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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柔的擦拭臉上殘留的淚珠,擦著擦著,麥洛洛的心就開始莫名的疼,彷佛那每一滴淚都是苦水,順著範思琪的臉龐流到了自己的心裡,範思琪眼神朦朧,雖然醉了卻依然明媚妖嬈,用了力氣來定神,耳旁不時傳來輕語,聽不清在講什麼,隻是覺得很熟悉,溫柔,舒服,囈語一般,麥洛洛和艾思羽試圖分開這兩人,分開了才有可能上車,可隻要艾思羽和麥洛洛稍微用力,兩個人反而抱得更緊,麥洛洛氣結,抱彆人抱那麼緊,就算這個彆人是朋友,那也不行,越發生氣的用力拉扯兩人,艾思羽看著麥洛洛氣息越來越急,也跟著用力,黃靜寶抽泣亂語

:七七,我難受,難受……

:我知道,我都知道。

:七七,嗚嗚……

:嗚嗚……

沒說幾句又開始哭了,怎麼看都像是一對苦命鴛鴦,而自己和艾思羽就是棒打鴛鴦的人,麥洛洛停下手裡的動作,便問

:艾姐姐,到底怎麼回事?

:我哪裡知道,我也是接到電話才來的。

:什麼電話?

:我在酒吧喝酒,接到電話,以為是三寶,但打電話的人是個男的,等我趕到時候,隻看到一個頭部和臉上都是血的男人,她們兩個從我來到現在一直都是這個狀態。

麥洛洛沒有頭緒,兩女人和男人打架?打就打了,自己又怎麼哭成這個樣子。

:那個男人?

:去醫院了。

麥洛洛心裡哀歎一聲皺眉

:當務之急得先回家再說。

許是哭累了,這次用力一拉,兩個人散沙一樣分開了,各扶著一個,費了全身力氣,歪歪扭扭的才放在後座。

車子終於駛向咖啡館,車內氣氛沉悶,麥洛洛看著醉倒的兩人,腦子裡不知怎麼的想起來不知死活的夏允,打破沉默

:艾姐姐。

:恩?

:還沒有她的下落?

:她?誰啊?

不知是真的不知,還是不願提及。

:就是姓夏的那個混球啊!

麥洛洛毫不忌諱,夏允是挺混球的,放著艾思羽這麼好的女人不要,自己玩失蹤,哎,一個為了她連家都失去了的女人,她怎麼能說走就走,失憶又如何?那就可以理所當然去傷害一個那麼深愛你的人麼。

:哦嗬嗬,我也不知道。

笑聲裡看似無心,卻又分明充滿了孤寂,落寞還有一絲絲無奈。

:我姐姐今天還問起你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說到最後,已經變成低語。

:難得你姐姐還在掛懷,有機會我真應該謝謝你姐姐的,不過說來,我倒是覺得你和你姐姐除了外貌有幾分相似,其他相差蠻大的。

:具體指?

