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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懷疑的看著吳書來,永瑜對他的話表示十分的不信任,不是他對吳書來人品的質疑,而是對乾隆人品的質疑,而且,既然一會兒可以去狩獵,為何現在不準他騎馬一起去?這裡麵要說沒貓膩,他怎麼也不信!

“奴才所言句句屬實,皇上確實這樣對奴才吩咐過的!”

吳書來一點都不心虛的否定了永瑜的懷疑,他沒說假話啊,皇上的旨意啊,他怎麼敢信口開河假冒聖意?那可是殺頭的大罪啊,他又不是不要命了!隻不是不小心忘記了皇上說要九阿哥和他共乘一騎這句話而已,真的隻是不小心啊……吳書來垂首望地表示他很無辜。

48、射鳥

無辜個毛啊!被迫和乾隆共乘一騎的永瑜憤怒的瞪著極力把自己縮小再縮小的吳書來同誌,以這種丟臉的方式去參加狩獵,他還不如坐在那裡看雜耍呢!

“嗬嗬……”發現了永瑜對吳書來的怨氣,思前想後就知道了事情原委的乾隆對吳書來投去了讚賞的一瞥,果然伺候他的老人了,深得朕心啊!

聽見了乾隆的笑聲,永瑜有些惱怒的瞪了他一眼後扭頭不再看他,內心裡抓狂的祈禱著有誰來破壞接下來的丟臉過程。也許是上天覺得給了永瑜那麼多刺激過意不去了,下一刻就給永瑜盼來了福音,說是五阿哥射獵射到了一名女刺客。

木蘭圍場屬於皇家獵場,在這一段時間內更是百姓勿近的,現在卻闖入了一名女刺客,這等事情如何不去瞧個究竟?於是,乾隆手一揮,就這樣攬著永瑜騎在馬上去看刺客了,而永瑜此刻意外的沒有抗議,腦子裡有一個疑惑,這場景,怎麼這麼的熟悉?就如何當初聽見福爾康福爾泰時同樣的詭異熟悉感。

“禦醫!禦醫何在?還不快點過來看看這位姑娘——”

等他們到的時候,就看見那位五阿哥抱著一個%e8%83%b8口插著一支箭穿著粗布衣褲的女子,臉上滿是焦急的對著禦醫隊伍大聲吼叫,淒厲的讓永瑜生生的打了個冷顫。

“怎麼了,永瑜?涼了嗎?”察覺到了懷中之人的顫唞,乾隆本因為看見五阿哥竟然沒有皇家形象的胡亂吼叫而生出的怒氣頓時煙消雲散,立刻低頭輕聲詢問著永瑜,手中也抓起了頗有眼色的奴才遞上來的火紅色滾邊披風幫永瑜披上,“來,圍上披風擋擋風啊!”

永瑜黑線的抓著把自己裹住的紅色披風無法拒絕,他怎麼能夠說,他其實並不冷,會顫唞隻是因為聽見了五阿哥那淒慘的如厲鬼喊冤般的吼叫?這理由太慫了!

永瑜的膚色本就較之一般人白皙很多,在火紅色的映襯下更顯晶瑩,如同最上等的白玉,透明的不含絲毫雜質,溫潤的光澤,引人心神向往,白色的滾邊在纖細修長的脖頸中圍繞一圈,使得那張臉越發的小了,精致的如同畫中金童,一寸一寸的刻畫都是如此的恰好,完美的挑不出任何的瑕疵。

乾隆本是瞧著入迷,卻被五阿哥一聲驚天動地的哀嚎打斷,頓時怒從心起,這個老五怎麼越來越不著邊際了,在大庭廣眾之下亂吼亂叫,這麼多年的禮儀規矩全白學了嗎?作為永瑜的哥哥,怎麼也不知道做個好榜樣?要是帶壞了他的永瑜怎麼辦?

五阿哥可不知道自己在乾隆心裡被再次記上一筆罪狀,隻知道想要為這位被自己射中的姑娘完成心願,“皇阿瑪快來啊,這位姑娘有重要的東西要交給您!”

