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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果然,九哥哥(永瑜哥哥)最喜歡的是我!

等到啃完一塊糕點,永璂和永瑆從永瑜身上退開,自己去灌下了一杯茶潤喉之後就興衝衝的各自拿起糕點開始了另一輪爭搶賽,湊到了永瑜的麵前嚷著要喂永瑜,永瑜也不拒絕,笑眯眯的把兩塊糕點一點點吞下後拍了拍兩人的腦袋,“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們兩個也趕緊回去吧。”

這次兩人倒是沒啥爭議的點頭應好,帶著奴才一起離開。其實時間不早也隻是借口而已,連晚膳時間都沒到怎麼能說時間晚呢,隻是,每天的這個時辰,隻要沒有什麼大事發生,乾隆都會過來,而兩包子對乾隆這個皇阿瑪的感情,從一開始被冷待的委屈傷心發展到了如今和他們搶哥哥的不待見,隻是對乾隆恐懼的心還是無法散去,於是他們來找永瑜的時候也總是和乾隆來的時間故意的錯過,永瑜對此也沒什麼意見,於是半年來這就成了慣例了。

延喜宮,令妃摸著凸起的腹部,秀美的臉上森冷無比,“你剛剛說,皇上又去見九阿哥了?”

雖然令妃的聲音輕輕柔柔的,但其中的寒意讓跪在地上的小太監抖了抖,他們這些做奴才的可是都知道令妃娘娘手段的狠辣的,連忙應聲。

“稟娘娘,奴才聽養心殿周圍的值班侍衛說的,皇上往阿哥所去了。”

“啪——”

令妃氣的把手邊的茶杯瓷器全部掃落,九阿哥,又是九阿哥!自從半年之前,皇上對九阿哥重現恩寵後,就越來越少到她的延喜宮來了,每次派人去請皇上,得到的答案都是皇上去了九阿哥那裡,而自己又因為皇上一開始的旨意而不得不帶著延喜宮內,該死的九阿哥,該死的皇後!以為這樣就能夠重新得到皇上的寵愛嗎?哼,等到她孩子生下來以後,憑她的手段和對皇上的了解,不怕無法重新抓不住皇上的心,至於九阿哥……令妃想到了什麼,眼中浮現了陰冷的笑意,九阿哥體質虛弱以至於衰弱而亡,這樣的消息聽上去不錯,不是嗎?

永瑜昏迷

永瑜並不知道令妃的心思已經動到自己的身上,或者說,他根本早就把令妃這個這輩子隻聞其聲未見其人的人忘記了,待永璂和永瑆離開之後,永瑜又拈起了一塊糕點放入口中,一來對這種甜而不膩的花糕比較喜歡,二來是為了一會兒的“戰鬥”積蓄力量,想起所謂的“戰鬥”,永瑜就忍不住眼角直抽。

半年前他暫時不用去上書房了,但這不意味著他就可以不學習,隻是學習地點挪到了阿哥所,教書師傅也從一對多變成了一對一,在時間和氣氛上比之一般要輕鬆,互動之間也比較隨和一些,這使得半年之間,他和紀曉嵐之間的關係%e4%ba%b2近了不少,這種結果讓他很滿意,隻是,若乾隆肯放棄%e4%ba%b2自教他書法,他想他會更加的滿意的。

這乾隆書法雖然不錯,但也比不上王羲之這類的不是,何必一定要%e4%ba%b2自教他而不許他照著那些書法家的字帖描摹呢?又不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做!乾隆雖然不是一個合格的阿瑪,但作為皇上,還是很勤政的,每天要處理的事情可不算少,時間上肯定算不得很空的,在這樣的情況下卻執著於%e4%ba%b2自教導他書法這種小事,這不得不讓他懷疑,其實乾隆他的腦子時刻在抽著吧?

最重要的是,你教就教了吧,為什麼一定要像教導那些幾歲孩童一般手把手的教呢?這樣的教學方式,他很肯定效率會大打折扣的,隻因為他有大部分的心思都放在了思考怎麼樣才可以和乾隆身體上的接觸少一些這種問題上麵,效率會好才怪!