:給人的感覺,做事的風格,嗬嗬,挺多的吧。

:恩,我跟她比,差了好大一截子。

麥洛洛解恨似的說道,跟她比,自己有時候跟白癡差不多。

:哈哈,不要怨念,不是說你沒有她優秀,而是說你有彆於她,你一樣很出色。

艾思羽猜中麥洛洛心事一樣安撫道。

確實,麥洛洛是優秀的,下麵是問過麥洛洛的朋友之後,她的朋友們給出的評價,綜合整理了一下,僅供參考。

沒有人說麥洛洛不優秀,隻是會說她個性還不夠獨立,依賴性有些強,說話做事還有欠於考慮,畢竟她經曆的還不夠多,但你問熟知她的人,大家都會很自豪的跟你說

:麥洛洛?!這小孩真心不錯,彈得一手好鋼琴,雖然小時候經常因為練琴被麥媽媽罵哭,僅僅是指法不夠純熟或者偷懶少彈了一次;畫畫方麵造詣也極高,聽麥媽媽講,當初之所以學畫畫,是因為小時候麥洛洛自己在抓周的時候,萬千物品中,抓著那個細縫中的畫筆,死活都不肯放手,塗的彆人臉上都是色彩斑斕,但事實是一開始學畫畫,麥洛洛就哭天喊地,因為麥媽媽為了她專門準備了一個小房間讓她練習,後來被麥洛洛形容為小黑屋,小暗房,就是這樣逼著練出的畫畫,麥洛洛曾經玩笑的調侃,自作虐不可活,誰讓自己非要抓那個畫筆,那麼小的一支,都能抓到,這不就是孽緣的最好證明;再到後來她有個不是姐姐勝似姐姐的朋友叫做仲夏,非常鐘愛於糕點,麥洛洛倒是滿心歡喜的去找了家蛋糕房做兼職,都說照相機是給彆人買的,她這蛋糕也是給彆人做的,都是她做仲夏吃;之後是她姐姐麥思思出國回來迷上咖啡,各種設備一應俱全,暑假閒來無事,再加之她姐姐真的比她厲害,或者說手段高明吧,每次都能讓麥洛洛這小孩兒就範,她就當真乖乖的學起了煮咖啡,從最初的不情願到最後的深陷,我們大家都說她被奴役出感覺來了,已經習慣被奴役,誰知她齜著一排小牙牙樂的找不到北一樣,順便鄙視說我們是不懂咖啡的庸脂俗粉,因此又遭到我們的鄙視,不過她煮的咖啡確實味香濃鬱,想是因為她用心熬製的緣故;說來說去她學的這些都不是她的意願,都是為了彆人而學,要說唯一她自己做的選擇可能就是學跳舞了,那時候POPPIN,LOCKING正流行,麥洛洛的身材一直很火辣,跳起舞蹈的範兒不雅於那些明星,有人可能說我們偏袒她,但是我真就覺得她跳的比那些個什麼歌星好的多,很多都跟麵條一樣,動作又放不開,整個感覺就是彆扭,就是這麼一個優秀的小孩兒,她還是會不自信,除去在家人和死黨,在眾人,或者攝影機前,她還是害羞的像個小姑娘,讓你忍不住想保護她,她年齡小,上學早,所以每個年級她都有幸成為班裡最小的那個,我們一直“嘲笑”她年年都裝嫩,歲歲各不同,她也不反駁,咧開小嘴兒,酒窩格外搶眼,樂的那叫一個開心,因為她知道這是我們慣用的表達方式,我們都是這樣在她麵前誇她,我們也曾對著她大吐苦水

:你長得好看也就罷了,還會那麼多才藝,還讓不讓我們這些個凡夫俗子活了?

我們都沒猜到這個小孩兒的答案,她總是出其不意,左側的嘴角上翹,是她壞笑的標誌,一個酒窩歪歪的掛在臉上

:我又不用這些謀生。

其實這句話我們問過一次再也沒問過了,但還是不停的有人問她

:你會這麼多,隨便哪一樣都可以賺很多,為什麼非要做什麼什麼工作呢?

她都會很耐心的回答

:我現在還不具備用自己的興趣去謀生的能力,而且我也不想把我的興趣變得那麼世俗,在我還可以清高的時候,讓我清高吧。

這是她對外人的官方答案,彆人有時候疑惑,就是為了這麼一個答案,無論答案的內容是什麼。

麥洛洛懂得感恩,懂得寬容,懂得自省,她懂很多,也許因為懂得太多,所以她時常不是很快樂,可能想得太多,顧慮太多,她一直說

:她很感謝父母,家人,朋友,讓她在人前得以炫耀的說,我會這個,我會那個,哪怕不是真心的炫耀,但這些都成為了她的資本,但內斂害羞的她,從來不懂得主動散發金子的光輝,她需要伯樂,一個適合她的伯樂,會讓她成為閃耀的星星,奔騰在天上的千裡馬,渴望而不可及,彆人夢想中的事情,她卻給了一個很坑爹的理由,她說

