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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您身邊已有納其和納多兩位大內高手,咱們用不著他們攝政王府的人。攝政王派了蕭凜過來,分明是為了監視您的。”

淨夜又湊到他耳邊道:“那又如何?你若敢攔,他今日就敢殺你。本王還能%e4%ba%b2眼看著你死嗎?反正本王是沒那個能耐攔他。”

李全義憤填膺道:“那也不能任人宰割!”

淨夜點頭:“說得也對。”

李全挺直了身板,正要趕蕭凜走時,淨夜又道:“李管家,你能打得過蕭凜嗎?”

李全忙垂眸道:“王爺說笑了,奴才不會武。”

李全隨後又指了指納其和納多:“可兩位護衛,或可一戰。”

納其先發話道:“我與蕭護衛交過手,打不過。”

納多也搖頭:“我也打不過,也不敢打。攝政王府的人,誰敢硬拚。”

李全氣得指著他們兩個,那方蕭凜便拱手對著淨夜道:“小主子,王爺吩咐過了,屬下是來護佑您周全的。至於旁的事,屬下一概不會管,請小主子放心。”

淨夜點了點頭,佯作不情願道:“那…成吧。”

蕭凜就這麼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這玉王府裡除了李全,誰都不敢惹蕭凜。

淨夜下晌倒是小憩了一會兒,之後他便用了晚膳,用晚膳時,淨夜看了一眼身側的蕭凜,之後屏退左右,喚蕭凜到近前:“我且問你,王爺此刻在做什麼呢?”

蕭凜如實道:“京中壓了不少公務,王爺怕是要通宵處理了。”

淨夜點了點頭:“那也就是說,他怕是沒時間來尋我了。”

蕭凜眼神一亮:“小主子是想王爺來嗎?隻要小主子您說想,屬下立刻傳消息給王爺。”

淨夜放下筷子,慢條斯理地擦著嘴,隨即道:“不想。”

淨夜知道自己是嘴硬,但是他不能讓旁人看出來他的心思,這個旁人,自然也包括蕭凜。

隻是到了夜裡,淨夜卻翻來覆去睡不著了。

他身子不好,之前氣血有虧,一直嗜睡。

如今這床板可比之前在船上和在帷帳裡舒服多了,他身上蓋著的,還是金絲軟被,裡麵還是用上好的蠶絲製成,觸之軟滑舒適。

這麼好的睡眠條件,淨夜卻滿腦子都是蕭濯的懷抱。

若此刻,蕭濯從後麵抱著他,他該是很快就能入睡的。

直到三更的梆子敲響,淨夜還是沒能闔眼,他終是忍不住坐了起來,發泄一樣地叫了一聲。

今夜外麵是納其值夜,他連忙衝進來問:“主子,可是哪裡不對勁?”

淨夜隻得擺了擺手道:“我沒事。”

陳良上前一步,小聲問:“主子可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叫太醫啊?皇上之前吩咐過了,說您身子還未好全,讓奴才們時刻警醒著,萬一有不妥,便去宮裡請太醫。”

淨夜搖頭,又癱倒在床上:“我沒事,我隻是睡不著罷了。”

陳良忙問:“那要不要屬下給您點上一根安神香?”

淨夜虛無不定地望著某個點,搖了搖頭:“不用,不好用。”

陳良見狀,也不敢多問,隻讓主子好好休息,他便繼續去外麵守夜了。

而淨夜,就這麼睜著眼,熬到了寅時。

淨夜見時候不早了,這個時辰,蕭濯該是會起來準備上朝了。

淨夜想及此,便翻身下了床,然後拾起外袍和長襪,一件一件給自己套上。

陳良進來的時候,忙問:“主子是還沒睡著嗎?現在時辰還早,您要做什麼啊?”

