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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匕首上的血跡,還沒來得及擦,蕭濯隻看了一眼,便歎道:“本王給你這匕首,是讓你防身的。”

淨夜未敢吭聲。

蕭濯接著道:“臨行之前,本王與你約法三章,是哪三章,你可還記得?”

淨夜垂眸不言,那三個要求,淨夜而今無一條遵守。

蕭濯是真動了怒了,他一伸手扯過淨夜,將他按在榻上時,淨夜才出聲求饒:“我錯了,王爺,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您饒了我吧。”

蕭濯氣得扒下了他的褲子,狠狠打了兩下。

每打一下,淨夜都大叫一聲。

打到第三下的時候,蕭濯看著他嬌嫩的皮膚都紅了一片,終是沒下去手。

淨夜吸了吸鼻子,一副柔弱到極致的姿態望著蕭濯:“王爺,我再也不敢了,您彆生氣了好不好?”

其實蕭濯收著力呢,打兩下根本不疼,可淨夜還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看著蕭濯道:“王爺,疼死了,您給我揉揉。”

蕭濯歎了聲,最後伸出手幫他輕輕揉著。

蕭濯還是如之前一樣,一句話沒問,他揉著揉著,便低下頭咬了一下。

淨夜一雙眼淚盈盈的,委屈得像是要落淚,蕭濯隻無奈歎了一聲,將咬變成了細細密密的%e5%90%bb。

當他的%e5%90%bb,落在淨夜想不到的地方之後,淨夜忽地叫道:“王爺,那兒不成……”

第014章 聲音動聽

潘英是兩刻鐘之後才發現宋青柏死於非命的。

宋青柏褲子下麵有一灘水,腥臭味很重,一旁的潘林差點將膽汁給吐出來。

剛來這濟寧州府,便死了一個人。

好在衙門有仵作,沒多久就給潘英下了結論:“一刀斃命,死之前應該受過極大的驚嚇,死亡時間不超過三刻鐘,準確說應該是兩刻鐘之前。”

宋青柏的武功並不弱,隻是每次一喝酒就會犯病,屆時他四肢無力,光昏睡就得兩天。

偏宋青柏是個大酒蒙子,幾天不喝酒,他就覺得是要他的命。

潘英想起當初大長老活的時候說過的話,他說宋青柏早晚死在這酒上。

果不其然,一語成讖。

潘潤也很快查到,這期間沒有任何外人進入州府,就連潘英所在的這個院子,都沒發現任何人靠近。

潘潤仔仔細細問過在門外看守的奴才,隻有其中一個,還是廖大人的家奴,他躬身道:“因為宋將軍不許人進去,奴才等也實在是不敢打擾。這在外麵也沒聽到什麼大動靜,宋將軍也沒有呼救過,奴才隻隱約聽到他說,有鬼……”

潘林氣得踢了他一腳:“既然有鬼,你不進去看看?”

那老奴連忙道:“要真是有鬼,小人更不敢靠近了。”說到這裡,那老奴像是極膽小一樣,縮緊了脖子道:“不會是,真的有鬼吧?誰都沒靠近,宋將軍怎麼就死了,死狀淒慘,連仵作都說是被嚇的。”

潘英明日一早便要啟程,江南之行,絕不能因為宋青柏之死耽擱。

這麼短的時間,怕是根本查不出真凶。

宋青柏的屍體被抬下去的時候,潘英將人叫住,掀開白布,仔細看了一眼刀口的切麵和位置。

潘英想到了暮雲重。

當年暮雲重下山之後,曾帶著潘英一起征討過為禍一方的山賊。

暮雲重喜歡在喉管和後腦下手,可以一擊斃命,絕不拖泥帶水。

潘英和暮雲重是一起長大的,他時時刻刻都在盯著暮雲重的一切習慣,對他可謂了解頗深。

鬼?什麼樣的鬼才能將宋青柏嚇成這樣?難不成真的是暮雲重活過來,來找宋青柏追魂索命了?

不對,絕對不可能,潘英不信鬼神。

靈光中,潘英想到了淨夜。

潘英正開口問潘潤,隔壁院子今天可有什麼動靜,攝政王的人出來過嗎?那淨夜可有出門?

