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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蘭伯特靈巧地扭動著身體,繞過水柱,繼續向修衝去。

尼格斯右邊腦袋上的眼睛似乎是因為不悅眯了起來,嘶吼一聲,幾道水柱衝天而起,全都是要攔截蘭伯特的去路的。

蘭伯特回憶起之前與狂風對戰的場景,將那個時候領悟到的技巧靈活運用,在半空中如一隻自由的鳥兒,飛來飛去的。

蘭伯特的靈巧惹怒了尼格斯,怒吼一聲,巨大的尾巴在湖麵上狠狠一拍,霎時間滔天的巨浪撲向蘭伯特。當然,按照那浪的形態來看,修也無法幸免。

"修!蘭伯特!"

修放長了"麻繩"在半空中飄蕩,已經做好了防護措施,卻突然看見那已經要近在眼前的巨浪瞬間變成了冰牆。低頭一看,就見阿德琳站在湖邊,臉色蒼白。

"謝了。"雖然沒有她自己也能應付。

修的身體在半空中扭啊扭,飄蕩的方向就不斷改變,直直地撞上阿德琳做好的冰牆。

"修要乾什麼?自殺嗎?"幫眾人治療耗費了奧迪斯不少魔法力,此刻也是有點虛弱。

埃默裡沒有搭話,抿著嘴看著半空中與尼格斯交手的兩個人,尤其是那抹自在的黑影。

強,即使是對修一直不滿的埃默裡也不得不承認了,修是真的很強。

就像修所說的,實力並不僅僅指武力的高低,現在,埃默裡還看出了膽量和決斷力。

修跟蘭伯特不同,半空中被風翼帶著飛翔的蘭伯特是在被動地躲避攻擊,而且避開的路線明顯沒有經過計算,淩亂而沒有章法。

可是修的就不同,半空中那圓滑的軌跡看起來隻是為了耍帥一樣,但仔細看就能發現,有的路線是為了下一次攻擊做準備,而折點則是應對突發狀況。比如,阿德琳建起冰牆之後,修就放棄了原本為躲避巨浪而設計的路線,瞬間轉向了那道冰牆。無疑,修要利用那道冰牆。

"以吾之名為契,以吾之血為印。創造。劍!"修放開手上的"麻繩",轉而將手貼在那冰牆之上,一貼一抽,一把冰劍就出現在修的手上。

"……那是什麼?好神奇!"艾莉森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於是驚訝了,"阿德琳,你們冰係魔法裡有這種的?"

"……沒有。"阿德琳想了想,果斷搖頭,至少在她的印象裡,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造型魔法。

擬型是一種魔法,隻有個大概的模糊的外形,比如彎月形的刃、牆、錐這種的,但是造型魔法就是比較精細的雕刻了,它會將施法者腦海中的形象一絲不差地創造出來。

"……變態!"管他是言靈還是魔法,艾莉森隻知道修做到了他們都做不到的事情。

而另一邊,蘭伯特終於排除萬難到了修的身邊。

"修,沒事吧?"

"擔心我做什麼?管好你自己!"看都沒看蘭伯特一眼,修打量起尼格斯巨大的身體,尋找下手的地方。

他的黑劍隻是個普通的兵器,殺傷力總是有局限性的,可是手上的冰劍就不一樣了,因為是用言靈術創造出來的,所以蘊含了一定的靈力,攻擊力要比普通的兵器強一倍,隻是有點耗費精神力。

"吼!"尼格斯的攻擊一而再再而三地失效,這讓他十分生氣,三顆腦袋同時怒吼,振聾發聵的效果可不是開玩笑的。

眾人全都捂住了耳朵,卻還是被那聲音震得難受,唯有趴伏在冰牆上的修開了空氣屏障將自己和蘭伯特包裹住,就是那藍色的屏障。

果然,尼格斯的三顆腦袋不停地發出吼聲,在眾人全力抵抗噪音的時候,尼格斯巨大的尾巴抬出水麵,向岸邊掃了過去。

"倒是聰明。"輕笑一聲,修的雙腳在冰牆上一蹬,如離弦的箭一般躥了出去,目標是自己計算出的尼格斯的尾巴在攻擊到奧迪斯他們之前短暫停留的位置,"蘭伯特,用雷攻擊湖麵。"

"嗯。"沒有任何猶豫,也沒有被指揮的不爽,蘭伯特在修發出命令的第一時間開始%e5%90%9f誦。

隨著蘭伯特的%e5%90%9f誦,湖麵上方、尼格斯的頭頂出現一個紫色魔法陣,魔法陣上雷光閃動。

蘭伯特眯著眼睛,緊盯著修的身影,當修的身體一離開"湖麵"的範圍,蘭伯特立刻結束%e5%90%9f誦,密集的紫色雷光從天而降,有的落在尼格斯巨大的身軀上,有的落在湖水上。

水能導電,於是這一次,尼格斯的身體受到攻擊的部分不僅有湖麵以上的,還有那一直隱藏在湖麵之下的部分。

"嗷!"痛苦的哀嚎聲想起,尼格斯巨大的尾巴猛地頓住。

修早就已經落地,此時瞄準了時機,猛地衝了過去,咬破手指將鮮血抹在冰劍上之後,一躍而起,舉起冰劍狠狠地刺向尼格斯的大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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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感謝 白色的梟 送給人家的地雷~麼~

47受傷

修早就已經落地,此時瞄準了時機,猛地衝了過去,咬破手指將鮮血抹在冰劍上之後,一躍而起,舉起冰劍狠狠地刺向尼格斯的大尾巴。

"以吾之名為契,以吾之血為印。氣凝。盾!"修可沒有忘記,這尼格斯的鱗片之下還有毒液,他可是惜命得很。

手上的冰劍看起來比鐵劍還要脆弱,可確確實實是紮進了尼格斯巨大的尾巴。

"嗷!"尼格斯吃痛,巨大的尾巴失控地摔倒,抽打在修的屏障上,竟抽裂了屏障,抽中修的%e8%83%b8口。

"唔!"修的身體被打飛拋向半空。

"修!"

