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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點頭:“那是自然。”

這事就是個小插曲,很快便過去了。

次日,蕭濯帶著淨夜在城內玩了整整一天,又吃了不少小食。

淨夜累了一天,晚上回去的時候,才問道:“王爺,明日我們做什麼?”

蕭濯笑著道:“明日我帶你去見個故人?”

淨夜擰眉:“你那表弟?”

蕭濯搖頭:“見巴彥不著急,我帶你去見秦嬤嬤,她做的酸白菜豬肉鍋最好吃,明日我正好帶你們幾個去嘗嘗。”

淨夜撇了撇嘴,心想,巴彥巴彥,叫的倒是%e4%ba%b2近。

淨夜原以為,他需得幾日後才能去見那傳聞中的表弟。誰成想,翌日一早,蕭濯那表弟,便一身白衣,站在客棧外等著了。

巴彥看到蕭濯出來,熱切地迎了上來,一見麵就給蕭濯一個擁抱,硬是把淨夜都擠到一邊去了。

巴彥拍了拍蕭濯的肩膀道:“表哥好不夠義氣,來了陪都也不著人通知我一聲。若不是我手底下的人,說是在城內看到有人長得像極了表哥,我還不知道表哥提前到了。”

蕭濯待巴彥也是極溫和的。

蕭濯此人孤冷,對誰都是板著一張臉,可看到巴彥後,蕭濯竟然笑得極開懷,那笑容可不似作假。

隻見蕭濯也拍了拍巴彥的肩,上下打量了一會兒,才道:“高了些,也壯了,我的巴彥,都長成大孩子了。”

淨夜繃著臉,十分不快。

我的巴彥?

哎呦喂,可叫得太%e4%ba%b2近了。

那巴彥看著便不是善茬,他起初與蕭濯並肩而立,並未把蕭濯身後的淨夜當回事。

之後,當蕭濯主動給巴彥介紹淨夜時,巴彥才連忙道:“哎呦,這便是我的錯了,我還以為是表哥的隨從,未曾想竟是玉%e4%ba%b2王,失敬失敬。”

巴彥嘴上說著失敬,實則那麵上是半分敬意都沒有。

相反,淨夜從他的臉上,看到了敵意。

果然,從前在攝政王府聽崔嬤嬤提起的時候,淨夜便覺得不對勁。

如今這預感成了真,這表弟果真心機深沉。

年紀不小了還不娶妻,那可不就是惦記著表哥嘛。

原本蕭濯是要去見秦嬤嬤的,可是巴彥卻非要攔著蕭濯,道:“秦嬤嬤那裡不急,明日去也是一樣的。我想帶表哥去我外麵的莊子,現下正是豐收的季節,表哥也正好看看我的菜園子,種出來的,可都是表哥喜歡吃的菜。”

淨夜從前便善於偽裝,極少讓人察覺他的心緒。可今日,他實在是忍不下去了,徑直翻了個白眼後,便轉過身道:“我不太舒服,王爺自個去吧,我要回客棧了。”

淨夜腳步倒是快,也不等蕭濯反應,便走出了好遠。

蕭濯連忙去追,這會兒也顧不上過路人的眼神,直接攬著人道:“怎麼生氣了?可是我又哪裡做錯了?”

淨夜麵色陰沉:“王爺沒錯,我也沒生氣,我就是累了,不想動了,王爺自個玩吧,不必管我。”

說罷,淨夜甩開了蕭濯,看著陳良道:“納其,你陪我回去。”

巴彥這會兒也走了過來,他笑著對蕭濯道:“表哥,既然玉%e4%ba%b2王乏了,那咱們先去莊子看看。”

淨夜一張臉氣得鼓鼓的,他在心裡默默發誓,若是蕭濯這一次跟著他那表弟走了,以後他就再也不會理這個人了。

他說到做到。

淨夜雙拳緊緊握了握,他抬起頭,似笑非笑地看著蕭濯道:“是啊王爺,可彆辜負了表少爺的一番好意,您快些去吧。”

淨夜說完,那眼神便徑直冷了下來,他再也不想看這對表兄弟一眼,隻衝著陳良喊了一聲:“納其你愣著做什麼,走啊。”

