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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月就正式結束了,然後就會整體拆除。我們卡著時間去看看?演出最後一站好像回了紐約。】

商隱說:【展出已經結束了。就在你上周做路演時。】

【……啊,】蘇聖心感到可惜,【那算了吧,不去了。】

時間也太不湊巧了。

然而商隱卻回答說:【可以去。】

蘇聖心:【???】

他問:【怎麼去???】

商隱說:【展出確實是結束了,但那個雨屋還沒拆除。】

蘇聖心被弄懵了:【???】

幾秒鐘後謎題解開,商隱說:【展出結束後我買下來了。看你好像喜歡那玩意兒。】

蘇聖心:“……………………”

他演過好多言情霸總,可最近總覺得吧,他演得還是不夠裝。

…………

雨屋還在演出結束地,隻不過被轉運到了商隱的那個大莊園。

蘇聖心也參觀到了這“3000英畝”的大莊園。

他也再次發現過去貧窮其實限製了他的想象力。

主建築離這座莊園的大門口還比較近,它後麵則是大片大片的土地,除了馬場、馬廄、遊泳池、各種球場,前任房主還弄了一個大型的私人植物園,裡頭收藏著各種植物甚至包含著稀有品種。此外還有9個花園,全部都是前任屋主的老婆最喜歡的花。

讓蘇聖心最驚奇的是莊園裡麵竟有直升機——想去哪了,就坐直升機。

“……”蘇聖心說,“有錢的人是這樣的啊,是我見識少了。我朋友圈的作者、編輯、導演們也見識少了。不過我猜大部分人呢應該也沒這麼誇張吧?”

商隱卻笑笑:“這個已經算一般的了。××××·××××就看過這個,沒看上而已。”

“???”蘇聖心問,“我難道被騙了嗎?我還以為美國那些科技公司創始人們當真就是一群宅男。即使已經是首富了,也穿免費衫、用優惠券,能省點錢就省點錢,網上就有這種照片,大公司的CEO吃飯不想給小費之類的。”

商隱同情地望了他一眼:“醒醒。”

蘇聖心:“…………”

他想:莫非,我是個傻x?

他心裡想:住在這樣的地方吧,外賣好像不太好訂,他才不想要。

同理,剛才那架直升機,放音樂的那個按鍵用了兩年就壞了,質量也太次了,他也不想要。

總之,還是他那間市內公寓以及他那輛新能源車最好。

去那雨屋是個夜裡。

蘇聖心還挺有儀式感,洗了個澡,吹了頭發,還換了衣服。

雨屋外殼是銀色的,靜靜立於夜空之下。

它其實是藝術性的實驗作品,藝術家們弄出來的,它高度模仿自然界的瓢潑大雨,但屋頂上有感應裝置,人走到哪兒,哪兒的雨就停下來。雨中的人永遠都是乾燥乾淨的,這兩年來它一直在全世界的大型城市巡回展出。

它一共分三個區域,他們如果正常參觀,那按照規定每個房間都不允許停留超過兩分鐘,有專門的工作人員一批批地放遊客們進入房間,兩分鐘後再把所有人一次性地帶出房間,放下波人進去。據說,即使這樣,參觀的人也排長隊呢。

但現在……隨便玩兒了。

前麵兩個場景過後,最後的一個房間是“雨夜中的寂靜都市”。它模仿雨屋的創作者常年居住的紐約,房間裡麵光線很暗,幾乎就是夜裡的黑,房間四周的牆壁上是夜間的高大建築,不過,由於光線,樓廈畫麵全部都是模模糊糊、晦暗不清的。

屋內下著瓢潑大雨,“雨水”就是絕對的主旋律,人們幾乎隻能看見清亮清亮銀針一般的大雨,細密著,閃爍著,也幾乎隻能聽見嘩啦嘩啦傾盆一般的聲音。城市的雨瀟瀟沙沙的,將一切都隔絕開來,帶著一種溼潤、清新、洗刷臟汙的感覺。