淨夜忽而拽住陳良的手道:“你有沒有吃過街口那家的小餛飩?他們家出攤早,有不少上朝的大人,都會趕著去吃一碗。我也想念這口了,吃飽了,也許就能睡得著了。”

陳良單純,沒往其他方麵想,他見主子想吃,便也點了點頭:“好,屬下陪主子去。”

那家餛飩,蕭濯之前讓人給淨夜帶過,的確很好吃。

但是也沒美味到讓淨夜睡不著覺的地步。

淨夜到了餛飩攤之後,便尋了一個清靜又能讓人察覺的角落,點了兩碗小餛飩。

陳良守夜太累,許也是累了,沒兩下便吃了一碗,之後又點了一份。

淨夜其實不算太餓,他一邊吃著東西,一邊瞧著這街上來往的馬車。

隻是瞧了一會兒,淨夜便泄了氣。

他心想道:“萬一他和蕭濯錯開了怎麼辦?又或者蕭濯太累,沒注意到街角的他呢?他這一番折騰,豈不是白忙了?

淨夜覺得自己現下心性越發不穩了,他居然為了見蕭濯一麵,一夜不睡,跑到這街角候著。

“我真是瘋了。”淨夜低頭嘟囔了一句。

蕭濯的輕笑聲從身後傳來:“怎麼了小祖宗,歎什麼氣呢?”

淨夜聽到這動靜,又驚又喜,可轉過頭看到蕭濯那似笑非笑的樣子,又冷下臉道:“怎麼是你啊,你來這乾什麼?”

蕭濯坐到他身側:“本王也納悶呢,是玉王府的膳食不合胃口,這天還沒亮呢,玉王爺便出來偷吃了?”

他刻意在“偷吃”兩個字上加了重音,仿佛是猜出淨夜所思所想一般。

淨夜氣得丟了筷子:“不吃了,看到某個討厭的人,氣都氣飽了。”

蕭濯看了一眼坐在對麵的陳良,道:“納其護衛慢慢吃著,本王有私密話,要同玉王爺聊。”

陳良還沒等反應過來,蕭濯便緊摟住淨夜的腰,將人帶上了蕭濯的馬車。

平旦時分,夜與日的交替之際,馬車外隱隱可聽見馬蹄聲與吆喝聲,蕭濯將人按在馬車的軟墊之上,一隻手,從膝處慢慢往上探……

蕭濯盯著淨夜那秋水般惑人的眼,一字一字地問:“你想本王了嗎?”

淨夜緊咬著下%e5%94%87,搖了搖頭:“不想,一點都不想。這兩日,沒有王爺煩我,我真是高興壞了。”

蕭濯挑了挑眉,隨即低頭去%e5%90%bb他的脖頸:“可本王,想你想得一夜沒睡……”

第027章 蓬勃之力

蕭濯還得上朝, 不能把時間都耽擱在這裡,他們二人%e4%ba%b2密了稍許,蕭濯終是深吸了一口氣, 依依不舍地放開了淨夜。

他輕摸著淨夜的臉問道:“是睡不著嗎?”

淨夜從前在蕭濯跟前說甜言蜜語簡直是信手拈來,如今真是想念人家了, 淨夜反倒是說不出口了。

他低著頭,嘴硬道:“可能是因為換了居所, 還不適應。”

蕭濯挑眉看著他, 也不點破, 隻道:“一夜沒睡,就早點回去睡, 這麼熬下去,對身子不好。好不容易給你養好的身體,可彆又熬壞了。答應我, 回去就睡覺。”

淨夜乖乖點了點頭。

蕭濯還是緊擁著淨夜,不舍得將人放開, 他以往上朝最是積極, 今日倒是在這耗時間了。

蕭濯明知道淨夜的心思, 還是問了一句:“以後,你一時半刻是不打算回攝政王府了吧?”

淨夜想回去, 可是不能回去。

他摸不準小皇帝的意思, 眼下還是住在玉王府比較好。

見淨夜不說話,蕭濯便%e4%ba%b2了%e4%ba%b2他的臉道:“不管你要做什麼,放手去做便是。本王, 都會支持你。”

蕭濯說完, 便鬆開了手,他上朝要晚了, 不能和淨夜在馬車裡逗留太久。

淨夜和蕭濯分開的時候,天色微明。

淨夜在一片淡藍色中,上了玉王府的馬車,回了玉王府。

到底是有情飲水飽,與蕭濯廝磨一會兒,淨夜這一覺竟睡得很香。

淨夜在玉王府又休息了兩日,便入宮給皇上請安。

淨夜在宮中陪皇上用的午膳,就淨夜與皇上兩個人。

皇上還%e4%ba%b2自給淨夜夾了菜,道:“這道菜色香味美,是禦膳房新研製出來的新菜色,兄長嘗嘗。”↓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玉王府的廚子們,也是變著花樣地給淨夜做菜。