蕭濯還從未見過淨夜如此,他怔了怔,盯著淨夜的臉不放。

那方巴彥也冷了臉,不過他湊到蕭濯跟前時,還是那副溫柔至極的樣子:“表哥,那咱們走吧。”

蕭濯看也未看巴彥,隻道:“那我也不去了,他離了我眼,我實在不放心。巴彥,沒什麼事的話,你就先回去吧。我抽了空便去找你。”

說罷,蕭濯徑直追著淨夜,上了樓,也不管身後的巴彥是何臉色。

淨夜到底不如蕭濯腳步快,他想將蕭濯拒之門外,誰知人家直接擠了進來,還將淨夜抱了個滿懷。

蕭濯%e5%90%bb了%e5%90%bb淨夜的耳垂,又去%e5%90%bb他的側臉,笑著道:“小祖宗,這是鬨什麼脾氣呢?也同我說說唄?”

淨夜輕嗬了一聲:“我可不敢鬨脾氣,這陽光正好,王爺快跟人去莊子玩吧,不必管我。”

蕭濯抱著人晃了晃,可淨夜卻始終板著一張小臉,看都不看蕭濯。

蕭濯直接將手從衣衫探了進去,用力捏了他一把……

淨夜那地方最是怕癢,他氣得狠狠踩了蕭濯一腳,將蕭濯的白靴子都踩臟了。

蕭濯也不在意那些,他始終眉眼含笑,手上的動作也不停:“彆生氣了,同我說說,我又哪裡做錯了?恩?”

淨夜不說話,蕭濯便將人丟到了榻上:“小祖宗若是不肯明白示下,那咱們今日哪裡都不去了,就在榻上過。”

說著,蕭濯就動手去解淨夜的玉帶……

如今蕭濯已是各中老手,沒兩下,便將淨夜扒個乾淨。

還未等淨夜反應,這人就已經壓了過來。

第037章 主子在上

淨夜不敵蕭濯, 他其實想伸手推推蕭濯,可淨夜那點力道,就跟撓癢癢一樣, 蕭濯根本感受不到什麼。

好在淨夜小拇指的手指甲長了一些,趁著蕭濯%e5%90%bb他脖頸的時候, 淨夜狠狠抓撓了一下蕭濯的肩膀。

蕭濯吃痛,隻能停下來看著淨夜, 一字一字道:“那你說說吧小祖宗, 到底是因為什麼這麼生氣?”

其實蕭濯也想過, 可能是因為巴彥。

不過巴彥方才頂多是失禮了一些,沒關照到淨夜, 按照淨夜的脾性,他定不可能因為這點小事就同巴彥計較。

所以,一定是因為旁的。

蕭濯還反省了一下, 他方才是不是哪句話說錯了?

可思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以蕭濯的聰明才智, 倒是也往淨夜吃醋上猜過, 隻是這個念頭方一閃過, 蕭濯便給否決了。

他不能這般不要臉,他也不覺得淨夜會這麼喜歡自己。

蕭濯從未奢望過淨夜的真心, 能和淨夜在一起的每一天, 對蕭濯而言,都是上天的恩賜。

淨夜也嘴硬,不肯說, 他背過身去, 想起方才巴彥那個樣子,淨夜就更生氣了。

其實巴彥長什麼樣, 淨夜都沒怎麼看清楚。

隻記得他一襲白衣,身形高大,樣貌不差。

巴彥穿白衣,是不是原本就知道蕭濯喜歡白色?

淨夜抬腳,看了看他腳上還未%e8%84%b1下去的白色長襪,頓時又來了氣性。㊣思㊣兔㊣網㊣

淨夜用小腳趾狠狠去扯那長襪上的係帶,偏偏那係帶是今天早晨蕭濯給他係的,輕易根本掙不開。

淨夜從前根本不穿這麼樣式繁瑣的襪子,都是直筒的,疊幾層,然後用繩結係上。

後來入了攝政王府,蕭濯喜歡看他穿這些,就讓繡娘變著花樣給他做,連白襪上的刺繡都十分精致。

就如他今晨穿的這雙,上麵還繡了一圈青草的圖樣。

而這些圖樣,還都是蕭濯%e4%ba%b2自畫下來,讓繡娘們照著繡的。

淨夜一下子坐起來,盯著自己腳上的襪子看,他忽然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你也給巴彥繡過襪子圖樣嗎?”

