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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時候我還很幼稚,我現在對愛情、婚姻的思考都更加成熟了;也可能會覺得:那個時候我好單純,但那種狀態是值得我一輩子去懷念的。你們也許會覺得,那個時候我好愛他/她,現在的愛變膚淺了;更有可能覺得,啊,與現在相比,那個時候我其實還不夠愛他/她,現在的愛更深刻了。我們希望這個節目數年之後仍然可以給你們都帶去好運。同時,時隔五年、跨越時間的表白,也非常浪漫,對嗎?”

一席話讓眾人都有些許的動容。

製片人又承諾說:“這張卡片我們節目的任何人都不會看。你們寫完之後我們就會直接封好信封,保存起來。你們可以儘情表白的。”

“……”蘇聖心拿著鋼筆,猶豫許久。

他其實並不知道今天過後他和商隱兩個人的未來會走向何處。

%e8%84%b1離了曖昧的氛圍,離開了“我們兩個是夫妻”“我們非常相愛”的心理暗示,他們真能“在一起”嗎?

商隱究竟有何打算,他其實並不很清楚。

甚至說,自己究竟有何打算,他也並不很清楚。

兩周時間,夠決定一輩子嗎?

但一次次的內心震動,是真實的。

那樣真實,那樣生動,他第一次感受到戰栗。

他考慮了許久許久,直接其他幾對嘉賓都寫好東西封起來了,蘇聖心才終於落筆。

他隻寫了一句話:

【商隱,在那節目的兩周裡,我真的動過心,真的想過“永遠”。】

他沒寫“商先生”這個稱呼,而是直接地叫了對方的名字。

寫完,蘇聖心也折起卡片微笑著遞給製片。視線回來時,與商隱的又糾纏一秒。

…………

整季《三生之約》最後一個送彆節目是舞會。隻不過是特殊的假麵舞會。

“你們也太努力了吧……”蘇聖心問製片人,“節目最後還在尋思‘突出讚助商的口紅’嗎?就因為想突出讚助商的口紅,連眼睛鼻子都遮起來了?”

製片人爽朗地笑:“被你這大聰明發現了。”

舞會之前,舞池之外,製片人給蘇聖心發了一張金色的精致假麵。

假麵遮住了眼周,露出了眼睛,樣式方麵頗為繁複——花紋全部是鏤空的,隱隱約約透著膚色,一邊正常,另一邊帶著抽象的翅膀樣子的裝飾。

蘇聖心的鼻骨頗高,於是,假麵之下便是蘇聖心高高挺挺的鼻梁骨,而再往下,便是他擦了一點讚助商產品的嘴%e5%94%87。

而商隱,則被發了一張黑色的,壓壓抑抑,像中世紀的鬼魅之類的。

他們兩人望著彼此,眼神微妙,目光幽深地鎖著對方。

“這玩意兒,”蘇聖心想,“真能讓彆人辨認不了戴麵具者的身份嗎?太離譜了吧?電影好像都有點兒扯。”

等到晚上七點鐘時,告彆舞會準時開始了。

製片人想給他們這一對兒走非常“欲”的那種路線,說節目的觀眾肯定能磕瘋了能磕傻了,還請了一對男性舞者給蘇聖心以及商隱做了一些動作示範,可問題是,蘇聖心看完了之後覺得那些設計動作騷到實在接受不了,參加這個節目以來第一次委婉地表達了異議。

動作全是什麼什麼遊魚一般扭動身體呈S形,什麼右手沿著自己側麵輪廓虛撫下來,什麼坐在商隱插進他雙膝之間的%e8%85%bf上磨蹭,什麼……

當時蘇聖心誠懇地說:“對不起。我真的下不了手。太過了一點。”

