忙的欣慰感,又因為那個喜愛之人和主子的關係太過驚世撼俗而想阻止這事情的發展,左右為難啊。

乾隆的臉色在吳書來的話後瞬間變得灰白,他昨天的話讓永瑜誤會自己的喜愛是假的了?好不容易才讓永瑜漸漸的接受了他,要是讓永瑜誤會了自己之前的喜愛都是假象,以永瑜那過重的防備心,要想再次讓永瑜接納自己,可想而知有多麼的困難了。

乾隆無力的退了兩步跌坐在椅子上,滿身頹然之氣,後悔的情緒纏繞。自己昨兒個真是氣糊塗了,明知道永瑜在麵對自己時有多麼的敏[gǎn],居然還如此口不擇言的傷了永瑜……不行,他必須馬上彌補昨天的過失,要是晚了,讓永瑜把這個誤會認定成為事實,那他……

越想越焦急,乾隆連一時半刻都等不下去了,直接猛的站起來,也不叫人擺駕,孤身一人腳步急促的就往養心殿大門走去,那架勢,就差沒有直接用輕功飛奔了,吳書來一愣,反應很快的小跑著跟了上去,苦哈哈的臉上滿是糾結。

我說皇上啊,您這一遇上九阿哥的事情就說風就是雨的急躁性子可不可以改改啊?想要讓九阿哥相信您的解釋,也得先好好想想有效的法子啊,您又不是不知道九阿哥的脾性,隨便說說就能夠相信的話也不用那麼急著去解釋了啊。他可以用脖子上的腦袋保證,自家的主子此刻不要說有效的法子了,就連見到了九阿哥後要說些什麼做些什麼都沒有想過,而再想想平時皇上見到九阿哥後就傻兮兮的表現,吳書來表示對於皇上的前景那是十足的擔憂啊!

52、天子錯

被禁足在阿哥所內,永瑜的生活和平時並沒有太大的差彆,隻是阿哥所內少了幾分人氣,有些不習慣,但永瑜卻並沒有把這不習慣放在心上,他自認隻是普通人而已,不可能認清了事實就立刻可以斷掉自己的感情鏈接,隻是他一直都相信,隻要過一段時間,再看那抹明黃色時,心就會慢慢平靜,恢複一開始的波瀾不驚。

和其他無法明白九阿哥被禁足的真相的人的憐憫不同,永瑜甚至感謝乾隆這一次的嗬斥和懲罰,讓他可以早點從那個布滿了荊棘隱藏著鮮血淋漓的危險的深淵中%e8%84%b1身而出,泥足深陷的苦楚他早已嘗遍,不想愚蠢的再去投入第二次了。

“主子……”

小明子有些擔憂,他家主子從昨天被皇上下禁足令後就這樣不喜不怒的該乾什麼就乾什麼,沒有絲毫的異樣,看不出傷心的痕跡也找不到憤怒的蹤影,像是什麼的沒發生一樣,隻是那和平時一樣嚴肅的神色,卻是多出了一些讓他感到擔憂的東西,他的主子,決定放棄了某些很重要的東西。

像是回應小明子的擔憂一般,永瑜回眸,對著小明子勾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安撫著小明子,“無需擔憂,你家主子我還沒有脆弱到那種被嗬斥幾句就傷心的地步,隻是想通了一些早該發現的事情而已!”

那樣溫柔的笑容和平時一樣的溫暖人心,隻是此刻,落在小明子眼裡,隱隱綽綽的刺目非常,擔憂的心情非但沒有降下去,還有上升的趨勢,有些焦急,音調中已然夾雜著隱隱哭腔。

“主子,您要是覺得委屈您就罵出來吧,奴才幫您看著,不會讓其他人嘴碎的傳出去的,不要這樣憋著,會憋壞的!”

“嗬嗬……”永瑜笑的更加愉快了,看著小明子的目光有些戲謔,“爺有何委屈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阿瑪願意浪費力氣嗬斥與我那是我的福氣,我有何可委屈的?而且我發現皇阿瑪罵的很對,讓我可以及時的發現自己的恃寵而驕,以便早日更正,無論皇阿瑪說過什麼,我都不應該真的忘記一個事實,皇阿瑪是君我是臣,臣於君而已,需要的隻是服從而不是生出爪子爬到了君首之上!”

“不,不是的,永瑜!!”製止了奴才通報的乾隆恰好把永瑜最後那段話聽的清清楚楚,內心的恐懼鋪天蓋地朝他湧來,步履淩亂的衝到了永瑜的麵前,抓住了永瑜的雙肩急急的做著解釋,“永瑜,是阿瑪錯了,是阿瑪口不擇言說錯話了,你不要怪阿瑪,原諒阿瑪的一時糊塗,好不好?”

