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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淨夜交代完這些,便又攥緊陳良的手腕道:“觀音廟地下,那位叫暮色的,是我的人。你記得告訴兄弟們一聲,切莫傷了他。”

淨夜回來這一趟,就是為了這事。

而蕭濯那邊,也自有打算。

潘英倒是十分著急,淨夜雖然回了府衙,可是蕭濯剛露個麵,便很快沒了人影。

潘英原定今晚就行動,可不知會蕭濯一聲,他這心底實在沒底。

可偏偏蕭濯如何作想,卻全然沒有與潘英商量的意思。

潘英在院內來回踱步,最後他一摔茶盞道:“不管了,這樣等下去,隻會打亂我們的計劃。攝政王擺明了不想帶我,那我隻好不客氣了。”

“潘潤,今夜子時,點齊咱們的人,直接行動。”

這夜月黑風高,不見星點微光。

蕭濯得了消息,知道潘英今晚行動,故而今夜也沒空帶淨夜去泡溫泉。

淨夜百無聊賴地坐在窗邊,根本睡不著覺。

他惦念著外麵的情勢,又沒有蕭濯陪在身邊,即便是有了倦意,卻始終睡不著。

子時剛過,蕭濯倒是回來了。

蕭濯見淨夜坐在黑暗中,倒也蹙了蹙眉。

他輕捏著淨夜的後頸,柔聲道:“不是說了,讓你早些休息,外麵的事,不必擔心嗎?”

潘英是鬥不過蕭濯的,陳良做事也十分可靠。淨夜想,他今夜睡不著,多半是因為蕭濯不在身側,他不習慣。

若是從前,他定然信口胡謅,說是想王爺想得睡不著。

可如今真是如此了,淨夜反倒是開不了口了。

淨夜一雙眼如琉璃般淨透,他伸出雙手,勾住了蕭濯的脖子,坐到了他懷裡。

淨夜主動過,卻從未這麼急切地主動過。

他扯蕭濯玉帶的時候,還將上麵的玉扣扯斷一截。

蕭濯忍不住打趣道:“小祖宗,今個是怎麼了?這麼想?”

淨夜睡不著的時候,心跳都不穩,心裡發慌。他在想,每次與蕭濯累得癱軟之後,自然而然就睡得香了。

今夜,怕是沒有這個步驟,耽誤了他睡眠。

淨夜的外袍和白色長襪都未%e8%84%b1,臨門一腳的時候,外麵傳來了潘英的吼聲。

“王爺,潘英有十萬火急之事求見攝政王。”

以往淨夜與蕭濯辦事的時候,潘英這個不長眼的,不是沒打擾過。

可那時淨夜遠沒有現在焦躁。

此刻的淨夜卻衝著外麵慍怒出聲:“蕭凜,讓他滾。”

淨夜聲線一向溫軟綿綿,今日這般陰沉憤憤的聲音,連潘英聽到都覺得不可思議。

蕭濯也像是極新奇一般,勾起嘴角看著淨夜。

淨夜乾脆扯開了上衣的係帶,露出削薄柔美的曲線,一隻手更是緊緊攥著蕭濯的肩,沉著聲,一字字道:“繼續,彆停。”

第022章 身份暴露

蕭濯是不會讓淨夜失望的,尤其是這種時刻。

所以,外麵的潘英就算是喊破天了,都不能打擾他們的好事。

淨夜一雙手摟住蕭濯的脖子,頭輕輕往後仰。

淨夜像是驟然得水的魚,身心舒暢到他忍不住叫出聲來。

而外麵嘶吼著的潘英,聽到這一聲,終於忍不住踹倒了院子外的圍欄。

“都他娘的什麼時候了?玉王爺和攝政王怎麼還有心思做這個?”

今夜是蕭凜和納其在外值夜,納其一聲不吭,至於蕭凜,他倒是哼笑了一聲:“聽聞潘大將軍無所不能,對於抓前朝亂黨這一塊,全朝文武無人能及啊。有什麼事,潘大將軍自己處理了便是。何苦都這個時辰了,還要來叨擾攝政王和玉王爺?”

而裡麵的淨夜,在緩過神來時,也不忘問蕭濯:“江南分會那邊怎麼樣了?潘英今夜是抽的什麼風?”

