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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層浪。

這有的人,一直是衣冠楚楚,看著像個人,說話像個人,乾什麼都像個人……可實際上,在衣服的掩蓋下,也許這個人,跟“人”的距離真的是太過遙遠了。

很多人都樂意相信這個世界的惡意。

為什麼不信呢?都分析得那麼清楚明白了,再不信就顯得矯情了不是?更何況,莫喬是公眾人物,人家長得也好看,家裡現在也有錢了,可以說是真的傍上了大款,並且大款對他還是深情款款,那真叫一個不離不棄,而那些所謂的熊孩子的家長呢?

他們的惡言相向,還有那些孩子的肆意侮辱,都把莫喬放在了被害者的位置上。

人們總願意同情弱者,受害者,甚至會群情激奮地上演群體事件。

當然也有一部分喜歡不同的聲音,弱者被欺負的時候,他們會更加惡意中傷——如果一個女孩被色狼侮辱,他們會說為啥就侮辱你而不侮辱彆人;如果一個人在路上被搶劫了,他們會說你就招搖吧,不然怎麼不搶彆人就搶你;如果有人被偷了東西,這種人也會說活該啊你看我怎麼不被偷!?

可是這些人也許真的就是黑粉吧。他們這麼說的時候,反而更加讓彆人的邏輯清晰了起來。

這就像是一個地球上五十億人,五十億人裡十三億天朝人,十三億天朝人裡百萬人口一座城市裡的市民,可為什麼就那麼幾百人或者幾千人才會被抓監獄?

邏輯清晰的人這麼一提出來,瞬間就開始風向一邊倒了。

不過這些也僅僅就是網絡對戰,莫喬不知道,莫奇鋒也不知道。

第二天,莫奇鋒上學,他收到的第一個好消息就是謝老師做了他們班級的班主任,而第二個好消息就是……那幾個欺負了他的同學沒來上學。

“你說……那歐雅琴怎麼沒來上學啊?”莫奇鋒的同桌一直喜歡歐雅琴,這一看她沒來,心裡都長了草了。

“我也不知道。”莫奇鋒堅決表達了自己的不知情這件事,“她沒來就沒來唄,也許是哪兒不舒服了?”

“她才不能不舒服呢,她都壯實得跟牛似的!我媽說了,壯實的姑娘最好了,將來當老婆,也不用瞧病的!”同桌開始幻想未來的美好了,“而且她長得也漂亮!”

“我倒是覺得我們謝老師漂亮!”莫奇鋒嘿嘿一笑,抬起頭看向謝芳,“我要是再大五歲,將來就娶她做老婆!我爸跟我二爸都說了,娶妻娶賢,什麼彆的都是浮雲!”

“臥槽!你這話說得也太雷人了!肯定不是正常的00後!”同桌大叫起來,“我恨你!”

“我也恨你!”莫奇鋒不打算繼續搭理他,他拿出書來,準備上課。

而莫奇鋒哪裡知道,他那個同學歐雅琴,還有昨天一起欺負他的同學,都麵臨著最為痛苦的……痛苦。

“爸——爸爸——”歐雅琴趴在地上,哭得好慘,“媽媽——救命啊——爸爸要打死我啦!”

“你個死丫頭,你就給我闖禍吧!現在我在單位都抬不起頭來了,你還有臉哭!哭!哭哭哭,就知道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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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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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第一百零三章

第一百零三章

大哭的女兒並沒有給男人帶來任何懺悔的意圖。

哭聲跟打罵聲,在這棟小房子裡顯得那麼的喧鬨也那麼的痛苦,就跟鐵扇公主吃了孫大聖之後的痛苦是一樣的……她尖叫著翻滾,恨不得把自己的腸胃都掏出來扔掉,但她無法這樣做,因為隻有內臟還在,她也才是一個完整的人——房子也是如此,如果它把房子裡的人都扔出去,那麼它也就隻是房子,而不成為一個家。

然而一個家,怎麼能接受那樣的打罵?

“打打打,你就知道打孩子,你自己做了什麼缺德事兒了,還把事情往孩子身上賴?除了拿老婆孩子撒氣,你還能做什麼?!”女人的聲音傳了出來,她的聲音理所當然地還伴隨著劈裡啪啦以及叮叮當當,咣當咣當的聲音不絕於耳,那小房子一瞬間就顯得充滿了生機……不僅僅是生機,或者還有其他的什麼,也許是更為深刻的東西,但現在,他們家的鄰居也不敢上前詢問。

不過大部分的鄰居是不願意上前詢問勸阻。

他們何必沾這一身腥呢?

那家的男主人居然有同性戀傾向——就算是同性戀,你認真地做同性戀跟男人結婚也就算了,不然如果是雙性的,你結了婚了又何必出去找?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居然把手伸向女兒同學的家長了,還振振有詞地在家裡詆毀人家……這樣的人,誰敢跟他們家交往?

女主人之前對人家家長也是各種冷嘲熱諷,但現如今卻顯得比較高大了,至少比那人渣男主人強一百個。

而那家的孩子,雖然嘴不怎麼好,可也是大人教的,現如今最倒黴的可不就是孩子了嘛!