雖然幾乎所有人都說蘇聖心能勾人,但他自己覺得,他不是這樣的勾法兒。

製片人恨他不爭氣,不過也尊重他的意見,於是最後,就隻有一支舞曲的一部分被安排了幾個動作。

音樂響起,每對嘉賓的夫妻都分彆從舞池的左右兩側走到指定的位置並且牽起對方的手。

而這個活動的焦點自然就是舞者那對了,他們站在最中央。

節目爭取給每一對兒都設計出不一樣的高光時刻——於是正季節目裡既有彈奏樂器的環節又有表演劇本的環節,既有展示體能的環節又有跳交誼舞的環節。

至於商隱與蘇聖心,因為不夠奔放、沒有看點,被安排在了一個角落。

前段音樂輕輕慢慢,可鋼琴家與首席舞者那一對兒以及女女CP那一對兒卻從一開始就性感極了。

踏著節拍,蔣雯撫摸夏侯妙的臉,或者輕握夏侯妙的後頸,或者摟著對方細瘦的腰、自己則隨著音樂左右扭動身體。蔣雯此前都穿著襯衫之類的大牌高定,現在突然穿起禮服來,眾人才發現她的雙臂竟然鋪著薄薄的肌肉,健康極了也漂亮極了。

而商隱以及蘇聖心隻靜靜地關注彼此。

因為這是他們最後“裝作夫妻”的一個小時了。

他們仍然無法確定《三生之約》結束之後兩人會轉向何處。

他們之間的氣氛並沒有那麼性感,反而有種平靜的溫馨。

一個搭著另一個的肩,另一個握著前一個的腰,而後,某個時刻,他們便在角落裡麵偷偷吮xī彼此的%e5%94%87。

借著節目的掩護,再一次偷偷吮xī彼此的%e5%94%87。

他們以為彆人不會關注到他們這對。

可首席舞者遊刃有餘,一下子就看到了他們。於是她一邊跳舞,一邊偷偷地對攝影師做手勢,用一隻手指了幾下偷偷接%e5%90%bb的蘇聖心。

攝影師立即將攝影機朝向商隱以及蘇聖心,可蘇聖心並不知道,商隱看見了也當沒看見。

過了會兒蘇聖心問:“商隱,等一會兒結束之後,你的打算是什麼呢。回北京嗎?還是在這兒再住一晚上?”他們此前根本沒商量過。

“不在這兒。”商隱回答,“也不回北京。先下山,然後在市裡的某間酒店住一晚上,休息一下。”

“好。”蘇聖心說,“我其實也是這麼打算的。”

商隱問:“那一起去?住同一家?”

蘇聖心深呼吸了一口,說:“……好。那就一起去住酒店。”

輕歌慢調中他們凝望彼此的眼,抱著對方輕輕地搖動身體,而後,不知哪個時刻起,就不約而同地將額頭輕靠在一起。

首席舞者又指指他們,於是鏡頭又搖過去。

剛剛拍好第一支舞的縞潮部分就到來了,整個節奏突然加快。

蔣雯倏地一把抽掉夏侯妙的腦後發簪,夏侯妙如瀑的黑發垂落下來,濃密茂盛,傾瀉下來後有一種驚人的鋪張,生動極了。而蔣雯的手則隨著音樂的節奏,由夏侯妙的後腦一路虛撫到夏侯妙的發尖。

夏侯妙也變得熱情,她轉了兩個圈,被蔣雯收進懷裡,轉圈的時候黑發揚起,紅裙似火。

而首席舞者則做出來了各種非人類的動作。

這回,蘇聖心乾脆停下來看著他/她們了。

“蘇老師!商先生!”一曲結束製片帶著攝像走過來,說,“你們兩個也帶勁點兒啊!彆光正常踏舞步啊!下一支舞就是你們的了!!”

“我,”蘇聖心道,“我真不會跳這種舞。”音樂方麵的東西他小時候什麼都學,但顯然並不包含這種舞,他被要求“君子端方”。

製片人問商隱:“那商先生呢?肯定也不會,對吧?畢竟您是叱吒商場的大總裁。”

“我?”商隱薄笑,“美國念的中學大學,我當然會。”$$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製片喜道:“那等會兒的那支舞就辛苦商總帶帶他哈!帶帶蘇老師這傻子!”

