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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隻是感官上的痛苦,並不會造成實際上的傷害,但修就是無法理解勝者為什麼要因為敗者的能力不足而承擔痛苦。

強者勝,弱者敗,這也是一條亙古不變的自然法則,為什麼到了言靈師身上就非要為勝利付出痛苦的代價。所以修會將自己的言靈術磨練到最強,以在關鍵的時候保命,但是平日裡在戰鬥的時候,修通常都是依靠純粹的武技獲勝。這個習慣,自然是被修帶到了這個魔法世界。

而在作為言靈師工作的過程中,修的跳%e8%84%b1和不守規矩也是讓組織首腦十分頭疼的一件事情,不過礙著修強悍的實力,便采取了放任政策。所以現在,已經沒有阻止束縛修了,卻還要讓另一團隊來束縛他,修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接受的。

"嗬,小子,彆以為建立一個傭兵團是件容易的事,我現在給你提供的機會,可是有的人這輩子都碰不著的啊。小子,你有這個潛力,我才邀請你的,你可考慮清楚了啊。"

聽了修的話,薩恩隻當是小孩子不懂事,覺得建立一個傭兵團是新奇有趣的,而且能夠顯擺一下自己的能力。但是作為狂風傭兵團的元老級人物,薩恩自然知道這其中要經曆的曲折。更何況,除了他們少數幾個最初建立的元老級傭兵團,新成立的沒有幾個能成功的,到最後都是鬨得不歡而散的下場。薩恩不希望修這樣的人才走那麼多彎路。

蘭伯特站在修的身邊,抿著嘴,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修,看的修渾身冒涼氣。

這小子是怎麼了?莫非是真把他當哥哥了?現在是怕被哥哥拋棄的忠犬弟弟?

修偷偷瞄了蘭伯特一眼,蘭伯特平時都是冷冰冰的樣子,雖然跟修在一起的時候表情會多一點,但是那種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狀態一點都不好玩,所以當修瞄見蘭伯特眼中實實在在的忐忑和說不清的糾結之後,竟覺得這小子看起來可愛多了。

"我即將要經曆什麼,就不勞閣下費心了。"修微微躬身,向薩恩行了個標準的貴族禮,看樣子是打算結束對話準備離開了,"閣下應該慶幸,我的朋友們都隻是受了輕傷。"衝薩恩微微一笑,修轉身,回到基恩他們的身邊。

薩恩原地打了個寒顫,然後看著修的背影出神。等薩恩回過神來,修一行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基恩和埃默裡受傷了,雖然不是什麼重傷,卻也打消了一行人第一次外出的興奮勁,又因為修的伸手而大受打擊,一個個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蔫的沒什麼精神。修也不指望這幾個孩子能迅速接受現實並振作起來,於是自己做主,找了個住的地方。

此刻,一行人坐在酒店餐廳的包房裡,除了修還有心情大快朵頤,其餘幾個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心不在焉地霍霍著桌子上的美味佳肴。

這種沉悶的氣氛持續了很長時間,長到已經開始影響修的食欲了。修伸出去的筷子最終還是停在了半空,撇撇嘴,收了回來,視線在沉默的幾個小孩之間轉了一圈,修用筷子敲了敲麵前的碗,清脆的響聲果然吸引了幾個人的注意力。

"怎麼了修?"蘭伯特放下筷子,看著坐在他身邊的修不滿地皺著眉,臉上華貴的笑容都收斂了一些。

修拿出紙筆,刷刷寫了起來。

【現在告訴我你們在想什麼,從奧迪斯開始。】奧迪斯坐在修的右手邊,從他開始到蘭伯特,是一個逆時針的方向。

"我在想……修那麼厲害,為什麼卻要隱藏起來。"看到修寫出來的句子,奧迪斯眼神閃了閃,然後笑著看著修。

修瞄了奧迪斯一眼。這絕對不是他剛剛在想的事情。

【年幼的孩子,特彆的實力,未知的能力。王子殿下想到了什麼?】

修其實完全不在意彆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也完全不在意彆人知道些什麼關於他的隱私,因為他自信在這個世界上能傷到他的人沒有幾個,他相對特彆的力量總是會給他帶來出其不意的效果。

之前一直將自己與這個世界隔絕起來,無非是對自己的第二人生沒什麼興趣,他不想鑄就輝煌,也不想創造奇跡,將自己封閉起來,在彆人所不知道的地方過完自己平靜而荒蕪的日子,不需要費心與人交際,也不需要勞力做些什麼,對於不在意生死的他來說,這樣荒蕪的生活卻是恰好。

隻是計劃不如變化快,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按照預期計劃執行的,而他的失算,就是沒能算出蘭伯特對他的興趣。

奧迪斯愣了一下,隨即了然,然後有些自嘲地笑笑。

都不需要修明說,他已經可以想象到那些貪婪、那些陰暗和那些陰謀了,若是修不懂得隱藏,那麼他絕對會被皇室或者其他的什麼勢力想法設法地捕獲,訓練、研究,修的生活將再無陽光。

可是,那麼小的孩子,怎麼會想到這些事情?怎麼會預料到那樣陰暗的結果?那並不是一個孩子能想到的事情。奧迪斯看向修的眼神充滿了不解和探究。

對於奧迪斯再次投來的眼神,修沒有理會,隻是輕飄飄地將視線轉移到坐在奧迪斯手邊的歌莉婭身上。

"我在想,麵對那樣強勁的對手,我能做什麼。"