蕭濯眼尾上揚,漸漸露出笑意:“你不會,真的是在吃醋吧?”

淨夜臉色越發紅了,他直接一倒,躺在了榻上,隨後拿被子蒙住臉,一副不想理人的樣子。

蕭濯趴到他身側,先是輕拍著他的肩膀,隨即溫聲解釋:“我的母%e4%ba%b2是庶出,和巴彥的父%e4%ba%b2是同母所生,隻是他們姐弟兩個命苦,早早便去了。巴彥無父無母,在家中過了一段十分艱難的日子。直到我後來立下了軍功,得了先帝賞識,才總算把巴彥接出來,讓他去軍中曆練。在軍中最起碼是真刀真槍,總比那後宅裡的陰詭強多了。我與祖父一家不%e4%ba%b2,與外祖一家更是不%e4%ba%b2。若這世上,還有什麼我在乎的%e4%ba%b2人,唯有巴彥了。”

淨夜輕嗬了一聲:“既然你那般在乎,怎麼不為你那表弟尋個妥帖的婚事?我聽聞巴彥大人,早就過了弱冠之齡,府中卻連一個妾室都沒有。王爺就不覺得奇怪嗎?”

蕭濯呆呆看著淨夜,忍不住笑著問:“所以呢?你想說什麼?”

淨夜氣得臉鼓鼓的,他一拍床榻道:“攝政王那麼聰明,怎麼遇上自己的表弟就眼盲心瞎了?他喜歡你,你看不出來嗎?”

蕭濯怔了怔,擰眉道:“你今日若是不說,我倒是真沒看出來。改日,我去問問。這幾年,我不是沒給他相看,隻不過他那脾氣大得很,提起娶妻之事,便十分不耐煩,我也未敢逼他。”

“嗬……”淨夜極少有這般大的情緒波動,他氣得%e8%83%b8口都疼,指著蕭濯便道:“攝政王啊攝政王,平日裡多麼聰明霸道的一個人,這都能看不出來?他到了這個年紀還不娶妻,你都沒想想是為什麼?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你喜歡男人?”

蕭濯點頭:“他確實知道。”

淨夜直接翻了個白眼:“那就對了,他在等你。”

蕭濯喟歎一聲,對著淨夜解釋:“他喜不喜歡男人,我確實不知。不過他少時,舅舅曾經給他定下過一門%e4%ba%b2事。後來舅舅舅娘都亡故了,他無人幫扶,在家中也不受外祖父看重,女方那邊實在嫌棄,便找個理由退了婚。巴彥為此傷心了許久,還是我接他到府上,安撫了個把月,他才終於想開。所以他遲遲不娶妻,我也覺得是因為當年之事,他受傷太深的緣故。”

說到這裡,蕭濯去抓淨夜的手,解釋道:“所以啊,他未必就如你說的那樣,說什麼喜歡我。他原本是喜歡女人的。隻是他一直沒什麼%e4%ba%b2人,隻把我當成了最%e4%ba%b2近的人,待我自然與待旁人不同。今日,他待你可能有些失禮,你等我說說他,待他明白了你我的關係,定然會以禮相待的。”

淨夜見蕭濯還在為巴彥說話,語氣越發酸了:“你我什麼關係?我可不敢和攝政王有什麼關係。攝政王這世上就剩他一個%e4%ba%b2人了,我呢,我不過就是隱水寺方丈養出來的傻孩子罷了。”

蕭濯見淨夜說氣越來越不對,便直接將人抱緊在懷中,道:“你能為我吃醋,我很開心。”

淨夜還在嘴硬道:“我才沒有,你莫要胡說。”

蕭濯將人摟得更緊,兩人之間已不留絲毫縫隙。

蕭濯動情地去%e5%90%bb他的側顏,聲音低啞:“這輩子,我有你就夠了。”

淨夜的身子這才軟了下來,蕭濯笑著扯過被子,將兩個人都裹在被子裡。

從前白日裡也不是沒有荒唐過,今日蕭濯也沒了出去的想法,索性哪也不去,隻在客棧裡廝混,把小主子哄好了再說。

不過很快,淨夜便聽到了外麵的腳步聲。

納其在外麵攔著巴彥:“巴彥大人,我們王爺和攝政王這個時候,不許人打擾。”

巴彥冷臉看著納其,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