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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他往上一點,湊到蕭濯耳邊道:“那不讓他們聽,也不讓他們看,王爺帶我去清靜一點的地方。”

“我隻給王爺看。”

第024章 你給不給

蕭濯抱著淨夜去了後山。

淨夜要上樹, 蕭濯就帶著他找了好久。最後終於找到一顆枝乾結實,可容納兩人坐上去的樹杈。

蕭濯抱著淨夜一躍而上,淨夜一雙手緊摟著蕭濯的脖子, 全程很穩。

隻要蕭濯在,淨夜完全不必擔心。

夜風輕拂而過, 帶著叢林間青草和枝葉的芬芳。

淨夜深吸了一口氣,他雖然覺得頭有些暈, 不過神智是清醒的。

他甚至還不忘扯開玉帶, 讓蕭濯瞧瞧方才他沒看到的那處。

蕭濯一隻手緊摟著他, 另外一隻手卻抓緊了淨夜作亂的手,低聲道:“怎麼喝醉之後, 就這麼不知羞,恩?”

淨夜拍了拍身後的樹乾:“就在這裡好不好?我們還沒體驗過這麼高的地方呢。”

蕭濯低頭笑了,他像是不著急一樣, 一邊擁著他一邊道:“還記得你剛來攝政王府的時候,還是不太情願的。後來, 明明不情願, 卻要裝出一副極其情願的樣子。可就這些時日, 我很高興,仿佛看到了你的真心。”

淨夜腦子發暈, 他沒細想蕭濯話裡的意思, 便背對著蕭濯,雙手抱著樹乾,扯開身後的白色長袍道:“就這樣, 這樣我不會掉下去, 王爺你快一點,現在就來。”

淨夜雖然是抱著樹乾, 可他的膝蓋卻跪在那裡。

這樹皮摸起來又糙又硬,蕭濯看到淨夜膝蓋處,已被壓出了紅暈。

蕭濯趕忙將人抱了起來,他低下頭去檢查淨夜的膝蓋,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就紅了一大片。

若真依著淨夜,就按照方才那個姿勢,怕是他這膝蓋整個都能滲出血來。

淨夜見蕭濯不動,還有些委屈:“王爺你這是乾嘛啊,是現在的我對你沒有吸引力了嗎?”

蕭濯微擰著眉道:“方才那樣不行,容易傷到你。”

“我不怕被傷到,我也不覺得疼。”淨夜固執道。

蕭濯還是搖頭:“你不怕,我怕。從你醒來的那一天,我就發過誓,再也不能讓任何人傷你一根毫毛。”

淨夜迷迷糊糊的,還是沒聽懂蕭濯在說什麼。

他先是將臉貼在蕭濯%e8%83%b8口,過了一會兒才嗡聲道:“可是我現在想,你給不給?”

蕭濯尋了個舒服的位置,最後將淨夜穩穩抱在懷裡。

這過程中,他一隻手穩穩攬著淨夜,怕他磕到,更害怕他一個不穩掉了下去。

好不容易給小祖宗侍奉儘興了,淨夜又拿出手帕,擦了擦額角和臉上的汗,道:“我聽到水聲了,這天太熱了,我們去河裡洗澡。”

蕭濯溫聲哄道:“你身子骨剛恢複了一些,河水太涼,不易受寒。我給你擦一擦行不行?”

淨夜小性子上來是攔不住的,他鼓著臉道:“不行,我就要下河洗。我都要熱死了,河裡多涼快啊。而且不洗乾淨,我睡不著覺的。”

蕭濯勸不動,便隻好抱著人一躍而下,之後又疾步將人抱到河邊。

蕭濯%e4%ba%b2自幫淨夜解了衣裳,還沒等蕭濯幫他%e8%84%b1掉白色長襪,淨夜就迫不及待地撲騰進河裡。

還好這河水淺,蕭濯無奈地歎了一聲,便也解了自己的外衣,陪著他一起洗洗。

淨夜的頭發長出來一些,他發質偏軟,摸起來倒也很舒服。

淨夜衣裳裡放著香膏,他洗沐的時候,還不忘抹了香膏,抹在身上。

他自己抹了還不算完,還非要給蕭濯也抹一抹。

蕭濯連忙道:“你自己用,我不用。”

