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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點一點,讓潘英失去他所掙來的一切,讓他跪在逍遙會萬餘幫眾麵前,懺悔他的罪過。

這期間,潘英若是輕易就死了,那可真是太便宜他了。

蕭濯歎了一聲,不管淨夜如何自信,蕭濯都不會放鬆警惕。

這是他好不容易求來的人,不能出一丁點的差錯。

今日,他也是知道淨夜會去禮部同陳大人還有潘英議事,所以才一路跟過去的。

不過最後,蕭濯還是沒有追問太多。

淨夜該有點自己的小秘密,無論他想做什麼,蕭濯都不會過多乾涉。

淨夜每次一來攝政王府便會吃撐。

之前他就住在攝政王府,也沒覺得這裡的飯食與外麵有何不同。

可是現在,哪怕坐在這餐桌前,隨便吃點崔嬤嬤做的餐食,淨夜都會覺得美味極了。

用過晚膳之後,淨夜癱軟在榻上,蕭濯輕柔地幫他揉著肚子:“就告訴過你不要吃太多,偏偏不聽。我都問過張太醫了,你總是如此,於身子無異。以後我會叮囑蕭凜,你一日三餐都得照常吃,不能吃太多,也不能不吃。我還聽說,你在宮裡和在玉王府的時候,胃口都不佳。饑一頓飽一頓的,容易落下胃疾。”

淨夜也不知道是聽到了還是沒聽到,他乖乖點了點頭,嗡聲嗡氣地說了一句知道了。

可之後沒多久,他便側躺在那裡,睡著了。

淨夜睡著時的模樣實在是太招人疼。

窗外暖融融的月光透過紗帳,照在淨夜線條美好的側臉上。

自從有了淨夜之後,蕭濯感覺每一夜都不再那麼孤冷難熬。

蕭濯低下頭,%e5%90%bb了%e5%90%bb淨夜的%e5%94%87。

可剛貼上去,蕭濯便恍然意識到淨夜不喜歡這樣。即便此刻淨夜睡著了,蕭濯也不願意做讓淨夜為難之事。

蕭濯轉而%e5%90%bb了%e5%90%bb他的臉頰,然後將人輕輕抱在懷裡,給他蓋上了軟被,就這麼相擁而眠。

翌日寅時初,門外的護衛輕敲門,給蕭濯做第一次提醒。

以往這麼輕的動靜,淨夜是聽不到的。

可今日,他卻一激靈坐了起來,拽著蕭濯的手腕道:“我一覺睡到寅時了?”

蕭濯伸出手,將人按進了懷裡:“你這幾日累了,多睡一會兒是應該的。”

淨夜一臉不高興:“不應該,我昨晚隻是想閉目養神,誰成想睡著了。都幾日不見了,咱們也沒%e4%ba%b2熱%e4%ba%b2熱。”

蕭濯這會兒倒也清醒了,聽到這話,他更是忍不住笑了出來:“我又不是色中餓鬼,也沒必要每次見你,都得%e4%ba%b2熱一回吧?”

淨夜自有一套歪理:“那可不成,我聽納其說,這民間夫妻,若想保持恩愛,就得夜夜都在一個被窩,隔幾日就要%e4%ba%b2熱。若是小夫妻連%e4%ba%b2熱都沒了,那便是情淡情薄了。”

他這話說得隨意,可卻讓蕭濯放在了心上。

蕭濯緊抓著淨夜的手,神色鄭重,眸中似有水光閃過:“在你心裡,我們也同民間夫妻一般嗎?”

淨夜該是沒睡醒,說話也是顛三倒四,不經思考:“咦?我們沒成%e4%ba%b2啊?可我們不能成%e4%ba%b2呐。金朝允許男人和男人成%e4%ba%b2吧?再說夫妻夫妻,一夫一妻是一男一女,我們是兩個男人,自然不能和民間夫妻一般。”

“哎呀,你彆問這些問題,我隻是舉個例子,我想說他們要長久在一起才能保持恩愛。我們現下總是分開住,好不容易湊到一起,還不%e4%ba%b2熱一回,那豈不是很容易就淡了?”

