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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甘心俯首稱臣。

世人皆以為,能造金朝反的,隻有蕭濯。

殊不知,蕭濯從未有過榮登九五的野心,真正有這份心的,是潘英。

淨夜用手指輕點著茶杯,須臾之後,淨夜忽地笑了:“這可真是太有趣了。”

潘英的船在路上耽擱了,待他到江南府衙的時候,已過亥時。

這個時辰,淨夜已經睡了一覺,又醒了。

而蕭濯趕在潘英進府衙大門之前回來的,他回來之後,幫淨夜換了一身墨色的衣衫,隨即他挑起淨夜的下巴,道:“想不想同本王出去過夜?”

淨夜雙手勾著蕭濯的脖子,慵懶開口:“外麵有什麼稀奇物件嗎?”

“有啊,有一方能讓你隨意翻滾的榻。本王也是見你近日興致不高,想著換個地方,也許你能舒坦一些。”

淨夜頓時懂了,蕭濯這是要換個地方,與他做……

第019章 替身暮色

潘英剛到便打聽了蕭濯和淨夜的去處,知道蕭濯不在府上,潘英便問道:“那玉王爺呢?可在府上?”

江南巡撫湯大人%e4%ba%b2自回的話:“聽聞玉王爺身子骨不適,傍晚到了府上,用過膳便睡下了。”

潘英其實忍不住想要去見一見淨夜,可是皇上有命,他不敢違。

不過得知蕭濯外出並沒有帶上淨夜,潘英也鬆了口氣。

潘英想,看來蕭濯做事,也不是什麼都要同淨夜講。

隻是如今江南之行,攝政王擺明了不想同潘英合作,那麼潘英就隻能自己殺出一條血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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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濯帶上淨夜,去了一趟觀音廟。

外麵皆傳,這送子觀音娘娘特彆靈,凡誠心來拜,香火旺盛者,必能求子成功。

淨夜是個男人,蕭濯定然不是帶他來求子的。淨夜轉念一想,便問道:“莫不是這江南分會就駐紮在這觀音廟?”

蕭濯道:“這隻是他們其中一個聯絡點,不過卻是最重要的一個聯絡點,這江南分會的龍頭易水寒,就在此聯絡外客。”

蕭濯原本護著淨夜在暗道裡走,淨夜一直被他圈在臂彎裡。

聽到此話,淨夜忽然停了下來,他歪頭看著蕭濯問:“王爺就不怕,我給逍遙會的人通風報信?”

蕭濯笑了,他順手捏了捏淨夜的後頸,道:“我知道你和這江南分會沒什麼關係,上一次的刺客是陳良的人,你頂多與那陳良有些牽扯。何況,我的小祖宗是個善良的人,他絕不會容留易水寒這樣的極惡之徒活在世上。”

蕭濯帶著淨夜尋到了一個極好的隱蔽之地,而這觀音廟的地下,竟還有諸多奢靡的內室,淨夜伸手觸了一下那石柱,上麵的龍紋,竟是用純金打造。

真正的逍遙會早就覆滅了,如今這江南分會,隻不過是打著從前逍遙會的名號斂財。

蕭濯帶著淨夜藏好之後,便對著他噓聲道:“咱們稍待片刻兒,就能看一出好戲。”

之後沒多久,潘英竟穿著一身黑衣,來到了此處。

潘英身後跟著一位高大凶悍、樣貌平平的男子。

淨夜揣測,他應該就是易水寒。

那易水寒%e4%ba%b2自給潘英準備了茶水,雙手遞到潘英手邊,恭恭敬敬道:“潘大將軍,請。”

潘英也不喝,他細細摩挲著那玉杯,忽而笑了:“之前交代你的事,你打算如何辦?”