房間上方的角落裡掛著一隻黃色的燈,是圓球形,像月亮。

走進房間,腳下觸?感仿佛踏在排水係統的鋼板上。

蘇聖心說:“真新鮮。”

商隱回答:“是。”

這是一場與水的%e4%ba%b2密互動。

正常來說,在滂沱的大雨當中,沒人可以保持體麵。腳、%e8%85%bf,甚至頭臉都會變得濕漉漉的,狼狽不堪,傘死死壓在頭頂上,偶爾掀起一點傘麵偷偷看看前方的路。

可現在呢,參觀的人卻可以在大雨裡慢慢地轉。看看地上、看看天上、看看周圍。

蘇聖心又想起一件他小時候的事情。

小孩子都喜歡玩兒水,一次,三歲多的蘇聖心見外麵剛下過了雨便跑到路邊想跳水坑,就像電視裡的孩子那樣。他的父母當時很忙,便嗬斥他:“你這孩子永遠不能懂點事兒!你玩兒水,回來就得洗澡還得洗衣服,你就不能讓你爸媽省省心嗎?”父母語氣非常恐怖,他被嚇到了。

於是,小時候的蘇聖心,不論多想,都從來沒玩兒過水。

但現在呢,他竟然都有個“雨屋”了耶。

走到雨屋的正中央,蘇聖心抬起頭,看看上方,又看看周圍的雨幕,看看腳邊的細流,商隱扳過他的肩膀,他們便開始接%e5%90%bb。

他們頭頂並沒有雨。周圍一圈是乾燥的,可在圓圈外,密集的雨瓢潑而下,耳邊儘是嘩啦啦的暴雨傾盆的聲音。於是,他們仿佛被雨水與整個世界隔絕開來,任由外頭雨打風吹如同末日,他們兩個也依然在細膩地溫存。

沉浸在%e4%ba%b2%e5%90%bb中,心仿佛也在水裡麵,不斷墜落、墜落、墜落。

蘇聖心又想起來,曾經幾次,在拍攝“雨中的%e5%90%bb”時,導演氣得雷霆大發。因為在編劇與導演的想象中,雨中的雨該是浪漫至極的,可實際上呢,因為頭上臉上到處都是水,兩個人的狀態很難是舒服的和輕鬆的,這自然也會表現出來。

這種地方太難得了。

一%e5%90%bb結束,挺突然地,在劈裡啪啦的水聲中,蘇聖心就小聲兒地問商隱:“商隱,要一輩子愛彼此嗎?我說的‘一輩子’,是指餘生的每一秒,都愛彼此。不是指很多夫妻、情侶那種‘大部分時間愛你,小部分時間不愛你,所以我們可以在一起’的一輩子。”

商隱目光打量著他,問:“你已經想好了?”

“想好了。”蘇聖心看著他眼睛,說,“我知道自己可以做到。”

商隱靜靜地聽完了,說:“我也可以做到。”

他的眼神坦蕩蕩的,蘇聖心觀察著他、研判著他,商隱接住他的目光。

可半晌之後蘇聖心終於還是退縮了下,留了後路,想等商隱變卦那天自己不會顯得很蠢,又開了口:“我嘴上肯定說相信你,可實際上,好像也沒很相信。”

商隱說:“你不需要相信。”

蘇聖心不明白了:“……嗯?”

商隱道:“我不喜歡說好聽的。在商周,我從不承諾‘幾年以後’,但,我想做到的,我全做到了。所以蘇老師,你說‘一輩子’,那你可以在我走完一生時再來審判這段感情,到那時候,你握著我的手、%e5%90%bb著我的%e5%94%87,看心電圖抻成直線時,彆忘了悄悄說上一句你現在相信我的話了。”

蘇聖心說:“……好。”

兩個人又%e5%90%bb在一起。

這一次非常用力。因為四周水聲極大蘇聖心也放縱起來,一邊接%e5%90%bb一邊呻[yín],他以為商隱聽不清楚,可實際上商隱聽見了,於是愈發地逗弄他,讓蘇聖心哼更大聲,