蕭濯伸手摸了摸淨夜細軟的頭發,又捏了捏他的後頸道:“不會,我會永遠愛你。”

淨夜還是一副沒徹底清醒的樣,他搖了搖頭:“我才不信什麼永遠呢,我就信眼前。我不管,咱們見一次不容易,我不能就這麼放你走了。”

說著,淨夜就去將身上的白色裡衫全%e8%84%b1了,乖乖躺在那裡,閉上眼道:“你快來……”

蕭濯笑著低下`身來,幫淨夜理了理淩亂的發:“咱們哪次不得一個時辰?過一會兒我就要收拾收拾上朝了,時間不夠用。不妨你在這裡多睡一會兒,等著我,我一下朝,就立刻過來。”

淨夜剛醒,正是鬨小脾氣的時候,他嗤了一聲,狠狠盯著蕭濯道:“不成,那時天都亮了,傳出去我不要做人了。我不管,我現在就要,你若是不給,我以後再也不來攝政王府了。”

蕭濯隻詫異了一會兒,便埋首笑出聲來。

隨即,他扯下上衣的繩扣,便%e5%90%bb著淨夜的脖頸,便道:“這早朝,就是不去了又能如何?”

第032章 步軍副尉(倒v結束)

蕭濯最後還是上了朝, 隻是去得有些晚。

蕭濯沒去之前,朝堂上正在爭論蕭濯險些把潘英打死這事。

前因後果昨日便在滿京都傳開了,潘英色膽包天, 若不是禮部的幾位大臣阻攔及時,那潘英早就被攝政王打死了。

一夥子老臣認為蕭濯目無法紀, 實在可恨。

潘英畢竟是正一品大將軍,無論犯了什麼樣的錯, 都該由朝廷來論罰。

至於蕭濯一黨則認為, 潘英這半年來屢屢犯錯, 如今更是羞辱皇室中人,攝政王捶打他幾下, 那是理所應當,替天行道。

一老臣站出來,咬牙切齒, 憤憤不平:“他當天子是什麼?素日裡逾矩跋扈也便罷了,而今都敢私斷人命了?他今日敢錘死一個正一品大將軍, 改日, 是不是可以隨意斬殺朝中重臣了?你們可莫要忘了, 當初那三位輔政重臣,無一善終, 這可都是蕭濯的手筆。”

阿羅輕哼一聲, 反駁道:“王大人,您這話我就聽不下去了。他潘英今日敢辱%e4%ba%b2王,明日是不是就敢辱滿朝文武了?王大人您這麼向著那醃臢渾貨, 是不是也要入潘英的帳, 去侍奉那潘大將軍啊?”

那王大人已年過花甲,他雖聽過潘英好男風的傳聞, 不過卻沒%e4%ba%b2眼見過。

更何況,好男風這事,說到底都是這些同僚們私底下的事,何況有些武將常年在邊關,接觸不到女人,偶有那麼幾個喜歡玩男人的,也再正常不過。

這群人其實都知道昨日潘英欲輕薄玉%e4%ba%b2王,可他們皆下意識忽略了此事,隻死咬著蕭濯不放。

這群老臣資曆老,他們也知道蕭濯不敢拿他們怎麼樣,所以敢明目張膽地與蕭濯作對。

可此刻聽了阿羅這後輩的話,那王大人氣性大,竟差點當庭暈厥過去。

小皇帝向來愛重這些老臣,見如此,連忙讓人看座,又關切地問需不需要請太醫來相看。

那阿羅倒是看熱鬨不嫌事大一樣,輕嗤了一聲:“王大人,您若真是身子骨不濟,就趕緊請辭,告老還鄉吧。這正上著朝呢,隻是與我對峙了兩句,您就要不行了。萬一您今日倒在了朝堂上,豈不是還要賴上我?”

朝中自有大臣是王大人的門生,他們厲聲道:“阿羅將軍,您羞辱王大人在先,見他險些氣暈,竟還毫無憐憫之心。難道方才的話,該是您這一個後輩說的嗎?”

