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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才發現舒服了是吧?嗯?”

周辰被這溫柔折磨的痛苦不堪,很是難受。

她隻想問,顧辛是在她身上裝了追蹤器嗎?

顧辛當然沒在她身上裝什麼追蹤器,隻不過是聽某個人說周辰和一個男人一起吃飯,秦乾那廝居然將還有一個活物簡潔華麗麗的給直接忽視了。

這忽視的夠徹底吧!

簡潔在一邊摳牆,一邊怒吼:你個無良作者,當我是死的嗎?死的嗎?啊啊啊!

某暖(捂耳弱弱的):我一直都當你是死的啊……

某簡:我要殺了你啊啊啊啊……

咆哮聲餘音繞梁,經久不散,震飛一乾烏鴉,嘎嘎嘎叫過……

某簡深呼吸口氣,雙手合一條線,輕輕吐氣,緩緩說:我的功力又被這二貨溫暖給逼上一層樓。

無數烏鴉嘎嘎叫著飛逝而過,“啪”輕聲的小件貨物墜落的聲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全世界閉上了耳朵。

☆、chapter 28

第二天,祁堯找到了她!

他臉色略帶不安於躁動,眼瞳深處閃爍著幾絲複雜,異樣爬上周辰頭腦。

她拉起他的手,心裡不知為何很是焦躁,嗓音打著顫,“怎麼了?”

他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背脊,溫柔看口:“你先彆急,我也是聽說的。”

周辰抬眉,眼神中充滿疑惑:“你說啊。”聲音提高幾個分貝在空寂走廊上餘音經久不散。

後者看著她的表情,有絲頹敗的抓亂了柔順的短發,久久才說出口,那低沉的話語,卻將周辰瞬間打入地獄。

“顧辛要訂婚了。”

身體僵硬的立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久久,近乎哭泣的叫嚷道:“你什麼意思啊?顧辛……顧辛怎麼可能會訂婚了?他怎麼可能?”

他怎麼會拋棄她,他們昨晚還睡在了一張床上,他怎麼可能會跟彆的女人訂婚。

複又抬頭,凝視著他,眼眸中帶著肯定,“你不要騙我,顧辛怎麼可能跟彆人訂婚呢?嗬?今天不是愚人節吧?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說著低低的笑了起來,仿佛是為了證明自己是有多麼不相信這個消息,可是,許多事不是你自以為是便可真的當做沒有發生,內心深處那會一直隱隱作痛,提醒著你。

祁堯抬眉,眼帶痛苦的凝視著她遠去的背影,跌跌撞撞,讓他忍不住的想要納入懷中,可是能那樣做的那個人永遠隻是顧辛。

接下來的事仿佛是故意為了驗證這個傳言般,顧辛早早就走了,秘書也不知去了哪裡,電話也無法接通。

周辰的心從未有過的慌亂,怎麼會這樣?

她仔細的回想著自兩人相識以來的所有事,自己每做一件事都是為了努力朝他靠近,可是除此之外,她甚至不知道顧辛是否也是一樣的愛自己?一想到著,心底便一股鑽心的疼,迅猛的襲擊整個大腦不能呼吸,肺部一片缺氧。

隨即很快否定了,不會的,他是愛自己的,我應該相信他。

夜晚的酒吧,充斥著太多的躁動與迷亂,晦暗低靡。炫目的燈光,聒噪的音樂,以及舞動的身體構成了都市夜生活的一幕。

一個女子獨自的喝著酒,她似乎隻是來喝酒,最烈的伏特加,卻如白水一般的猛灌著,再自嘴中嗆出小半。雙頰嫣紅,眼神迷離,儼然已經喝醉了。

不時路過有人打量幾番想要上前搭訕,卻總被不遠處的英俊冷漠男子給攔了下來。

周辰感覺自己胃部都在急劇抽搐著,有些痛苦的蹲下`身來,手肘支著凳子,手頂著痙攣的胃部,那疼痛隻是愈加的提醒自己,你沒有醉。

溫和而有力的手腕扶起了早已搖搖欲墜的她,那醇厚的力道跟顧辛一模一樣般,但她知道那不是他,抬頭努力想要看清眼前人的模樣,緊鎖的眉頭沉寂的望著她,仿佛要看進她的內心般的銳利讓周辰心間一縮。

直到一緊張略帶急躁的女聲高亢響起。

“周辰,你沒事吧?”