誰知潘英的話剛落,隔壁院子的動靜便傳了出來。

雖說這動靜,潘英不是第一次聽了,可每每聽到,他都焦躁異常,難忍至極。

偏偏潘林那個蠢貨還像是極有興趣一樣,笑嘻嘻道:“哎呦,這小聲音挺動聽啊,攝政王可真有福氣。”

潘潤無奈地推了潘林一把,似乎是想提醒他莫要多言。

潘英瞋目赭麵,咬牙切齒:“這邊院子死了人,攝政王倒還挺有興致。本將非得%e4%ba%b2自去拜見一下攝政王。”

宋青柏給潘英帶了江南府的秘密,隻是宋青柏這廝奸詐得很,未到江南府,他不肯把底牌露出來。如今宋青柏死了,此番江南府行動,潘英便再無把握。

潘英吃了這麼大的虧,攝政王倒是還挺會逍遙快活的。

那一聲聲細軟綿綿的輕語,實在惑人得緊。

潘英衝進蕭濯院子的時候,腦子裡也濁得厲害,他甚至想,若淨夜在他耳邊這麼叫他,潘英也得被勾了魂。

第015章 封玉郡王

蕭凜在外麵杵著,潘英想進院,卻被死死攔著。

潘英咬牙道:“我要求見王爺,有要事稟告。”

蕭凜麵無表情道:“潘將軍莫不是故意來壞王爺好事的?怎麼每回王爺正忙的時候,你都有要事呢?”

潘英雙拳握緊,怒形於色道:“宋青柏無緣無故被人刺殺,現場沒有留下刺客的任何痕跡。末將也是為了王爺著想,萬一刺客就在王爺身邊……”

蕭凜冷嗤一聲,一臉不屑地打斷潘英的話:“王爺的安全,自有我等護著,不勞煩潘將軍。至於那宋什麼的,是什麼醃臢貨色,他死就死了,也至於來通報王爺一聲?”

潘英還記得,他當年剛入朝為官的時候,蕭濯身邊的人就瞧不上他。連攝政王府養的狗都要對他亂吠。

這幾年,潘英拚了命往上爬,終於在朝堂站穩腳跟,可攝政王府的人,待他還是這般無禮。

終有一日,潘英要讓這群人付出代價。

屋內的蕭濯,其實聽到了潘英的動靜。

現在這情形,莫說是潘英院裡死了人,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蕭濯也不能被打擾。

至於淨夜那一包帶血的衣物,蕭濯早就讓蕭凜給處理了。

這會兒,蕭濯一邊給淨夜擦身,一邊道:“我把蕭凜安排給你,以後有任何事,你可以吩咐他去做,不要自己動手。”

淨夜本以為蕭濯會由此怪罪他,沒成想最後,隻吩咐了這麼一句。

蕭濯見他雙目盈水,眼巴巴地望著自己,便歎道:“臨行前,本王與你約法三章,是擔心你的安全。並不是怕你給我惹禍。你這身子骨,顧及自己都難,竟還敢跳窗與那雜碎對峙,你膽子未免也太大了。”

淨夜乖乖聽訓,那小模樣看起來就讓人不忍責罰。

蕭濯隻看他一眼,便敗下陣來:“這次事情既已發生,那便罷了,下不為例。”

淨夜轉過身,正對著蕭濯,一隻手,攀在他%e8%83%b8口,聲音軟綿綿道:“我知道了,下次一定不會了。”

蕭濯可不信他的話,他抬起淨夜的下巴,一字字叮囑:“本王既已把蕭凜指給你,那麼,你有任何非做不可的事,都讓他去辦。他以你為主,自然不必知會本王,便會替你達成。本王隻叮囑一句,我隻要你安全,可明白了?”