:我有恐高症。

好吧,這個小孩兒就是一個實心眼,被欺負的命啊!說了她這麼多優點,不代表她沒有缺點,每個人都有,麥洛洛亦是如此,但因為我們是她的朋友,所以我們會誇讚她的好,接納她的“壞”,朋友不就是看透了你的壞脾氣還能和你一起嘻嘻哈哈的人麼,更何況她沒有什麼壞脾氣。

所以說,人這一輩子該做什麼,似乎冥冥中自有安排,即使你努力逃%e8%84%b1,但命運最終會將你拉回軌道,成為你的主宰。

☆、第十九章

到了家,兩個人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幾乎昏睡的兩個人運到樓上的沙發,一個東倒,一個西歪,剩下清醒的那兩個累的也蹲在地上調整氣息,艾思羽端詳了半天+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千杯不醉的人,醉了也沒什麼不一樣嘛!

:還好一樣,難道要變異?那不是成了異形了。

麥洛洛出口的話,讓艾思羽不顧形象的大笑不止,眼淚都跟著流出來

:我明天要告訴三寶,你說她變異。哈哈!

:……不是吧……

麥洛洛感覺頭頂一片烏雲,告狀的孩子都不是好孩子。麥洛洛起身去倒水,順便揮手驅散下頭頂的烏雲

:艾姐姐,喝點水。

:謝謝小朋友。

麥洛洛微笑算是回應,才開口

:艾姐姐對於今晚的事還知道些什麼?

:我去的時候就是一個流血男子,男人穿著就是西裝褲,白襯衫,你可想而知,血染白衣很驚悚,外加兩個哭的傷心欲絕的醉美人,你說她們兩個也真大膽,竟然都喝醉了,多危險。

艾思羽搖頭感慨著,麥洛洛聽的也是一身冷汗,雖說她們兩身手都不錯,可是在喝醉的情況下,沒有練過醉拳的人,功夫什麼的基本上就是無法發揮,換彆人麥洛洛覺得沒有什麼,可是這兩位,一位向來行事小心,另一位彆的不提,外號千杯不醉,竟然一起喝醉了,真是邪門,又讓人生氣,不過有氣也是無處撒,跟喝醉的人撒火,事態很難預測,搞不好再賭一肚子氣,麥洛洛回想過程又問

:那個男子的表情和眼神怎麼樣?你和他有什麼語言上交流?有沒有什麼肢體動作?

麥洛洛的樣子讓艾思羽想起福爾摩斯來了,一副偵探樣兒。

:說實話,當時他是背著光,然後滿臉是血,說到表情我真沒看清,也沒有心情仔細看,畢竟她們兩在那一直在那嚶嚶的哭,語言上就是他說了句,拜托了,謝謝,動作好像沒有。

艾思羽仔細回憶,確實沒有看出什麼蛛絲馬跡,當時的場景的過於觸目驚心,第一反應是倆人惹禍了,對方要敲詐一筆,但轉念一想又不對,他能拿到三寶的電話,應該是認識的人,但什麼事情,能讓平時這麼穩重的兩個人一起喝醉,還抱在一起慟哭,艾思羽和麥洛洛一樣充滿疑問,可是麵對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兩人兒,隻能壓下問題了。

麥洛洛看著沙發上的睡相就為難了。

:艾姐姐,我搞不定兩個人,咳咳,我來負責毛毛,你負責三寶,怎麼樣?

:負責?怎麼負責?三寶貌似不喜歡女人哎,我倒是很想負責一下。

這個時候艾思羽還打趣,麥洛洛氣的瞪眼,就差點跺腳了。

艾思羽揮手說

:逗你太好玩,我覺得我又年輕了。

:小心心理年輕,臉上皺紋也同倍增加。

:呀!你這小孩兒這麼壞的。

顯然,艾思羽沒料到麥洛洛的回答,心裡憤恨了下,難道我真有那麼老了?這個死小孩兒,仗著自己年輕拿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