蕭濯笑著回答:“一切順利。”

之後淨夜還要再問什麼,可在蕭濯那疾風驟雨的猛烈攻擊之下,他隻發出了幾個顫音。

到最後,淨夜乾脆什麼都不問了。

也對,潘英越急,證明他們的計劃,就越順利。

這一夜,淨夜算是睡了個好覺。

他沒想錯,睡不著的時候,來上那麼一回,果真是比什麼安神香都好用。

淨夜醒來的時候,蕭濯已經去處理殘局了。

納其在屋內侍奉淨夜洗漱。

淨夜按了按後頸,鬆動了一下筋骨,又捏了捏後腰,待他覺得舒緩一些了,才開口問:“都順利嗎?”

這四下無人,陳良倒是繃不住麵上的喜悅道:“都順利,攝政王倒是仁心,把咱們的人都安排好了,朝廷的賞銀,目前從江南府這邊直接撥給他們。攝政王說,他們此時歸順朝廷,又配合抓住了易水寒和大部分外逃亂黨,立下大功,理應如此。”

淨夜洗完臉,陳良給他遞方巾,淨夜仰著頭,拍了拍臉之後,又挖出一小勺麵膏,慢慢抹在臉上,打圈按摩。

現在的玉王爺一向如此精致,陳良起初還覺得詫異,如今倒是都習慣了。

畢竟攝政王和淨夜的關係,怕是都快傳遍天下了。

陳良又道:“江南分會的人被一網打儘,那個叫暮色的,最後被潘英救了下來。聽說他跪在潘英麵前哭得泣不成聲,求他垂憐。潘英原也是不打算帶著他,後來又折返回去,將他救了。聽說如今,這人就住在潘英的院子裡,潘英還找了郎中,%e4%ba%b2自給他看傷。”

那暮色身上的,都是皮肉傷,潘英昨夜吃了大虧,現下心情正不順。

郎中來報的時候,潘英隻道:“給他尋上好的藥膏,莫要讓他身上留下什麼疤痕。至於開什麼藥,你掂量著辦就是。”

郎中走後,潘潤才上前一步道:“主子,聽說易水寒已經下了大牢,目前由攝政王的人%e4%ba%b2自看著,咱們的人,靠近不了一步。”

潘英臉色難看:“知道了。”

潘潤倒是擔憂得不行,他湊近一些,蚊聲問:“那易水寒品行不佳,會不會說些什麼不該說的?”

提到這,潘英倒是哼笑了一聲:“他那小兒子在我們手裡,他又僅有這麼一根獨苗,晾他也不敢說什麼。”

雖說如此,潘英但是還是躁怒不安,他按了按眉心道:“這一次,蕭濯把之前逍遙會的殘部全部救下來了。我總覺得這次的事,有人在暗中給蕭濯報信,達成了什麼交易。”

潘英說完,便握緊雙拳道:“若隻是陳良一人,絕沒有這般的能耐。我這右眼皮跳得厲害,總覺得這一次的對手,是他那樣的人物。”

這個“他”指的自然是暮雲重。

而此刻的淨夜,倒是很開心。

今日天氣晴好,萬裡無雲,陽光暖融融的,仿佛直照在人的心坎裡。

淨夜躺在院內的搖椅裡,悠哉悠哉地曬了會兒太陽,之後就聽蕭凜來報:“小主子,攝政王說,今日審易水寒,您要不要也一道過去?”

淨夜慢悠悠地晃了會兒搖椅,這才笑%e5%90%9f%e5%90%9f地問蕭凜:“審人,好玩嗎?”

蕭凜還未答,納其便道:“王爺,聽說這易水寒自稱是前朝皇子呢,咱們要不然去看看,這人是不是一個鼻子兩隻眼?”

