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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可活命。阿羅則不同了,皇上本來就不喜歡阿羅那個性子,再加上阿羅沒有家族倚靠,皇上也不會對他有心思。皇上自己也知道,阿羅就是銅牆鐵壁,不會為他所用。”

蕭濯沉默了一會兒,道:“且先看看吧,若阿克敦真的喜歡,咱們再想辦法。不過此事,也不要急。若阿克敦直接便同意了,那赫家與皇上,可能還會覺得不對勁。隻有這婚事坎坷一些,皇上才會覺得這步棋走得好。再者,玉%e4%ba%b2王急於表現,我也得幫襯一把,讓皇上知道,玉%e4%ba%b2王為了辦好皇上吩咐下來的差事,到底費了多大的勁。”

淨夜忍不住湊近了蕭濯一些,他仰著頭,眼神晶亮地盯著蕭濯:“看來,王爺做這一切,都是為我著想啊。”

蕭濯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臉:“那不然呢?不為你,還能為誰?”

淨夜將頭靠在蕭濯%e8%83%b8口,忍不住問他:“王爺可想過以後嗎?皇上總歸是要%e4%ba%b2政的。而你呢,你是打算逃,還是躲?還是說,更進一步?”

這話,不知有多少人試探過蕭濯,可蕭濯總是笑了笑,一副高深的樣子,讓人看不透他的想法。

不過既然淨夜問了,蕭濯便緊緊抱著他道:“更進一步就算了,我沒有問鼎天下之心。何況,若是我反了,那便是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屆時,我那些身邊人,豈不是要跟著我受苦?”

淨夜緊抓著蕭濯的手臂,神情是從未有過的認真:“那你不反,就要做好被屠戮的準備。萬一真到了那一日,你可想過後路?”

蕭濯也緊抓著淨夜不放,他一字一字地問道:“如果我說我想過,那你呢,淨夜,你想過跟我一起走嗎?”

淨夜靜靜地望著蕭濯,良久良久,他都沒能給出一個答案來。

就在蕭濯眼神黯淡之際,淨夜忽然道:“如今的名利,地位,都非我所願。這金朝的王爺,我也不是很願意做。等我將手中事都做好了,說不準有一日,我也會歸隱山林。”

蕭濯%e5%90%bb了%e5%90%bb他的眉眼,忽而笑了:“那玉王爺可願意,賞奴才一個住處?我不挑,睡哪都成。”

淨夜忍不住笑了:“到時候再說吧,我哪敢讓攝政王給我做奴才。”

蕭濯歎了口氣,也沒逼他。

眼瞧著天色不早了,蕭濯便要帶淨夜回去了。

回去之前,蕭濯給了阿克敦一包賞銀。

阿克敦忙推拒道:“王爺平日裡的賞賜已經夠多了。”

蕭濯笑道:“是給軍中將士的,等到萬壽節,旁人都休息,你們卻難免要辛苦一些,這幾日就輕快輕快,殺羊吃肉吃酒,犒賞一下將士們。”

阿克敦點頭稱是。

淨夜也衝著阿克敦笑了笑,阿克敦連忙垂首作禮。

淨夜之後跟著蕭濯回了攝政王府,夜裡安靜,淨夜可跟著蕭濯一道進那密道。

淨夜將那小箱子藏在兵器下麵,之後,他還回首盯著蕭濯道:“這鎖輕易打不開,王爺可千萬彆偷看,你要是偷偷看了,一定會被我發現,我要是發現王爺偷看了,我會生氣的。”

蕭濯更好奇了:“到底是什麼寶貝啊,這麼隱秘?”

淨夜想了想道:“以後有機會,再給你看,現在不行。”

淨夜沒急著走,反而是盯著兵器庫的一把劍出神。

蕭濯同他溫聲解釋道:“那把劍,是收繳逍遙會時得到的,其實還有一把劍,聽說是前朝皇子暮雲重的劍,不過如今在潘英手裡。我對那把劍挺好奇的,一直想收藏。不過潘英那個狗賊,也不知道是將劍藏到什麼地方去了,我派了江洋大盜去尋,都沒找到。”

現在蕭濯密道裡放著的這把,是大長老的劍。當然,除了這把劍,還有不少逍遙會幫眾的東西,收在攝政王的庫房裡。

聽說不止攝政王府,皇家庫房裡也收了不少。

淨夜笑了笑道:“逍遙會都滅了,這些都是死物。潘英留著,想必是想將那些東西當成戰利品留下來。”

蕭濯見淨夜不再看那些兵器,便問道:“你呢,你想學武嗎?”

