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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的生辰宴,替他操勞也是應該的。”

蕭濯也難得展露笑顏:“這是自然,長公主與玉王爺姐弟情深。本王也不過是備些薄禮罷了。”

之後,是淨夜%e4%ba%b2自送長公主出去的,長公主臨上馬車之前,抓緊了淨夜的手道:“他今夜要在這留宿?”

淨夜緩過神來,知道她說的是誰,便道:“大概是吧。”

長公主沉%e5%90%9f稍許,道:“你這小身子骨……”長公主不好說太多,便又斟酌了措辭,道:“你身子骨弱了些,改日我多尋些補藥,給你補補。今日你也累了,要早點休息。”

淨夜笑著點頭:“謝長姐關懷,長姐也累了,早些回去吧。”

長公主正欲轉頭,又忍不住好奇道:“那他送你什麼了?怎麼那麼神秘,還不說?”

淨夜亦笑道:“也沒什麼,不過是去廟裡求了道平安符。”

長公主立馬皺眉,一臉嫌棄道:“原來就是這個,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果然就算是攝政王,也是這般沒新意的。行了,我先回去了。二弟啊,你今夜可得好好休息,莫要再累著了。”

待玉王府終於安穩下來,淨夜才長歎一聲,癱倒在榻上,將%e8%85%bf直接搭在蕭濯身上:“你快幫我按按。”

蕭濯幫他%e8%84%b1了鞋襪,著人備熱水,等淨夜沐浴之後,又用了薑油,給他輕輕按摩腳底和腳腕。

“舒緩一些了嗎?”蕭濯輕聲問。

“王爺哪裡學來的這些手段?”淨夜一邊舒服地哼哼著,一邊問道。

蕭濯老實回答:“沒學過,之前見彆人給我按,按多了,我就會了。”

淨夜原本昏昏欲睡,聽到這話,他立馬坐起來道:“誰給你按的?也%e8%84%b1了鞋襪按?男的女的?年歲幾何?”

蕭濯伸出手將人按倒在榻上:“正給你按著呢,激動什麼?好好躺著。”

之後,蕭濯一邊用手幫他活絡經脈,另一邊用膝蓋頂著淨夜,調侃他::“怎麼?旁人給我鬆鬆筋骨,你都吃醋?”

第050章 我好想他

蕭濯是個十分謹慎的人, 除非極為信任的,否則他不許旁人近身。

攝政王府裡,更沒有年輕的丫鬟侍奉。

蕭濯平日裡沐浴更衣, 也大多是%e4%ba%b2力%e4%ba%b2為,除了近身護衛和兩位嬤嬤, 旁人連蕭濯的寢房都不得靠近。

這等情況之下,蕭濯還允許旁人給他按摩, 淨夜自然要多想了。

淨夜伸腳踢了蕭濯一下:“怎麼, 我還不能問了?你彆轉移注意力, 你先說是什麼人幫你按的?”

蕭濯這才低聲笑了:“是太醫院的許太醫,去年, 這位許太醫已經告老還鄉了。”

告老還鄉,那年歲應該是挺大了,淨夜放心的“哦”了一聲。

蕭濯看著他那小表情, 便猜出了他心中的想法,蕭濯低聲問:“這回你放心了?”

淨夜趴在軟枕上, 忍不住問:“許太醫是多大年歲告老還鄉的, 是真的年歲到了, 還是你將人放回去的?”

蕭濯歎了口氣,道:“許太醫若是還在, 院判的位置也輪不到張太醫。隻是, 許太醫與我頗有幾分交情,皇上和太皇太後都不想把這麼重要的位置交給許太醫去做。許太醫若在太醫院繼續做下去,也實在是為難。故而, 我提早安排了他告老還鄉。如此, 也可平安順遂安享晚年。”

這一刻,淨夜忽然安靜了下來。他想到天書上的記載, 天書上說,最後小皇帝還是沒有對蕭濯趕儘殺絕,念及他過往之功,答應不牽連他的手足和%e4%ba%b2人。

蕭濯從未有過反心,也許他早就料想到了將來的結局,所以早早就把自己信任的人安排妥當了。

許太醫是,跟誰他多年的兄弟亦如是。

所以,阿克敦和赫氏千金的婚事,蕭濯明麵上橫加阻撓,實則背地裡,是希望能極力促成這樁婚事,讓阿克敦有嶽家可依。

他算好了一切,卻並未為自己算過。

淨夜長歎了一口氣,看起來有些傷懷。

蕭濯忍不住問他:“這是怎麼了?小主子怎麼突然不高興了?”

