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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朕,要好好照顧兄長。朕又聽聞兄長和攝政王一路上遇到的風波,實在是不放心,唯有%e4%ba%b2自過來一趟,見到兄長的麵,才能安下心來。”

蕭濯點了點頭,道:“既然皇上見到了,便早些回去吧。京中不能沒有皇上主持大局。臣知道皇上還貪戀外麵的風景,隻是皇上也說了,外麵亂黨橫行,皇上任性出宮,實在不該。”

小皇帝笑著應道:“攝政王說得對,朕知道了。”

這還是淨夜第一次見到蕭濯與小皇帝相處,他隻站在一旁,並未吭聲。

小皇帝這會兒也轉向淨夜道:“朕已經想好,陪兄長用過早膳便啟程。”

淨夜這一餐飯吃得實在是拘謹,隻是蕭濯看起來倒是隨意得多。

好不容易送走了小皇帝,蕭濯忽而拽著淨夜道:“這一次,咱們不跟潘英他們走,本王帶著你走陸路,今日傍晚,便能到江南府。”

淨夜看著他身後一直跟著的納其和納多,小聲問道:“那他們兩個呢?”

蕭濯也輕睨了他們一眼,忽而道:“皇上賞給你的,就是你的人了。你想怎麼用,便怎麼用。”

淨夜也怕這兩個人是小皇帝派來監視的,可就讓他們跟潘英走,淨夜又實在不放心。

淨夜思慮再三,便道:“那就跟咱們一起吧。”

蕭濯笑了笑,倒像是完全不在意這兩個人一般,點了點頭:“好,本王都聽你的。”

蕭濯說這話時,還特意攬著淨夜的腰。那兩個護衛看到了也權當沒看到,隻端正嚴肅地站在那。

待淨夜和蕭濯坐在馬車裡之後,他才深呼了一口氣道:“真好,今日看不到潘英那混賬,空氣都清新了。”

“就這麼討厭他?”蕭濯伸出手,將人抱在懷裡,一下一下摸著他的後頸問。

淨夜的模樣看起來乖巧又安靜,他小聲嘟囔道:“何止是討厭啊。”

恨不能將他千刀萬剮。

蕭濯抓其他的手安撫道:“那便不提這個人,你討厭的人,終歸會付出代價。今日難得隻有本王與你,咱們不想那些惡人。”

說到這,蕭濯頓了頓,道:“待回京,你便要住到玉王府去了,本王還不知道,有多少機會可以與你這般%e4%ba%b2近。”

淨夜微微抬起頭,一雙大眼溫和動人,如水般望著蕭濯:“攝政王還怕這個?你若想%e4%ba%b2近我,還不是隨時都可以?”

夏日的衣服偏薄,蕭濯的手從衣擺探入的時候,很輕易地尋到了關鍵。

淨夜與他越發熟悉了,熟悉到知道蕭濯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都代表了什麼意思。

淨夜欺身而上,一下一下點著蕭濯的鼻子:“攝政王連皇上都不懼,何必怕了我這小小玉郡王?明明就想要,裝什麼大尾巴狼?”

第018章 出去過夜

蕭濯手上的動作不停,說出來的話,倒像是有幾分委屈幾分遺憾:“那可不行,玉王爺身份不同了,而且有了玉王府,本王總不能繼續把玉王爺拘在攝政王府裡。”

蕭濯像是故意提及此事,看淨夜的態度。

淨夜噗嗤一下笑了出來:“那不是更好了嗎?我想去攝政王府就去攝政王府,想回玉王府就回玉王府,想想都覺得肆意美好。”

蕭濯故意用手戳了戳他:“那本王想去玉王府呢,玉王爺歡迎嗎?”

淨夜捏了捏他的臉:“怎麼?我不歡迎你就不敢來了?”

