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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知道。

隱隱的,蘭伯特將修擺在了心中的首位,兄控因子正在蘇醒中。

"一命換一命,你發誓!"

艾莉森看著越來越難過的基恩,終於下定了決心,修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堅定。

"以我之名,向眾神發誓!"

"好!"

"艾……艾莉森……不要……"基恩無力的手搭在艾莉森的手臂上,想要阻止艾莉森犯傻。

"好好活著。"第一次,艾莉森露出了溫柔的笑容,疼愛而又不舍地看著她的弟弟,這個從未出生時就一直跟她在一起的弟弟。

一咬牙,艾莉森抽出隨身的大劍,趁著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要抹脖子。

"鏘"的一聲脆響,在大劍與艾莉森的脖子隻差一毫米的時候,一枚石子擊中劍尖,竟讓劍身發生了一個扭轉,劍刃自然也就沒能%e4%ba%b2%e5%90%bb到艾莉森的脖子。

"修?"艾莉森愣了愣,然後不解地看著修。

能用石子阻止她自殺的,也隻有修,但是她不明白,明明就是修讓她一命換一命的,難道修又反悔了?

修臉上的笑容不變,隨手拔了朵鵝黃色的花朵,手掌一收,一朵嬌豔的花朵就被碾碎成渣。

"吃了。"蹲在基恩麵前,修將手掌遞到基恩的嘴邊。

因為缺氧而意識模糊的基恩除了艱難地喘熄沒有任何動作。

"基恩,基恩乖,快吃了!"艾莉森看了修一眼,然後輕拍基恩的後背,安撫著。

小時候,當基恩生病了不肯吃藥的時候,艾莉森就是這麼誘哄的。

似乎是聽見了熟悉的聲音,基恩這才僵硬地探出頭,%e8%88%94掉修手掌上的碎渣。

溫熱的%e8%88%8c頭劃過掌心,濡濕的觸?感讓修不悅地皺眉。

等手上的碎渣都被%e8%88%94乾淨了,修直接將手掌按在了基恩的心口處。

沒人知道修的這個動作有什麼涵義,又或者是有什麼用途,隻有基恩感覺到一股暖流從修的手掌湧出,鑽進他的心臟,然後順著他的血管擴散。即使意識不清,基恩也知道,那並不是魔法元素。

"好了。"過了一會兒,修收掌。

起身向蘭伯特走去,站定在蘭伯特身邊,然後偷偷伸出手。

"修,彆蹭。"蘭伯特扭頭,無奈地看著想要將手掌往自己身上蹭的修。

被發現了,修也沒覺得尷尬,隻是因為不舒服而皺眉。

蘭伯特拉過修的手,使了個小水球術幫修清洗被基恩%e8%88%94過的那隻手,然後從空間戒指裡取出塊手帕,仔仔細細地幫修擦乾淨。

修眯著眼睛,泰然地享受起蘭伯特的服務,沒有一絲彆扭和不舒服的感覺。

奧迪斯看到這副景象,微微挑眉,然後就去關心基恩去了。

"基恩,感覺怎麼樣?"

深吸一口氣,基恩抬起頭,看了奧迪斯一眼,然後看向掛著兩條淚痕,眨著眼睛擔憂地看著他的艾莉森。

"艾莉森,下回不許這麼做。"

"嗯。"基恩沒事了,真的沒事了。艾莉森燦爛一笑,殘餘的淚水順著眼角滑落。

基恩歎一口氣,抬手為艾莉森擦乾眼淚。餘光瞥見正被蘭伯特服侍的修,基恩的雙眼中有說不出的恐懼。

能那麼輕巧地玩弄著人心、人命,看著他們陷入困境卻不急不躁,心是要有多冷才能保持這樣的冷漠?無情的人最是可怕,因為當他們成為阻礙的時候,他會毫不留情地殺掉他們,不會有猶豫,也不會有愧疚。不行,以後絕對不能惹上他。

"修。"想著,基恩便開了口。

修扭頭,微微挑眉。

"謝謝你。"基恩努力壓製住心中的恐懼,用平常的態度麵對修。

害怕?這個反應倒是令修有些意外。不過無妨,害怕,卻不得不裝作不怕,這樣的矛盾不是更有趣嗎?

點點頭,修沒說話,

基恩趕緊轉頭,抱著基恩起來。

"修。"阿德琳怯怯的聲音響起。

"什麼事?"高貴的王子無論何時都是高貴的,即使麵具被人看破,他也依然可以高貴,高貴得讓人怦然心動。

"那個……"阿德琳被這高貴的笑容奪取了鎮定,慌忙地移開視線,羞得臉都紅了,"那個……修是用什麼花解了基恩的毒?為什麼奧迪斯的光係魔法治不好?"

阿德琳提出的問題也是其他人的疑惑,隻是沒有人好意思開口詢問。

"蘇烏拉。"修又隨手扯下來一朵花,遞到阿德琳手上,顯然,對於阿德琳的第二個問題,修完全沒有要回答的醫院。

阿德琳拿著小小的、鵝黃色的花朵,眨著眼睛,有些不明所以。

這花名叫蘇烏拉,是威斯納帝國裡很常見的一種野花,鄉野間隨處可見,可是從沒有人聽說過這花還能解毒。

"修,你用一朵花贏了我的光係魔法,總要告訴我我輸的原因吧?"

