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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國外,鞭長莫及,一把手打電話之後,麥領導也打過了,說對你表示擔憂,但又怕和你直接說,你會上火,所以跟我說了,妹妹,你要獨立些,一把手這樣做,自然有她的理由,直接頂撞對你沒什麼好處,事情我告訴你了,怎麼做,看你自己。

麥思思和麥洛洛之間很少出現這樣知性的對話,尤其是妹妹這個稱呼,讓麥洛洛聽的渾身不舒服,哎,看來爸爸已是勸過媽媽,隻是沒有效果。

:恩,好的,那我晚上打回去。

:怎麼好久沒有那兩個小朋友的消息了?

麥思思問及夏允和艾思羽,麥洛洛才知道,大魔頭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自己又不好說,推諉道

:沒有消息你就自己問問。

:沒良心!

見麥洛洛繞著圈子不肯回答問題,麥思思也沒了繼續追問下去的興趣,麥洛洛生硬的轉移話題

:額,那個,你和姐夫都挺好的麼?

:還行吧。

末了麥思思加了一句

:笨蛋,你轉移話題太明顯了,以後跟彆人注意點。

= =!

麥洛洛其實很想說說這次和仲夏重逢的事,但礙於範思琪在旁邊,無法開口,隻好說

:那我掛了。

麥思思聽了也沒道彆,就掛了電話,範思琪問

:說了什麼?

麥洛洛把電話內容大概轉達之後,範思琪想想開口

:你確實不夠獨立,換作是我,我也會如此。

麥洛洛聽言,心裡挫敗,歎氣問

:我真的讓你們那麼不放心?

:大人們愛操心,不管你是否需要,這點你要明白,父母眼裡你永遠是個孩子。

範思琪見不得麥洛洛挫敗低落的樣子,擁在自己懷裡安慰。

:晚上跟你媽媽好好說說,看能否通融。

:如果不能呢?

麥思思一個電話,讓麥洛洛的信心又少了一截,自己的工作媽媽都要掌控,很難想象愛情,媽媽會采取什麼樣的行動。

:不要對沒有做過的說如果,也不要去假設,儘力去做就是了。

說到這裡,範思琪停頓,鄭重的講

:就算你解決不了,還有我,我不會讓我們分開,所以放手去做吧!

麥洛洛的心終於安穩一點,範思琪是自己的定心丸,雖然不知道範思琪有什麼辦法去解決,可這樣的範思琪讓自己安心。

麥思思的電話使得麥洛洛不用去回答範思琪的問題,而且自己也沒想好該怎麼回答,晚上麥洛洛撥通家裡的電話,心裡惴惴不安,電話響了N久,還是沒人接,幾近放棄時,電話被接起來,麥洛洛直呼

:媽

:……

電話裡沒動靜,麥洛洛又叫了一聲

:媽媽,媽媽

:這裡是爸爸……

麥爸爸實在無奈了,知道自己孩子死心眼,可是沒想到會是如此程度。

:啊!爸爸啊!

麥洛洛的口氣,一點失望,一點放鬆,一點不好意思,麥爸爸聽著電話裡的語氣,便問

:既期待又慶幸不是一把手接的電話是什麼感覺?

被麥爸爸說中,麥洛洛鬱悶的說

:爸,這感覺不好。

:嗬嗬,一把手今晚有手術要做,什麼時候能回來沒說。

麥洛洛聽了也失去繼續說的力氣,打電話之前,自己是一鼓作氣而來,再而衰,三而竭。

:爸……

:恩。

:那個,我媽她、、、

麥爸爸怎能不知麥洛洛的心事,便回道

:這件事,一早之前,一把手就跟我談及了,態度堅決,一把手當初不想你姐姐從醫,但你姐姐從小性格獨立,所以一把手最後隨了你姐姐的意思,但你不同,從小到大,都是家裡安排,一把手今天如此強硬的態度,也不是一天而成,你覺得呢?