易水寒將早就準備好的人員名單遞上,隨即道:“江南分會的精銳部隊,已經遣散完畢。如今剩下來的,都是一群不值一提的小嘍囉。這群人平時便不尊我令,棄之,並無可惜。”

易水寒見潘英不吭聲,便又道:“我幫了大將軍這麼大的忙,大將軍總該記得當初的許諾。”

潘英嗤笑一聲:“我一言九鼎,不過你也該記得,你都答應了我什麼。”

易水寒垂首道:“這是自然。”

易水寒待潘英看完名單之後,便又道:“大將軍遠道而來,想必是極辛苦的。旁人皆不懂大將軍,我卻準備了一個好禮,大將軍要不要看一眼?”

易水寒見潘英沒拒絕,便拍了拍掌。

很快,便進來了一位一身白衣,氣質風華的男人。

潘英當即呼吸一窒,而淨夜也一臉好奇,透過縫隙往外看了一眼。

隻這一眼,淨夜也驚愕不已。

淨夜仿佛看到了前世的自己。

不僅僅是樣貌,身材,連他說話的聲音,都和暮雲重一模一樣。

那人上前,拱手行禮道:“拜見潘大將軍。”

易水寒隻需看潘英現下的眼神,便懂他這步棋,是走對了。

潘英冷下臉,徑直問道:“你怎麼做到的?”

潘英當然知道這不可能是真正的暮雲重,縱然樣貌氣質習得八分,可也與當年的暮雲重,相差甚遠。

易水寒歎了一聲:“這可說來話長。”

潘英咬緊後槽牙:“那就長話短說。”

易水寒緩緩道:“他叫暮色,身形與那位差不多。我之後又尋了一位會削骨改容的江湖術士,照著那位的容貌,做了十幾次改動,耗時三年,才終於成功。當然,為了讓他能好好伺候潘大將軍,我還派專人訓練了他半年有餘。大將軍不妨一試,隻要品上那麼一回,保管讓您□□。”

易水寒給暮色遞了一個眼神,那暮色果然乖乖跪了下來,然後一點一點,跪爬到潘英的腳邊。

易水寒端起茶杯,看也不看暮色,隻發號施令:“再湊近大將軍一些,該做什麼,你知道的。”

暮色應了一聲,他伸出細白如玉的手,去解潘英的玉帶……

第020章 溫泉議事

淨夜就算是猜到了暮色要做什麼,可看到這場景,還是惡心得要把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而蕭濯這時也伸出手蒙住了淨夜的眼,免得汙了他的小祖宗。

至於潘英,他被暮色伺候得幾度飄飄然,他低下頭看著暮色,看著那張臉,起初他覺得這人是暮雲重,是他求而不得的殿下。

可後來,那張臉仿佛又變成了淨夜。

暮雲重絕對不會如此卑微地跪在他腳下,可如果是淨夜……

潘英想,淨夜和蕭濯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這樣做過?

他們兩個人經常鬨那麼大的動靜,私下裡,他們都是怎麼玩的?

也不知是這暮色技巧太好,還是潘英的耐受力太差。

結束的那一刻,易水寒都覺得有些突然。

他這一盞茶,還沒喝完。

不過易水寒縱然心裡鄙視潘英,麵上可不敢應聲。

易水寒提都不提這事,他隻垂眸問潘英:“大將軍若覺得他好,便帶回去吧。這等妙人,得來不易。”

潘英一邊整理著玉帶,一邊冷冷道:“不必了,帶在身邊也不方便。其實易兄你不必自作聰明,我對那暮雲重,早就沒心思了。”

人都死了,有沒有心思都不重要了。

當初潘英%e4%ba%b2手砍下暮雲重頭顱的那一刻,就決定斬斷情絲。

他要的是暮雲重的心,既然得不到,旁人也彆想得到。

可現在,潘英有了新的念想。

或許,那柔弱無骨,整日裡就知道撒嬌的淨夜,更惹人憐。

潘英離開之時,還不忘提醒易水寒:“那攝政王行蹤詭秘,咱們的計劃施行之前,你要小心一點。萬一被蕭濯連鍋端了,我也救不了你。”

易水寒自負到了極點,他輕嗬一聲道:“這江南是我的地盤,攝政王就算是有千般能耐,在我這,也得給我臥著。”

