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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明確的告訴她。

:我希望清晨醒來第一眼就能看到我的愛人,我可以%e4%ba%b2%e5%90%bb她的紅%e5%94%87,%e4%ba%b2%e5%90%bb她的臉頰,我可以看到她明媚的笑,可以看到她對我的每句話,每個動作的回應,隻是眼前的美人臉色怎麼越來越難看……

麥洛洛急急的掛了電話說

:習習出事了,我們快去醫院。

轉身就往外跑,範思琪伸手拉住她,說

:寶貝,換衣服,鞋子,去吧。

放開手,麥洛洛掉轉方向,範思琪速度比麥洛洛更快,化了淡妝才出門,路上麥洛洛顯得很不安,範思琪習慣了麥洛洛如此,但還是希望她能改改遇事就慌的態度,麥洛洛最後還是盤坐在坐墊上,很驚訝的對範思琪說

:你知道剛才誰給我打的電話麼?

範思琪搖搖頭,麥洛洛就像揭秘節目的主持人一樣說

:是夏允。

:哦?她終於肯回來了。

範思琪隻是感慨,麥洛洛糾結了,不解的問

:你都不驚訝麼?

:恩,我驚訝,很驚訝!

範思琪誇張的挑挑眉,配和麥洛洛的表情,讓她忍不住想笑,最後止住問

:習習怎麼了?

:夏允說她被車刮傷了,挺嚴重的。

在醫院撞見夏允,麥洛洛第一眼卻沒有認出來,直到一個戴口罩的人拉住她,衝著她和範思琪彆扭的笑笑,隻有兩個眼睛露在外麵的感覺有點怪異,艾思羽還在手術室,夏允就戴著口罩,悶悶的講述了悶悶的故事。

夏允離開學校之後,找了一份工作養活自己,人漸漸靜下來,開始在網上翻著以前的記錄照片,看到艾思羽,她會靜下來去思考和回憶,不再是躲避,一天一點,慢慢想起了很多,記憶恢複大半時,夏允迫切想回來找艾思羽,決定要和曾經的家做最後的了斷,所以找艾思羽之前先回了家,卻得來一個消息,她父%e4%ba%b2過世了,並且是好幾個月之前的事,夏允突然造訪,繼母誤以為夏允回來爭奪財產,爭吵間動手打人,夏允的臉被劃傷了,夏允頭埋得低低的,自卑的意味從話裡行間散發出來。

:我的臉上留下一道疤……很難看……我傷她那麼深,現在又一無所有,還醜死了,我真的沒有信心所以隻是每天過來看看她,後來看到她身邊多了一個女孩子,我還是忍不住難過,但我沒有資格要求她做什麼,今天我像往常一樣跟在她後麵,可是我沒能保護好她,她在我的眼前出了事……

夏允的口罩被淚水浸濕,抬起手慌亂的擦著,淚水卻越擦越多,聲音也顫唞著

:我想照顧她,等她好了我就離開……

麥洛洛越聽越氣,艾思羽想她想的那麼苦,夏允竟然拿出這樣的理由離開她,艾思羽為了夏允什麼都不要了,夏允憑什麼做這樣的決定,以愛的名義傷害對方才是最可憎的吧!

抓住夏允的手鄭重的說

:這次出現你不許再躲!

範思琪一言不發,隻是望著麥洛洛的表情越來越糾結,夏允不再言語,心裡打定離開的主意沒有變,這一輩子,她想做個安靜的守護者,隻守護她,她需要自己出現,她快樂自己消失,隻要可以見到她的笑顏就好,夏允不曾想過,沒了她,艾思羽的笑隻在臉上,不在心裡,亦如她自己。

等艾思羽推出手術室送進病房時,艾思羽的家人出現在病房裡,看著幾年未見的女兒憔悴不堪,心裡泛酸,再看看始終帶著口罩的夏允在醫院主動忙前忙後,沒有一絲怨言,父母隻能長歎一聲,隻要女兒真的開心就隨了她吧,就這麼一個女兒,萬一有個三長兩短,那真的會要了老兩口的命。