麥洛洛聽出麥爸爸的言外之意,有點亂,自己年幼,家裡做主無可厚非,可是自己現在已然是大人了,為什麼不能給自己一點空間和自由,回想自己小時候,父母忙於工作,姐姐又大自己太多,童年充斥著是自己學習鋼琴和畫畫的哭聲,耍賴,還有孤單,落寞,幸好還有仲夏,當然還有那隻毛毛熊,麥洛洛這個時候念起仲夏的好,爸媽是把對姐姐的溺愛給了自己,但同時,對自己的管教也是雙倍。

:爸,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可能還不夠成熟,但是你們總要給我機會讓我長大,不是麼?

麥洛洛帶著鼻音,想到童年,有點想哭的感覺,再加之麥爸爸的聲音在耳旁縈繞,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

:洛洛,父母做這些也是為你好,你沒想過,一把手做這些,是更愛你的表現麼?

麥爸爸的話點醒麥洛洛,也許媽媽真的太放心不下自己,從小到大,體弱多病,媽媽能讓自己來到這裡讀書已是奢望,再加之上次意外之事,本想送自己去美國,但最後還是妥協,順了自己的心願,媽媽是因為愛女心切,所以想要把自己再次拉到她的羽翼下,看管自己的一切,可是媽媽是否想過,我真的不是那個小孩子了,一塊糖果已經不會讓我歡呼雀躍。

☆、第十七章

麥洛洛試圖尋找一絲生機

:爸,我還有機會的,是吧?

:解決問題,要從源頭去找,看事情要學會看到本質,外在現象很多,而且變化多端,如果無法看到內在,你會被多變的現象而紛擾,累到筋疲力儘,卻無法解決問題。

聽著麥爸爸侃侃而談,麥洛洛打斷

:爸,你的意思是打蛇要打七寸麼?

麥爸爸停頓,一會就傳來爽朗的笑聲,然後清理嗓音,低沉而緩慢

:洛洛,不能用這個形容。

麥洛洛才意識到自己的比喻多麼不恰當,內心連忙呸呸兩下除去晦氣。

:你確實不讓家裡省心,如果能做到思思那樣,也許現在情況會不同,成長不能急於求成,一步一步走,既然你當初有能力不去美國,這次自己也努力吧。

麥洛洛沒言語,麥爸爸繼續講

:你肯定不知道,當時送你出國的情況是萬事俱備吧?

麥洛洛吃驚的嘴成了O型,追問

:真的麼?

:你這孩子總是後知後覺,當初不是你最後那一招出奇製勝,現在你必然是在美國,所以如果留在杭州真是你心中所想,那麼不到最後就不要放棄,想找你媽媽,明天下午吧,今晚她做手術,挺辛苦的。

電話掛了,麥洛洛在範思琪的懷裡鬱鬱寡歡,爸爸是在鼓勵自己,可是自己實在想不出該做什麼才能讓媽媽放心,哎!

周末,麥洛洛去了浙江圖書館,書香彌漫的味道可以靜心,翻來翻去幾本書還是有些煩心,走出圖書館,在黃龍洞附近低頭散心,草地依舊是一片翠綠,生機盎然的樣子,遊客三三兩兩,好個興致啊!麥洛洛累了就坐在一塊石頭上開始無限的發呆。

範思琪則因為自己的老板邀請過太多次,再加上自己在公司的提升,也%e8%84%b1離不了蘇彥最初的鼎力相助,吃頓飯不為過,所以不得不放下自己的心肝寶貝,和蘇彥吃一頓感謝大餐,隻是她想的簡單了,吃飯的場麵可謂驚天地,泣鬼神,每每回憶起,範思琪都覺得,這一切都事先計劃好了的。

蘇彥在範思琪對麵,麵帶微笑,還未開口說話,就聽見一個聲音

:喲,這就是你們公司的那位大美女?