此刻的乾隆無法再顧及身為王者該有的鎮定,也無法顧及王者該有的高高在上,他隻知道,若不快點解釋,他將會徹底失去擁抱永瑜的機會,他根本無法想象,若有一天自己離了永瑜,該怎樣去重新適應那獨自消遣的無聊生命。◆思◆兔◆在◆線◆閱◆讀◆

吳書來再一次驚歎皇上對九阿哥的喜愛之深,對著擔憂的看著自家主子的小明子拉了拉衣袖,示意他和自己一起離開內室,獨留下這父不父子不子的父子兩人處理他們之間的事情,有些不放心的看了永瑜一眼,小明子隻能不甘不願的跟著吳書來離開了,內室裡就剩下了乾隆和永瑜,一個害怕失去,一個早已放棄。

在最初的驚訝之後,永瑜就恢複了一貫的平靜,半垂下了眼簾,露出一種臣服的姿態,自顧自的矮下了身體%e8%84%b1離了抓住自己雙肩的手,半跪在地,比第一次見麵更加疏遠的禮儀,朝著乾隆磕下了頭。

“請皇阿瑪千萬不要這樣說,兒臣甚是惶恐不安!”

才說完,永瑜就覺得自己的身體被一股力道猛的拉起,無法控製住自己身體的平穩,砰的撞入了一個寬厚有力的%e8%83%b8膛,急促的心跳顯示著%e8%83%b8膛主人不平靜的心情,隻是,永瑜緩慢而堅定的伸出手,抵住了乾隆的%e8%83%b8膛,慢慢的退開,平不平靜和自己都已經無關!

才撐開了微微的縫隙,背上就被大力的一壓,讓永瑜更加鑲入了那個懷抱,%e8%83%b8膛起伏越來越大,頭頂傳來的聲音中帶著永瑜無法理解的害怕,“不,永瑜,不要推開我,是我錯了,是我不該,你可以罵我可以打我,就是不要推開我……”

乾隆的心隨著永瑜越來越久的沉默漸漸冰涼,直到那抵著自己的雙手傳遞出堅定拒絕的意味,乾隆在那一刹那覺得渾身冰冷的如置冰窟,身上的肌膚,每一寸都像是冰裂了口子,絲絲的疼痛入骨,鮮血淋漓。

“永瑜永瑜——”急急的再次開口,生怕永瑜一開口就是不留餘地的疏離,乾隆如同小孩子一般,慌亂無措,低低的聲音,似在哀求,“是我的錯,是我混蛋,是我不該不分是非就對十一責罰,我已經讓人去撤下對十一的禁足令了,也讓禦醫用最好的藥去給十一調養了,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對你凶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皇阿瑪並沒有錯,是兒臣恃寵而驕頂撞了聖駕,不懂尊卑質疑皇命,實在是罪該萬死!”依舊那般的平靜,甚至連那睫毛在眼下投下的影子都沒有改變一絲一毫的角度,永瑜淡淡的開口,沒有絲毫的憤怒,卻更讓乾隆心冷,雙手不由自主的更加用力的把永瑜壓向自己,想要感受那傳遞來的交替溫度,似乎隻有這樣,才能稍稍減緩他越發冰冷的體溫。

“永瑜,你不要這樣,我真的不是故意那麼說你的,什麼肆無忌憚什麼恃寵而驕,那些都是我一時糊塗說了渾話,永瑜,那是我隻是……嫉妒了而已!”頓了頓,乾隆還是無法控製的坦白了他心底的嫉妒,像是打開了一個閘口,起了頭之後,後麵就很容易了,“是的,永瑜,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嫉妒十一他們,你對著他們總是可以笑的那麼溫柔,可是在我麵前,你總是麵無表情的,雖然你一直都沒拒絕我加諸於你身上的一切,可是我知道,你並不樂意接受我給予的寵愛,不,不是不樂意,而是不屑!”

“我是九五之尊皇家天子,其他人都期望得到的皇寵在你的眼裡甚至連十一他們的一句問候都比不上,我不甘心!所以我加倍對你好,霸占著你的時間,讓你漸漸習慣我的存在,隨著時間的變化,你逐漸的開始接納我的存在,那個時候,巨大的驚喜幾乎讓我難以承受,可是,你知道嗎?我一直都在不安,身為一國之君,第一件事就是控製住真實的情緒,可是麵對你,永瑜,我的心情無法偽裝,欣喜、不安、恐懼……這一切都像是個埋土的種子,在某天將會破土而出,而這個某天,很快就到來了,永瑜,我看見了,他們%e5%90%bb了你,永瑜,你讓他們%e5%90%bb了你。”

一開始的激動,最後的平靜,乾隆把自己的心裡的軟弱全部攤開在永瑜的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