商隱隻道:“我看看吧。”

再不想跳,也得跳。

華麗音樂再次響起,蘇聖心也放空一切、專注自己,他隻想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情,讓製片人和觀眾們滿意他們的表現。

他們凝視彼此眼睛,隨著音樂輕歌曼舞。

兩句之後首次變調,商隱握著蘇聖心的後頸,將蘇聖心“拖”向自己——實際上蘇聖心是由自己走過去的。商隱將蘇聖心的額頭靠在自己的額頭上,將蘇聖心的鼻尖貼在自己的鼻尖上,兩個人垂著眼睫,額頭、鼻尖、身體,都貼在一起,跟著節奏前後扭動了幾個節拍。

過渡之後,音樂變得更激烈了些。

商隱握著對方的手,蘇聖心走出幾步,又被商隱給拉回去、並背對自己圈在懷裡。蘇聖心按照要求做了一個先垂下頭再揚起脖頸的舞蹈動作,而在這個過程當中,商隱鼻尖兒則輕輕順著他的後頸弧線,一路嗅下來。

抬起頭,蘇聖心又覷著攝像機,眼神帶著挑逗,一手手指向身後麵尋找,很輕易地就摸到了身後商隱的耳廓以及發梢。於是他的手指順著商隱的耳朵滑下來,摸過商隱的耳朵,又摸過他的下頜、摸過他的側頸,又摸過他的衣領,最後順勢收回來。

而後音樂重新輕緩,蘇聖心也放鬆了些,他們兩個麵對麵地望著彼此的眼睛,十指交扣、輕輕晃動。

等到音樂變得綿長,他們兩人又抱在一起,一個攬著另一個的肩頸,另一個摟著一個的腰背,緊緊貼著,蘇聖心將自己下頜擱在商隱的肩膀上,他們就這樣抱在一起,在輕歌慢調中耳鬢廝磨,空氣裡都透著愛意。

整首音樂最後一段又恢複到了快節奏上。

兩人踏著節拍,在舞場裡激烈地旋轉起來。其間當然夾雜了點安排好的撩撥彼此的動作。

等到了音樂的尾聲,商隱將自己的一條%e8%85%bf插進蘇聖心的膝蓋間,蘇聖心又向後邊兒彎了一下腰,甩了一下發梢,可因為這樣的動作,他的膝蓋不可避免地大幅彎折,仿佛坐了一下商隱的大%e8%85%bf。

而這就是蘇聖心能接受的鏡頭前的最大尺度了。

到了最後幾個音符,商隱又把蘇聖心摟向自己,他們兩個在麵具後深深地凝望彼此,商隱一手箍著對方腰,另一手五指展開,從蘇聖心的大%e8%85%bf側麵沿著褲子撫上去,從大%e8%85%bf中間虛虛地撫到胯骨,一曲終於結束了。

總算努力地跳完了。

其實很酣暢淋漓,蘇聖心想:然而還是有點……也許因為他們根本不是彆人那種真的夫妻。

蘇聖心將自己額頭埋在商隱的鎖骨下,商隱輕輕笑了聲兒,又對著鏡頭示意下手,讓攝影機彆繼續拍了。

“嘖嘖,”製片人說,“蘇老師不跳得很好嘛!每個動作都超出預期啊!動作到位,表情也到位,撩死了。”

“嗯。”另一個工作人員說,“就一支舞,可惜了。”

對舞會的剩餘部分,商隱以及蘇聖心又重新叫給其他嘉賓。首席舞者那對兒以及天才棋手那一對兒重新控製了整個舞場。

蘇聖心與商隱二人再次退到角落裡麵,而後一邊跳舞一邊說著小話。

商隱甚至還八卦了下:“對了……蔣雯講她們二人的故事那天,好像就是你生病的那天?你能想象嗎,是夏侯妙追的蔣雯。”

“……啊?”麵具後的那雙眼睛睜大了,竟然顯出一點可愛。

“嗯,”商隱繼續八卦,“神奇的是,她倆當時都是直的,夏侯妙的微博上全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