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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事她會處理。還好範思琪出差,自己不用故作笑顏麵對她,咖啡廳裡柳葉一乾人發現麥洛洛的臉已經冷到不能再冷,也不敢上前說話了。

李天巧自這件事以來沉默很多,無論趙玉鳳怎麼追問李天巧都不說話,再問急了李天巧眼圈就紅了。細心的趙玉鳳意識到這件事和麥洛洛也有關係,因為麥洛洛的臉色也很陰沉,不過看上去比李天巧好多了。李天巧連著幾天吃不下飯,沉默寡言,趁著一天下班趙玉鳳拉住麥洛洛追問

:洛洛,你和天巧鬨彆扭了?

:誰說的?

麥洛洛定住望著趙玉鳳沒有一絲善意的臉。

:沒有的話,為什麼天巧每天都跟丟了魂兒一樣。

:我怎麼知道。

麥洛洛轉身想走,趙玉鳳拉著不放,很篤定的問

:就是因為她不說,我才來問你,你欺負她了,是不是?

真是可笑,欺負她?她不欺負彆人就不錯了,一把甩開。

:把你的手拿開,有功夫在這造謠,不如用心關心下你的密友。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今年自己也流年不利吧,事情過去幾天了,仲夏沒有找過自己,不知道事情處理的怎麼樣,麥洛洛一樣放心不下。整顆心都懸著,每天戰戰兢兢的工作,還要麵對韓國人的冷言冷語,吃飯喝水都快省略了。嘴裡的潰瘍,伴隨著牙疼,更糟糕的是頭疼,以前從沒有出現過的情況,被木頭砸的位置會伴隨針紮一樣的疼痛,怎麼揉都沒能緩解。

淩寒也注意到麥洛洛最近情緒不對,問過一次,麥洛洛搖頭說沒事,淩寒就知道自己再怎麼追問也是無效的,所以不時的送出關心。麥洛洛不吃午飯時她會順便打包點吃的回來,麥洛洛加班時她也儘可能留下來一起加班,然後陪著一起下班。麥洛洛都看在眼裡,默默在心裡說謝謝,現在境況如此糟糕,麥洛洛沒有過多的情緒去深情的表達謝意。

在公司門前,麥洛洛遇到李天巧,頭也沒抬刷了門卡,“嘀”的一聲,聽見李天巧開口說

:洛洛,最近老板找過你嗎?

:沒有。

接下來幾天,胡可盈,Sam,Stenfanie不定時的找麥洛洛和李天巧談話。內容無非是關於這次大錯,問來問去都是事情的來龍去脈。麥洛洛雖然無數次坦白的承認錯誤,可談話還是不斷,一個問題翻過來掉過去的追問,麥洛洛不知道到底要怎麼做才能結束現狀,她也很想問問,事情進展的怎麼樣了?付出去的款是否有機會討回來,如果真的無法彌補,那自己該怎麼辦?找家裡要錢填補這個大窟窿?範思琪知道了會怎麼樣?

麥洛洛想了很多,然後就越來越頭疼,最疼的時候感覺頭馬上就要被撕裂,似乎有一隻怪物正在自己的大腦裡撕扯著每一根神經,緊緊地揪著不放。

範思琪出差回來,見到麥洛洛第一眼,驚訝,擔憂的問

:小鬼,你怎麼瘦了?

範思琪出差才十天而已,麥洛洛無力的笑笑沒有說話,範思琪把麥洛洛擁進懷裡低低的問

:發生了什麼事?

還是沒有聲音,隻是感覺到輕微的搖頭,範思琪料定麥洛洛肯定有事,但固執的小孩子一句話都不肯講。範思琪隻能下班儘量早點回來,從飲食上調理,麥洛洛瘦了之後顯得更加的弱不禁風。看著那個背影,範思琪有時候會心疼,這樣瘦削的肩膀不適合承受太多的重量,但自己卻隻能遠遠的看著。

午後,麥洛洛照例沒有出去吃飯,柳葉買回來的粥放在桌子上涼了,消失了將近一周的仲夏在IM叫她。

:Candy,來我辦公室。

:最近是不是吃的不好,睡得也不好?

