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頁(1 / 1)

事小事,蕭濯是一律不管的。

小皇帝勤政愛民,蕭濯不妨將這個勞苦的機會,都交還給他便是。

而蕭濯躲在書房裡,也在作畫。

他答應了小祖宗,要把那幾日的畫麵畫下來,自是不能懈怠的。

當然,蕭濯也把他手上的藏書,送去了玉%e4%ba%b2王府。

淨夜收到攝政王送來的箱子時,便一本本地翻閱著,看到某些地方,實在是超出淨夜認知的時候,淨夜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哎呦我的天,還可以這樣?”

主要是畫上的某些畫麵,還有些超出極限,淨夜便忍不住皺眉:“天哪,這%e8%85%bf不得給掰折了?”

之後,淨夜又自言自語道:“他們這手裡拿的是什麼東西?這畫師也畫的太粗糙了,都看不清是什麼。改日見到蕭濯,我得問問……”

“恩,還有這個姿勢,改日把蕭濯抓來,我和他試一試……”

納其敲門之時,淨夜便將那些書都收了起來,之後隨後拿了一本醫書,細細觀摩。

納其端茶進來時,還忍不住提醒道:“主子,也彆太勞累了,適當歇一歇。如此刻苦讀書,也得仔細傷了眼睛。”

淨夜:“……”我可真是慚愧啊。

第039章 自稱奴才

淨夜端過茶, 裝模作樣地輕抿了一口,隨即便擺擺手道:“成,我知道了, 納其你也去忙吧,不必管我, 另外,你這幾日也好好休息, 不必太勞累。”

納其笑著點頭應了一聲, 不過臨出門之前, 納其還是小聲道:“主子,屬下得到消息, 那薛慧慧,也就是阿伏特氏,跟著紮克王妃還有世子, 一道入京了。約摸著十日後,便能抵達京城。”

淨夜擰眉問:“紮克%e4%ba%b2王沒跟著一起來?”

納其搖頭:“聽聞老王爺身子骨不爽, 臨行前一天忽然昏厥。”

淨夜還是覺得哪裡不對:“既如此, 那紮克王妃帶著世子一起入京便好, 怎麼還帶上了側妃?”

納其小聲道:“這事,我也覺得奇怪, 我還著人打聽了, 沒打聽出個所以然來。倒是有人說,老王妃覺得薛慧慧狐媚,帶著她在身邊, 也放心一些。”

淨夜還是覺得不對勁。

那紮克王妃隻比老王爺小兩歲, 早就過了能侍奉的年歲。何況王府裡妾室眾多,得寵的也不止薛慧慧一個。

王府裡還有一個側妃那氏, 可老王妃卻偏偏隻帶上了薛慧慧?

亦或者,薛慧慧此番來京,是為了見潘英?

納其也同淨夜想到一塊去了,他連忙道:“主子您放心,無論潘英那邊,還是薛慧慧那邊,屬下都會死死盯著,一有動靜,立刻便同您稟報。”

淨夜點頭:“好,你辦事,我放心。”

淨夜不能總是悶在府裡,皇上送來的赫氏千金的畫像,被淨夜放在了一旁。

淨夜待畫好了一冊畫,並小心地藏起來之後,這才去看那副畫像。

赫家女兒果真容貌不凡,聽說比阿克敦還小了三歲。

昨日,陳良還同淨夜說,這位赫氏千金性情也好,聽聞她十三歲時,便能將家中事料理得井井有條,堪為良配。

淨夜聽完,隻覺得諷刺。

如此高門貴女,有才有貌,最終也是逃不過被利用的命運。

無論是皇上,還是赫家,都指望著用她來拉攏阿克敦。

可這婚事,真的能成嗎?

不管成與不成,總要過蕭濯那一關。

淨夜是三日後才帶著禮物,%e4%ba%b2自去攝政王府拜見的。

淨夜本想直接進他攝政王府的門,誰知道這腳還沒邁進去,便忽然停住,對著守門的奴仆道:“勞煩稟告攝政王一聲,就說本王求見。”

蕭凜在一旁不解道:“小主子,咱們直接進去就是。這攝政王府,您還不是想來就來?”