這一家子鬨騰了半宿,第二天繼續鬨騰,因此,那歐雅琴也就沒去上學,在家裡又是被打了一通。

不過一大早,得了信兒的謝芳就衝去了歐雅琴的家,她雖然不是什麼女漢子,但是絕對是個稱職的老師,這第一天當正式教師就遇到有學生沒來上課,謝芳也著急,早上知道了這信兒之後,她就寫了個請假條,在沒有課的時候直接衝去了歐雅琴的家。

敲開了門,謝芳首先就被屋子裡的滿地狼藉嚇了一跳,接著,她就看到抱著歐雅琴大哭的歐雅琴媽媽以及站在一旁手裡還拿著擀麵杖的歐雅琴爸爸。

“你就打死我們娘倆得了!”歐雅琴媽媽大哭著吼道,“然後你就找個男人過去吧!反正你也喜歡男人,你騙婚啊你這個人渣!”

“我騙婚?你當年怎麼就跟了我了?”歐雅琴爸爸不怒反笑,“你不是看上我的錢了嗎?而且,你憑啥嫁給我?有本事你找彆人啊!不就是沒人要你了,你才嫁給我了?彆紅口白牙的說得好像你是受害者一樣!”

“你混蛋!”歐雅琴媽媽哭得眼睛都腫了,“嫁給你是我瞎了眼了!還為了你的錢,你有個%e5%b1%81錢!就連這房子也是我爸爸給我的,你的名字在房產證上,就是照顧你,怕你自卑——原來你不是自卑,你是自戀!你特麼人渣!”

歐雅琴媽媽似乎也隻能罵出這些話來了,她彆的話也不會罵,“我要跟你離婚——離婚!”

“離婚?那你可得想好了,這房子我可是要分一半的,而且……家裡的錢你可一分都帶不走!”歐雅琴爸爸這時候就顯出了他的無恥來了,不然他怎麼可能找個女人結婚呢,不就是為了既有房子又有在外花花的餘份兒嘛!現在女人不受控製了,他當然就要在房子跟錢上打主意。

現如今算是有人幫他出櫃了,而老婆孩子這種掩飾也沒多大用處了,那他還不如就多拿了錢,出去找人好好玩兒上幾回——這幾年跟著這個女人,他收斂得都要憋死了,現如今,好在他要解放了,而且還有孩子,就算回老家去他也是有話說的。

這如意算盤打得劈裡啪啦直響。=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哎呀,您是……是雅琴的老師吧?真是讓您見笑了,見笑了。”歐雅琴爸爸在看著仍舊是他妻子的女人哭得撕心裂肺足有二十秒之後,才終於反應過來他剛剛給人打開了大門讓一個人進了自己家,“真是太讓您見笑了……這SB老娘們教出來的死孩子就是有問題,我正管教她們呢,您可彆見怪啊!”

謝芳點了點頭,笑著說:“我沒……見怪。”

“那就好那就好,您瞧啊,這……這人孩兒怕打豬孩兒怕殺,孩子就得打,這娘們也一樣,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不打就皮癢啊!”

“呃……您沒打算送她們去醫院?她們……看起來挺糟糕的,打壞了可怎麼辦?”謝芳說,聲音不算太大,但是說得很清晰。

“人是賤種,打不死!”

“那你這是造成人身傷害了,屬於家庭暴力……”

“這位老師你這話是怎麼說的呢?我打自己老婆孩子,什麼家庭暴力不暴力的,您這樣,我們家可不歡迎您!”歐雅琴爸爸臉馬上就拉了下來,跟驢臉似的,生怕彆人不知道他有多生氣。

“那……我能不能帶歐雅琴回去上學?”謝芳試圖岔開話題,她直覺地發現,跟他講道理是講不通的,不如想彆的辦法。

“上學的事兒啊也不急,明兒再說吧,這小學的課程簡單,她要是不會,您就往死裡打,沒關係!”

這話說得真的是一點兒都不著調,不著人調!

謝芳知道,有的人,真的是專門為了刷新彆人三觀而存在的,現在這個歐雅琴的爸爸就是這樣的人……她站在那裡,幾乎都聽到了自己咚咚咚跳得不平穩的心……不是她的心臟有問題,而是她現在的耳邊所聽到的那些話,還不如心跳的聲音。

不僅僅是不如心跳的聲音。

謝芳偶爾回答一兩句,偶爾提問一兩句,試圖用語言來與之溝通,但實際上,她是在等……等一個機會……

“咚咚咚!”門口處又響起敲門聲。

“我去開門吧!”謝芳馬上說,在歐雅琴爸爸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就衝到門口打開了大門——萬幸!

“警察!”門口衝進來三個人,都是身穿著製服的警察,手裡還拿著警棍。他們進了門,眼前的場景也足以把這辦案多年的警察嚇了一跳——這不比凶案現場,可是眼下看起來甚至比凶案現場還淒慘:血,是肯定有的,地上也有血跡,雖然不是銳器所傷,但是生生把人打得鼻口穿血的話,看起來更是觸目驚心——何況被打的還是女人跟孩子。

小姑娘的臉蛋兒上都是淤青跟血腫,胳膊上也有傷痕,%e8%85%bf上似乎還有鞭打過的痕跡,而女人的身上痕跡似乎更嚴重,她的背都高高腫起,顯然是為了保護小姑娘而挨了好一頓打。

“真牛逼嘿!”這一個小警察可一點兒不慣那歐雅琴爸爸的毛病,“喲,這打老婆孩子的本事兒可真牛逼啊,這一般人兒都做不出來啊,眼瞧著就是一社會渣滓的即視感呐,就是那最混球的殺人犯吧,也沒瞧見這樣兒對老婆孩子的,這得所慫個人兒才能做這事兒呢?改天兒就得上網上問問去,免得以