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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女嫖化之路 李暮夕 4141 字 3個月前

滅!”

眾人笑場。

不過笑歸笑,還是有人反駁,“不行不行,這不是詩詞!重來重來,再想一句。”

男生是個厚臉皮,無所謂地想了想,馬上有了新的靈感,搖頭晃腦地說,“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這個好,這個好!”下麵總算一片喝彩聲,男生洋洋得意地坐下去。

江舒立的眼皮在不斷跳動。

報應不爽,下一個就輪到了陸琛。他平時跟在葉臻身邊,一貫也是一副溫和清高的樣子,江舒立心裡泛起幾絲惡趣味,雙手托腮,等著看他笑話。

但是,她赤果果地失望了。

“日日男歡女愛兩,夜夜陽台樂事頻;卻笑春院深深幾許,不教關住合園春。”陸琛淡笑著%e5%90%9f誦完這%e6%b7%ab詞,笑容晏晏,自然大方,到讓下麵的人不好取笑他。

次奧,這小子還有點水準。

作為一個高考語文都沒及格的人,江舒立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在羨慕嫉妒恨!

吐槽完畢,曲子又停了,這次輪到的居然是葉樞。今天他也穿了白色的漢服,廣袖雲深,顯得非常謙和矜持,笑容也很可%e4%ba%b2。

裝,繼續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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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樞笑著%e5%90%9f來,目光無聲地落到江舒立身上,“經緯秋蹄金井欄,微霜淒淒逢色寒;孤燈不明思欲絕,卷帷望月空長歎。”

江舒立虎軀一震。

臥槽,你%e6%b7%ab就%e6%b7%ab了,盯著勞資看乾什麼?

Σ(っ °Д °;)っ

欺負沒文化的是不?

這還不算,還有更臥槽的事情。接下來的一幕,江舒立才真正明白了——這個情節絕壁是爛作者寫來整她的。

鮮花被拋到了江少卿手裡,在眾人的嬉笑起哄裡,他麵不改色地站起來,目光淡淡地掃過江舒立的%e8%83%b8部,輕哼一聲,露出一絲諷意,然後落到葉樞身上,“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

江舒立這才——徹底地震驚了!

眾人不是很明白,但是礙於江少卿一貫的強勢和不講理,也就含糊過去了。接下來又是一陣陣嬉笑怒罵,不過江舒立都沒怎麼在意。她整個腦海裡都是江少卿那句“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

臥槽,他這是在諷刺她?

熊孩子!

接下來的詩句都沒有之前的精彩,甚至有個男生實在編不出來,直接來了句“碧血洗銀槍”,下麵的人一陣不依不饒。

曲子重新響起來,是《春苗》,樂調非常活潑。也許是出於顯擺,沈慕清在這首擅長的曲子上彈了很久,鮮花拋來拋去,居然向台上拋去。陸琛下意識伸手一擋,鮮花堪堪落到了葉臻的膝蓋上。

一時鴉雀無聲。

沒有人敢拿葉臻開玩笑,白翎起來,“這次不算。”

“怎麼能不算?”葉樞起身,打斷了她的話,饒有興致地望著端坐台上的葉臻,“總不能因為大人的身份,就區彆於他人吧?”

“葉樞!”

“夠了。”葉臻出聲製止了白翎,捧了鮮花,緩緩從座椅中起身。在眾多五顏六色的繁華漢服中,隻有他一身嚴謹的軍裝,顯得卓爾不群。

葉樞盯著他一如既往冷淡如霜的臉頰,盯著這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抬手笑道,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大人請吧。”

雖然眾人表麵上也表示和白翎一樣的維護,但是心裡,也隱隱希望聽到葉臻開口。人人都有逆反心理,越是身居高位、越是特殊神聖的人,就越想侵犯。

江舒立就是這種人。

哥哥桑平時一張清冷威嚴的禁欲臉,不知道會說出什麼話?

江舒立一顆小紅心跳啊跳啊跳,心裡的惡趣味在不斷膨脹。

嘿嘿嘿嘿嘿嘿嘿……

她期待地很。

(~ ̄▽ ̄)~

作者有話要說: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

真是應景啊~~

昨日想到這句,忽然靈感突發啊,我真是天縱%e6%b7%ab才,(~ ̄▽ ̄)~

15Vol.14誤會

Vol.14誤會

在這樣的場合裡,葉臻也沒有感到一絲一毫的窘迫,高台上依然長身玉立,儀態高雅,一貫漠然的神態。

葉樞信步走上前去,被白翎攔在台階下,“你要乾什麼?”

“沒乾什麼啊。”葉樞伸出一手隔開她,目光投注在她臉上,笑意莫名,然後抬頭望著葉臻,“站地那麼遠,有些聽不清,今天是學園祭,大家的日子,我想大人不會怪罪我逾越的。”

白翎道,“你實在太過分。”

葉樞忽然靠近她,莞爾一笑,幽長的睫毛掃在她的臉上,“我怎麼不覺得呀?”

白翎冷然的臉色,也泛起一絲羞憤的紅潮,反手就要給他一耳光,葉臻的聲音已經從台上傳下來,比今晚的月色還要清冷寧靜,“好了。”

“是要開始了嗎?”葉樞的興趣重新回到他身上,“那就說吧,我們相信大人的學識。”

明眼人都看出葉樞在故意針對葉臻,可是不管他如何挑釁,葉臻的神色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變化。兩人一上一下,隔著台階,目光在空氣裡交織了一下,臉色都平靜下來。葉臻忽然對他咄咄逼人的神態笑了一下,“你——是開在我心尖上的一朵小雛菊。”

葉樞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無比,沒有打一聲招呼就鐵青著離開了。

他很少這樣當眾失態,江舒立看到這裡,心裡也很不理解。

你——是開在我心尖上的一朵小雛菊。

神馬意思啊?