"為什麼?"修疑惑了,表情茫然地看著奧迪斯,"既然是你自己的問題,當然要你自己去解決了。"

這群人,還真以為光係魔法能治療所有的病症嗎?

二十多年,修彆的沒做,除了修煉自己的言靈術就是看書,作為公爵的兒子,這個時候修就體會到了好處,無論什麼樣的書,總能有人給他找到,從人類到龍族,從上古到現在,應有儘有,即使是這個時代的法聖,所具備的知識也沒有修這樣齊全。

所以修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上古時期遺留下來的動物植物都是十分特殊的,這些上古生物對人體造成的傷害並不能用魔法治療,隻能依靠同樣是上古時期存活下來的生物製成藥劑來治療。

而這些生物,說是上古時期的,但其實都很簡單,路邊的野草叢中就有可能隱藏著某種上古植物。

而且對於修來說,這些上古的生物更加容易理解,因為這些生物跟修原本所生活的世界所有的生物種類十分相似。

"可以繼續向前了嗎?"修挑眉。

"修,可不可以原地……"

"艾莉森,我沒事的,走吧。"

"可是基恩。"

"走。"●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好。"

於是,一行人再次向前。

41無題

繼續向前,修便繼續給蘭伯特授課。

這山脈不高,所以從山腳到山頂的植物種類相當單一,講到半路上,修就幫助蘭伯特將這山裡的植物都認全了。至於動物,他們連個動物的影子都沒看見,修也沒有辦法,於是便轉而教蘭伯特如何精煉力量。

這裡的人,魔法和鬥氣雖然可以練到很強大,但是卻十分粗糙,大開大合的劍法,鬥氣的野蠻運用,大把大把地魔法元素一次性地到處拋,雖然破壞力很高,但太過浪費了。尤其是體力和魔法力都是消耗性能量,揮霍沒了,就隻能等死了。

鑒於蘭伯特是自己血緣上的弟弟,而且這一路上,蘭伯特的表現還是挺讓他滿意的,所以修便給蘭伯特開了個小灶,故意與前麵的六個人隔開了位置,嘰嘰喳喳地討論著更加有效地利用魔法元素的效果。

修還順便給蘭伯特講了一下魔法元素具象化的事情。

雖然言靈術和魔法根本就是兩回事,但在具象化這件事情上,修覺得還是同理可證的,都是將某種看不見的奇特元素凝聚在一起,經過強效壓縮之後變成武器,尤其是像蘭伯特這樣有天賦的人,修根本就不用說的具體,隻告訴他一個大體的方向,他自己就能研究明白了。

而這一路上,也不知道是為了感謝修的教導還是單純出於意願,蘭伯特總是能體貼地照顧到修。

比如修有潔癖,蘭伯特就會搶先一步砍掉擋路的植物,儘管那些植物並沒有威脅,甚至是到了某處泥濘的地方,蘭伯特會直接抱著修過去。

修也反抗過,他一個大男人,總被人抱來抱去算是怎麼回事?可反抗了幾次都無效。往往是他們還在行進中,甚至是他還在給蘭伯特講解什麼東西,蘭伯特就一手摟住他的腰,一手托住他的%e5%b1%81%e8%82%a1,身體一轉,修就雙腳離地,從這邊轉移到另一邊了。蘭伯特的動作太快,修離地的時間太短,連反抗也隻能是在事後進行,很明顯不會有什麼效果。

人家是為了他好,他總不至於還要大發雷霆吧?後來修也懶得反抗了,而且他是真的不想弄臟自己的衣服,也就隨蘭伯特去了。

"修,蘭伯特,我們決定去那個湖邊休息一下。"

蘭伯特與修刻意與大部隊隔開了一段距離,這奧迪斯他們都發現了,而且兩兄弟之間的氣氛友好得太過獨立,他們有種無法介入的感覺,索性也不招人嫌,都默默地低頭猛走。

可他們畢竟不是蘭伯特,更不可能是修,所以這還不到黃昏,幾個小孩就累得跟夏天瘋跑了一千米的狗一樣,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倒地不起。

蘭伯特看了修一眼,見修沒有不悅的意思,便點頭應了下來。

停下來也好,他可以好好梳理一下修教給他的東西。那些東西是他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的,卻是完全可行的,因為並沒有違背任何魔法原則。

修當然知道蘭伯特需要時間消化,可若是一直走下去,他會一直說下去,因為太過無聊了,那樣的話,蘭伯特也就沒有了消化吸收的時間,所以奧迪斯的提議來的剛剛好。

湖是一個不大的湖,被森林環繞著,卻有一大片環湖草坪,很適合露營。

一腳踏上草坪,修突然頓了一下,鼻子動了動,然後又笑著繼續向前。

"啊,累死了累死了,好久沒爬山了。"艾莉森是最先到底的,躺成一個大字型,完全沒有貴族的優雅和風度可言。

"艾莉森,我真想知道你的禮儀是怎麼學的?難道阿拉密斯侯爵就允許你比男人還要野蠻?"席地而坐,歌莉婭嫌棄地看了艾莉森一眼。

"父%e4%ba%b2並不講求這些虛禮。"見艾莉森懶得再開口,基恩便接過話頭。說話的畢竟是公主,不回終歸是不好的,艾莉森可以不管,但是作為爵位的繼承人,基恩卻已經逐漸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