“你身上一股汗味,用這個去去味道。”淨夜都挖出來一些,作勢要往蕭濯身上抹,蕭濯還往後躲了一下。

“你用不用?”淨夜繃起小臉,看起來有些不高興了。

蕭濯盯著他的臉色,立馬討饒:“這個東西太香了,身上帶著這香味,會讓蕭凜他們笑話的。”

“他們哪敢笑話你,再說王爺不是很喜歡我身上這股香嗎?”淨夜說著話,已經往他身上抹開了。

淨夜一邊均勻地幫他塗開,一邊冷哼道:“你之前還說你喜歡我身上有這個味道,咱們都是男人,我抹,你就不怕我被笑話,到了你自己,你就怕被笑話了?我不管,我用你也得用。而且,你身上汗味若是重了,我就不喜歡你了。從現在開始,你每天也得香香的。”

蕭濯聞言笑了,他一臉寵溺地點頭:“好,那我聽小主子的,以後你多多喜歡我好不好?”

淨夜被蕭濯慣出了小性子,他現在對蕭濯也不像初時那般小心翼翼。

他揚起頭,一臉傲嬌地道:“這就得看你表現了,以後我要給你用什麼東西,你就用什麼。”

蕭濯眉尾勾起,笑道:“遵命。”

淨夜也知道河水涼,他沒洗太久,便擦乾了身體,套上了外袍。

這會兒,淨夜已經清醒了大半,他牽著蕭濯的手,吹著晚風,慢悠悠往回走。

這一路上,淨夜突然問道:“潘英和易水寒私下募兵,又私建宮殿。我想,潘英暗地裡,肯定打算發展一個新的逍遙會,王爺可查到他那些勢力都在何處了?”

蕭濯道:“正派人查。先且讓潘英得意幾天,等勾出他背後勢力,再找機會發落他也不遲。再者,如今還有皇上護著他。朝中那些老臣,就算是看不上潘英,這會兒為了對付我,也肯定會站在潘英那邊。沒有實打實的證據,若這時候就撂了底牌,隻會打草驚蛇。要出擊,就得一擊必中。”

淨夜和蕭濯一路走回了幄帳。

淨夜和蕭濯沒睡,蕭凜他們也不敢睡。

直到淨夜和蕭濯安穩躺在幄帳之內,蕭凜他們才老老實實換班休息。

淨夜知道蕭濯還沒睡,他翻過身,趴在蕭濯懷裡,忍不住問:“王爺有什麼沒實現的願望嗎?”

蕭濯搖頭:“從前有,如今都實現了。”

蕭濯見淨夜眼神晶亮地看著自己,便笑了:“那你又有什麼願望?”

淨夜的願望,自然是複仇。

除了潘英,當初那些幫助潘英的背叛者,他會一個個揪出來,用他們的血,祭奠那些無辜亡魂。

淨夜沒回答這個問題,他隻道:“皇上似乎希望我回京之後直接住在玉王府。若我回去之後,與王爺生分了,王爺會不會以後都不理我了?”

蕭濯將淨夜的頭按在懷裡,一下一下地撫著他的後頸:“隻有小主子不理我的份,我哪裡敢不理小主子?”

回京之後,淨夜明麵上,定要站在小皇帝那邊。以此來分潘英在小皇帝跟前的恩寵。

可蕭濯和小皇帝隻可選其一。

淨夜想,回京之後,他若是做了什麼不利於蕭濯的事,蕭濯真的能做到毫無芥蒂嗎?

像今夜這般毫無防備的%e4%ba%b2密姿態,日後還會有嗎?

淨夜伸出手,從蕭濯的%e5%94%87,到他的喉結,再慢慢往下……

一下又一下,像是要打定了主意,勾走蕭濯的魂。

幄帳內一片昏暗,蕭濯隻能大致看出淨夜那朦朧又美妙的輪廓。

可那蝕骨綿綿的愛意,卻在空氣裡放肆纏丨繞、勾連。蕭濯覺得,連淨夜的氣息,都讓他喜歡到發狂。

蕭濯起身,死死按住了淨夜的雙臂。

蕭濯聲音低低沉沉的,比淨夜今夜喝的果酒還要醇香醉人:“還要再來嗎?恩?”