蕭濯湊到淨夜的耳邊道:“不敢,我什麼事都得聽你的。小主子說一,我不敢說二。”

淨夜也跟著笑了,他也湊近了蕭濯,蚊聲道:“王爺可記住自己的話,以後什麼都聽我的。”

蕭濯是臨時準備走陸路的,他看著潘英也覺得心煩,再加上想隱匿行蹤,所以提前讓蕭凜準備一個低調點的馬車,趁著潘英未動身,他們便先行一步。

這馬車狹窄不方便,蕭濯和淨夜鬨騰了一會兒,便停了下來。

蕭濯總是怕淨夜硌到,一直護著他,生怕他這細嫩的皮膚被硌紅了。

最後蕭濯%e4%ba%b2了%e4%ba%b2他的額頭,便坐起來道:“餓不餓?準備了你愛吃的芙蓉糕。看你早膳用得拘謹,想必是沒吃好。”

蕭濯對淨夜的照顧,確實十分儘心。

淨夜本以為去了攝政王府,要花好一番功夫哄著蕭濯。結果他現在似乎什麼都沒做,除了付出了身體,其他任何事,都是蕭濯做的。

蕭濯現在要幫他沐浴,幫他換衣,盯著他吃藥,看護他一日三餐。

想當初淨夜還是暮雲重的時候,在逍遙會裡也沒有得到這般照顧。

蕭濯對他的好,是潤物細無聲的好。淨夜一邊小口地吃著芙蓉糕,一邊盯著蕭濯看,淨夜想,若再這樣下去,他都快被蕭濯養成一個廢人了。

原來成日裡懶懶的,什麼都不用做,隻等著伺候,是這般美妙的滋味。

蕭濯見淨夜盯著他看,便給他擦了擦嘴角,小聲問:“怎麼了?是芙蓉糕不好吃嗎?”

淨夜隻吃了一塊就放下了,他歎了一聲:“是太甜了,最近總是吃甜食,也想吃點鹹的,吃點辣的。”

蕭濯將人抱緊了道:“等到了江南府,本王讓人給你帶小籠包吃。不過,辣的還是不能吃,太醫說你吃這些藥,得忌口,不能吃辛辣的食物。你好好養身體,待你身子骨好些了,本王讓你吃個夠。”

淨夜應了一聲,蕭濯不讓他吃辣的,他便也沒再提。

到了傍晚,紅霞漫天之時,淨夜和蕭濯,已然提前到了江南府。

至於潘英的船隊,估摸著得一個時辰之後才能到。

蕭濯就是要利用這一個時辰的機會,將事情吩咐下去。

蕭濯先讓江南府衙,給淨夜安排好院子,之後便同淨夜說有要事,讓他先老老實實在寢屋內睡一覺,他晚些時候就能回來。

蕭濯留下了蕭凜看顧淨夜,同樣跟在淨夜身邊的,還有皇上安排的納其和納多。

蕭凜在外候著,納其在近前侍奉時,小聲提醒道:“王爺,皇上讓屬下帶話給王爺,說此番江南之行,若您身子骨好了,可跟著攝政王一道去清繳亂黨,攝政王在做什麼,您心裡得有個數才是。”

淨夜還不是完全信任這兩個人,他隻裝模作樣道:“這幾日太疲累了,就算是我想跟著攝政王去,也是有心無力啊。”

納其看了一眼納多道:“這夏日天熱,納多,你去找管事的,再多拿點冰來。這屋子裡,還是悶得很。”

這納多倒是聽納其的話,他乖乖退下之後,納其才將房門關緊,跪在淨夜跟前道:“殿下,您受苦了。”

淨夜原本捧著杯溫茶在喝,聽到這話,他才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人,隨即淨夜趕緊放下茶杯,將人扶起來道:“怎麼是你?”

陳良這才起身,用極小的聲音道:“殿下孤立無援,縱是有攝政王護著,屬下也實在不放心。正巧我得到了您是皇%e4%ba%b2的消息,也知道皇上要出宮見您,這才取代了納其,跟在您身邊。殿下您放心,我做了萬全的準備,又是以皇上的名義安排在您身邊的,不會有任何破綻。”

陳良若在,淨夜的確很開心。

雖說蕭濯寵愛他,但是蕭凜畢竟是蕭濯的人,淨夜就算是有心做事,也會束手束腳。更何況,他如今這身板奇差,孤身一人,也做不了太多。

可如今陳良在,淨夜這心,仿佛就有了著落。

眼下房內隻有他們兩人,淨夜看著陳良道:“那日來不及敘舊,你這些年,想必也是吃了不少苦吧?”