範思琪和蘇彥同時轉頭,女子棱角分明的臉此刻顯得有點冷漠,上翹的嘴角帶著一絲譏諷,由於是濃妝,範思琪看不出女子真實年齡,正在詫異間,蘇彥站起身

:墨墨,你怎麼也在這?①思①兔①網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範思琪低頭,不再關注,女子冷笑著哼了聲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了?

邊說邊輕俯身,側目注視範思琪感歎著

:難怪要爽約,佳人有約了,佳人,你叫什麼名字?

蘇彥的臉一會紅,一會白,拉住女子的手,低聲說

:墨墨,彆胡鬨。

女子扭頭,看向蘇彥,挑挑眉問

:蘇彥,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在胡鬨了?

蘇彥口乾的咳咳兩聲,才說

:墨墨,有什麼晚上回去再說,我和思琪是有事要談。

女子聽了,倒是沒理蘇彥而是轉頭對著範思琪很客氣的問

:佳人的名字是思琪?

:範思琪,你好。

範思琪實在聽不慣一個陌生女子如此稱呼自己,主動報上姓名。

:我叫唐墨,你好。

範思琪嘴角勾出一個弧度,算是淡淡的回應,蘇彥見唐墨還沒有離開的架勢,再看著範思琪的臉越來越冷,蘇彥怕範思琪誤會,趕忙開口

:墨墨。

:我可以和你們一起麼?我也沒吃過飯。

唐墨打斷蘇彥,說著已經坐下,蘇彥再次望向範思琪,範思琪心裡開始想,這頓飯本就該拒絕的,見蘇彥的臉色愈發的難看,範思琪禮貌的回答

:我不介意。

無奈,隻好再次叫服務生,隻是還未坐定,不知從哪跑出來一個醉醺醺的男人,走著S曲線,邊走邊在廳裡大嚷

:我知道錯了,你彆離開我。

剛剛安靜的世界又開始喧嘩了。

蘇彥和範思琪聞聲轉頭,唐墨的眉間此刻凝聚一絲冷意,木然不動,似乎早已料到,男子已經離蘇彥這邊越來越近,由於醉酒,方向把握不準,幾近撲倒在範思琪的沙發椅旁,範思琪的內心裡又增一絲煩亂,本想著安安穩穩吃頓飯,竟然也隻能是奢望,望向蘇彥的表情分明對現在的狀況不知情,唐墨倒坐的安穩,趴在地上的男子掙紮著要起身,嘴裡嘟囔著外星文一隻手不甘心向上亂劃,一下子打翻了桌上的飲料,連同那雙象牙白的筷子也優雅的墜地,範思琪躲閃不及,飲料似瀑布一般傾瀉,支流撒在範思琪墨綠裙子上,範思琪的耐心可謂到了極點,如煙的柳眉微皺,隻是比範思琪更快,蘇彥謔的起身,顧不得臉麵,剛才的隱忍和難堪都化作了怒氣

:你不是說跟他徹底斷了麼?到底要鬨多久?

麵對蘇彥臨高質問,唐墨悠然的喝了一口飲料,才慢悠悠的說

:跟我無關。

醉酒的人手依舊胡亂的劃拉,嘴裡嗚咽的外星文終於轉換成地球通用語言了,範思琪也聽清了那句話

:不要離開我,你要什麼都行。

範思琪的內心徒增一份鄙視,醉酒的男人真是沒的看,起身道歉

:唐小姐,見到你很高興,蘇總,我有事先走了,抱歉。

語畢,轉身走向洗手間,裙子弄臟,看是否有辦法補救,唐墨在背後高聲說

:有機會再見!

接著身後就是一片混亂,範思琪無心理會,洗手間鏡子裡的裙子已經變成七彩顏色,哎,範思琪歎氣,看來和蘇彥吃飯是不對的,而且還放棄了陪小鬼的時間,老天是在報應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