淨夜忽然道:“我想同老天許一個生辰願望,希望能夠實現。”

蕭濯挑了挑眉:“你還不如同我許這個願,我比老天靈驗,一定會滿足你。”

淨夜伸了伸%e8%85%bf,蕭濯立刻收了手,知道他這是不想再按了。

淨夜慢慢坐了起來,看著蕭濯,一字一字,虔誠無比:“我希望我的王爺,可以長命百歲。”

寢房內的燭火,燃著暈紅明亮的光。

蕭濯在這溫暖的光亮下看了淨夜許久許久,最後他笑了出來,抓住了淨夜的手道:“今日是你的生辰,為何不祝願自己長命百歲?”

淨夜也跟著笑了:“我不用活那麼久,我能一直看著王爺健康平安就好。”

蕭濯緊緊將他的小主子摟進懷中,恨不能將人揉進骨血裡。

淨夜聽到他在自己耳邊說:“有你在,我也舍不得那麼早赴死。我要一直陪著我的小主子,默默守著他便好。”

淨夜生辰宴之後,蕭濯在玉王府連著留宿了兩日。

現在玉王爺和攝政王的事,滿京城都知道。

擁護皇上一黨的老臣,因著皇上待玉%e4%ba%b2王極好,都不敢怠慢。而擁護蕭濯一黨的大臣們,對淨夜那便就更是殷切討好,生怕得罪了他。

畢竟那一日,他們都%e4%ba%b2口聽到蕭濯說,淨夜就算是把攝政王府都搬空了也沒事。

後來,長公主還無意透露,說是淨夜送給她的珍寶,都是從攝政王府庫房隨意拿的。

玉%e4%ba%b2王生辰宴之後,長公主的性子看起來也活潑了不少。

從前因為她和駙馬情薄,小皇帝也尚未%e4%ba%b2政,不能護著她,她總是一個人悶在後宅,也不願意與人來往。

這些日子,她倒是開懷了不少,邀請了京中不少夫人去她府上作客吃茶,這消息,就是從長公主那傳出來的。

那些夫人還問長公主:“這個大氅也是攝政王府的東西?”

長公主笑著道:“是啊,我畏寒,天氣還沒冷,就先拿出來穿著。我那二弟不僅派人送來這狐皮大氅,還專門送來了不少料子。哎呦,我總是不讓他送,我說我這府上料子多得都穿不完,可我那弟弟非得讓我多做幾件,一天換兩套,多換換新衣服,心情也好。哎呦,這寶貝弟弟可真是太疼姐姐了。”

誰都知道玉王爺如今跟攝政王的事,以後玉王府怕是連個女主人都不會有。

所以如今,玉%e4%ba%b2王對長公主格外依賴。

當然,淨夜有什麼好東西也喜歡往宮裡送,拿去哄太皇太後和皇後娘娘。

眼瞧著天氣漸冷,淨夜也時常跑到宮裡給太皇太後請安,在慈寧宮那蹭地龍。

淨夜略有些畏寒,不知是不是當初在隱水寺被照顧得不周到,有時候太皇太後那有什麼好吃的點心,都會給他留一份,讓他多吃點甜的,身上會暖一些。

淨夜這一日剛從慈寧宮出來,便被李公公引著去了禦書房。

就在昨日,蕭濯剛去了直隸巡視,如今人就在保定府,蕭濯給淨夜的消息,他大約兩三日就能回來,讓淨夜記得好好吃飯,好好睡覺。

原本這就是件小事,直隸離京也不遠,淨夜不比從前,不必什麼時候都要黏在蕭濯身邊。

可眼下,等聽到小皇帝的吩咐之後,淨夜才明白,小皇帝是故意將蕭濯支開的。

小皇帝拉著淨夜道:“潘英如今還在內獄,前些年,朕交代他做了不少的事,可最近朕派人去江南還有寧古塔等各地都調查了一番,發現這潘英卻有不臣之心。朕打算微服出巡,%e4%ba%b2自查探一番。另外,潘英還同朕說,他尋到了前朝寶藏的所在地,朕打算讓兄長先一步去盛京,朕會為兄長尋個名頭,將兄長派出去。兄長回去休息一下,明日一早便出發,朕後日,就會與兄長會合。”