甚至撚動蘇聖心的耳垂、輕撩蘇聖心的側頸、揉動蘇聖心的咽喉,

更甚至,到了最後,他摟著蘇聖心的後腰,將蘇聖心貼在自己已經……的部位上,一下一下撞擊對方,力道由輕到重,卻一觸及分,把蘇聖心也徹徹底底撩撥起來,每一次,他都借著雨聲滂沱,發出一聲柔美的呻[yín],他以為一定被掩蓋了,可商隱卻聽得清晰。◣思◣兔◣網◣

蘇聖心%e8%88%8c尖發麻,腦子也發麻。

可他一直都不大服輸,現在也是,於是他也貼上對方,輕蹭、碾壓,

甚至一手摟著商隱的後頸,另一隻手掀開他襯衫的下擺,又去摸他那個紋身。

手指輕勾、挑動,又手指輕攏,像將那東西握在手裡,要扯下來一般。

商隱也扯出蘇聖心的下擺,捏著他的一隻[rǔ]尖,一邊輕緩、溫柔地%e5%90%bb他的額頭、眉心、鼻梁,另一邊,卻用力地揉捏、撚動、拉拽、按壓,動作甚至有些粗暴,讓蘇聖心渾身燥熱。

接著商隱又解了蘇聖心兩顆扣子,拉開襯衫的領口,嗅他的肩頸。

剛嗅上去商隱就頓了一下。雨聲滂沱,他在蘇聖心的耳朵邊問:“蘇老師,你……用了那時候的香水?”

“那時候”指的自然是節目的次日下午,當時節目組讓幾對嘉賓猜測香水的配方,一個人噴在側頸,另一個人則嗅他側頸,可那是他們最初的%e4%ba%b2密接觸。

也是最初的莫名其妙的難以自禁。

“嗯,”蘇聖心也勾住商隱的脖子,同樣,為了他能聽清楚,在他耳邊呼著溫熱的氣息,輕輕地說:“就是那個。整個節目結束之後,那瓶東西……我跟製片人要過來了~”

“……”商隱沒說話,他閉著眼睛,用地地嗅聞,仔細地感受。

原來是這個味道——

那一天,留在他脖頸上的,同時留在他手套上的香。

“商隱,你還記得這句話嗎?”因為姿勢,蘇聖心微偏過了頭,攬著商隱,輕輕地,柔柔地,在他耳邊突然間就說了一個英文句子。

商隱略略怔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是節目上“希臘婚禮”中向神明們發誓的內容。

當時兩個人都發誓了,是為了節目,但也許其實也帶私心。

“當然。”在蘇聖心說完之後,商隱略略直起了腰,也攬住蘇聖心,低低地、沉沉地,在對方的耳朵旁邊將那句話補充完畢。

又發了一個相同的誓,可這一回無人脅迫。

兩個人又忘情地%e4%ba%b2%e5%90%bb彼此,商隱再次挑逗對方,他的指尖順著對方的脊背順下來,甚至想探進皮帶,蘇聖心又呻[yín]幾聲,然而這回商隱沒裝聽不見,而是又在他耳側說:“%e4%ba%b2愛的,其實……你的聲音,我聽在耳朵裡,一清二楚。”

“……”蘇聖心停下動作,抬起眼睛看著商隱,半晌後,報複似的,蘇聖心突然間就強勢地解了商隱的扣子,又快速地%e8%84%b1了商隱的襯衫,而後一揚手就把那襯衫扔出了圈子,丟進外麵的“大雨”裡。

他沒衣服了。

商隱掃了一眼那件襯衫,又靜靜地看著眼前的蘇聖心。

蘇聖心完全不在乎,又蹲下`身子,在變黑的光線當中看商隱的那個紋身。

晦暗不明。

他用食指尖蘸了一點腳下的水,用以定情的“雨屋”的水,一點點擦最脆弱的那一環上的墨跡。

他眼神專注,動作認真,就在商隱的小腹上麵,一點點地塗抹、刮蹭,想抹掉那最後的一點墨跡。

也似乎真的抹掉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