大約是美味的膳食吃太多了,這幾日淨夜都吃不下什麼了。

小皇帝大約是看出來了,便笑著道:“或許是宮裡的膳食不合胃口,聽聞兄長喜歡街口那家小餛飩,天還未亮,便要去吃上一碗。”

淨夜意識到,他在京中的一舉一動,都在小皇帝的眼皮底下。

又或許,小皇帝也是由此來試探他,他是真的喜歡那家餛飩,還是去見蕭濯的。

淨夜笑了笑道:“也說不上多美味,隻是時間長了不吃了,便總是惦念著。吃上了那麼一口,便覺得也就那麼回事。”

小皇帝笑了笑,又恍似與淨夜閒話家常一般,道:“聽聞,攝政王派了蕭凜和蕭然去了玉王府,他們二人對兄長,可忠心啊?”

淨夜聞言一怔:“蕭然是誰?”

小皇帝微一挑眉,驚奇道:“你沒見過蕭然?”

淨夜搖頭:“從未見過,玉王府內,如今隻有蕭凜一人,他做事還算勤勉,與納其納多一道,輪番值夜。”

小皇帝笑了:“蕭然和蕭凜一樣,都是攝政王的心腹,這蕭然是暗影出身,尋常人捉不到他的蹤跡。朕本以為,攝政王會將此事告知於兄長。”

淨夜低頭思量了一會兒,他這才想起,有時蕭凜不在他身邊時,蕭濯竟也很放心。原來是,他身邊還一直跟著一個蕭然。

那去江南府的路上,淨夜與潘英說的話,想必蕭濯也是知道的。

還有當初淨夜對宋青柏下手,送陳良出府,這樁樁件件,蕭濯都門清。

可蕭濯卻從未開口問過他什麼。

小皇帝見淨夜發呆,便勾起嘴角,問道:“兄長在想什麼?”

淨夜輕笑一聲,搖了搖頭:“隻是忽然想明白很多事,原來,還有一個蕭然啊。我竟一直都不知道。”

小皇帝趁機道:“蕭濯此人,心機頗深,就算是與他%e4%ba%b2密無間之人,他也未必會交付全部真心。可朕與他不同,朕與兄長血濃於水,咱們才是最%e4%ba%b2近的人。”

小皇帝說著,還特意給淨夜夾了一塊肉。

淨夜拿起托盤雙手接過,恭謹道:“謝皇上。”

下晌時,小皇帝一直讓淨夜在禦書房多陪他一會兒。

淨夜百無聊賴,隻好坐在一旁看畫冊。

小皇帝其實給淨夜準備了許多書,不過大多書都挺晦澀,淨夜若是能看懂,豈不是叫人生疑?

故而,淨夜連翻了好幾本,最終倒是把畫冊看得津津有味。

小皇帝還賞了淨夜文房四寶,叫他提筆寫幾個字。

淨夜如今也不必像當初在隱水寺那般隱藏自己的筆跡,他順手寫下四個字,倒也工整有致。

小皇帝拿起淨夜的字端詳了片刻兒,才笑著道:“少時,聽父皇誇過兄長聰慧。隻可惜,後來兄長因病暫居隱水寺修行,耽誤了。這一手字寫得極好,字形與攝政王的字,頗為相似。”

淨夜現在這手字,可是蕭濯手把著手教的。

淨夜這兩日,已經儘量強逼著自己不去想蕭濯,可現在他的生活,卻處處可見蕭濯的影子,根本忘不掉,忘不了。

淨夜深閉上眼,過了一會兒才垂眸道:“之前潘英讓臣臨摹字,鬨出了笑話。蕭濯說,讓我多練習,以後莫要再讓潘英找茬,也莫要讓人當眾笑話了去。”

提起潘英,小皇帝的臉色也有些鬱鬱。

潘英後頸被人刻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