這一回,淨夜那雙眼倒是真的紅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貼身抱緊著蕭濯,點了點頭:“知道了,謝王爺。”

宋青柏之死,就這麼揭過了。

翌日一早,潘英倒是在蕭濯跟前提了這事,誰知道蕭濯隻冷冷道:“既是在濟寧州府出的事,那便讓知州%e4%ba%b2自督辦。”

潘英擰眉:“王爺,這事不能輕拿輕放。宋青柏可是咱們最重要的秘線,臨近江南了,他出了事。這分明就是有人要阻止我們清繳逍遙會。這樣的人若不揪出來,於朝廷乃是大患啊。”

蕭濯冷哼了一聲:“怎麼?難道咱們為了一個雜碎,就不趕路了?”

蕭濯說完,又想起什麼似的,忽然點了點頭道:“本王倒是忘了,那宋青柏是潘將軍的兄弟啊。既然潘將軍如此上心,不如你就留在濟寧州府,好生調查,為你兄弟討回公道。”

潘英頓時沉下臉道:“江南之行不可耽擱,王爺說笑了。”

蕭濯輕嗤一聲,越過他便上了船。

而潘潤心有不甘,上船之後,小聲同潘英說:“大將軍,攝政王的態度也極為可疑。有了宋青柏,咱們端掉江南分會簡直輕而易舉,這人死了,他竟一點不在乎。”

潘英擺了擺手道:“他這個態度,反倒是正常的。莫說是宋青柏死了,就是本將軍死了,他也得這副鬼樣。蕭濯此人,輕狂傲慢,那宋青柏,他是慣來不放在眼裡的。”

潘潤道:“將軍的意思是說,宋青柏的死,與攝政王無關嗎?”

潘英點頭:“若他想殺了宋青柏,當初宋青柏被蕭濯的人截下時,宋青柏已經沒命了。他想殺個人,不必如此大費周章。倒是他身邊那個淨夜,我總覺得不對勁。”

潘潤小聲道:“屬下昨夜派人打聽過了,攝政王在前廳時,他一直在院子裡睡覺。蕭凜在外麵守得死死的,他根本沒出來。而且他的病,也不似作偽,日日都要喝藥的。我打聽過,隨行的醫士說他氣血有虧,嗜睡得很。有時一日,能睡上八個時辰。”

潘英對他的病症,也有所耳聞。

經過這一夜,潘英想了許久,他同潘潤分析道:“這殺宋青柏的人,定在咱們周圍。若不是淨夜,那便隻剩下陳良了。陳良之前不知道宋青柏也背棄了逍遙會。如今知道真相,怕是對宋青柏恨之入骨。陳良慣會易容,你每日都要細細查問咱們手底下的人,以防他潛入我們之中。”

潘潤道:“主子放心,屬下警醒著,日日都讓人查。可是攝政王那邊若是混進了什麼人,屬下沒法子查啊。”

潘英歎了一聲:“走一步看一步吧。”

之後一連兩日,淨夜都安分了不少。蕭濯說什麼,他便應什麼,無事的時候,他便乖巧地靠在蕭濯懷裡看書。

直至抵達揚州時,揚州知府雷大人,特意在眾人麵前宣讀了加急送來的聖旨。

小皇帝恢複了淨夜的皇族身份,直言他在隱水寺養病,而今身體恢複,著封淨夜為郡王,封號為玉。

宣讀完聖旨之後,雷大人極儘諂媚上前一步,恭恭敬敬道:“下官參見攝政王,參見郡王爺,拜見潘大將軍。”

淨夜從男寵一下子升至郡王,這會兒倒是渾身不自在。

淨夜小心瞧了一眼蕭濯,隻見蕭濯沉著臉,看樣子,卻是不怎麼高興的。

潘英倒是高興極了,他在一旁道:“萬歲爺對郡王爺那可是關切有加,此番臨行之前,還拖我多加照拂。聽說,京中連郡王府都備好了。”

之後,雷大人還說了許多吉祥話,可淨夜倒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此番在揚州府衙下榻,雷大人還專門備下了三間院子,有意將蕭濯和淨夜分開。

前廳用膳時,淨夜也坐在了主桌。

淨夜並非沒有見過這等場麵,隻是從前朝皇子,一下子變成了金朝郡王,他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按照小皇帝聖旨裡的意思,淨夜原是先帝第二子,也是當今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