潘英輕嗤一聲:“彆太掉以輕心,到時候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④思④兔④網④

潘英和蕭濯打這麼多年交道,凡是如易水寒這般看輕蕭濯的,都死得很慘。

潘英隻能祈禱,這易水寒再活得久一些。

潘英走了,淨夜本以為今晚這出戲,應該結束了。

誰知道那易水寒竟挑起暮色的下巴,輕嗬了一聲:“你可真是個廢物啊,連潘大將軍都留不住。這幾年在你身上花的心思,算是全白費了。”

暮色跪在那裡,不敢應聲,而易水寒卻看著他笑了笑:“罷了,潘英那狗東西,沒準是不行事,也不能全怪你。”

暮色跪伏在地道:“謝幫主體諒。”

易水寒一下又一下地輕拍著暮色的臉,最後他解開玉帶,對著暮色道:“也不能暴殄天物,你來伺候我便是。”

暮色不敢反抗,隻能跪爬上前……

易水寒倒是會羞辱人,他要麼喜歡抽打暮色,要麼就是瘋了一般地狂笑。

易水寒歡悅之時,還不忘眯著眼道:“恩,滋味果然不同。雖說我從前從未嘗過男人滋味,不過一想到,跪在我跟前的人,是前朝皇子,這感覺,可真是美妙無比啊。”

此刻,藏在暗處的淨夜深深閉上眼。

與前世逍遙會的覆滅相比,而今這點羞辱,根本不算什麼。

易水寒並沒打算在觀音廟太久,他之後便將給暮色上了鎖鏈,將人關了起來。

待易水寒走後,蕭濯才帶著淨夜從密道而出。觀音廟地道後麵,還有一道暗門。

暗門之後,是一處乾淨的院落,這院子連著後山,周圍都沒什麼人,十分清靜。

今夜,蕭濯就打算帶著淨夜住在這裡。

淨夜歎了一聲:“這裡乾淨是乾淨,可是沒什麼人伺候,也沒人幫著咱們燒熱水,莫不成,王爺打算自己%e4%ba%b2自燒水沐浴?”

蕭濯攬著淨夜道:“放心,這後山有一處溫泉,用不著咱們燒水。小主子需要什麼,本王%e4%ba%b2自侍奉就好。”

淨夜%e8%84%b1衣與蕭濯一起泡溫泉的時候,他就一直趴在石沿上發呆,不知在想什麼。

蕭濯湊過去,輕撫著他光滑的背,低柔開口:“在想什麼呢?”

淨夜側首看了蕭濯一眼:“王爺接下來,打算如何做?我看那易水寒實在是不順眼,他多活一日,我都覺得難受。”

蕭濯也同他一道趴在石沿上,緩緩道:“頂多三日,本王必叫他人頭落地。潘英在江南分會裡有線人,本王也有。就連這觀音廟的地道,都是本王的人%e4%ba%b2自建的。否則,今晚本王也不敢帶你過來。”

淨夜從前從不會過問蕭濯在外如何做事,今日,他倒是問了蕭濯詳細計劃。

蕭濯從袖子裡翻出了一個小冊子,裡麵是易水寒遞給潘英的那份名單。

淨夜打開名單看了一眼,竟然在其中,看到了好多個相熟的名字。

淨夜心中一驚,麵上卻未表露出來。

這些人,都是從前逍遙會的人。

潘英雖說斬殺了逍遙會兩萬幫眾,可是逍遙會的幫眾也不僅僅都在京師總部和直隸分部,有一部分人,也分步在全國各地。

這部分人當初避過了覆滅之禍,去了江南投奔易水寒。可如今,易水寒卻將他們踢了出來,交給了潘英。

而他自己,卻把自己的心腹,提前轉移了。

淨夜好恨,恨自己當年錯信了潘英,沒能給他的人庇護。

淨夜一隻手緊緊抓著那冊子,手背上青筋外露,顯然是用了力的。

蕭濯見狀,伸出手緩緩握住了淨夜的手,安撫道:“本王已經命人裡應外合,打算策反這些幫眾。若他們願意戴罪立功,本王會放他們一條生路。朝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