周辰努力寵她笑了笑,可那笑卻比哭還要難看。剛想要說話,隻覺胃裡一陣翻江倒海,條件反射的向衛生間方向衝去,簡潔也尾隨而來,輕輕拍打著她的脊背。幾乎是帶著哭腔的喝道:“你有什麼事為什麼要將自己弄的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她的長發淩亂的散落著,沾染上幾絲嘔吐物,白色的衣服上也不例外,本就白皙的膚色在昏暗燈光下越發蒼白的青色,看著狼狽而落魄,如黑夜幽靈般詭異的近乎病態。

感覺一雙手一直幫自己拍打著,意識已陷入一片混沌之中。

醒來時看到睡在自己身邊的簡潔,自心底湧起了一股暖流,這般瘦小的她居然能將她給盤回家來。

酸楚湧上心頭,伸手攬住了那纖細腰肢,便聽旁邊的人嘀咕一句:“你醒了?好點沒?”

“嗯。”頭腦雖仍有昏沉,卻已意識清醒了,聲音帶著宿醉後的嘶啞與生硬。

將頭埋在了她懷裡,低低的說:“祁堯說顧辛要訂婚了,可是我不相信。”

她似乎不打算讓簡潔說話,仍自顧自的繼續說道:“可是我找不到他了,他以前從不會這樣的,隻有在他身邊我才能有真實而非夢境的感覺。”

她有些激動,乾咳起來,好久才能緩和。

簡潔也不急,良久才說:“周辰,愛情就是那麼莫名其妙,喜歡上誰就是誰了,說到底還是你不相信他,你既然都沒聽到他%e4%ba%b2口回答,又何苦自己在這自卑自憐,你應該勇敢一點的。”

可是她心中有太多不明確,顧辛是否還是前一世那個顧辛她一點都不確定。

見她沉默,屋內低低的一聲歎息,便聽她緩緩說:“周辰,沒有誰會一直等著誰,愛情隻是一生中或許重要但絕不是沒有了愛情便人生毫無意義了。錯過了一個,也許你以後會遇到另一個,然後再想起,也就當年輕一場,雲淡風輕,笑笑而過,所謂的刻骨銘心那不過歸咎為一場年輕氣盛。”

是啊!有誰不能少了誰呢?地球沒了你依舊轉動著。

可周辰不願少了顧辛,他是她這一生之中最燦爛美麗的風景,哪怕遇到再好,她知道,心底那個聲音會告訴自己,不是他。

不是他,還會有很多人,可隻要不是他,那又有什麼分彆呢?

卻聽她話鋒一轉,“不是忘不了,隻是一直為自己找一個借口,可是有千百萬個借口哪有怎樣?最終都抵不過一個理由。”

周辰抬眸望著她,這般辛酸的話讓人鼻翼泛起一絲冰冷,看著她似染上沉痛的眼眸,下意識問道:“簡潔,你不愛陸峰嗎?”

她麵有怔愣,似在思考這個問題,但隻有簡潔自己知道,她腦海中浮現的確實另一個男子英俊而沉痛的眉目。

氣氛有些詭異的靜謐,夜晚窗外的寒風嘶叫著吹嘯,此刻聽著分外清晰。

周辰看著她垂下的陰鬱眼臉,心裡難受的讓她想要慟哭出聲。她也確實那麼做了,壓抑的,低泣的,悲傷的,哭聲經久未散。㊣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等到她終於緩和過來,簡潔才輕柔說:“聽說顧辛爺爺明日八十大壽,你去看看吧?”