釋放過高級雷電術的蘭伯特早就收起了風翼落在湖邊,這種範圍的雷電術幾乎耗儘了他的魔法力。

本是在等待修勝利的消息,可卻看見修被拍飛,大腦還沒有下達指令,蘭伯特的身體就率先行動了。

"修!"

"修!"

奧迪斯幾個人也是一驚,奈何他們的魔法不像修那樣可以改變屬性,他們的魔法隻能用來攻擊和防守,像輔助的拖拽攀爬等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們隻能眼睜睜得看著修越飛越遠,看著蘭伯特劃出一道殘影疾奔而去。

"修!"蘭伯特一個飛撲,伸手勉強將修拽進懷裡,再一翻身,成為了修的肉墊,兩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修,有沒有事?"顧不上後背火辣辣的疼,蘭伯特抱著修緊張地問道。

該死的!剛剛他的心臟都快要停跳了,有生以來頭一次體驗什麼叫後悔,什麼叫驚慌失措。他不敢想象若是修直接摔在地上會有什麼後果,那種有可能十分血腥的場麵蘭伯特連想都願意去想。

"死不了,唔……但是有事。"忍著痛的修說話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有事?"蘭伯特傻眼了,"有、有事那、那怎麼辦?哪裡痛?哪裡受傷了?傷藥……不對,奧迪斯!奧迪斯快過來!"

"來了!"被蘭伯特失態的呼喊聲嚇了一跳,奧迪斯趕緊跑了過去。

其他人也跟了過去。從小到大,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過蘭伯特驚慌失措的樣子,可是今天,就在一分鐘以內,他們見到了兩次,一次是修被拍飛騰空而起的時候,蘭伯特那張萬年麵癱臉出現了驚世巨變,第二次,就是現在,那個蘭伯特,那個被成為天才的蘭伯特,那個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蘭伯特,竟然露出一臉快哭出來的表情。

修這是要不行了嗎?眾人雖然覺得這是不可能發生的,可還是有些心驚,趕忙都跑了過去。

"蘭伯特。"修有些無奈了,隻是斷了肋骨而已,乾什麼一副他就快要駕鶴西去了的表情?⊿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嗯,修,我在,我在。"蘭伯特的聲音輕輕顫唞著,如果月光再明亮一點,可以看見他慘白的臉色。

"蘭伯特!"修伸出手,輕輕在蘭伯特的側臉拍了一下。

"啪"的一聲輕響,臉頰上的疼痛並不明顯,但是蘭伯特能清晰地感覺到修手掌的溫度,跟平常一樣,暖暖的,軟軟的,讓人安心。

"哥……"蘭伯特伸手覆在修的手背上,動了動頭,臉頰在修的手掌上蹭了蹭。

剛跑過來的奧迪斯猛地一個急刹車,目瞪口呆地看著驚慌委屈得如同孩子一樣的蘭伯特。

修真的快死了嗎?

"奧迪斯,肋骨斷了,快點,疼。"不去理會蘭伯特求安慰的舉動,修覺得自己斷掉的肋骨更重要一些。

"肋骨……斷了?"奧迪斯呆愣地眨眨眼。

就隻是肋骨斷了?那蘭伯特這是鬨哪出?

"怎麼?還是你更希望我斷掉的是脖子?"

修的話音剛落,蘭伯特凶狠的眼刀就戳向奧迪斯,死命地戳。

"不……不是,當然不是了,我怎麼可能那麼希望啊。"奧迪斯蹲在修的旁邊,將手掌覆在修的身上,"是這個地方嘛?"

"彆碰!"蘭伯特再戳奧迪斯,"修疼。"

奧迪斯嘴角抽了抽,默默地看向修臉上一成不變的高貴笑容。是從哪裡看出修疼的?而且他根本就沒有使力好不好?!

"基恩,土牆,快!"

眼尖地瞄見吃痛的尼格斯停止了因為劇痛而發癲的行為,正凶狠地看著聚成一團的幾個人,周身熊熊的怒火都快要凝成實體了。

見修眼神變了,基恩也不問為什麼,快速%e5%90%9f誦,一個魔法陣出現在腳下,這是他目前為止能使出的最強的土牆術。

同一時間,修劃破了自己的手腕,瞬間血流如注。

"氣凝。古盾!"

幽藍色的屏障泛著波光,將八個人籠罩其中,而修手腕處的鮮血像是被引導著,成細線狀注入屏障,然後那屏障的藍色越來越深,湧動的波光也靜止下來,原本看起來如水一樣的屏障變得有了冰的視感。

修的血還在不斷地注入,其餘七個人全都傻眼了,呆呆地看著,沒有任何動作。

"嘭"的一聲,屏障外的土牆瞬間被擊碎,碎成塵土,風一吹便沒了蹤影。

緊接著巨大的尾巴狠狠地撞擊在藍色的屏障上,八個人甚至能看見那屏障凹陷了一塊,波動一下,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