第025章 分離一日

蕭凜每次守夜都格外精神, 所以納其想著,他暫時眯一會兒休息一下。

帷帳內隱忍細綿的聲音傳出來的時候,納其倒是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納其側首看了蕭凜一眼, 蕭凜也看著他。∫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納其想的是,這攝政王和自家主子還挺頻繁。

而蕭凜則是緊盯著納其看了一會兒, 忽而輕聲道:“我在這守著,你去河邊打幾桶水過來。主子們愛乾淨, 待會兒定是還要沐洗一番的。”

納其沒急著動, 蕭凜便接著道:“主子身邊, 還是我%e4%ba%b2自守著比較放心。你去打水便是。”

納其揉了揉眼,沒說什麼, 倒是起身去辦了。

淨夜之前吩咐過陳良,說蕭凜如今的職責便是守著他,所以無論什麼時候, 叫納其都不必與蕭凜爭鋒。

待日後蕭凜明白,納其和納多確實是淨夜自己人時, 蕭凜便不會防備著他。

納其現在要做的, 就是處處小心, 謹守本分,莫要讓人察覺出, 他這張麵皮下, 是前逍遙會的餘黨陳良。

納其起初隻打了兩桶水,蕭凜隻瞥了一眼,便說水不夠。

後來納其來來回回打了三趟, 蕭凜才算是滿意。

不過後來納其想, 蕭凜不愧是侍奉主子多時的人,對主子的習慣十分了解。

那些水, 剛剛好夠用。

相比於蕭濯,淨夜比較費水,他需要洗三遍才成。

洗乾淨之後,淨夜終於美美地睡了一覺。

如此過了兩日,他們總算是回了京。

剛到攝政王府門口的時候,淨夜像是回家了一般高興。

他從馬上一躍而下,深吸了一口氣道:“啊,奔波了這些個時日,終於能鬆快鬆快了。”

攝政王府的人早早便候著,尤其是崔嬤嬤,她老早就盼著等著,看到淨夜之後,崔嬤嬤紅了眼道:“小主子都瘦了一圈了,想必這一路,吃了不少苦。”

淨夜笑著道:“哪裡就那麼嬌氣了,天氣熱,食欲不好罷了。這一路有王爺照顧著,我吃好喝好睡好,哪裡都好,嬤嬤不必擔心。”

可淨夜還沒來得及與府內的老人敘太多話,那方禦前統領,便下了馬車,恭恭敬敬地對著淨夜和蕭濯行禮。

“奴才叩見攝政王,叩見玉王爺。”

蕭濯沉下了臉,過了會兒才道:“起來吧,李公公來此有何貴乾啊?”

李公公堆著笑,忙道:“皇上知道玉王爺今日回京,實在是想念得很,便讓奴才來請王爺進宮一敘。”

蕭濯看了一眼天色,這才道:“這都什麼時辰了,為何不讓玉王爺明日進宮拜見?眼看著宮門要下鑰了。”

李公公道:“這倒是無妨,皇上說了,若是晚了,便讓玉王爺歇在宮裡。皇上心念兄長,想必攝政王是會體諒的。”

蕭濯自是舍不得淨夜的,淨夜一路奔波,蕭濯一來是想讓他好好休息,不必入宮與那小皇帝周旋。二來,也是舍不得與淨夜分開一時一刻。

李公公見攝政王這架勢,他怕是不好交差,便隻好求助一般地望向了淨夜。

淨夜這才抓了抓蕭濯的手指,哄道:“既是皇上有請,哪有不去的道理。”

說罷,淨夜湊到蕭濯耳邊道:“王爺在府裡等我便是。”

蕭濯無奈,隻好點了點頭。

這是淨夜的選擇,蕭濯不會乾涉。

不過走之前,淨夜還是拿出了他早就備好的點心,遞到崔嬤嬤手裡道:“崔嬤嬤,這是路上買的芙蓉糕和酸杏乾,酸杏乾我替您嘗過了,沒那麼酸,微微甜,您一定喜歡。”

崔嬤嬤接過,眼眶紅得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