有腦子的人聞言,頓時用一種看怪獸的眼光看向五阿哥,這五阿哥的腦子進水了嗎?居然要皇上移步遷就著一位身份不明的女刺客?!

其實五阿哥不是腦子進水,隻是在看見這個被自己射中的“小鹿”時心跳猛的加速,那女子大大的眼中露出的驚恐是多麼的令人憐惜,蒼白的臉色是多麼的令人心疼,受了如此重的上還一直堅持著要見皇阿瑪,這樣的精神是多麼的堅韌啊,在宮裡見過那麼多的女子,不是木訥的沒有自己思想的木偶就是驕橫跋扈不懂體恤窮人的女子,相比而言,這樣的女子是那樣的美好,如同他一生中唯一窺見的一抹色彩,瞬間就奪去了他的所有心魂。

現在的五阿哥完全看不見大臣們看怪物的眼光,也完全看不見乾隆對他的怒氣,眼中隻有他那美麗的小鹿虛弱的神色,也顧不得什麼了,隻是動作輕柔的把她扶起,臉上滿是憐惜和心疼,“姑娘,你要找的皇上就在你的麵前,有什麼話你可以說了!”

像是聽見了五阿哥“溫柔”的呼喚,那個女子微微睜開了雙眼,目光渙散,隻能捕捉到那一抹高高在上的火紅和金黃,如同燃燒的烈焰,灼熱的讓她心顫,那是她無法靠近的溫度。

“……皇上……難道你不記得……十九年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嗎……”

轟隆隆——,平地起驚雷!他想起來了,福爾康、福爾泰,還有那個等了一輩子盼了一輩子怨了一輩子的夏、雨、荷!!這是他之前生病住院時他的家人怕他無聊帶給他消遣的書中的一套,記得當時他的哥哥說是娛樂他的心情的,ORZ,原來這裡是那個還珠格格的世界?那麼這個女人就是那個讓五阿哥眼中的世界從黑白電視機升級為彩電的小燕子?!

這麼說,還有那朵善良美好的聖母紫薇花?還有書中那個讓他嘲諷了無數次的……腦子有病的乾隆!想起了書中乾隆對還珠格格那一夥人極儘的喜愛和袒護,想起了乾隆因為還珠格格而對皇後的毫不手軟,永瑜的心冷了幾分,眼光不自覺的看向了乾隆,帶著連自己都不知道的諷刺和怨氣。

而永瑜的這種目光,在乾隆看來卻是另一種含義,不知道為何,在他的風流史被永瑜聽見時又迎上了永瑜這種怨怒的目光後,乾隆無端的感到了心虛,剛剛對可能是自己的滄海遺珠的小燕子生氣的幾分愧疚也立刻煙消雲散了,甚至帶上了幾分怨氣,都是因為她才讓永瑜對朕有所不滿的,要是永瑜認為他是個花心風流不負責任的人怎麼辦?——放心吧,就算沒有這件事情,在永瑜的心裡你的形象也隻有更差沒有較好了!

小心翼翼的笑著,頗有幾分討好的意味在內,乾隆對著永瑜開口,“永瑜是不是累了?那我們回帳休息好不好?”

還沒等永瑜開口呢,五阿哥就悲天搶地的喊了起來,“皇阿瑪,這位姑娘不辭辛勞的趕來就是為了把這幅畫卷和這把折扇呈給皇阿瑪,皇阿瑪,您就念在兒臣錯手傷了這位無辜善良的姑娘的份上,看看這幅畫卷和這把折扇吧!”

這下子,眾人看五阿哥的目光直接是在看白癡了,這五阿哥其實是個睜眼瞎吧,還以為自己是兩年多前最得寵的時候嗎?真把自己當成太子了。沒發現這兩年皇上對他的態度已經冷淡的可以了嗎?竟然敢讓皇上為他的錯手負責?不要命了啊!而且,什麼叫做無辜善良?善不善良看不出來,這無辜……一個擅闖皇家圍場的人會是無辜的嗎?不論是何原因,驚擾聖駕那就完全不無辜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完全沒想錯,現在的乾隆是怒上加怒,正想嗬斥永琪,視線就瞄到了永瑜恍惚的神色,蒼白如紙的臉色看上去虛弱無力,一閃而逝的脆弱讓乾隆的心也跟著揪起,顧不得其他,乾隆擔憂的問著永瑜,語氣急促,“永瑜,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肯定是最近這些日子累著了,都是阿瑪不好,沒有讓你休息好,我們這就回帳讓孫太醫給你看診!”