又有人道:“王大人乃是三朝老臣,他入朝為官時,阿羅將軍還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

阿羅一臉不服氣:“我有哪句說錯了,王大人一口一個要敬重天子,可玉%e4%ba%b2王是皇室宗%e4%ba%b2,先帝愛子,潘英連%e4%ba%b2王都不尊,還能指望他忠於天子嗎?王大人為潘英說話,豈不知是不是私底下,與潘英那狗賊有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王大人氣得起身,指著阿羅,滿身顫唞道:“豎子無恥,你給我住嘴。”

蕭濯就在這時大跨步走進了金鑾殿,他隻冷眼睨了王大人一眼,那王大人便立馬被蕭濯那陰鬱冷冽的眼神嚇得住了嘴。

“本王不覺得阿羅說得有錯,玉%e4%ba%b2王嚇得一整夜都不得安眠。按我金朝律例,強迫男子與強迫女子同罪。潘英身為朝廷命官,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王大人,您可是老臣啊,連這種人渣,你都要為他說話,莫不是您認同潘英的做法?在本王看來,朝廷人才選拔,需得以德為先。王大人可是狀元出身,少有的世間賢才,可就是這般清正之人,居然也能當庭為潘英這等罪人辯白,可見王大人這幾十年的詩書,算是都讀進狗肚子裡了。”

王大人和其門生,站起來便要辯駁,可蕭濯壓根不給他辯的機會,蕭濯輕哼一聲,道:“玉%e4%ba%b2王還不過十九,尚未及冠,若昨日真讓潘英得手,按我金朝律例,潘英該處以極刑。更何況,玉%e4%ba%b2王乃是皇上的%e4%ba%b2兄弟,皇室宗%e4%ba%b2,豈可由雜碎侮辱?王大人和蕭大人今日為潘英辯白,是想與潘英同罪嗎?”

那蕭大人本就官微言輕,他徑直放開了王大人的手,不敢再出頭。

至於那王大人,他倒是也不裝病了,隻低著頭,一言不發。~思~兔~在~線~閱~讀~

滿朝文武,見此情狀,竟也是誰都不敢再為潘英辯白了。

小皇帝倒是適時發了話道:“潘英雖未釀成大錯,可其人品不端,不該委以重任。朕感念其軍功卓著,又在處置逍遙會一案上,立下大功,著令其閉門思過,罰三年俸祿,杖八十,降其為步軍副尉,以儆效尤。”

小皇帝處置完了潘英,便按了按眉心道:“既無事,便退朝吧。”

淨夜那方還沒睡飽呢,李公公便去攝政王府傳旨了,說是要皇上要玉%e4%ba%b2王即刻入宮。

淨夜起身更衣的時候,還暗歎了一聲:“我就有預感,今晨若不纏著王爺,下一次還不定是什麼時候了。”

不知為何,淨夜還有一種預感,他和蕭濯以後想要這麼%e4%ba%b2密地往來,就更不方便了。

以後為了讓小皇帝安心,淨夜怕是隻能偷偷與蕭濯相見了。

淨夜邁出門框的時候,險些摔倒。

他緊按著後腰,扶著門框不吭聲。

納其湊上來關切道:“王爺,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叫太醫?”

納其又看了一眼淨夜按的位置,擰眉問:“腰是怎麼了?”

淨夜搖了搖頭,悶聲道:“沒怎麼,累著了。”

淨夜欲出府時,恰逢蕭濯剛回府。

蕭濯見淨夜走路都不穩,便上前扶了一把。

大庭廣眾之下,蕭濯緊緊將淨夜攬在懷中,隨即湊到他耳邊道:“我當時就說差不多就好,是你非要,現在好了,知道難受了?”

淨夜剜了蕭濯一眼,伸手狠狠掐了蕭濯一把:“都怪你,還有臉調笑我。”

蕭濯看到李公公的車駕,便知道是怎麼回事。

但他還是%e4%ba%b2自扶著淨夜上了車,隨即自己也跟著坐了進去。

李公公一驚,忙道:“王爺,萬歲爺隻召了玉%e4%ba%b2王入宮,您看這……”

蕭濯道:“本王知道,您隻管駕車便是,玉%e4%ba%b2王身子不適,本王陪他一段又能如何?”

李公公不敢再言,隻好吩咐人駕車前行。

而蕭濯將淨夜抱在懷裡,一下一下地用掌心的溫度,輕輕幫他揉著腰。

蕭濯手法極輕緩,淨夜這後腰果真緩解了不少。

蕭濯聲音低柔得不像話:“待會兒進了宮,若是還疼,彆忍著,請張太醫來給你貼上一貼止疼的膏藥。”

淨夜在蕭濯跟前說話,總是軟綿綿的:“不必,沒那麼嚴重。”

眼瞧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