淨夜想了想,歎口氣道:“心虛啊,畢竟是有事相求,總不能太硬氣了。”

等蕭凜看到蕭濯%e4%ba%b2自出來迎的時候,便忍不住低聲腹誹:“這樣豈不是更硬氣了?”

蕭濯方一伸出手,淨夜便自然地將手搭在他手上。

淨夜跨過門檻,比蕭濯牽著手並行。

蕭濯低聲道:“你這是作什麼妖呢?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奴才便是,何必搞這麼一出?”

淨夜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若有人知道攝政王在我麵前自稱奴才,那我豈不是太有排麵了?”

蕭濯挑眉:“你喜歡?”

淨夜笑笑不言。

蕭濯道:“你若喜歡,改日挑個人多的時候,我%e4%ba%b2自給你跪下侍奉,自稱奴才,讓你好生歡喜一次。”

淨夜想了想,他覺得這種事,蕭濯還真能乾得出來。

“那就算了,折煞我了。”

淨夜手裡拿著一幅畫,蕭濯早就看到了。

之後,蕭濯引著淨夜去了書房,讓淨夜坐在主座,之後又%e4%ba%b2自給他倒了茶,這才看著淨夜道:“好了,這下沒人了,有什麼事,請小主子明白示下。”

淨夜還是沒展開那副畫,他慢悠悠地拚了口茶,讚賞道:“你這茶不錯,比玉%e4%ba%b2王府的茶還香。”

蕭濯無奈點頭:“你要是喜歡,把攝政王府都搬空了也行。”

淨夜這才放下茶杯,對著攝政王道:“今日我無事,王爺呢?”

蕭濯眉尾上揚,笑得溫和:“你的事就是要緊事。”

淨夜這才點頭:“那成,帶我去教場吧,我想看看這阿克敦將軍長什麼樣?”

蕭濯不等淨夜說,便直接打開了那副畫。

畫上的人蕭濯雖未見過,可猜也猜得到。

他挑起一邊眉,側首問淨夜:“這是,赫家老二?”

淨夜點頭說是。

蕭濯立馬便懂了,他道:“前幾日阿羅還說,阿克敦的嫡母給他張羅婚事,沒成想這女人眼光還挺高,直接便看上了赫家。”

赫家是金朝大姓,如今又與皇上接了姻%e4%ba%b2,那身份地位更是不同。

阿克敦的嫡兄前些年上戰場,本意是想讓他建功立業,可他受了重傷,瘸了%e8%85%bf,如今是不能指望了。

阿克敦的嫡母從前就算是再看不上阿克敦,如今全家也隻能指望著他了。

前些日子,阿克敦的嫡母更是將阿克敦寄養在自己名下,如此,阿克敦也算是頂了個嫡子的名頭,娶人家赫家嫡女,也不算矮一頭。

淨夜其實不著急去看阿克敦,他隻盯著蕭濯問:“王爺以為這門婚事如何?”

蕭濯深吸了一口氣,坐在淨夜身側道:“論家世論人品,都是阿克敦高攀了。阿克敦是個粗人,不懂得疼人,又常年領兵打仗,說不準哪日便死在戰場上,這樣豈不是耽擱了人家姑娘的一生?”

淨夜點頭:“這麼說也對,不過也不能都這麼想。那豈不是以後上戰場的將軍,都不配娶妻了?他們是為家國而戰。畢竟誰都想過安穩日子,可戰場拚殺,總要有人去。”

說到此處,淨夜又道:“如今四海還算安穩,王爺也不必顧忌那些。王爺隻說,這門%e4%ba%b2事,您同不同意?”

蕭濯笑了:“人家赫家姑娘又不是要嫁給我,我同不同意有什麼用?這得問阿克敦的意思。”

淨夜也輕嗬了一聲:“就算是有好人家的女兒想要嫁給你,我也得將人攔在外頭。這攝政王府,有我一個小主子就夠了。”

蕭濯原本還有些憋悶,聽到這話,也不禁笑出聲來:“行啊小主子,有點當家主子的那氣勢了。既然如此,為何進了我府門,還要在外等著?”

