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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子,你去幫爺把鈕祜祿·善保叫來!”

“嗻,奴才這就去!”

沒有多問,小明子得到了永瑜的命令就順從的退身出去找人了,鈕祜祿·善保的身份根本不夠格被乾隆派來保護永瑜,是以,小明子還是直接去鈕祜祿·善保當值處直接傳喚的。

“奴才鈕祜祿·善保,給九阿哥請安!”對於這次九阿哥的傳喚,善保的心裡沒什麼底,他和這位據說現在深得聖寵的阿哥並無什麼聯係,除了今天那件微乎其微的小事。

“起來吧。”

永瑜是坐在床上召見善保的,不是他不想下床,隻是他叫奴才進來幫他更衣,那些奴才就一臉被滅九族似得苦聲哀求,讓他覺得若自己一意孤行一定要起床的話,那就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了,若是其他的奴才他倒是不怎麼在意,可問題是,這些奴才是養心殿的,是他的皇阿瑪派來好好“伺候”自己的,他又怎能“不分好歹”的拒絕呢?

“謝九阿哥!”

待善保站了起來,永瑜才看清了眼前的人的相貌,十五六歲的年紀,端正的五官含著少年的青澀,卻已不難看出往後的俊美風采,武將的英氣融合著文生的儒雅,眉眼間刻畫的是同齡中難得可貴的沉穩,完全看不出日後那個圓滑狡詐的和珅的影子,看樣子,羅馬不是一天造成的,清朝第一貪官也不是一開始就是狐狸啊,不過正好,未成型的狐狸才好捕捉呀。

“聽說,當時宣太醫,是你直接去孫太醫的家裡找來了孫太醫?”

“回九阿哥,是的。”

完全聽不出永瑜話中的喜怒,無法揣測永瑜的目的,善保的一言一行保持著最高的謹慎。

“爺還聽說,當時當值侍衛中就你聽完皇上口諭後直接就去接孫太醫的?”

“回九阿哥,是。”

“哦?那給爺說說,你是怎麼會想到直接去找孫太醫的?我想,皇上的口諭中並沒有說清楚是為何事召集太醫的!”

“回九阿哥,奴才隻是見傳口諭的大人麵含焦急似有急迫之情,想著孫太醫屬太醫院的佼佼之輩可能會有幫助,所以才去請了孫太醫,奴才自作主張之事還請九阿哥恕罪!”

“何罪之有?你的自作主張可是及時的救了爺一命,非但沒罪,爺還要賞你!”

“能幫到九阿哥是奴才的福氣,奴才不敢求賞!”

善保再次跪下,對永瑜的話有些惶惶不安,雖然自己這一次可以說是間接救了九阿哥一命,但他從來沒期望過可以因為這件事情得到賞賜,要知道,宮內的這些主子,你幫了他那是天經地義,還妄想得到賞賜?彆異想天開了,不被倒打一耙那已經夠好了。

就像當初自己偶然間在宮外幫了被地痞圍困的五阿哥,非但沒有賞識,還被劈裡啪啦的數落了一頓,大意是爺他自己有能耐解決何須他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還巴拉巴拉的說那些地痞是可憐之人說他這樣是仗勢欺人怎麼的,聽的他是一個目瞪口呆,他從來就不知道,原來那些欺男霸女的地痞流氓竟然還是可憐之輩?自此,他就沒奢望過運氣這種事情。

這些日子以來他也清楚了,在這個皇宮之內想要得到賞識,運氣和實力相加都比不上家世的作用來得大,沒有了背後的勢力,再怎麼有實力都爬不上去!隻是,他還是不甘,家裡早已把他和弟弟趕了出來,如果他不往上爬,該怎麼才能讓他的弟弟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

永瑜並不知道善保心中的轉折,不過他也不在意就是了,他要的是結果!

“爺向來賞罰分明,既然你幫了爺,那爺自然是要賞的,隻是,賞什麼還呢?黃金珠玉太廉價,加官進爵爺沒那本事……”煩惱的皺著眉,大大的黑色眼睛中滿是困擾,單純的如同真正的孩子一般,突然,雙眼一亮,一臉驚喜,期待的看著善保“啊,要不然這樣吧,爺去求皇阿瑪讓你做爺的貼身侍衛,你可願意?”

