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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濯%e5%90%bb了%e5%90%bb他的側臉:“好些日子都沒聽你說甜言蜜語了。還記得你剛入府的時候, 那小嘴甜得跟蜜一樣, 成日就知道哄著我。現在學會嘴硬了,也不說了。”

淨夜點了點頭:“原來王爺喜歡甜言蜜語啊。”

蕭濯笑著搖了搖頭,他將頭搭在淨夜的肩上, 輕聲道:“不, 你現在這樣就很好。”

蕭濯在家一連休息了四日,到了第五日才去上朝。

蕭濯自打被先帝抬舉, 入了京師做官之後,便從未如此怠懶過。

現下,這也算是開天辟地第一回了。

蕭濯休憩的這幾日,朝中猜測之言甚多。

除了之前大家揣測的可能之外,還有人說,攝政王是想借此事昭告天下,任何人都不許打玉%e4%ba%b2王的主意。哪怕是皇上%e4%ba%b2自賜婚,也不行。

小皇帝雖然斷了給淨夜賜婚的念想,可也不會讓蕭濯隨意把淨夜拘在府裡。

恰逢禮部遞了折子,要皇上裁定祭祖事宜。

下個月中,便是太宗皇帝的忌辰。按規製,皇上需%e4%ba%b2自前往盛京祭祖。

去年主持祭祖大典的是輔國公,也是小皇帝的叔叔。

小皇帝年歲尚小,還沒有皇子能主持大局。

故而今年這重擔,小皇帝打算交給玉%e4%ba%b2王去辦。

小皇帝提到淨夜的名字之後,便看了一眼蕭濯:“攝政王對此,可有異議?”

蕭濯不慌不忙道:“既是祭祖,便是皇家內事,臣自然不敢有異議。”

小皇帝點了點頭,道:“如此,便這般定下來了。祭祖大典,事情繁瑣,玉%e4%ba%b2王初次主持,難免辛勞。攝政王該多加體諒玉%e4%ba%b2王,莫要總將人拘在攝政王府才是。”

禮部侍郎陳敬這時也上前道:“祭祖大典在即,臣難免要和玉%e4%ba%b2王商議。攝政王府門檻太高,臣也怕進不去。”

蕭濯輕嗬一聲:“陳大人這是什麼意思?本王難不成還會攔著你?”

之後又有人連忙上前道:“攝政王總是拘著玉%e4%ba%b2王在府內,也是於理不合啊。”

這群人你一言我一嘴,似都在逼著蕭濯表態。

蕭濯實在嫌煩,便按了按眉心,揚聲道:“行了彆吵了,玉%e4%ba%b2王自己有手有腳,他若想走,本王不會攔著。”

聖旨遞到淨夜手中的時候,蕭濯還未歸來。

淨夜自然聽陳良說了今晨朝堂上的消息,也知道這攝政王府,他是住到頭了。

淨夜原本想,他少說也能在攝政王府住上小半月,沒成想這才五日光景,他就要起身回玉%e4%ba%b2王府了。

臨出府前,崔嬤嬤給淨夜帶了好多如意卷。

崔嬤嬤道:“小主子您什麼時候想吃,儘管托人來同老奴說一聲,老奴給您做。”

淨夜搖了搖頭:“嬤嬤您年歲大了,不該如此辛勞。這幾日,也是麻煩您了。”

其實如意卷未必多好吃,甜食吃多了,淨夜也會膩。

之前蕭濯還說過,若淨夜真的喜歡崔嬤嬤做的膳食,將崔嬤嬤調去玉%e4%ba%b2王府便是。

可淨夜沒同意。

淨夜心裡真正喜歡的,是在蕭濯身邊吃崔嬤嬤做的膳食,那感覺,很自在,很讓人安心。

而小皇帝那邊聽說淨夜剛接了聖旨便離開了攝政王府,倒很是開心。

小皇帝道:“潘英竟還擔心兄長會對攝政王生了情意。他若真的對蕭濯有情,便不會這麼急著離開攝政王府了。聽說,連招呼都沒打便走了。”

李公公在一旁笑著道:“皇上聖明。玉%e4%ba%b2王畢竟是皇家人,自然是心向皇上的。那蕭濯霸道,之前玉%e4%ba%b2王在他手底下,想必也吃了不少苦。”