陳良微紅著眼,他似是有千言萬語,最後也隻笑著道:“沒什麼,都還好。逍遙會覆滅之後,我隱姓埋名,同紅娘成了婚。也過了兩年安穩日子。”→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淨夜驚詫:“你都成家了?”

陳良笑著點頭:“是啊,紅娘體諒我,也懂得疼人。殿下不必憂心,都是跑江湖的,我來殿下這邊,她也知道。她若是想我了,自是有辦法相見。她那易容的功夫,還是我%e4%ba%b2手教出來的。”

淨夜歎了一聲:“委屈你們了。隻是你都成了家,就莫要再衝動。那日行刺潘英,你可有想過,若是被抓,你逃不出府衙,你讓紅娘怎麼辦才好?”

這個叫紅娘的女子,淨夜是知道的。她原是江湖兒女,武藝高強,後來看上了陳良,一路跟到了逍遙會。

可陳良常年要在外搜羅消息,不肯應了紅娘,這紅娘就硬是跟著陳良一道,說什麼都不肯走。

其實陳良並非是無動於衷,他隻是怕耽誤了紅娘。

未曾想,兜兜轉轉,兩個人到底還是在一起了。

陳良最後還是道:“主子,皇上的意思,是讓您取得攝政王的信任,跟在他身邊做事,好隨時給皇上遞消息。您對此,有何打算?”

淨夜沉默了一會兒,忽而問:“那納多,可值得信任?”

陳良道:“他並不知曉我的真實身份,不過主子放心,他隻聽我的話。如今他被皇上賞給了主子,那就是主子的人。目前給皇上遞消息的人是我,他是不會多嘴的。”

淨夜點頭:“皇上那邊,你不必急著回複消息。我若是上趕著替皇上做事,反倒不好。彆忘了,我剛才恢複神智不久,若這麼快就能為皇帝所用,那莫說是皇帝會起疑,潘英那邊也不好糊弄。他從前跟在我身邊多年,我就怕你認出了我,他也會認出我。”

陳良應道:“主子說得對。”

陳良之後又給淨夜分析了江南這邊的局勢。

江南府這邊的逍遙會,隻不過是打著逍遙會的名頭做事。陳良從未想過要與他們為伍。

這群人,多數都是山匪出身,亦有惡貫滿盈之輩。他們從未想過要複國,隻是借著前朝的名號行事。

陳良想了想,又道:“如今這江南分會的龍頭易水寒,我之前與之有過交集。此人城府極深,不過武藝高強。他如今成立江南分會,除了反金,便是想著借勢,自立為王。他甚至已經放出了消息,自稱自己也是前朝皇帝的遺腹子,當真是無恥至極。”

“另外還有一事,主子怕是不知道。這易水寒與潘英,有勾連。”

淨夜瞪大了眼睛看著陳良:“潘英不是……”

陳良明白淨夜的意思,他徑直道:“對,他明麵上以清除前朝亂黨為已任,對當朝皇上忠心耿耿。可實際上,他操練兵馬,聯合易水寒,尋前朝寶藏。”

前朝寶藏,一直是江湖傳說,當初逍遙會發展壯大,也是靠著這寶藏的信念,才能堅持到最後。

可隻有暮雲重和大長老清楚,那幾年為了發展逍遙會,所謂的前朝寶藏,已是花得所剩無幾了。

如今那前朝寶藏的所在地,隻留下一些兵器舊物,根本不值什麼錢。

淨夜沒想到,潘英惦念的是這個。

淨夜低頭笑了一聲,他讓陳良再湊近一些,隨即附耳道:“你著人從江湖上放出消息,就說這世間除了暮雲重和大長老,還有一位守護寶藏的江湖高手知曉寶藏所在地。那寶藏庫裡,還有前朝皇子暮雲重遺留下來的大量兵器。若能尋得寶藏,便可得天下。”

淨夜而今算是徹底知曉那潘英的野心,他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