說完,也不管其他人,乾隆把永瑜攬的更加靠近自己,韁繩一拉,調轉馬頭就回帳了,把一大摞人全部丟在了原地,看著絕塵而去的皇上,大臣們遠目,啊,果然是千裡寶馬,才這麼一會兒時間,他們就隻能看見那飛揚塵土中的馬%e5%b1%81%e8%82%a1了……

——無論是不是千裡馬,從這種方向都隻能看見馬%e5%b1%81%e8%82%a1吧阿喂!

永琪不敢置信的看著他那仁慈寬厚的皇阿瑪隻是為了九弟那稍稍白了點的臉色,就這樣丟下了受傷的女子帶著他的九弟離去,為什麼他的皇阿瑪會變得這樣無情這樣殘忍?怎麼可以眼睜睜的看著這樣一個美好善良的女子病重垂危還不滿足她的心願?

不,不,皇阿瑪一定隻是因為太擔心九弟那虛弱的身體才無暇顧及這個女子的,要不然皇阿瑪一定不會拒絕自己的請求的!這樣為自己找著借口的永琪心底卻是忍不住冒出了對永瑜的嫉妒和怨懟,明明身體這麼虛弱,為什麼不好好的呆在宮裡修養?纏著皇阿瑪出來,累的皇阿瑪還要分神照顧他,九弟也太不懂事了!

不過這種嫉妒的情緒在低頭看見懷中昏迷的女子後就被拋到腦後了,對女子的心疼占據了他的腦海,直接下令剩下的禦醫為其看傷,並命人準備鋪滿了軟墊的馬車,把女子帶入了自己的營帳中,完全沒有發現其他人驚奇無比的眼神,一個阿哥就這樣不分男女的把身份不明的女刺客帶入營帳並令禦醫看診,腦子被馬踢了吧?不過就算對五阿哥的行為滿是鄙夷,因為身份的關係也沒人站出來說什麼,對於這位五阿哥,站出來勸說的結果無疑就隻有徒惹一身騷啊!

而另一邊,孫太醫為永瑜把脈,診斷出的結果是受到了很大的打擊,以至於心神渙散,需要多多休息,不宜操勞以防舊疾複發,最好是回宮,畢竟出門在外,有好多珍寶奇藥缺乏,熬製出的湯藥效果就大打折扣了。

乾隆聽完後二話不說就下了聖旨起駕回宮,也不管這才是來這裡的第二天,爾後片刻,又覺得和大部隊一起回去太浪費時間了,於是乾隆再次下旨,撥出一隊騎兵和他們一起輕裝回宮,其他人墊後。

而這一連串的變化快的讓沉浸在原來自己來到的是還珠格格那個腦抽滿天飛的世界的打擊中的永瑜措手不及,還沒來得及發表意見,就被乾隆打包上了回宮的鑾駕。

而乾隆不知道的是,他的第二道命令在某些自作聰明的人眼裡變了味道,在場的人在聽見那女子的話後心中對事情的猜測也有了七七八八,那個女子很可能就是皇上的滄海遺珠,而皇上在第一道聖旨後有特意下了第二道聖旨,那目的很顯然就是為了讓那個女子有時間養傷啊,何曾見過皇上對宮內哪位格格這般心細的?就連阿哥中都沒幾位能夠得到皇上的這般照顧啊,這明顯就是聖寵的體現啊!

於是,在乾隆不知道的時候,皇上對這位“格格”的寵愛已經在有心人的眼裡成為了鐵一樣的事實,心裡已經開始暗自打算著怎樣討好這位“格格”,好讓自己家裡可以得到這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