歌莉婭是個煉金師,但並不代表她不會使用魔法,隻是水準極低,攻擊力和破壞力都太弱,但是歌莉婭對魔法元素的掌控十分精確,這源於煉金師在煉器或者煉藥過程中的要求。

下午的打鬥給歌莉婭帶來了極大的震撼,歌莉婭跟基恩他們雖不說有多熟悉,但還是認識的,畢竟都是一個圈子裡的人,大大小小的聚會上總是會碰見,也會從彆人那裡聽到一些零碎的信息,雖是經過加工的,可也有幾分真實。後來幾個人進入了同一所學院,雖然說不常碰麵,但是對於彼此的成長還是了解一些的。

歌莉婭一直都覺得他們是同輩人中的佼佼者,是強悍的,若是遇上同等級甚至等級稍高的,他們都不會輕易輸掉的。但是今天,對方沒有使用魔法,也沒有使用鬥氣,僅僅是純粹的武技,基恩和埃默裡隻一個照麵就讓人揍趴下了。這讓歌莉婭多少覺得有些心慌了。

修點點頭,看向下一個,埃默裡·菲爾德。

23提點

修點點頭,看向下一個,埃默裡·菲爾德。

"為什麼我輸了,你卻贏了。"修在埃默裡心中的形象就是個弱者,但是今天下午,這種形象突然被顛覆了,而埃默裡的心裡一時還彆不過勁,所以看向修的時候,埃默裡的眼神充滿了矛盾,十分複雜。

修又是點點頭,看向艾莉森。

"修,能告訴我你的武技是怎麼鍛煉的嗎?你花了多長時間?"艾莉森本就是個直來直去的姑娘,而且是個夢想著成為強者的姑娘,所以艾莉森所想的問題,也隻可能是圍繞著實力的。

【二十二年,沒有間斷過。】這個好回答,所以修立刻就給出了答案。

艾莉森和基恩同時倒吸一口涼氣,瞪圓了眼睛,看著修的眼神像是在看一隻外星來的不明生物一樣,充滿了驚訝、惶恐,甚至還有一點點畏懼。

那樣的訓練,這個看起來有些纖瘦的男人竟然堅持了二十多年?還從來都沒有間斷過?這需要多大的毅力和勇氣?

但艾莉森和基恩不知道的是,修給自己擬定的訓練表遠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恐怖,而修之所以堅持了二十多年,完全是因為無所事事的生活缺乏娛樂,無奈之下修隻能每天靠鍛煉來打發時間。

奧迪斯等人不明所以,想讓艾莉森姐弟倆解釋一下,卻見修的目光已經轉移到阿德琳的身上了。修自動跳過了基恩,因為從剛才基恩的表情和反應來看,他在考慮的問題跟他的孿生姐姐是一樣的。

"我……我什麼都沒想。"下午那出將阿德琳嚇得夠嗆,到現在都還沒緩過神來,她不知道基恩和埃默裡怎麼就被那人一招撂倒了起不來了,也不知道威斯納帝國人儘皆知的廢物怎麼就打贏了那個人。到現在,阿德琳的腦袋裡還是一團漿糊。

修無奈地搖搖頭,最後看向蘭伯特。

"我欠缺了什麼。"蘭伯特看著修,目光中透著一股子連修都看不明白的灼熱。^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網^o^提^o^供^o^線^o^上^o^閱^o^讀^o^

【那你想明白了嗎?】難得蘭伯特有資質,給出的答案正是修想要的。

蘭伯特盯著修手上的紙看了兩分鐘,在修以為自己寫錯了的時候,才緩緩搖了搖頭。

【你們認為戰鬥是什麼?】修可以將字寫得大了點,好讓幾個人都能看清楚他寫的。

眾人眨眨眼,都是一陣沉默。

"是可以聲名遠播的機會?"過了半晌,奧迪斯才玩笑一樣地回答修的提問。

修沒有任何動作,依然舉著手上的紙,含笑等待著。

"是為了保護什麼而不得不做的事情?"基恩想了想,給出了另一個答案。

修又看了看其他人,覺得他們不會再給出彆的答案來了,才換了張紙,繼續寫。

【是要活著。為了讓自己活著,為了讓重要的人活著,所以我們戰鬥,通過戰鬥來提升,也通過戰鬥去保護。】

修的說法讓幾個人皺了皺眉。

幾個小孩都是貴族出身,活著對他們來說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不需要努力,也不需要爭取,他們從沒想過自己會突然死去。

見幾個人無法理解,修也不介意。想要讓一群理所當然地活著的人去理解生與死的意義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活著的美好隻能在經曆過瀕死的恐懼才能體會。

【你們認為力量包括什麼?】

"除了魔法和鬥氣還能有什麼?"埃默裡不屑地看著修,話出口之後才覺得自己的語氣有點不對,窘迫地彆開了頭。

其實埃默裡真不是故意擺出這種表情的,隻是他已經習慣鄙視修,一直都是俯視著的,突然讓他平視他不適應啊。

修也不在意,像之前一樣,並沒有立刻接下埃默裡的話,而是靜靜地等待著,看彆人能不能給出什麼其他的答案。

不過他等了一會兒,隻等到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修嘴角抽了抽。他還就不信邪了,扭頭,修眼神閃亮亮地看著蘭伯特。

蘭伯特本就是盯著修在看的,修這麼一扭頭,四目交接,蘭伯特立刻就被那雙眼睛中湖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