乾隆的反應也讓他越來越摸不著頭腦,每回的教學進展慢了,非但不怪罪於他,還每回像是很滿意似的開口稱讚,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怎麼的他總覺得自己學的越慢乾隆就越是興奮呢?

永瑜腦子裡不停的列出了一條條猜想,手中的動作下意識的重複著,不知不覺間就吞下了不少的糕點,直到一股飽脹感傳來,永瑜才發現自己好像吃的太多了,胃裡有些不舒服,嘴裡也乾乾的難受,端起桌子上的茶剛想喝,就聽見了太監的通報聲。

無奈的放下茶杯,永瑜站起身準備問安,一陣昏眩感突的襲來,呼吸變得困難起來,缺氧的感覺讓他眼前一黑,咽喉處湧出一股腥甜,渾身無力,緩緩的向下滑去,奴才們的尖叫已經無法聽見,最後的視線,是乾隆驚慌的臉色……

“永瑜——”

剛走進內室的乾隆的笑容凝結在%e5%94%87邊,看著那個纖細的少年嘴邊流出的鮮紅,心跳被嚇的幾乎停止,失去了往常的儀態,腳下淩亂的衝到了永瑜的身邊,摟住了永瑜下滑的身體,透著衣袍,涼的如冰的體溫凍傷了他。

“永瑜永瑜,醒醒!太醫!給朕去把所有的太醫找來,快去!!”

“嗻!”

看見了皇上的神色,眾奴才不敢有絲毫的怠慢,這一次,直接是侍衛去宣太醫的,畢竟太監的腳力是沒辦法和身懷武藝的侍衛相比的。

看著永瑜緊緊闔上的雙眼,臉色慘白慘白的,額頭上不斷的冒出了冷汗,不一會兒就染濕了發際,緊皺著的眉顯示出永瑜此刻的痛苦,嘴角更是不斷的有血液流出,浸染的領口鮮紅一片,觸目驚心。

“永瑜你忍忍,太醫馬上就到了,忍忍啊……”

把永瑜抱上了床,乾隆緊緊的摟著永瑜,也無法再顧及什麼,直接用明黃色的衣袖幫著永瑜不斷從嘴裡溢出的血液擦掉,旁邊的奴才們見此大驚失色,這代表著天下至尊的龍袍何其重要,皇上竟然用來幫九阿哥擦拭血跡,其中的意味,讓奴才們都心知肚明的閉上了嘴,暗自祈禱著九阿哥的平安,要不然,這宮內,又要起大風浪了。

“太醫怎麼還沒到?!”乾隆滿臉焦急的怒吼,“吳書來,給朕去外麵看看!”

“奴才這就去!”

這次太醫來的非常之快,吳書來才出去一會兒就領著太醫們匆匆進來了,看那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就知道,這群太醫們是拚了老命的跑來的,也沒來得及行禮,就被乾隆急急的打斷了。

“快看看永瑜怎麼了?怎麼會突然昏倒吐血?永瑜怎麼樣了?有沒有危險?”

太醫們趕緊上前診斷,隻是一個個的把脈把不出異樣,隻是脈象異常的虛弱,像是要隨時斷了一樣,而且還在一直的弱下去,情況非常的不妙,左看看右看看,最後,太醫中間地位最高的硬著頭皮跪在地上稟告情況。

“啟稟皇上,九阿哥脈象並無任何問題,隻是……越來越虛弱……如果再這樣下去……九阿哥就會有生命危險!”

太醫的話讓乾隆腦子嗡的一聲炸成了空白,永瑜有生命危險?明明昨天還好好的,今天為什麼就會有生命危險?!冰冷的如同冰塊的手從交握之處傳來,凍的乾隆渾身發涼,永瑜會這樣一睡不醒?不!不行!他的永瑜才九歲啊怎麼能死?怒視著太醫,乾隆冷聲下令。

“朕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必須救下永瑜,如果永瑜出了什麼事情,朕砍了你們的腦袋!”帶著威脅的話扔出了口,乾隆的目光掃過了跪在地上的太醫,“孫太醫呢?孫太醫怎麼不在?給朕……”

正說著,孫太醫就疾步走了進來,對著皇上打了個千,氣噓喘喘的開口告罪,“皇上,奴才來晚了,請皇上贖罪!”