淨夜直接將%e8%85%bf搭在蕭濯身上,一派懶洋洋道:“人家就不能是撒個嬌,等著王爺%e4%ba%b2自出門去接?”

蕭濯這才無奈點頭:“成,小祖宗說什麼都是對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淨夜說完,便看到蕭濯桌上有不少彩墨畫料,他挑眉道:“王爺畫畫了?之前我同王爺說的,王爺可給我畫出來了?”

蕭濯點頭:“小主子吩咐的,我哪敢耽擱?”

說完,蕭濯便將畫好的畫冊,拿給淨夜看。

淨夜小心打開,看著上麵的畫,他不由得嘴角上揚,開心極了。

他和蕭濯果真心有靈犀,連畫出來的圖樣,都差不太多。

尤其是細節處,幾乎是一模一樣。

隻不過繪畫者的習慣和筆觸皆不同,風格上還是有些差異的。

淨夜隻可惜,他的畫不能拿出來和蕭濯對比一番。

想到此處,淨夜將蕭濯的畫冊收進懷裡,然後拿出了一個小箱子道:“這裡麵都是我的寶貝,我還給上了鎖了。放在我玉王府,我總覺得不安全。所以,我打算放進你的密道裡。”

蕭濯點了點頭:“成,到了夜裡,我們一起下去。不過這樣的話,小主子今夜是不是得在攝政王府留宿?”

淨夜沒直接應下,他道:“這事再說吧,咱們待會兒,先去教場。你先幫我把我的寶貝箱子藏起來,晚上回來,咱們再一起送進密道。”

淨夜今日,是鐵了心要去見阿克敦的。

蕭濯可不敢違拗,隻點了點頭,%e4%ba%b2自帶著淨夜去了教場。

阿克敦樣貌不差,隻是常年在軍中,皮膚黑了些,側臉還有一道疤。

雖說比不得那些文人子弟清秀,可也頗具男子氣概。

蕭濯還對淨夜道:“其實誰能嫁給阿克敦,也不算虧。阿克敦不近女色,身邊連個通房都沒有,也不與男人廝混。他有情有義,若娶了妻,定會待人家好。”

淨夜“哦”了一聲,隨即他將畫像遞給了阿克敦道:“這畫像是皇上找人畫的,這女子是赫家嫡次女,聽聞才貌雙全,你看看,可還喜歡?”

阿克敦看都沒看,隻拱手道:“回玉%e4%ba%b2王的話,末將一心隻在軍中,還尚無娶妻之意。”

淨夜也笑了:“若你真的不願意,沒人會逼著你娶。如今,隻是讓你看看畫像罷了。當然,我今日也帶了畫師過來,你若是覺得好,我便讓人也畫了你的畫像,送到赫府上去。”

阿克敦看了蕭濯一眼,隻見蕭濯點了點頭之後,阿克敦這才拿起畫軸,看了一眼。

隻一眼,阿克敦的眼神便亮了起來。

淨夜抿了一口酒,忽而道:“讓畫師進來,給將軍畫像如何?”

淨夜這話,自然問的是蕭濯。

蕭濯點了點頭道:“也好,如此,你也好交差。”

淨夜倒是笑了:“這差事若辦不成,皇上也不會拿我怎麼樣。”

蕭濯道:“可我看得出來,你很想辦成。既如此,便讓你高興高興又能如何?”

阿克敦退下去之後,淨夜才盯著蕭濯道:“不,這事還得看王爺。若王爺實在是不願意,我再另想辦法就是。我又不是媒婆,這婚嫁一事,最是不能勉強。”

蕭濯也垂眸道:“若阿克敦當真喜歡,便成全他就是。若他不願意,就算是本王,也不會逼迫他。”

不過,蕭濯和淨夜都看出來了。阿克敦還是有意的。

淨夜問:“那你不害怕,阿克敦被赫家的人拉攏了嗎?”

蕭濯搖頭:“阿克敦和阿羅都是再忠心不過的人,他們永遠都不會背棄於我。而同樣的,我也不會讓他們為難。其實如此也好,若皇上有意收攏阿克敦,日後哪怕是我敗了,阿克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