小皇帝歎息了一聲:“是啊,兄長忍辱負重。待朕日後%e4%ba%b2政,定會好好補償他。”

禮部提前一個月便開始準備祭祖大典事宜,陳敬也知道淨夜是個新手,沒什麼經驗,所以提前都準備好了,隻需交給淨夜確認即可。

這差事不難辦,可也不算容易。

作為祭祖大典的主持者,無論哪一個環節出了錯,那都是淨夜的罪過。

大典之上,最重要的便是皇上的安全。而小皇帝把這個任務,交給了潘英。

這也就意味著,淨夜在大典前後,都需要與那潘英打照麵。

而那潘英得了旨意之後,倒是歡喜莫名,直接跑到淨夜眼前觸淨夜的黴頭。

原是淨夜與陳敬潘英三人議事,可那陳敬方一離開,潘英便湊到淨夜跟前道:“好久不見了啊,玉王爺。”

淨夜斜睨了潘英一眼,還尚未出聲,潘英便道:“你不搭理我不要緊,我搭理王爺便是。這些日子,我日夜思念著王爺,我想著終有一日,王爺會棄了那攝政王,來到我的身邊。”

說及此,潘英又閉上眼,回想著他之前聽到的淨夜在蕭濯跟前的叫聲,他伸出手,恍似握著空氣一般,自顧自臆想著:“攝政王在京師多年,那身子骨怕是不及我這常年練兵的。玉王爺若有機會,不妨試試,也許我比攝政王更能讓你歡心。”

淨夜沒拿穩茶杯,那滾燙的茶水竟全都灑在了潘英的手背上。

潘英一激靈坐了起來,他半邊手已然被燙得通紅。

潘英知道淨夜是故意的,他麵色陰鬱了稍許,忽然意識到,他眼前人可不是暮雲重,而是手無縛%e9%b8%a1之力的淨夜。

反正陳大人也不在,潘英就在此欺負了他又能如何?

潘英在暮色那裡嘗到了情滋味,現下正渾身是膽,他也顧不得自己若欺辱了玉王爺會有何代價。

他隻知道,淨夜是他一直心心念念的人,是他的殿下。

淨夜身上有股清新的香氣,偶會飄到潘英鼻間。

那股香,正引著潘英一步步走向淨夜……

他想要這個人,想要得快要發了癲。

可潘英的手還沒來得及觸到淨夜,蕭濯便從背後將潘英揪了起來。

在潘英尚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蕭濯那一拳一拳,便將潘英打得失了聲。

若不是陳大人中途回來,找人攔住了蕭濯,潘英怕是會被蕭濯打死。

陳敬好不容易將人拉開之後,潘英卻全臉是血,看不出人模樣了。

陳敬急得直拍大%e8%85%bf:“王爺啊,潘大將軍到底是何事得罪了您,至於將人打成這樣嗎?”

蕭濯將“受驚過度”的淨夜攬入懷中,一邊輕撫著他安慰,一邊惡狠狠道:“潘英他,該死。”

蕭濯也顧不得禮部都亂了套,他直接將淨夜打橫抱起,大跨步走了出去。

淨夜起初還裝得委屈至極,待四下無人,他才吸了吸鼻子,擦了擦方才硬擠出來的幾滴眼淚。

蕭濯知道淨夜是裝的,不過借此機會,倒是可以把這小祖宗拉到攝政王府去住一夜。

蕭濯低頭問他:“想不想吃崔嬤嬤做的如意卷?哦,對了,崔嬤嬤今日還做了一鍋牛肉餡的大包子。”

淨夜乖乖點頭,軟聲道:“想吃了。”

蕭濯勾了勾嘴角,又低頭問:“想不想吃本王?”