善保一驚,頓而大喜,成為阿哥的貼身侍衛這比自己之前的職位好太多了,俸祿也提高了,這樣,他和弟弟的生活就有了保障。無論這個九阿哥是不是真的因為感謝他才這樣提拔他的,他都對給他這個機會的九阿哥萬分的感激。

“奴才謝過九阿哥!”

在善保的這件事情上麵,永瑜很用心,辦事效率也非常之高,在乾隆再次來阿哥所看他之時,永瑜就提出了這個請求,而乾隆也在確定善保的背景確定對永瑜並無異心後也就允了永瑜的請求,隻是很快的,乾隆就後悔自己的這個決定了,因為無論他怎麼看都覺得,永瑜對這個叫什麼善保的奴才比對他這個皇阿瑪態度友好了不止一個檔次,而那個善保什麼的,也是時常緊跟著永瑜,那形影不離的樣子讓乾隆覺得萬分的刺目,跟永瑜跟的這麼緊,是不是有什麼不軌心思?

而經常受到皇上冷眼“照顧”的善保同學表示鴨梨很大,對於對自己有著知遇之恩外加提拔之恩的主子,他是非常的感激的,自然的,工作起來更加不敢怠慢了,嚴格實行貼身侍衛的這個“貼身”的含義,絕對的要護主子周全,他自認自己做的還是很稱職的,隻是為什麼他做的越稱職,這皇上看他的視線就越讓他發毛呢?剛升任九阿哥的貼身侍衛的善保筒子真的非常的疑惑!

包子委屈了

“主子,十一阿哥和十二阿哥來了。”

永瑜正安靜的翻著書閱讀,小明子的小聲通報讓他僅是疑惑的看了一眼。

“永璂和永瑆來了?怎麼不直接進來?”

“回主子,皇上有口諭,沒有主子的同意不得讓任何人打擾到主子的休息。”

永瑜翻書的動作頓了頓,深色的眼中不知道在想什麼,須臾,放下了手中的書,站了起來,往外殿走去。剛走到外殿就看見了門口那兩隻不依不饒的想要進來的小包子,隻是被儘職的侍衛恭敬的攔下了。

“永瑆、永璂,進來吧!”永瑜笑著對兩個皺著包子臉的人招了招手,隨後對著侍衛們淡淡的下令,“以後十一阿哥和十二阿哥來不需要攔著。”

“是,奴才遵命!”

“永瑜/九哥哥——”

永璂和永瑆其實在聽見永瑜中毒的第一天晚上就衝過來了,隻是那個時候永瑜昏迷,乾隆又下了不準任何人打擾的命令,自然的,他們就無法見到永瑜了,隻是心中卻是一直不安,後來聽那些專門來檢查他們體內有沒有毒素的太醫們說九阿哥性命無憂後才在其他人的勸說下暫時安定了下來,直到今天,兩個小包子再也忍不住相見永瑜的心思,於是瞞著各自的額娘,躲過了奴才們的視線,偷偷的跑了過來,哪裡想到到了這裡,守在門口的侍衛居然說什麼都不給進,讓小包子委屈的,一看見永瑜就迫不及待的撲了上去。

永璂和永瑜的行為讓眾奴才看的那叫冷汗直流啊,啊喲喂,兩位爺啊,主子的身體還虛弱著呢,你們這一撲,主子要有啥損傷的,奴才們的腦袋可就不保了啊!隻是怕歸怕,奴才們卻是來不及阻止了,隻因為這十一阿哥和十二阿哥離主子的距離太近了,他們就算是冒著不敬之罪拉住兩位爺也沒時間啊。

就在奴才們冷汗直冒的端口,儘忠職守的善保筒子英勇獻身了,一個快步,錯身擋在了永瑜的麵前,攔下了永璂和永瑆莽撞的飛撲,恭敬的把掛在身上的永璂永瑆放在地上後,下跪謝罪。∫思∫兔∫網∫

“奴才冒犯了,請兩位阿哥恕罪!”

