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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浩大的工程完成了,修的精神力再次耗儘,身子一軟,栽進蘭伯特懷裡。

已經從修那大致了解了言靈使用後會出現的狀況,蘭伯特已經能夠在修暈倒的時候保持淡定了。隻是懷中的身體一顫一顫的,蘭伯特知道,那是修在承受反噬的痛苦,於是臉色陰沉下來。

"蘭伯特,沒事吧?"奧迪斯湊過去看了一眼修。

剛剛那是鬨哪出啊?人家不就長得難看了點嗎?至於讓人家死得連個渣都不剩了嗎?而且自己又暈過去了。

不過這事若是交給他們來辦,還真是有難度啊,他們就算是集體出手,也發動不了那麼大型的魔法,更何況他們這群人的魔法大多是不相同的,合作什麼的,很難啊。

突然一個黑色的影子從旁邊猛地衝了過來。

"蘭伯特,閃開!"薩恩和埃默裡一前一後地喊出同一句話,然後同時衝了過來。

"吼!"眼瞅就要得手了,卻被兩個小子打斷了,偷襲的雷豹怒吼一聲,身子在半空中一扭,改變方向,張牙舞爪地撲向埃默裡。

"土牢!"

就在埃默裡將大劍橫在%e8%83%b8`前準備抗住一擊的時候,身子被人猛地向後拉去,清朗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吼!"再吼一聲,那雷豹竟然踩著一根竄起的土柱借力一躍,退了出去。

"雷豹?"這玩意應該在薔薇森林的另一個方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看不出等級。"伊斯納依然是這句話,但這一次,這句話卻讓眾人渾身一凜,不禁打了個寒顫。

看不出等級是什麼意思?在什麼情況下會看不出等級?已經經曆過一次的眾人不會忘記,當魔獸被凶獸附體的時候,便看不出等級了,或者說,那凶獸的等級已經超出了他們認知中的最高級彆,所以他們無法判斷。

"凶獸?"梵妮的聲音猛地拔高,震驚得瞪大了眼睛。

"聲音太大了。"伊斯納偏偏頭,讓自己的耳朵離梵妮稍微遠一點。

從以前開始就是這種性格,一驚一乍的,一點女人樣都沒有,現在跟一群野獸混在一起,更不可能變得女人了。想到這裡,伊斯納涼颼颼地看了薩恩和普洛夫一眼。

"不愧是跟這小子在一起的人類,還挺聰明的。"雷豹突然開口說話,那聲音,正是他們上一次聽到過的。

"這麼快就再次出現,看來您的靈魂跟這具禸體融合的不錯啊。"泰倫斯上前一步,將奧迪斯擋在身後,臉上的笑容愈發和藹。

"哼!這小子竟然在這種時候讓自己失去意識,這可是搶奪身體最好的時機,傻子才會放過。沒有他,你們能奈我何?"凶獸得意地說道,"那麼,要先吃掉誰呢?"

"蘭伯特、奧迪斯,你們先護著修走,這裡交給我們。"梵妮帶著狂風的五個人第一時間擋在了修和蘭伯特的前麵。

"這件事情跟你們無關,你們先走。"蘭伯特抱著修,緊盯著那凶獸,思考著對策。

"嗬,說什麼呢,作為一個頂級傭兵,怎麼能將這麼危險的事情交給小孩子們處理?更何況你們都是身份尊貴的人,若是在這裡出了事,這保護不力的責任,我們這些小傭兵也承擔不起。再說了,我看修順眼,你就當欠我一個人情好了。"梵妮不甚在意地笑著,還扭頭向蘭伯特拋了個媚眼。

"你什麼時候能不這麼任性?"歎一口氣,伊斯納走到梵妮身邊,擺出了攻擊的架勢,烈焰的五個人自然跟著自家老大。

"我怎麼了?"梵妮瞪眼。

"哼!"伊斯納冷哼一聲,瞪她一眼,"當初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你竟然也不跟我商量一下,說走就走了?在一起那麼多年,你不信任我嗎?你有想過你走之後會給我造成多大的困擾嗎?成立一個傭兵團很容易嗎?你以為沒有我你們能走到今天?"

"呃……嗬嗬。"梵妮有些心虛地乾笑兩聲,"那個,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先把它解決了吧。"

當年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她一氣之下一走了之,之後,似乎真的給伊斯納添了不少麻煩,她有聽說過。為了賭氣建立傭兵團,能走到今天,她也知道是伊斯納暗中罩著他們,伊斯納幫她,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所以她也沒太在意,心安理得地享受著伊斯納的幫助。

她也知道伊斯納一直在幫她平反,可眼看著就要成功了,那人卻死了,死在一場探險中。所有的恩怨瞬間煙消雲散,但那個時候的狂風規模已經不小了,梵妮既沒有辦法不負責任地甩手離開,也沒辦法帶著狂風投奔烈焰,所以烈焰和狂風並存的局麵也就定了下來。

人們都以為兩大組織是對立的,因為有狂風在的地方必然有烈焰,有烈焰的地方也必然會有狂風,狂風的一些工作還經常被烈焰搶走,狂風也會搶烈焰的一些工作,人們以為是兩大組織相看兩生厭,但實際上,隻是伊斯納和梵妮都在擔心對方,他們搶走的工作,也都是對方被硬塞的並不擅長的工作。