納多也跟著道:“是啊,一定會好玩的。”

淨夜這才懶洋洋地起身道:“其實我本不願意看這場麵的,不過王爺也在,咱們就去瞧瞧。納其,你把我早膳留的那份紫薯糯米糕帶上,王爺喜歡吃甜食。”

淨夜去大牢的時候,易水寒正在受刑。

蕭濯聽到動靜,直接起身去迎淨夜。

淨夜一身白色華服,頭戴頂珠冠,懶洋洋地坐在了蕭濯的一側。-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江南巡撫給淨夜問了安之後,便一直恭順地立在一旁。

淨夜像是極不在意要犯一般,打開食盒問蕭濯:“王爺早膳吃飽了嗎?要不要再添點紫薯糯米糕,早膳我用過了,很甜,特意留著給王爺的。”

蕭濯其實都吃飽了,但是淨夜都如此說了,他定是要嘗一嘗的。

蕭濯在那邊吃糕,淨夜便看向了江南巡撫,恍若不經意地問了一句:“他都招供了嗎?這還得審到什麼時候?”

江南巡撫道:“這人骨頭硬著呢,用了數十種刑罰,也不肯多說一個字。”

淨夜也拿起一塊紫薯糯米糕,慢悠悠地吃著:“那他真是前朝皇子嗎?”

這回蕭濯倒是開口了:“前朝皇帝哪那麼多兒子,他不過就是一山匪出身,故意攀上暮氏的姓氏,胡作非為罷了。”

淨夜跟著笑了一聲,他像是掃了那易水寒一眼,這才道:“我也想,這皇子公主大多樣貌不差啊。”

江南巡撫在一旁也跟著笑出聲來。

淨夜想了想又道:“這麼打下去,不會把人打死吧?若實在不招,將人押送回京,讓皇上著人%e4%ba%b2自審便是。”

江南巡撫聞言一驚,他小心翼翼地看著攝政王,生怕攝政王因此言動怒。

畢竟,還沒人敢在蕭濯跟前造次,更無人敢做蕭濯的主。

然而,接下來,讓江南巡撫更加大跌眼鏡的是,淨夜竟然又給蕭濯遞了一塊糕,撒嬌道:“王爺,這事就讓皇上來管吧,您就彆費這個勁了。光審他就用了這麼久,平白耽誤我們的時間。”

蕭濯張口吃掉那塊糕,他的%e5%94%87還恍若無意地碰了碰淨夜的食指。

“成,那就不審了。反正江南分會已經覆滅,這等山匪出身的雜碎,本王也懶得跟他浪費時間。湯大人,看管好他,不日押送回京。”

湯大人一臉震驚地看了一眼玉王爺,隨即躬身道:“是。”

淨夜這才來沒多一會兒,就直接把人給哄走了。

出去這一路上,淨夜還問:“王爺,咱們還要在江南待多久?”

蕭濯勾了勾他下巴:“想回京了?”

淨夜點頭道:“想回王府了,這處處都不習慣,除了那處溫泉池,吃的住的都不習慣。”

蕭濯湊到淨夜的耳邊道:“那就明日如何?不走水路了,咱們抄近路,本王帶你策馬回京。”

淨夜環顧四周,見沒什麼人,他才貼到蕭濯的耳邊道:“那今晚呢?要不要去那處院子住一夜?”

蕭濯垂眸笑了,他眉眼溫柔得不像話:“成,謹遵小主子吩咐。”

蕭濯送淨夜回院子的時候,還叮囑道:“你回去收拾一下,看看需要帶什麼,簡單收拾一下就成。之後,咱們就不回府衙了。明日你睡醒之後就啟程。至於這潘英,他愛去哪去哪,咱們可不與他同路。”

蕭濯之後還要事要同那湯大人細說,淨夜也不跟著,直接回了院子。

淨夜吩咐陳良:“明日一早,你跟著蕭凜一道便好。今夜都好好休息。待回京之後,咱們還有大事要做。”

陳良點頭稱是。

淨夜其實沒什麼東西可收拾的,他隻帶了一小盒麵膏,還帶了平時他和蕭濯必須要用的藥油。帶了一條褻褲和一身換洗的衣物。至於其他的東西,自有蕭凜派人去收著。

隻是淨夜剛出這院門,便有一條蛇吐著信子,朝著淨夜的方向急速爬了過來。

彼時,潘英也剛出院子,走到這邊,他遠遠看到那條蛇,便大吃一驚。

潘英倒是不怕蛇,他是怕那蛇傷了弱不禁風的淨夜。

納其這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