為什麼她有種哥哥桑在調?戲弟弟的趕腳?

難道是相愛想殺?

該不是兩人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麼,所以反目成仇?那麼他們之前……

接下的宴會,她都在不停地腦補,幻想著兩人之間真的發生過什麼,她也正好逃%e8%84%b1劫難,卻不知不遠處有另一個人整場宴會都盯著她。

“少卿。”看到他這樣反常,楚風忍了又忍,還是開了口,“她是你姐姐。”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江少卿感到煩悶無比,撇下他就走,就像在逃避什麼。楚風在後麵歎氣,這是造的什麼孽?

他看得出來,江舒立根本就不喜歡他,一切隻是某人的一廂情願。但若是真的“一廂情願”,那也是好事,可是江少卿根本就不相信這種“一廂情願”,他一直在逃避。像他那麼要強的人,絕對不會承認喜歡一個自己討厭的女人。

晚宴結束後,陸琛約江舒立在彆院的角落裡見麵。江舒立猶豫再三,還是去了。有些事情,關乎她在這本書裡的命運,必須要問清楚。

“我想知道關於那首《高山流水》的故事。”

對於她的問題,陸琛一點也不詫異,很有耐心地告訴她,“那首曲子,隻能用箏獨奏,那是上古時候的一首曲子了。現在幾乎都找不到人能彈奏這首曲子,所以沈慕清剛從才受到如此禮遇。”

“恐怕不止這樣吧。”江舒立維持著麵癱精英臉,語氣帶著點質問,“如果隻和藝術掛鉤,那些大家族的人不會如此重視。陸琛,你還是說實話吧。雖然我不想惹麻煩,但是,我更不喜歡被人當玩具一樣使喚著。你要是不給我一個明白,大不了我們一拍兩散。”

想不到她也可以這麼流暢地說出威脅人的話,江舒立在心裡冷笑。◢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兔子被逼急了也會咬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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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裡飄來秋日的氣息,朗朗的晴空,卻罩著地上一層霜雪般的薄霧。陸琛端然而立,笑意更加深沉,嘴角的梨渦深深陷了下去,他仿佛第一天認識她一樣,敷衍的笑意中帶上了幾分認真,“好,我可以告訴你。”

江舒立聚精會神地看著他。

“那首曲子——是打開一份‘寶藏’的鑰匙。”

“‘寶藏’?”江舒立問道,“什麼寶藏?”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看到她狐疑的目光,陸琛無奈,“彆這麼看著我,我真的不知道。當年幾大家族一起去找,回來的人就寥寥無幾,知道內情的就更少了。”

江舒立隻是看著他不說話,顯然沒有全信。

陸琛卻說出了她的軟肋,“你總不想成為各大家族爭奪的對象,再被幾十個男人追求吧?”

江舒立打了個寒噤,那是成為真的肉文女主的節奏啊!

如此想來,她還得謝謝他的好心。

江舒立看著他,問出了自己心底的最後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要幫我?”

“為什麼要幫你?”陸琛咀嚼著這句話,忽然綻開一絲像花瓣一樣的微笑,上前一步扣住她的後腦,%e5%90%bb住了她的兩片嘴%e5%94%87,仿佛蜻蜓點水,一觸而過。

這隻是一個很淺很淺的%e5%90%bb,不帶幾分情、欲,更多的隻是表達一下好感。

陸琛低低地說,“我喜歡你,老師。”

江舒立呆立當場。

神展開!

陸琛走了,可是江舒立還呆在原地反應不過來。夜晚的風很涼,吹起她漢服的衣角,因為她選了件廣袖的款式,風不停從袖口灌進去,冷地她瑟瑟發抖。

她沿著來時的路走回去,走了幾步,忽然停了下來。前麵有個高大的影子罩下來,把她禁錮在一片逆光的陰暗裡。

江舒立抬起頭,江少卿在上方冷冷地盯著她。

她忽然心虛起來,“少卿,怎麼是你?”

“你當然不希望我攪壞你的好事了。”他嘴角的笑容透出漫不經心的輕蔑,江舒立很不好受,又不知道要怎麼解釋。

江少卿還是盯緊她,不帶一絲感情地說,“麻煩你下次檢點點,在外麵亂搞就算了,彆和自己的學生搞出什麼事情來。到時候,我的臉往哪兒擱?”

江舒立咬住嘴%e5%94%87。

他的目光讓她有種莫名的羞恥感,明明沒做錯什麼。

兩人一起回到家裡,一路上卻一句話都沒有說。江少卿就是那種少年,如果他不想理你,不管你說什麼,都可以讓你冷到南極。

兩人的關係才剛剛好轉一點,江舒立實在不想再和他鬨得不可開交。把家裡的衛生搞好之後,她煮了點白木耳燉紅棗,敲響了他的房門。可是門內根本沒人理她,江舒立等了會兒,才試探性地打開江少卿的房門。

江少卿的房間一直很亂,她平時也想著幫他整理過,可是他總是很不耐煩地把她趕出來,“管好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