周辰知道,所謂的八十大壽,更重要的是確定顧辛的終身大事。

她感覺自己漂浮在了一望無際的死海之中,無法著陸。整整一天,她都感覺自己人虛幻的活著,顧辛也不見了蹤跡。

祁堯麵色沉重的看著她不同平日的一身盛裝,頭發盤起優美的髻,嚴寒的冬日卻隻穿著一身及踝連衣裙,清涼的藍色讓人眼前一亮。

“你真的要去嗎?”猶豫半響還是開口問道。

周辰堅定的點點頭,“我必須要去證實清楚。”

祁堯也不再掙紮,紳士的打開車門,讓她進去,暖氣充足的車廂內,周辰卻仍感覺手腳冰涼,身子抑製不住的想要顫唞,直到祁堯那溫厚的手掌握上了她的掌心,抬眸看著他,剪裁得當的黑色西裝穿在他身上更顯俊朗不凡,緊蹙著眉心凝視著她。

周辰絞著手指,心裡有千萬道思緒飛逝而過,想的腦子越來越混沌,一團漿糊。

迷亂進,隻聽祁堯那悠悠的嗓音響起:“周辰,你為什麼喜歡顧辛?”

為什麼喜歡?似乎這個問題她從未曾深究,似乎那早已是刻入骨髓的深刻,甚至連理由都不需要。喜歡一個人是需要理由的,比如長相、學識、身份地位等等,但似乎喜歡一個人又確實無理取鬨的不需要任何理由。

在祁堯以為她不會回答的時候,便聽到嗓音輕柔如訴說著世間最美妙的故事般動聽話語,在祁堯聽來卻瞬間將自己打入地獄,萬劫不複。

她說:“如果我知道我喜歡的是他哪一點,那我就可以根據我喜歡的那點去挑選,或許有千千萬萬的人符合條件,可是,喜歡就是這麼不可理喻,甚至都不知道我究竟喜歡他那裡。”

接著她那低低類似歎息的呼吸在車廂內回蕩著。

是啊,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喜歡本就是不可理喻到極點的一件事,如果隻是因為喜歡一個人某一點,那的確可以找到千千萬萬的人,可是愛情不能轉移,要不然世上也不會有那麼多的怨男癡女,那麼多的求而不得,那麼多的相忘江湖。

他本就是懷著玩弄之心接觸她,靠近她,卻最終還是自己陷入其中不可自拔。

不到半小時,車便已經到了顧家老宅,參雜著古韻與現代氣息的老宅形式,已建立許久,翻修過數次,卻仍保留著古時的精致與繁複。

剛至大廳,便已能瞧見其內的喧鬨繁華。此次顧老爺八十大壽,作為本城絕對排的上名號的泰山北鬥般存在的人物,S市有名望的顯貴都已到來,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周辰一入內,便已瞧見了顧辛,他此刻正立在了顧老爺身邊與人敬酒交談著,名家手工定製的黑色西裝,藍色領帶,俊美高挺,氣場強大。他總是那麼的引人注目,在這擠擠攘攘的一屋人中,她的視線一眼便已鎖定了他的位置,身體僵硬的立在了原地,祁堯將她的手臂執起放在了他的手腕。沒錯,她現在是祁堯的女伴,她應該跟著他的。

兩人貌合神離的走到顧老爺身邊,祁堯笑嘻嘻的祝賀:“顧爺爺,祝你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顧老爺似是很高興的拍了拍祁堯的背,笑得開懷,“就你小子嘴甜。”瞧到他手腕裡的周辰才笑眯眯的問:“女朋友啊?”

站在一邊的顧辛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周辰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轉瞬卻又想到她心什麼虛,明明就是他不對,複又理直氣壯的抬起了頭,不甘示弱的與他對視。

祁堯不承認也不否認的態度讓顧辛險些失控的想要打他一拳,最後卻還是克製住了,手緊握著,青筋暴起,臉色那絲漫笑早已不見,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