淨夜搖頭:“不想,時時練練騎馬射箭就算了,我這身子骨,不適合練武。”

蕭濯點頭:“好,有我保護你,你什麼都不必怕。”

淨夜勾%e5%94%87笑了:“哦?王爺會時時刻刻守著我嗎?”

蕭濯鄭重道:“你若想,我給你當護衛也無不可啊。”

淨夜抓住了蕭濯的手臂道:“先不說這個,咱們來聊一聊,王爺送我的那些畫冊。”

蕭濯從背後將人抱緊,輕%e5%90%bb著淨夜的後耳,之後又打開他的發髻,讓他的長發,就那樣散落下來。

淨夜那些生發的藥水果真奇特,如今這頭發越來越長,快要過腰了。

淨夜長發披散著的樣子,更是妖美絕豔,那張不辨雌雄的臉,輕而易舉便能勾魂攝魄。

蕭濯%e5%90%bb了%e5%90%bb他的額角,低聲問:“那些畫冊,你都看過了?”

淨夜先是點了點頭,隨即從懷裡隨意拿出了一本,掀開來問蕭濯:“你瞅瞅這個,他們用的這個東西,是什麼?”

蕭濯回答:“是玉器,輔助用的,狀如……”蕭濯大約也覺得不好意思,便湊到淨夜耳邊,小聲解釋。

淨夜紅了臉,隨即又翻了幾頁,指給蕭濯:“那這個呢?你看他們手裡拿了一個圓圓的東西,然後下麵的那個人還深深聞了一下,之後,那東西便被丟到一旁,我看不懂這個是什麼意思。”

蕭濯道:“這個東西,我也尋人問過,那是一種藥,聞多了傷身,所以這個我們不要試。”

淨夜像是求知欲極旺的小孩,又翻動了一頁,給蕭濯看:“那你看看這個,你覺得人的%e8%85%bf,能掰到這種程度嗎?會不會直接就折了?”

蕭濯噗嗤一聲笑了:“之前你不也試過,折了嗎?”

淨夜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我可沒有啊,你彆瞎說。”

“怎麼沒有,你剛到攝政王府,頭一個月的時候,第二天就嚷嚷著%e8%85%bf疼。”

淨夜忽然想到了什麼,他驚道:“哦對對對,王爺那時候可真不是人。”

最後,淨夜翻到了最後一頁,他道:“這個,我想試試這個。”

蕭濯扯過畫冊看了一眼,隨即他像是有些為難,道:“可是小主子今晚沒打算留在攝政王府啊,要是現在就試,臨宵禁前,還怎麼回去?”

淨夜點頭:“對,你說得對,今晚不試了,改日有機會的吧,時候不早了,我得回府了。”

淨夜說完,便要去按動密道內的機關,誰知道蕭濯直接將人拽入懷中:“來都來了,可不許走。”

淨夜擰了擰眉,小表情看著十分不願意,語氣卻是十分輕快,又帶了幾分調侃:“王爺太霸道了,怎麼就不讓人走了呢?”

蕭濯伸出手去扯他的玉帶:“我看你也不是真想走的樣子,那本王就霸道一點,將你鎖在攝政王府。傳出去,就說是本王逼迫你的。”

第040章 勉強自己

密道內也有一方軟塌, 隻是上麵的狐毛毯子都落了灰。

密道內不通風,味道也不算好聞。

蕭濯扯開淨夜的衣領,%e5%90%bb他的時候, 淨夜忍不住道:“不要在這裡,先上去, 我好嫌棄這裡的味道。”

蕭濯這才停下來,幫他收攏了衣襟, 隨即道:“你倒是提醒了本王, 該在密道裡放些香, 驅一驅味道。這軟塌也得收拾一下,萬一哪一日, 本王真到了被小皇帝追殺的地步,躲在這裡,若想同小祖宗%e4%ba%b2近, 小祖宗再嫌棄這簡陋,那可如何是好?”