永璂和永瑆雖然在永瑜麵前乖的像隻綿羊,但身為阿哥,又一直被自家額娘寵著,性子難免驕橫,今天又因為門口被攔下時受了委屈,被善保這樣一擋,讓他們%e4%ba%b2近永瑜失敗,這下子,糟糕的心情一下子全部爆發了,對著善保就不可能有好臉色了,一時間滿臉怒色,永瑆更是開口尖聲罵到。

“你這大膽的奴才竟然敢以下犯上,難道就不怕爺殺了你嗎?”

“永瑆!”永瑜皺著眉,不讚同的看著永瑆,“善保是擔心你們兩個傷到我才出手阻止的,不要開口閉口就喊打喊殺的!”

他接受過平等思想,但是來到這裡後從來沒有想過什麼“奴才也是有爹娘也要有人權”這種事情,因為他明白,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生存守則,而在這裡,主子就是奴才的主宰,這個才是適合這裡的準則,是以,對於奴才的性命,他不會去在乎,隻是,前提是這個奴才不是自己人,如果是自己人,那麼就必須給予自己能給出的最大維護,這個是他的原則!

“九哥哥……”永瑆淚汪汪的看著永瑜,對永瑜為了一個奴才而指責他感到委屈,可憐兮兮的瞅著永瑜,像隻被主人拋棄的小狗,圓溜溜的眼睛一眨一眨的,閃過了膽怯的神色。

看到這樣的永瑆,永瑜也沒辦法心硬指責下去了,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蹲下`身,摸著永瑆的腦袋,“好了,哭什麼?永瑆是男孩子,流血不流淚,怎麼能讓哥哥說兩句就哭呢?”

永瑜不說還好,一說永瑆哭的更加厲害了,一把抱住了永瑜的脖子,哽咽的開口,“九哥哥壞,永瑆那麼擔心九哥哥,還和永璂一起偷偷瞞著額娘跑來看九哥哥,九哥哥還罵永瑆,嗚嗚……”

“好好,是九哥哥壞九哥哥不好,永瑆不哭了,好不好?”

“不好不好,九哥哥才不壞呢,不許說九哥哥壞話!”

永瑜隻覺得哭笑不得,小孩子都是這種有理講不清的神奇生物嗎?還是隻有學名為弟弟的生物才這樣?無奈的幫著掛著自己脖子的某包子順毛,“好,不壞不壞,九哥哥不壞……”

“就是!”還有些抽泣的嗓音帶著小孩子特有的嬌蠻,永瑆抬起頭瞪著永瑜,氣嘟嘟的開口,“永瑆的九哥哥是最好的,誰都不準說九哥哥的壞話,九哥哥自己也不許!”

“好,以後九哥哥不說了,那永瑆也不氣了,好不好?善保他隻是擔心九哥哥的身體受不住你和永璂的重量才攔著你們的,不是故意的,永瑆和永璂都不氣了,好不好?”永瑜把旁邊一直站在那裡怯怯的看著他的永璂也一起擁抱住,對於小包子,他的耐心還是不錯的。

“嗯。”剛剛還很有氣勢的永瑆此刻乖的像隻貓,安靜的窩在永瑜的懷裡不再哭泣,隻是,這邊消停了另一邊又起了,永璂被永瑜抱著後,用手摸了摸永瑜的臉頰,看著永瑜比以前更加蒼白的臉色,哇的一聲,一直憋著的不安爆發了,比剛剛的永瑆哭的更加的淒慘,讓永瑜的無奈升級了。

“永、永瑜哥哥……他們、他們說永瑜哥哥中毒了……說永瑜哥哥病的很重……嗚哇……永璂怕……永璂不要永瑜哥哥生病……”

“不怕不怕,我這不是沒事了嗎?永璂乖,不哭了……”拍著永璂的背安撫著永璂的不安,隻是下一刻,永璂的不安引起了永瑆同樣的害怕,才停住哭泣不久的永瑆再次大哭了起來,讓永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