淨夜剛哭過的眼,濕漉漉的,格外惑人。

他一隻手拽著蕭濯的衣領,小模樣看起來可憐極了:“有三日沒見著王爺了,不想吃王爺,想……”

他湊上前,貼到蕭濯耳邊道:“想被王爺吃。”

蕭濯耳根都紅了,他道:“你這個‘吃’,和本王的意思不同啊。”

淨夜將頭貼在蕭濯懷裡,離他更近了一些:“王爺知道什麼意思便成,反正我今晚一動也不想動,就想躺著……”

第031章 現在就要

蕭濯想起上一次, 便是淨夜坐著使力。

那一天,淨夜心情好,興致高。蕭濯隻管躺著不動, 自然歡悅至極。

不過除那次之外,蕭濯一般很少讓淨夜如此。@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許是淨夜那一天累著了, 現在還記著那事。

蕭濯想及此,勾起嘴角, 笑得開懷:“好的小主子, 我必會讓你舒舒服服的, 一定不讓你受累。”

淨夜坐在膳桌前吃包子的時候,還抬頭問蕭濯:“你沒派人問問潘英如何了?”

蕭濯冷下臉道:“管他做什麼?”

淨夜喝了口崔嬤嬤燉的鯽魚豆腐湯, 這才抬眸道:“自然是看他什麼情形了,是殘了還是廢了,還是說死了?”

蕭濯輕哼一聲:“我倒是想打死他, 不過他沒這麼容易死。我不用打聽便知道,他定是傷得不輕。此番祭祖大典, 他去不了了。”

淨夜吃得差不多了, 這才放下筷子, 拿起手帕,一邊慢條斯理地擦著手, 一邊歎氣道:“如此說來, 以皇上多疑的性子,定會覺得你是故意借此機會打他,就是不想讓他在祭祖大典時, 保護皇上的周全。”

蕭濯也笑道:“我從不妄自揣測聖意, 我嫌累得慌。那小皇帝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管他作甚?”

蕭濯說完, 又盯著淨夜問道:“倒是你,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今日我沒有出現的話,你該如何應對?”

說實話,淨夜沒想到潘英會突然發丨情,那模樣,活像是被誰下了降頭。

不過,就算是蕭濯不來,淨夜也有法子對付他。

淨夜將擦過手的手帕放在托盤裡,語調裡帶了幾分冷意:“就憑他,是彆想動我分毫的。”

淨夜自打跟了蕭濯之後,便一直是溫柔如水,軟綿綿的性格。

而今他在蕭濯麵前太放鬆了,竟不自覺間露出了這樣的麵容。

等淨夜意識到這樣不對,轉頭去看蕭濯的時候,蕭濯倒是沒什麼特彆的反應。

他隻是看著淨夜道:“彆隻是光說不練,你也得告訴我,如果我沒去,你打算如何對付他?”

“你這身子骨剛恢複不久,還弱得很。可潘英不同,他頭幾年在外征戰,後來又常年在教場練兵,可從未懈怠過武力。就算是你身邊有蕭凜和納其納多,可人家身邊也有潘潤和潘林,武功皆是不弱。若真動起手來,我隻怕你會吃虧。”

淨夜抓起了蕭濯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他又恢複了那副軟綿綿嬌裡嬌氣的樣子。

“我不是還有王爺給我的保命暗器嘛。再說王爺千萬彆小看了納其,潘英可是打不過他的。至於我,逃命的手段還是會一些的。如潘英那等醃臢雜碎,可休想動我分毫。”

淨夜的腳鏈可化成短刃,手腕上還有暗器,他袖口裡還藏了陳良給的毒針。

除此之外,淨夜自然還修煉了一些逃命的功法。

從前逍遙會的寶庫裡,便有不少功法秘籍。他這身子骨剛恢複不久,確實不能如前世那般修煉。

暮雲重從前練的可都是童子功,基本功紮實,潘英自然不敵。

可現在的淨夜,隻能去練速成的功法。

光指望彆人保護是無用的,淨夜得先學會保護自己。

為了讓蕭濯安心,淨夜隻得靠在他懷裡道:“王爺您放心好了,哪怕我%e4%ba%b2自動手殺了潘英,也不會讓他欺負我。”

潘英現在對淨夜還有牽念,在這種情況下,他是不會下死手去害淨夜的。

除此之外,淨夜現在的身份是玉%e4%ba%b2王,殺害皇室宗%e4%ba%b2,這可是大罪。

潘英還不敢如此做。

潘英對錢權的渴望已經到達了巔峰。

而淨夜要做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