乾隆這個時候根本沒心思追究罪責,“不要廢話,趕緊給朕過來看看永瑜!”

“奴才遵旨!”今天孫太醫其實是有事告假回家的,卻不料突然間有宮內的侍衛來找他,說皇上急召,就等他拎著藥箱就被那個侍衛一路拎著過來的,那速度,差點沒把他給喘死。

不過孫太醫看了眼前的狀況也知道容不得等自己平順呼吸了,馬上上前檢查了一下永瑜的狀況,把脈沉思,片刻後臉色大變,連忙從藥箱裡麵翻出了一個小瓶子,湊到永瑜的鼻子麵前拔開了瓶蓋,不一會兒,乾隆就驚喜的看著永瑜幽幽的睜開了眼,隻是還沒等他驚喜完畢,就見永瑜臉色更加難看的撲到了床邊不停的嘔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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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醒

“皇上,小心穢物沾身,還是先放開九阿哥吧……”旁邊一奴才小心翼翼的開口,剛說完就被乾隆怒聲斥責。

“給朕閉嘴!再開口小心朕摘了你的腦袋。”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根本沒心情去管這些事情,乾隆直接從吳書來手中搶過了用溫水浸濕的毛巾幫永瑜擦著嘴角,手指滑過永瑜蒼白的臉,那微弱的呼吸,一停一頓之間讓他心驚膽戰,“孫太醫,永瑜怎麼樣了?為什麼會吐?是不是……”未儘的話是乾隆不願意去想的結果,孫太醫看出了乾隆的擔憂,恭聲稟告。

“皇上放心,九阿哥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奴才已經讓九阿哥把毒素大部分吐出來了,身體內剩餘的毒素,隻要以後好好調養就可以完全排出的。”

聽見永瑜已經沒有危險,乾隆的心放了下來,腦子也緩緩的重新運作起來,孫太醫的話在他腦子裡過了一遍,隨後而來的,是更大的怒火和深沉的殺意。

“毒素?!你是說永瑜會這樣是中毒了?!”乾隆不可置信的重複著孫太醫話中透露出的意思,孫太醫的醫術他信得過,那麼,永瑜是真的中毒了?

“稟告皇上!九阿哥的症狀的確是中毒之狀,並且此毒在九阿哥身體內已非一日,按照毒素的多少來推測,約有半年之久了!”

“你說什麼?這麼說永瑜中毒已經有半年了?!”乾隆隻覺得怒氣不可抑止的冒出來,冷怒交加的瞪著跪在地上的一群太醫,“你們這群庸醫,半年來居然都沒看出來,朕養你們有什麼用!!”

乾隆話中的殺意是如此的明顯,讓太醫們冷汗涔涔的哀聲求饒,“皇上恕罪啊,是奴才們學藝不精奴才們該死,皇上恕罪……”

“皇上,請聽奴才一言!”孫太醫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為同僚們請求,其實這也是為自己求情,畢竟自己在這半年來也曾為九阿哥診脈,隻是,沒有診出這毒,是真的情有可原的啊。“皇上,九阿哥所中之毒是柳葉桃之毒,由於柳葉桃嚴格意義上來講並非毒物,並且九阿哥每次攝入的毒素非常之少,是以,在毒發之前,脈象並不會有所反應。”

“哼,以後給朕小心伺候永瑜,要是永瑜出了事,你們一個都彆想活命!”乾隆眯著眼冷冷的說著,算是放過了這些太醫,畢竟罪魁禍首並不是這些人!“還有你們這些奴才,怎麼伺候主子的?竟然讓永瑜中毒半年之久,你們都不想要腦袋了吧?說,是誰下的毒!”

“皇上,奴才該死,沒有伺候好主子,可是奴才們真的沒有下毒害主子啊……”跪了一地的奴才戰戰兢兢的說著冤枉,小明子也小心翼翼的開口試圖說明,這些照顧著主子衣食住行尤其是食的奴才都是主子信任的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