這是聖意,可不給淨夜反駁的餘地,淨夜當然也不敢質疑。

他一邊點頭應下,一邊詢問著小皇帝具體事宜。

小皇帝道:“盛京城有巴彥坐鎮,兄長微服出巡,萬事小心。最好喬裝打扮一下,到時候,朕就說是帶著姐姐入陪都找神醫給你看病。”

淨夜聽明白了,皇上這是要讓他扮成女孩子。-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巴彥畢竟見過他,而且巴彥就是奉天長大的,對那處十分熟悉。除非改容易貌,換了性彆,否則很容易被巴彥察覺。

除了盛京,皇上還打算去一趟烏珠穆沁部。

而皇上此次,對淨夜唯一的要求便是,不能讓蕭濯察覺到他們的行蹤。

也就是說,明日的行程,淨夜隻能帶上納其和納多,蕭凜和蕭然是一定要甩開的。

蕭凜好辦,淨夜隨意找個由頭就可以將人支走。可蕭然是暗衛出身,淨夜直到如今都沒見過蕭然的正臉。

還好小皇帝說:“你放心,蕭然的事,交給納其,他會想辦法甩開蕭然。”

淨夜回王府這一路上都在思量,皇上微服出巡,且隻帶了他一個人,這是莫大的信任,這事,他也必須要瞞著蕭濯。

且如今蕭濯人在保定府,淨夜也沒辦法同他商量。

淨夜身邊有陳良,倒是不害怕出事。且他的輕功練得不差,萬一有危險,就跑為上策。

再者,淨夜也想知道,小皇帝要尋的前朝寶藏,到底在何處。

畢竟前朝寶藏所在地,根本就不在盛京。

小皇帝此番,也不知意欲何為。

想多無益,趕路最忌諱休息不好。淨夜點了安神香,便沉沉地睡了一覺。

次日天還未亮,他爬起來,拉著納其和納多,說要吃街邊那家小餛飩。

就是這麼甩開了蕭然,又將蕭凜支回攝政王府拿一盒春卷。

等到蕭凜發現人不見時,淨夜的馬車已經駛出了京城。

淨夜倒是給蕭凜留了一封信,信上唯有寥寥幾字:“有要事要辦,歸期不定,看好王府。”

等到蕭濯從保定府回京時,小皇帝也已經連夜出行,追上了淨夜的馬車。

上次去陪都盛京,淨夜這一路都得讓蕭濯照顧著。

可陪著皇上微服出巡便不同了,淨夜是兄長,自然事事都要以皇上為先,這一路上,更要關切皇上餓不餓,渴不渴,連皇上身下的靠墊,都得淨夜%e4%ba%b2自出手給擺正。

大約是跟了蕭濯之後,被人侍奉慣了,冷不丁侍奉彆人,淨夜竟覺得疲乏得很。

連陳良都看出淨夜的心緒,他陪著淨夜去河邊打水時,還勸道:“主子若是累了,就不必勉強。您身子骨不好,那些活計,交給下人做也是一樣的,不必%e4%ba%b2力%e4%ba%b2為。”

其實仔細想想,淨夜也沒照顧小皇帝什麼,可他還是覺得累。

以往出行,他都靠在蕭濯的%e8%85%bf上,什麼都不必想。

可跟小皇帝不同,小皇帝年歲再小,那也是天子,伴君如伴虎,淨夜自然得事事小心謹慎。

淨夜打完水後,便站在河邊看了會兒風景。

記得上次路過這條河時,天氣還有些熱,如今河麵上已經結了一層薄冰。

那時天熱,蕭濯拉著淨夜在河裡洗澡,還在清涼的河水裡,快活了半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