店裡生意忙,小幽忙的隻能抽空過來探望艾思羽,和夏允打個照麵,兩人都當對方是透明人,艾思羽早晚會醒來一次,大多時間都是在睡覺,吃點東西她的頭就會沉甸甸然後昏睡過去,住院幾天,艾思羽的睡眠明顯少了,夏允為了避開艾思羽隻能更早的離開。

☆、第六十八章

今天,夏允打掃衛生完畢,估計艾思羽應該快醒過來了,幫著掖好被角準備離開,床上的人兒臉色恢複了許多,漸漸有了血色,夏允內心很安慰,正望得出神艾思羽突然睜開眼睛直直的望著她,好似眼前的她是一個陌生人,夏允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走已經來不及了,想說點什麼卻發現喉嚨乾澀。

兩人對視了半天,艾思羽驀地笑了,眼淚從眼角滑落,那笑意裡透著苦澀,每眨一次眼睛,視線就會模糊一點,微不可聞的說

:我已經不在意這條賤命的時候,你卻出現了,當寶貝一樣,原來你還在意我。

這話說著悲痛,聽著刺耳,夏允搖頭,牙齒用力咬緊雙?%e5%94%87,淚水還是不聽話的掉下來,她心疼床上的人,一直都是在意的,艾思羽苦笑而又無奈的說

:想死也不容易呢,我曾經想過很多種死法,不是太疼就是死相太難看,所以我變著法子糟蹋自己的身體,直到折騰死……

艾思羽每句話都伴隨著淚花,但聲音卻異常的平和,似早已看透生死的悲壯,夏允咬緊的%e5%94%87已疼的失去知覺,艾思羽的每一句話都化成利刃,一下一下刺穿她的心臟,拚命的搖頭不想再聽到鑽心的話,艾思羽卻笑的更深,冷嘲的問

:嗬嗬,你心疼了?那可不好呢!你這樣的話我的計劃可就得逞了,因為我就是想讓你心疼,不隻是心疼,還有內疚,如果我真的死了,會讓你內疚一輩子,我一直都知道,你是愛我的。

夏允已經站立不住,右手捂住嘴巴蹲在地上,眼淚就像開閘的洪水,根本停不下來,心一陣一陣的抽痛,呼吸越來越困難,艾思羽卻沒有因此停下。

:你一定也知道我愛你,但我更恨你,你用愛我的名義離開,現在我用恨的名義讓你知道我曾經那麼深的愛過你。

夏允連日勞累,內心飽受煎熬,再加上艾思羽的刺激,呼吸急促,頭上的青筋直跳,跳的她頭腦發脹眼前發黑,手向前伸著,劃拉半天努力的想站起來,卻最終晃了晃癱倒在地暈過去了。

艾思羽下意識的起身卻失敗了,挫敗化作更多的淚,按了鈴,護士詫異而又不滿的眼神,把夏允抬出去了。

艾思羽傷心也擔心,可是卻沒有做出更多的反應,這顆心也會累,也需要休息,雖然之前她一直執念想要和她一起,此刻卻未曾想過挽回。

意料之外,艾思羽以為夏允會被刺激的再也不出現,第二天她卻照例出現在病房裡,隻是不再避諱見麵的時間,都是打掃下衛生,照顧她的飲食,伺候她休息就離開了。

艾思羽難受,夏允更難受,但兩人都忍著,誰也不願談及過去,一天夏允走了之後,麥洛洛過來看望,說說笑笑的逗了半天,最後話題轉到夏允身上,知道真相的艾思羽還是悲從中來,見她帶口罩隻以為潔癖的毛病犯了嫌棄自己,不曾想是臉上落了疤,原來她並不好過,隻是她寧願獨自承擔也不願告訴自己,真的讓人為這種愚蠢的愛而氣惱,可就是這麼個蠢蛋總能做到讓自己為她生氣而又為她心疼,她就是這樣特彆的存在,蠢也蠢的獨一無二。