仲夏眼看著麥洛洛的瓜子臉更加尖了,知道這件事對麥洛洛影響很大,但是這次必須得讓她吸取經驗教訓。

:還好,我能問下事情怎麼樣了麼?

麥洛洛沒有抬頭,鞋子來回的搓著地麵低聲輕輕地問。按理來說這件事自己沒有資格問,作為一名下屬,如果需要自己知道的,上級自然會公布的,如果上級沒說的,必是不想自己知道。

:通過這件事,我希望你能有所收獲,不單是工作方麵,還有人際關係。

躍過麥洛洛的問題,仲夏語重心長的說教。到底還是太善良的人,彆人都在想如何推卸責任的時候,她想的是儘量承擔所有罪責。

確實,這件事來講,麥洛洛有主要責任,因為她是二審,胡可盈雖有責任但更多的是來自於她是這個項目的負責人,是兩人的領導,但是這次的錯誤的起因太無技術含量,本就不該發生的問題卻釀成大錯。她們之間已經形成一個細微的工作鏈,李天巧一審負責賬號和金額,麥洛洛二審負責審核李天巧一審的結果,但更側重於付款的流程,而胡可盈已經完全放心把這份工作交給這兩個人,看似誰都沒有錯,但都沒有儘職儘責。這筆錢不是金額和賬號不對,而是根本不能付,三個人的重心都忽略了這一點。

:恩,好的。

麥洛洛還是低頭答應,一點脾氣都沒有的樣子,仲夏不習慣這樣的麥洛洛,好脾氣的安慰道

:是人都會犯錯,所以你不需要過於自責,但人不能總在同一個地方摔倒。

麥洛洛點頭答應還是不肯多說話,那張臉要多苦澀就有多苦澀,仲夏越看越心疼,指指開著的門

:你先把門關上。

麥洛洛很聽話的關了門,又走到仲夏跟前。仲夏笑了,許久以來的輕鬆,舒了一口氣說

:彆愁眉苦臉了,我說過有我在你就不需要擔心,付出去的款基本上全部被追回來了。

:啊,真的?真的麼?怎麼追回來的?

麥洛洛的臉色急速轉變,看的仲夏忍不住又想笑,到底是個小孩子。

:恩,本想晚幾天再告訴你,讓你多吃幾天苦頭,吸取經驗教訓,看到你這樣失魂落魄,我不忍心了。

手撫上麥洛洛瘦削的臉頰,還是那樣細膩,隻是少了幾分血色,見麥洛洛眼裡又開始晶瑩閃動,急忙阻止

:糖糖,彆哭,我會難受。

站起身把孩子一樣的麥洛洛抱緊,能感覺到麥洛洛身體在顫唞。心裡還是忍不住的道歉,對不起,我的糖糖,讓你這樣擔驚受怕。

:事情雖然解決了,但是結果沒公布之前你自己知道就好了。流程還是要走,你隻需要知道你沒事了,其他的你都彆管彆問,知道麼?

麥洛洛重重的點頭,她不知道仲夏用了什麼方法解決的這個問題,但是想來不是簡單的辦法。

出了仲夏的辦公室,麥洛洛癱坐在自己的沙發椅上,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自己又活過來了,劫後重生的感覺真好。還好犯下的錯誤不是不可彌補。