所以其實沒有人知道,兩大傭兵團的團長其實是交情很深的。

伊斯納勾了勾嘴角。他不求梵妮有什麼回報,但他也不是什麼心甘情願白白付出的人,他隻要他做的她都知道,那就好。

"嗬嗬,多麼溫馨的場麵啊,你們可以再繼續啊,我給你們時間,這可是最後的機會了。"那凶獸突然笑得十分諷刺,然後竟然坐了下來,還%e8%88%94了%e8%88%94爪子。

"真的嗎?太感謝您了。"奧迪斯突然做出一臉驚訝,然後感激涕零的表情,最後變成了生死訣彆的悲痛,"我一直有些話想要跟你們說,卻一直沒有說,這可能是最後一次機會了,現在,我不得不說了。"

眾人挑眉,不過在場的要麼就已經十分了解奧迪斯了,要麼就是閱曆豐富的聰明人,隻一轉眼,便知道奧迪斯的意圖了。

"剛好,我也有些話要說。"

"我也是。"

"我也有。"

"還有我。"

於是,一群人迅速聚集到蘭伯特和修的身邊,嘰嘰喳喳地說著什麼,每個人都是一臉哀傷沉痛的表情。

"哼!人類的廢話就是多,都快要死了,還說什麼說。"嘴上抱怨著,但是凶獸卻是懶洋洋地趴在地上,耐心地等著一群人做最後的懺悔。

"就這麼定了。"背對著凶獸的梵妮勾了勾嘴角。

"那麼,這件事情就拜托各位了。"奧迪斯表情凝重地看著烈焰和狂風中的魔法師。

因為此行凶險,所以兩大傭兵團隻出了五個人,其中各有一個劍師,其餘的都是魔法師,等級都在魔導師之上的。

"你放心好了。"普洛夫興奮地笑著。

雖然成為一個傭兵也有二十多年了,但是這麼有刺激、有挑戰性的事情他還從來沒做過呢,若是成功了,他們就真的要揚名立萬了。即使他們的等級不是最高的,但是他們做的事情,卻是那些神師從來沒做過的。

"抱歉,祝你們好遠。"奧迪斯微微一笑,然後看了眼還在昏迷的修。

不知道修有沒有預料到這種狀況呢?希望他是預料到了的吧,這樣,即使他們失敗了,還有修自己準備的後招,若是他們成功了,修也就更加安全了。

哎呀呀,會為了彆人冒險什麼的,還真是不像他啊。算了,就當是回報修好了。

"這次過後,我們跟修也算是兩不相欠了吧。"剛巧,艾莉森跟奧迪斯的想法碰到一起去了。

他們的實力是修給的,他們其實一直很在意這件事情,總覺得欠了修什麼,他們也一直尋找機會想要還了這份人情,欠人情什麼的,最要不得了。但是修太過強大,他們一直沒找到機會,而現在卻碰上了這麼明顯的機會。

雖然是他們自己想要做的,但順便還了修人情也未嘗不可,他們也可以幫助修了,他們還沒廢物到在修身邊什麼都做不了,修清醒的時候沒有他們出場的機會,現在修昏迷了,他們總算能證明一下自己了,這樣他們在修麵前就不會總有低人一等的感覺。~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68拚了!

"商量好送死的順序了嗎?"聽見聲響,黑色的豹子抬頭,就看見磨刀霍霍的一群人。

哼嗯,商量到最後的結果就是要不痛快地去死嗎?倒算是有點膽量,不過明明隻要老實一點,它可以讓他們死得毫無痛苦的說。算了,剛剛蘇醒的它剛好也手癢到不行,就陪他們玩玩好了。可惜這個身體是雷屬性的,影響它發揮啊。

吼叫一聲,凶獸迅速向一個人衝了過去。

"嘿,你的對手在這裡!"埃默裡瞬間衝了出來,擋住凶獸的去路。

"冰錐!"阿德琳出現在凶獸右方。

豹子的四肢踩在埃默裡的大劍上,用力一蹬,來了個高高的後空翻,躲了過去。

"嗬,還有呢。"艾莉森對著凶獸甩出數個雷光球

"土刺!"同一時刻,基恩算好了位置,埋伏了土刺。

凶獸顯然沒有想到這些被它看不起的人類一出手就配合默契,給它來了個緊湊的攻擊。

不過這還難不倒凶獸,於是,豹子的利爪輕輕一揮,颶風起,將艾莉森的雷光球吹了個一乾二淨,然後黑色雷豹的運動軌跡不知為何就拉長了,直接跳過了基恩布好的陷阱。

"吞噬。"泰倫斯一躍而起,一個水球向下拋去。

這水球是能見目標物包裹其中,讓對方窒息而死的。

這回,凶獸沒能躲過,被完全包進了巨大的水球中。

"成功了?"就這麼簡單?一個配合默契地群攻就搞定了?埃默裡有些怔愣。

"小心!"

奧迪斯的喊聲剛落,水球突然爆開,水花四濺,同時從水球中飛出的,還有無數道風刃。

"發什麼呆!"

熊一樣的吼了一聲,薩恩和科爾溫一人一邊,揮劍用鬥氣破開了迎麵而來的風刃,但風刃密度太高,漏網之魚眾多,傷不到要害,卻在胳膊和%e8%85%bf上留下些傷痕。

"哼!就憑你們,想困住我簡直就是癡心妄想!"凶獸高昂著豹頭,不屑地掃視一圈,如王者一般。

"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