第二天夏允又按時出現,夏允俯身掖被角,這是她要離開的標誌,轉身要走時,艾思羽叫住了她。

:夏允。

夏允身體一僵,回頭望望艾思羽身子卻不動,艾思羽才看到夏允淩亂的發角和紅腫的眼睛,心裡又是一歎,都是命吧,即使經過那麼多的不愉快,心裡最重要的位置始終都是她,這個蠢蛋!嘴上說

:你過來下。

夏允很聽話的走過去,木頭一樣戳在床頭,艾思羽拍拍床淡淡的說

:坐這裡。

夏允就乖乖的坐好,艾思羽拉住她的手細細的撫摸,這雙手原本也是養尊處優,嬌嫩柔滑的,現在摸起來卻是粗糙,甚至磨出了繭子,抬頭問

:想我嗎?一直都有想我的,是麼?

夏允愣神了半天,埋下頭使勁的上下晃動,眼睛又開始酸澀,慌忙的轉過頭去不肯說話。

:把口罩摘下來讓我看看。!思!兔!網!

夏允聽見問題心驚的下意識想躲開,艾思羽的手卻不放開,夏允堅定的搖頭不敢用力掙紮,卻也不肯摘口罩。

艾思羽鬆開夏允的手,攥住自己手背上正在輸液的管子,作勢要扯開,威脅的口%e5%90%bb問道

:你摘不摘?

夏允的猶豫不決惹惱了艾思羽,手攥緊就要拉扯,夏允嚇得來不及反應,直接拉掉自己的口罩,另一隻手不忘按住艾思羽的手,一條細長的疤痕沿著臉頰的線條蔓延到耳際,像一條扭曲的蟲子,艾思羽的心生生被這傷口弄疼了,拉住夏允靠向自己,手撫上疤,溫柔的滑過,眼前開始升起一團霧氣,心疼的問

:疼嗎?

見艾思羽這般溫柔,夏允有點呆住,許久不曾感受這份溫柔,心撲通通的亂跳,傻傻的搖頭,艾思羽輕輕捏了捏高挺的鼻子假怒道

:還不肯開口說話?

夏允手忙腳亂一陣翻包,最後翻出手機快速的戳著鍵盤,遞到艾思羽眼前,上麵赫然寫著

:我喉嚨發炎了,沒辦法講話。

一句話讓艾思羽又是心疼又是惱怒,咬牙捏住夏允的耳朵用力的擰,絲毫不心疼,多久沒這樣“虐待”一個人了,不是沒人可以虐,隻是想虐的人隻有一個,就是眼前的這個人。

:照顧彆人之前先把自己照顧好。

夏允又是傻傻的點頭,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剩下的都是對著艾思羽傻乎乎的發笑了。

:以後彆帶口罩了,讓我好好看看你。

一句話惹得夏允不好意思,沒逃得過艾思羽的法眼,也不再逗她,隻是狠狠的說

:以後要是再以愛的名義離開我,我會徹底離開你。

夏允泛紅的臉又開始淚水漣漣,要怎麼愛她才能彌補自己的過錯,一輩子的時間夠麼?

夏允知道艾思羽愛她,但不知道艾思羽出事完全是為了引她出洞,隻是艾思羽也沒有料到傷的重了,為了夏允她一再付出慘痛的代價,再也不會讓夏允離開,要一輩子把她綁牢,狠狠的抽打出氣,為自己曾經受下的委屈而買單,曆經磨難之後,艾思羽的不嫌棄讓夏允的想法發生轉變,不再是離開而是彌補。

範思琪,黃靜寶和麥洛洛過來時,夏允正低頭陪艾思羽聊天,範思琪想,終是功德圓滿,佛祖放過眼前這對戀人吧。

:習習,店裡的事有我,你就放心養著。

黃靜寶拍拍艾思羽的手安慰她,麥洛洛瞧瞧艾思羽,又瞪瞪夏允,一副大人的樣子,趾高氣昂的宣布。

:夏允,你要是再欺負艾姐姐,我就讓我家七七揍你。

“噗”一句話,笑翻了所有人,範思琪扭住麥洛洛的耳朵嗔道

:敢情我就是你的打手?

:你不許叫她艾姐姐……愛什麼愛,叫她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