淨夜噗嗤一聲笑了:“哎呦喂, 王爺想得可真多。”

不過, 蕭濯帶著淨夜出了密道, 進了書房之後,淨夜才抓住了蕭濯的手, 一字一頓道:“王爺放心, 不會有那一日的。”

蕭濯挑眉:“你說什麼?不會有哪一日?”

淨夜語氣鄭重至極:“我是說,我不會讓王爺死的,我會儘我所能, 保護王爺。”

雖說這話聽來實在可笑, 淨夜一個手無縛%e9%b8%a1之力的弱男子,竟想著保護無所不能的攝政王。任何人聽了, 都會笑掉大牙。

可是蕭濯竟微微有些動容,他點了點頭道:“那我的以後,可都指望小主子了。”

淨夜也笑了:“是啊,所以王爺要對我更好一點。”

淨夜當晚還是留在了攝政王府,把畫冊上的某個淨夜沒見過的姿勢,試了一遍。◢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淨夜覺得畫畫冊的人真真是神通廣大,畫出了很多淨夜之前完全不能理解的姿勢。

淨夜累得筋疲力儘,癱在榻上時,還忍不住道:“慢慢來,以後總要多了解,多試試。”

蕭濯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他忍不住將頭埋在淨夜懷裡,笑出了聲。

不過兩個人都很疲乏,很快便睡著了。

次日天還未亮,蕭濯便要收拾收拾睡著了。

不過這一次,淨夜也早早起了身,%e4%ba%b2自幫蕭濯更衣,還幫他係玉帶。

這還是淨夜第一次%e4%ba%b2力%e4%ba%b2為,淨夜學東西很快,給蕭濯換朝服時,竟也很妥帖,全程未出錯。

淨夜還在攝政王府用了早膳,之後蕭濯去上朝,淨夜便乘著玉王府的馬車,回了府。

臨分彆之前,蕭濯用手輕刮了刮淨夜的鼻子:“你昨夜沒休息好,回去之後,好好睡一覺。”

淨夜點了點頭。

蕭濯還是舍不得與他分開,他將人拽到懷裡,又問:“下一次,你打算什麼時候來尋我?”

淨夜聞言笑了:“總有機會的,王爺放心,我哪裡舍得冷落王爺太久?”

淨夜看著蕭濯的馬車先行,等看不見蹤跡時,淨夜才讓人駕車回玉王府。

淨夜回府之後,便好好睡了一覺。

直到巳時,淨夜才起身換衣,準備入宮覲見。

納其問道:“王爺,咱們不吃點東西再去嗎?”

淨夜不太餓,索性便道:“我為皇上做事,他哪裡舍得餓著我?午膳去宮裡吃便好,正好去給太皇太後請安。”

從前淨夜是不愛與宮裡人周旋的,如今去給太皇太後請安,也是遊刃有餘。

當然,淨夜此番進宮,自是為了阿克敦的婚事。

淨夜同小皇帝說:“臣將畫像拿給阿克敦看了,雖然他嘴硬說,自己還不想娶妻,不過我看他,見到了畫像之後,還是挺歡喜的。他一直未娶,隻想著建功立業。不過這男人嘛,哪裡真的能不近女色,他應該也想早日成家的。”

聽到這話,小皇帝忍不住看著淨夜:“那兄長呢?可有過心儀女子?”

淨夜沒成想話題又繞到了自己這裡,他乾笑一聲:“我沒有,我與阿克敦將軍還是不同的。”

小皇帝歎了一口氣:“兄長放心,朕不會總讓你如此的。若你有心儀之人,朕可讓她等著你,不會讓兄長遺憾的。”

“朕知道,你為了阿克敦的事,特意去了攝政王府,昨夜還留宿了。”

小皇帝以為,淨夜是為了辦好差事,才特意勉強自己。

淨夜沉%e5%90%9f稍許,忽然覺得讓小皇帝愧疚一些也好。

淨夜道:“皇上不必如此,臣都習慣了,不覺得委屈。”

淨夜說得大義凜然,實則麵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