接下來就是仲夏不停的開會,終於在這件事發生之後的第二十天,仲夏,Sam一乾人,連帶自己和李天巧坐在會議室裡,還有電話會議那頭的韓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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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對於這件事,要給韓國人一個交代,就算是付款幾近全部追回韓國人也不肯罷休,害怕下一次的無心之失。好在有仲夏從中斡旋,韓國人表示希望中國區能給她們一個書麵的正式承諾,注明如果再發生類似事件該做如何處理,然後不知死活的韓國人又提議希望可以重新選任在中國區的對韓負責人,以避免類似事件再次發生。中國區的人員變動是必然,但如何變動還沒有最終確定,所以仲夏沒有貿然答應,隻是承諾做好人員調動後會及時通知她們。

從辦公室出來,李天巧不出意外的又抱著麥洛洛大哭起來,好似麥洛洛是她的盟友,隻是她不知道麥洛洛已知曉,在責任劃分時李天巧極儘所能的把責任推給了自己。當然她無法推給胡可盈,那是她的領導,所以自己有幸成為眾矢之的,如果沒有仲夏不敢想象結果會是什麼,因為仲夏的及時出現,事情沒有擴展到總部,沒有殃及整個中國區的團隊,否則自己真就成了千古罪人。應該好好謝謝仲夏,李天巧出於自保的行為,麥洛洛不想作過多評價,仲夏說的對,自己的人際關係一塌糊塗,是該好好學習如何經營關係了。

當最終結果出來時,麥洛洛還是深深的自責,中國區Stenfanie降一級,Sam被下了罰單,胡可盈被撤換分配到中國區中國項目組,不再涉及海外事項,而韓國項目組換了新的項目負責人。中國區最高位置因此而空席,亟需一位新的負責人,最終的結果還需要和韓國方麵確認。據說仲夏也因此在政績簿上添了一筆,引領她走向更加高的地位,收拾東西搬座位那天,麥洛洛過來幫忙,胡可盈悄悄的說

:多謝謝Elena吧,聽說事發之後,她%e4%ba%b2自出國追查款項,協商多次才把事情解決了。如果不是她我們整個組都會被換掉,以後換了新領導好好合作,對待工作,不用我說你也該知道怎麼做了,對吧?

麥洛洛點頭,心裡感動,仲夏不是為了自己這樣,但至少能讓她那樣奔波的因素裡少不了自己,怎麼辦?自己欠她的越來越多,她一如往前,自己犯錯她都會悄無聲息的承擔,我怎麼謝你才能夠表達出我心中的謝意呢?

此次變動,在辦公室裡引起軒然大波,議論之聲不絕耳語。幾個人保密工作做的還算好,除了個彆人,沒有人知道這次變遷為了什麼。公司政治就是這樣,有時候同社會上的黑幕一樣讓人觸目驚心。從這次之後,麥洛洛工作方麵沉穩了很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導致麥洛洛重新看了三遍Policy,比以前更加敏[gǎn],這樣的錯誤再來一次,自己的心臟都要嚇破了。

還沒來得及讓麥洛洛表達謝意,仲夏就飛回新加坡了,麥洛洛在IM上說

:仲夏,我要好好謝謝你,你想要什麼?

仲夏回

:不急,以後有機會讓你謝。

周末來臨,麥洛洛荒蕪的心迫切需要一些東西來填滿,選擇去圖書館,範思琪難得的清閒,不想和麥洛洛分開,所以打算同行,範思琪還沒走近車,麥洛洛提議

:我們坐公交去吧,然後還可以走一段,黃龍洞那裡也不好停車。

周末的杭州依舊忙碌,公交車剛一停下,人流就開始擁擠,國人的素質隨時隨地都在彰顯。麥洛洛直接被擠到最後,不知誰踩了她的腳讓她幾乎站立不穩,還有一位中年女人不停的推搡,範思琪的怒火就在這來回擁擠摩攃的人群中被點燃。一把抓住還在推擠的中年女人,向旁邊一側推開,使麥洛洛得以站穩,不成想中年女人破口大罵,三字經,四字成語,開始出口成臟。範思琪隱忍,雙手護著麥洛洛中間,兩個人腰際緊貼在一起,女人見範思琪不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